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爸的問話,那風水道士先是一愣,繼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道士道:“我是何門何派,以你的本事,難道看不出來?至於是不是柳族之人,有那麼重要嗎?”
老爸淡淡地說:“既然你不願意明說,我也不問,我只想明白你爲什麼要害我們,難道就是那天你刁難我兒不,心懷不忿?”
風水道士冷哼一聲道:“貧道心狹窄,睚眥必報,快意恩仇,本是豪傑作爲,也無需否認!我靠觀風水吃飯,那天見你們施展手段,心中雖然有些不快,但卻知道你們是有真本事的,再加上這妮子追我的,所以我本想一走了之,並無害你們此心,只是那天村民們齊呼‘陳先生’、‘神算陳’,我心中疑,便打聽,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是麻陳家之人!嘿嘿,麻陳家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驟然遇上,我怎能一走了之!”
“不共戴天之仇?怎麼說?”老爸微微詫異地問道。
“你去問你那濫殺無辜的爹去!”那道人冷冷道。
“你個牛鼻子,污衊我爹!我爹什麼時候濫殺無辜了?是殺你爹了還是殺你媽了?”二叔道。
那道人冷冷一笑,恨聲道:“當年我們五個師兄弟縱橫江湖,何等快活,我四師弟一朝不慎,被敵人取了命,我們其餘兄弟當然要爲四師弟報仇,可惜那仇人與陳漢生好,陳漢生那老賊便不問青紅皁白,更不追查事起因,就與我們手,先後殺了我三個師兄弟,如果不是我技高人聰明,逃跑的及時,世間哪還有我這一號人!自從那一戰後,我心中便埋下了難以泯滅的仇恨和影,雖然一直苦苦修煉,但除了法略有寸進之外,一武功,居然停滯!這份大恩大德,我終難忘!”
“我爹既然殺了你們師兄弟,你們就肯定不是好人!還有,你武功進不了步,說明你這個人智商有問題,關我爹屁事!”二叔譏笑道。
那道人道:“我們確實不是好人,但若是因爲別的事而和我們爲難,我也無話可說,你爹當年卻是爲了一個人而不辨是非,和我們爲難,此等下流好行徑,讓我怎能心服口服,嚥下這口氣?”
“你放屁!”二叔紅著眼睛罵道。
“你是他的兒子,當然爲他說好話!”那道人反脣相譏。
二叔微微一愣,隨即戟指罵道:“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我老子風流倜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急公好義,英雄救,正是男人本!倒是你,一個臭道士,出家之人,長相醜陋,材畸形,五不正,四肢短,還恬不知恥地爲人爭風吃醋,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該!好不容易逃得一條命,還不知每日早晚燒香,拜祭我爹當年對你的饒命之恩,反而與我們爲難,簡直是不通人,豬狗不如!活該浸豬籠,騎木驢,服遊街示衆!”
我們頓時驚呆,二叔這話當真是充滿彪悍,霸氣外!
那道士被氣得不輕,他哆哆嗦嗦地出手指,指著二叔道:“混蛋!我要殺了你!陳漢生老賊已死,我就拿他的兒子出氣!”
“再敢污衊我先父,休怪我不客氣!”老爸冷冷道。
“哈哈哈!”那道士一陣大笑道:“我見過你的手段,也知道你的本事,但對付我卻還不夠,不然我也不會上山跟蹤你們了!”
說罷,那道士袍袖一揮,抖出四道黑紙符,夾在雙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口中唸唸有詞,驀地裡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霧,灑在黑符紙之上,那符紙頓時嗤然有聲,騰起陣陣黑煙,那道士雙手手指迅速舞,以快捷無倫的速度結印,倏忽間形一晃,只見一道灰影掠過,直撲老爸,那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
江靈道:“他施展妖,步伐詭異,小心,叔叔!”
老爸冷眼旁觀,還未反應,那道灰影卻突然變向,直撲向我,同時一道惡狠狠的聲音道:“先拿孫子開刀!”
江靈驚一聲,急忙閃到我跟前,但是那道灰影卻再次在電火石間瞬間變向,直撲二叔而去,同時,一抹冷峻的聲音道:“我說過要殺了你!”
我兩眼圓睜,細看場中,不由得愣住了,因爲我發現在我們周圍竟然同時出現了三個灰影!一個撲向老爸,一個撲向我,一個撲向二叔!
