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幾年的扮鬼經驗,李閒知道,男人最喜歡把心儀的異往鬼屋帶,在驚悚恐怖的氛圍裡,這些異會因爲害怕而拉他們的手,或鑽進他們的懷裡,很容易便俘獲芳心。
“媽呀——”剛進門,一個孩子便尖起來。
“還沒經過恐怖的關卡呢,你怎麼倒先怕上了?”的男伴笑道。
“我、我覺到後腦勺直髮涼——”孩心悸地說。
“這是心理作用!”男伴果斷地說著,右手已不自覺地攬在了孩的腰上。
若是從前,李閒也會覺得這是心理作用,但現在他知道不是,一個瘦高的鬼正將湊到那孩的後腦勺,連連吹氣。
一旦鬼接近人,人上就會散發出一約可見的,徑直進鬼的裡。當人因爲害怕而驚聲大時,就會有更多的從裡散發出來,鬼也就吸收得更多。
想必那就是他們說的氣吧。
那幾個鬼迅速做好了分工,基本上是一個人的後面跟一個鬼,而其中最強壯的那個男生後,跟了兩個鬼。
越是強壯的人,上散發出來的也就越多。
這和李閒以前的認知完全不同,在他看過的那些鬼怪故事裡,鬼似乎忌憚壯漢,偏虛弱之人。
爲了吸取更多的氣,衆鬼想方設法嚇唬那些遊客。
強壯男生被兩個鬼同時作弄著,他每一次驚呼時,都會有多於別人幾倍的自裡散發出來。
鬼屋裡有許多關卡,要通過關卡,需要找到相應的通關鑰匙。
藏鑰匙的地方,要麼是在一堆窟窿頭中間,要麼是在半掩的棺材裡……
“讓我來!”在準備通過第三關的時候,一個短髮的生主請纓,手到棺材裡取鑰匙。
李閒看到,一個胖鬼迅速鑽進了那道棺材裡,一把抓住了短髮生的手,又親又,嚇得那生連聲尖,子拼命掙扎,上的也迅速流瀉出去……直到跌坐在地上,那胖鬼才鬆開手。
可惜,這一切和的同伴們都看不到。
陪在邊的便是那強壯男生,他忙抱起,安道:“別怕別怕,都是假的!”
“剛、剛、剛纔,好像有鬼拉我的手!”短髮生泣著說道。
“肯定是工作人員假扮的鬼——”
“可他的手好涼——”
“想讓手變涼還不容易,戴一個特殊的手套就能做到!”
在強壯男生的安下,短髮生的緒稍稍平復,但雙手仍地抱著他的腰不肯鬆開。
強壯男生一臉得意,手不自覺地到了那生翹翹的上。
跟在強壯男生後的那兩個鬼冷笑著,忽然在他面前顯形,四隻紅通通的眼睛,一齊盯著他,猙獰地笑著——因爲只是倏忽一現,除了強壯男生和李閒,別人都沒有看到。
“啊——”強壯男生嚇破了膽,蹲在地上哇哇大。
那兩個鬼快活地吸收著自他上泄出來的那滔滔的。
“強子,怎麼了?”衆學生都問那男生。
“我了個草的!”過了足足一分鐘,強壯男生才鎮靜下來,自我解嘲道,“雖然明知道是電效果,還是把老子嚇得魂都快飛了!這傢俱樂部的效果做得真牛!”
……
送走第一撥客人後,總檯在對講機裡表彰道:“李閒,這波客人非常滿意,還說以後要帶朋友來玩呢!老闆希你保持這個勁頭,月底給你加獎金!”
看著那幾個東倒西歪滿臉知足的鬼,李閒苦笑:這績和自己毫無關係,自始至終,自己都只是跟在他們後面看戲而已。
一上午共接待了三撥客人,況相似,以至於到後來,李閒都懶得跟著了,一個人貓在鬼屋的角落裡發呆。
中午,老闆配發的盒飯裡,特意爲李閒加了一個菜,以表彰他今天工作的出。
這其實對李閒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這幾年兢兢業業的扮鬼工作,似乎是多餘的。
雖然一點意都沒有,但李閒仍端起飯菜準備進餐。
“喂,小子,那飯你真要吃嗎?”胖鬼似笑非笑道。
“怎麼了?”李閒已經有些習慣他們的存在了。
“你雖然本命氣很足,但也支撐不了幾天的。”另一個老氣橫秋的鬼提醒道,“把這些飯吃進你的鬼肚子裡,不但沒有任何用,還要白白浪費許多氣才能消化掉!”
聽他這麼說,李閒忍不住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半鬼是什麼意思?氣又是怎麼回事?”
“爲真正的鬼還要看機緣的,”胖鬼話道,“再說小芊警告過我們,不許幫你的——”
“小芊是誰?”李閒愣了一下。
老鬼瞪了胖鬼一眼。
胖鬼自知失言,連連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閒覺得自己的死和那“小芊”有關係,而這些鬼們應該都知道。
他看著那些鬼,卻沒有再追問,他知道他們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鬼屋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有一鬼道:“兄弟們,隔壁室裡還有一撥客人,閒著也是閒著,再去吸取些氣吧!”
羣鬼響應,紛紛穿牆而出,倏忽間消失不見。
…
…
李閒上的是白班,每天的工作時間是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
五點多的時候,他迎來了最後一撥客人,三男一。三個男人是一夥的,那孩是隻一人。
孩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姿容絕,高挑的材,鵝蛋臉,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尤其迷人。只是的表有些憂鬱,臉也有些蒼白,像剛剛生過一場病似的。
“,放心,若害怕了,哥保護你!”鬼屋門口,其中一個男人對那孩說道。那男人的本就十分發達,走路時又故意著膛,驕傲如公中的戰鬥。
孩沒有理會,只把子側了側,離那男遠了些。
衆鬼早拳掌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李閒想,他們肯定最喜歡那男,因爲他的氣最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待那四名遊客一踏進鬼屋,衆鬼像極了的狼,全撲向了孩,貪婪地吸收著自上流瀉出來的。
“呀——”原本鎮定的孩不由得出了聲,隨著的迅速流瀉,連連哆嗦了幾下。
孩的聲音讓那三個男人也興起來,早有預謀似的,都圍到了孩的邊,一個傢伙手攬住了的肩頭,一個傢伙去拉的手,而那男,更是將手索著朝那拔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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