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隻馬蜂猛地撲下去,照著錢通海腦袋就是一通蟄。
“啊。”錢通海殺豬一樣的嚎,雙手抱頭,滾到了地下,邊上的司機和書慌忙幫他撲打。
頂天隨即讓馬蜂飛開。
他想過了,不會一次蟄死錢通海,一次弄死了,不好玩,他要慢慢的跟錢通海玩,讓他生不得死不能。
“放心,哥一定讓你知道,什麽仙死,什麽生不如死,大三線軍工品牌,質量三包,一定讓你滿意。”
頂天嘿嘿笑。
第二天,他又去城建局,同樣是通過蜂耳聽到,錢通海昨天直接去了醫院,沒能主持會議,推遲到了今天,所以他還是會來。
頂天照舊幫錢通海準備了三隻馬蜂。
九點左右,錢通海的車來了,今天有準備,戴了個帽子,還捂了個口罩,上也不是短袖了,而是長袖。
“這樣就行了嗎?”頂天暗笑:“哥可是軍工品牌,雖然現在轉型了,但品質猶在,神猶存,這點困難,難得住哥?”
頂天直接指揮那三隻馬蜂撲下去,不蟄錢通海的頭臉,卻去蟄錢通海的手,雖然是長袖,但一對手還是在外麵的。
一隻馬蜂一隻手,剩下一隻馬蜂,還厲害一點,直接從錢通海領子鑽進去,在他脖子上狠狠的蟄了一口。
看著錢通海滿地打滾,頂天冷笑而去。
頂天本來想著明天繼續跟錢通海玩,他現在什麽都不想了,即不去做業務,也不再去那旗袍子,就一心跟錢通海死懟。
但晚上的時候,錢通海卻主來找他了。
當時高衙約他喝酒,進包廂,就一眼見到了錢通海。
一見頂天,高衙就了起來:“錢局長,這就是我兄弟頂天,別看他年輕,卻是真正的高人。”
錢通海立刻站起來,豬臉一臉堆笑,出雙手來跟頂天握手:“幸會幸會,卑人錢通海。”
高衙在邊上介紹:“城建局局長,錢局長。”
頂天當然知道他是錢局長,三天蟄了他近十個包呢,想不悉都不行。
“這豬找我做什麽?”
他心中猜測,麵上不聲,跟錢通海握了手,還客氣了兩句:“幸會。”
坐下,高衙就道:“老弟,錢局長這幾天上了怪事,想求你給看看。”
他沒說什麽怪事,錢通海也沒說,就眼的看著他。
這是暗存考較的意思了,頂天可就冷笑,考別的,或許他會出差錯,錢通海的事,怎麽會錯,因為就是他一手弄出來的啊。
不過他麵上不聲,去錢通海臉上看了一眼,垂下眼,手還作勢掐了兩下,便點了點頭,隨手拿過點餐的紙,寫了四個字。
高衙手快,立刻一把搶過去,大聲念出來:飛來橫禍。
錢通海頓時就把腦袋點得象啄米:“對對對,就是飛來橫禍。”
“對了吧。”高衙一臉得意:“我說我這老弟神是不是,一句話不要說,他看你一眼,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有什麽病,是不是?”
“是,是。”錢通海連連點頭,雙手大拇指翹起:“神,真神。”
“神就對了。”高衙下差點抬到天花板上:“我先說了,我這兄弟,一字千金,這裏是四個字,我先給你記著,可不能算了。”
“不敢,絕對不敢。”錢通海雙手合什,對著頂天就拜了幾拜:“大師,求你拜我算算,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就有飛來橫禍了,你放心,禮金我一分不。”
到這會兒,頂天已經徹底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錢通海給馬蜂連蟄三天,不但痛,還嚇到了,然後不知怎麽扯上了高衙的線,高衙就把他介紹過來了。
“這豬居然提著豬頭來拜廟門,也行。”頂天暗暗點頭:“先讓他破點財。”
“嗯。”頂天嗯了一聲,又裝模作樣掐了幾指頭,看一眼錢通海:“你這禍,不能說。”
錢通海頓時就發虛了,他幹的沒人味的事多了,肯定是不能說的,隻是尷尬的點頭:“請大師開恩。”
頂天再次點頭,道:“你上戾氣重了點,烏雲城城摧啊。”
曾胖子在一邊怪:“他不就是城建局局長嗎?”
這話徹底嚇到了錢通海,他幾乎要哭了,隻是眼的看著頂天。
“這豬給嚇得差不多了。”
頂天暗暗點頭,道:“這樣吧,我給你畫張符,靈不靈,還得另說。”
因為今天錢通海這城建局局長來了,肖媛媛也來敬酒呢,聽到這話,立刻人拿了紙筆來。
頂天隨手畫了張符,那符漂亮,高衙幾個在邊上看得嘖嘖稱讚。
頂天畫了符,卷起來,遞給錢通海,道:“你回去找個黃封袋裝起來,掛到脖子上,藏到服裏,但話說在前麵,靈不靈,天知道,也還要看你自己,有句話,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錢通海雙手接了符,連連點頭。
“兄弟,這符怎麽算啊?”高衙在一邊。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了趟富安嗎,給一個姓龐的老板畫了了道符,我跟他說得明白,這是師傳的,有規矩,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塊錢不多要,也一分錢不能。”
“絕對不,絕對不。”錢通海立刻點頭。
“加先前四千。”高衙還真熱心:“一共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九。”
這數學,比頂天好象還要強上三分啊。
邊上的曾胖子以手捂臉:“哥,我你親哥行不行,咱不帶這麽丟人的啊。”
高衙還沒明白:“我怎麽丟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加四千,不就是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九嗎?那一塊錢我沒加的。”
得,還來勁了,所有人無話,錢通海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數,沒有錯的。”
他還帶了個人來,也是個中年人,這時側臉一點頭,那中年人立刻就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來,真個點了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九塊,一張一百的,他還讓服務生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