宋紅快被氣死:“你——”
“姐,別生氣。”
葉凡一笑:“公孫先生是看我年輕,對我醫沒信心,盤下這地方做醫館,搞不好會害死不人。”
“所以他用一個億來嚇走我。”
“如果我沒有一個億,但我能治好他的孫,也說明我醫不錯,醫館給我也不擔心害死人。”
“公孫先生看起來獅子開大口,其實存有一顆懸壺濟世的仁心。”
宋紅聞言一愣,隨後若有所思。
十幾個患者也恍然大悟點頭。
“小子,窺探人心有兩下子,可惜上無敵,手裏沒真功夫,一點意義都沒有。”
公孫淵對葉凡哼出一聲:“你們還是趕走吧,別妨礙我給患者看病。“
他把手指從紅大媽脈搏離開,隨後拿起筆給病人開藥。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
葉凡突然冒出一句:“病人脈象而緩,口幹舌燥,發熱目痛,鼻幹頰赤,還伴有嘔吐。”
“你診斷是傷寒之癥。”
公孫淵作瞬間停止,難於置信看著葉凡,這小子連病人都沒看過,竟然能說的如此準確?他一山羊胡:“有點能耐啊,怪不得敢開醫館,可惜還不夠……”
宋紅眼睛亮起,公孫淵這話,說明葉凡猜測對了。
“我還知道你給開的是白虎湯。”
“石膏三十克、知母三十克、甘草二十克、粳米五十克,以水一升煮,去滓。”
葉凡從容不迫說道:“一天三劑,服用七天,對不對?”
這幾句一出口,公孫淵的笑容瞬間僵滯,葉凡所說,無論是藥還是量,都跟他要開的方子分毫不差。
十幾名患者看公孫淵的神,心中便明白葉凡推測不錯,心中對葉凡的份好奇了起來。
這究竟是哪裏來的年輕人,醫竟然如此高明?
公孫淵點點頭:“我走眼了。”
隨後他把藥方給紅大媽,又給另外一個灰老人把脈。
老人八十多歲的樣子,白發淩,五枯瘦,眼睛深陷,上冒汗,左手死死捂著腹部。
三分鍾後,公孫淵抬起頭,向葉凡開口:“來,看看賈大爺什麽病?”
他還一口氣寫出了方子。
葉凡淡淡一笑,手一握老人手腕,十秒不到就分開。
“腹脹滿,煩擾不得臥,舌本強,重麵黃,頭痛,右脅滿痛偏脹,口幹裂,寒熱如瘧。”
“他是脾髒熱。”
“你所開的藥不過是清脾湯。”
“上麵有茯苓、橘皮、草果、桂心、白芷、甘草、半夏……”葉凡一口氣說出了公孫淵的診斷,甚至把他的藥方用量都一一道來。
宋紅和幾個患者探頭向方子,發現葉凡說的分毫不差。看到公孫淵和宋紅等人震驚的神,其餘患者就知道葉凡又說對了。
“這年輕人果然厲害,公孫醫生的診斷,他全看出來了。”
“是啊,連用藥都知道,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而且他把脈就十幾秒,這水準,不得了啊……”
聽到眾人議論,公孫淵沒有生氣,反而多了一抹欣賞:“年輕人,不得不承認,你確實不簡單。”
葉凡平和笑道:“你這個方子,雖然對癥,但是治不了老人家的病。”公孫淵一怔,隨後哼出一聲:“那你說,用什麽方子治他的病?”
他承認葉凡不簡單,可不代表自己能被質疑,他名聲比不上孫聖手,可在中海也是屈指可數的中醫。
葉凡恬淡笑道:“你開的方子確實能治老人家脾髒熱,可你忽略了他還存有一個便問題。”
“藥湯化解的殘,如果不能排泄出來,隻會堆積在腹部,治標不治本。”
“所以應該再加一味藥。”
葉凡拿起筆寫下兩個字:“大黃!”
通便。
公孫淵軀一震,隨後長歎一聲:“服了……”
“小醫生,我頸椎問題能治不?”
沒等公孫淵慨,一個胖乎乎中年男子就靠過去:“我被困擾多年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看。”
“簡單。”
葉凡直接走到中年男子後,以‘太極手’絕技,當場為對方推拿頸椎。
隻聽一陣嘎嘎聲響,中年男子不斷發出慘,但三分鍾後,他就欣喜若狂。
覺以往疼痛的頸椎,漸漸多了一暖流。
等葉凡停手,他就喊了起來:“太舒服了,太舒服了,這種自由覺,好多年沒會過了。”
“隻好了一半,頸椎多年損,還需要吃點藥。”
葉凡嗖嗖嗖寫了一個方子給胖子:“一個月後就會徹底沒事。”
中年胖子欣喜無比:“謝謝小神醫,謝謝小神醫……”
“小神醫,我這耳朵痛,能治不?”
“我肚子三天兩頭絞痛,你給我也看看。”
“醫生,我一直流鼻,怎麽都止不住,你給我看看……”
十幾名患者嘩啦一聲圍了過去,把葉凡往自己邊扯過來。
公孫淵一時被晾在一旁。
“你這痰火閉塞,造咽痛,一服利膈湯就能解決。”
“你咳嗽急,是肺部虛火過甚,三劑瀉白散即可。”
“你頭痛煩熱,我給你紮三針,再服用黃龍湯就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