變了三個!這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此時,老爸了,子一晃,陡然間閃到一個空曠之地,那裡正是江靈的側面,而與此同時,那道士的有一道影驀地裡也閃了過去,老爸一聲怒喝:“在這裡!”說著,一記重拳打了過去。
只聽一聲驚:“怎麼會!”接著就是“嘭”的一聲巨響,老爸的子也未,那灰影卻急速地後退,同時,原本撲向老爸、我和二叔的灰影都猶如青煙般悄然散去,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老爸擊中的那個灰影跌落在地,煙塵散盡後,只見那道士癱坐一團,右手不住的發抖,手背、手指有跡出現。
老爸一擊得手,毫不停歇,繼續上前,那道士待要翻站起,老爸早一腳踹上,踢中老道的口,老道慘一聲,子拖著地倒行了一丈多遠,口已是塌了下去,看來老爸這一腳不輕,那老道的肋骨至要斷掉四。
眼見老道沒有了戰鬥力,老爸上前一把抓起老道的領,丟了過來。
老道角流,眼角搐,連連咳嗽了數聲,才氣息微弱地道:“好……好本事!居然能看出我的本。”
“四象影分,你是閩南世魔宮之人。”老爸淡淡道。
那道士愣了一愣,既而慘笑道:“好,好!你認得四象影分,怪不得能破了它!”
老爸不屑地笑了笑,道:“我從來都不懂法,本就破不了你的四象影分。”
“什麼?”那老道驚詫地張大了,“你是陳漢生的兒子,怎麼會不懂法?不懂法,又怎麼能破掉我的?當年即便是你父親,也沒有看破我的仙!”
老爸沉聲道:“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江湖上有一個邪教,‘世魔宮’,世魔宮中有一項絕技,是氣、法結合,能造出四個分,發不同方向的攻擊,四個分,難分真假,十分詭異,這個被稱爲是‘四象影分’,如要破解,則也需要氣、法結合,攻其之氣,則其影自消。”
那老道面有得道:“你父親他說得不錯!也唯有此法可以破解!不過我們門派不‘世魔宮’,‘世仙宮’!”
二叔“呸”了一口,鄙夷道:“自封的仙宮,恬不知恥,就你們魔宮!妖魔鬼怪,旁門左道,一遇到我大哥,還不是落花流水!”
那老道不理會二叔,狡辯道:“陳漢生見過我施展這種仙,當時沒有看破奧,回去之後詳加推演,總能窺到一些門道,事先告訴你們破解的法,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料,老爸卻搖了搖頭,道:“我父親對我說過他已經研究出破解‘四象影分’的方法,但卻並未傳授與我,因爲我確實不會法,我只會武功,我破解你的,靠的不是法,也不是眼睛,而是耳朵。在江靈提醒我你的步伐詭異時,我就果斷地放棄了用眼睛觀察你的作,而是全力用耳朵去捕捉,你這個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雖然能僞造出多個影,卻不能僞造出多重腳步聲,所以是你的腳步聲出賣了你,你分再多,真正的實卻只有一個,我只需要捕捉到你實的腳步聲就可以了。”
“聽聲辨形,聞風辨位?”那老道怔怔的呆了一會兒,然後苦笑道:“那天晚上,我在暗觀察你和木偶戰鬥,已經驚詫於你的武功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武功絕對不在陳漢生之下,如果憑真本事,我絕非你的對手,但是我自忖如果一開始就施展出四象影分,你肯定會措手不及,我說不定能出其不意而制勝,但我還是小看你了……”
老爸冷冷道:“你用的那個木偶恐怕也是從柳族出來的吧?”
那老道驚詫道:“你怎麼知道?”
老爸道:“那天晚上,除掉木偶之後,我見木偶上有柳族的痕跡,便心生懷疑。我讓我的族弟陳弘智聯繫了柳族族長柳長青,他說柳家丟失了一剛型的木偶,我前後一聯想,便已知道事始末。”
那老道嘆了一口氣道:“你還真是神通廣大……”說著,那老道開始不停的苦笑,不停地搖頭,似乎已心灰氣冷,但忽然之間,他中鏗然有聲,只見他猛地張開,在極盡的距離朝老爸的面目啐了一口,老爸急閃,一道寒著老爸的鬢角而去,在空中“嗤嗤”的響,是暗!
就在老爸閃躲避之時,那老道雙手撐地,一躍而去,轉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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