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鄴城,浩浩的黃巾起義過後,冀州刺史王芬在沮授、許攸、張郃等人的幫助下,恢復冀州的生產,平定戰對冀州的破壞。
冀州之所以可以爲左右天下大勢的大州,與黃巾起義結束後幾年的恢復息息相關。
關東諸侯討伐董卓,其中一路諸侯——冀州刺史韓馥爲衆諸侯提供糧草,與冀州的糧食產量不無關係。
王芬還是有些能力,冀州逐漸恢復繁榮。
這個時候,朝廷下令至冀州刺史部,令州別駕沮授上任元氏縣,擔任縣令。
王芬得知這個命令,愣了一下。
沮授的能力,堪稱一流,王芬十分倚重,然而朝廷似乎要將沮授從他的邊調走。
“朝廷爲何會行如此之舉?沮授雖然立功,但朝廷的大人,應該不會注意到沮授,特意令其出任元氏縣令。”
王芬邊的謀主許攸,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縱此事。
“你猜的不錯。正是新上任的常山相徐子云,他奏請朝廷,調沮授前去常山國,協助平定黑山軍。”
王芬已經打聽到,要求調走沮授的是徐天,一個憑藉結大將軍何進當上常山相的異人。
“徐子云想必也知道沮授是大才,所以指名道姓要求調走沮授。如果我們違抗朝廷的命令,將陷於不忠。徐子云用心險惡啊。”
許攸面對朝廷的命令,也無法拒絕。
“就看沮授的意思了。本待他不薄,看他是願意繼續擔任別駕,還是出任元氏縣令。”
王芬對拉攏沮授深有信心,自認對待沮授不薄。
冀州刺史雖然還沒有變冀州牧,不過已經開始控制軍政大權,遲早會演變一方諸侯。
跟著一個刺史還是一個國相,明眼人都知道誰更有前途。
至王芬是這麼想的。
“來人,招沮別駕前來。”
王芬令人招來沮授。
沮授本人得知朝廷因功任命他爲元氏縣令,也有些意外。
他已經猜測出來,背後是徐天在運作。
明白這層因由,沮授無奈,徐天對他志在必得,怎麼也要得到他的人。
“沮授,你可繼續擔任本的別駕,本可上奏朝廷,找個藉口,留你下來。又或者,你前去元氏縣上任。去留由你,我絕不勉強。”
王芬有竹,對沮授說道。
“這……”
許攸本要提醒王芬不要如此自信,但王芬的話已經出口,無法更改。
沮授臉平靜,實則心天人戰。
最終,沮授說道:“既然朝廷有令,沮授不敢不從。”
“……”
王芬自信的笑容逐漸消失。
沒想到沮授在冀州刺史和常山相之間,選擇了常山相!
許攸的表變化不定。
沮授是聰明人,他也是聰明人。
許攸不猜測沮授這樣選擇的用意。
難道沮授認爲追隨徐天勝過追隨王芬?
許攸和王芬還有謀廢除漢靈帝的大計……
至於徐天,是否可以徹底平定黑山軍還難說。
王芬被沮授拒絕,頓時不悅:“沮授,將來莫要後悔。”
沮授答道:“在下遵從朝廷旨意,前往常山國,教化千萬黎民,平定黑山軍,何來後悔之有?”
“你走吧。”
王芬不悅,甩袍送客。
“下告辭。”
沮授作揖,然後離開,回到自己的宅邸,攜家帶口前往常山國。
“老爺,我們這是要前去何地?”
“常山國元氏縣。”
“元氏可比得上鄴城?”
“很快我們會重新回到鄴城,不必賣掉田地房屋。儘快離開,否則王芬可能後悔。王芬連自保都難,並非明主。”
沮授令下人快快收拾包袱,然後駕著馬車來到鄴城的傳送陣,前往元氏縣。
在沮授離開半日後,冀州刺史王芬果然後悔,派人來追沮授。
然而,沮授已經來到元氏縣。
元氏縣是徐天的領地,傳送陣有常山國漢軍駐守,因此王芬的兵馬,無法在元氏縣捉人。
徐天已經在元氏縣久等。
“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徐天微微一笑,不管如何,將沮授騙到了常山國,朝廷的命令還真是好用,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沮授抱怨:“子云害我好生狼狽,如被王芬下獄,恐怕我裡外不是人。”
“哈哈哈,王芬,冢中枯骨而已,先生何必要爲一枯骨效力?黑山軍抄掠四方,我正要先生這般人才,助我平定黑山軍,故上疏朝廷,調先生前來相助,不知先生是否願意?”
沮授幽幽答道:“如我不願,豈會在此地?”
“得先生,天下可定!先生可別忘了,當日有約,如破黃巾,則痛飲慶功酒。今日我已令人備下酒席,先生不可推辭。”
“善。”
沮授也不再掩飾,既然前來常山國元氏縣當縣令,那麼和上級好,再好不過。
“潘,以後定要聽從沮縣令之命令,不得有毫怠慢。”
徐天設法將沮授挖來坐鎮元氏縣,這下完全放心了。
別看沮授只是個謀士,實際上沮授有統帥大軍的能力,畢竟他是袁紹的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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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天下》裡的謀士,達到一定程度,也可以毀天滅地。
“我聽他命令就是……”
潘大委屈。
好不容易獨當一面,結果朝廷空降一個沮授下來,潘的地位再次下降。
但潘又不敢小看沮授,畢竟他親眼見識過沮授的“七星北斗陣”,威力巨大。
這下,潘反而了沮授的部下。
沮授奉命來當元氏縣縣令,還沒有正式效忠。
實際上,多數謀士都在觀天下大勢。
天下大勢變幻不定。
衆人以爲大將軍何進可以開天下霸府,但何進自認爲“沒有人比我更懂宦”,結果被十常侍召宮,輕易殺了。
董卓京,優勢最大,卻失去雄心壯志,退守關中。
袁紹雄踞四州,氣吞山河,在渡兵敗如山。
曹統一北方,鐵騎南下,於赤壁折戟沉沙。
正因爲變化不定,所以對於謀士而言,選擇大於努力。
如果主公並非明君,任憑如何出謀劃策都無濟於事。
事實證明,豬隊友比敵人更加可怕。
沮授還在觀察。
“公與以爲,我若爭天下,該當如何?”
徐天主向沮授拋出了一個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