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的言下之意是寧月給侯衛東面子,幫著侯衛東護犢子,卻又不點的那麼明了,這樣既表寧月的好,又不讓張衛東承難堪。自己的孩子惹了禍,家長是要汗難堪的,從提拔基上來講,李兵就相當於侯衛東的孩子了,這點楊柳很得。
侯衛東笑了笑還是正話反說道,「這個李兵,真能惹事,那裡是我老家,縣城老門老戶、鄉里鄉親的,縣委縣政府城市規劃好做,拆遷工作難搞,不讓群眾看到實實在在的好,很難打開工作局面。」侯衛東又聯想到李晶說的茂雲南浦區朱曉琳拆遷來的可能,心有幾分沉重,暗道,「彈琴,我這邊嚴厲打擊黑惡勢力,那邊朱曉琳就敢組織地流氓搞恐嚇威脅群眾拆遷了。這不是拆市委的臺嗎?放眼茂雲,也就朱曉琳敢這樣,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
侯衛東喟嘆的時候,恰好楊柳手機響起,楊柳歉意的向侯衛東笑了下,「侯書記,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然後就接通手機低聲道,「你有完沒完,我在會場呢。」娥眉微蹙道,「晚上,晚上也不行,寧書記還有宴請。」看楊柳無奈的樣子就知道是老公糾纏呢,侯衛東暗笑楊柳這樣的老實人,被的也會說謊不打草稿了。侯衛東擺了下手就進了音樂廳,楊柳不好意思的忙點頭回應。
「你比總理還忙啊。」寧月奚落著,卻目不斜視盯著舞臺,冷冰冰又帶幾分幽怨,寧月一般是不等人得,更別說被晾到那裡。侯衛東有些不好意思。
對付高高在上王一樣的人,俗不可耐往往會有效果,侯衛東放肆地一語雙關的低聲道,「寧書記,憋的實在難,想放鬆放鬆,沒有彙報,犯了自由主義,請領導批評。」寧月破撲哧一笑,不聲狠狠在侯衛東大上扭了一把,「沒大沒小,胡言語」,侯衛東忍住疼吸著氣討饒。寧月無奈直搖頭,紅了臉。於是威儀的市委書記多了幾分艷嫵。
聽了音樂會,兩人約好明天在北京見面。上車的時候寧月再次囑咐侯衛東,要和父母帶好孩子,不要落下什麼隨品。楊柳剛才是半真半假,寧月的確有省委送行的的宴請,中央黨校的學習也是例行程序,無非加強黨學習,堅定信念云云,都是要大用的人,班子的首長是要有幾句勉勵的。
寧月這個人給侯衛東的覺最為複雜,在一起的時間主權往往不在侯衛東這邊,拋開大侯衛東三四歲不說,畢竟還做過侯衛東的上級,侯衛東不能像和郭蘭、李晶在一起,侯衛東自己是十足的主導。這就是同為場人的緣故,天長日久形的職務意識使然,那是已經浸染進的,就是卿卿我我的男,也往往第一意識里除了職務還是職務。
侯衛東這段時間在茂雲忙的昏天黑地,和省委主要領導聯繫頻繁,也不想在嶺西怎麼活,就回了家。兒慧慧還是沉默寡言,見了侯衛東,圓圓的打眼睛里閃著激的淚花,卻只是諾諾喊了聲「爸爸,媽媽沒有回來?」,就咬著下不言語了。和過去那個在沙發上蹦蹦跳跳,大呼小的時候,判若兩人。
侯衛東心疼的不知道怎麼去呵護。和父母招呼過,就坐在沙發上不停用手去理兒的頭髮。後面跟進來的楚飛和韓明嘿嘿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後備箱里,帶出大絨玩和一套芭比娃娃。從背後變戲法一樣晃出來,慧慧就連說謝謝,也是委委屈屈的,大概是接禮品最多的時候,就是最為恐懼住在醫院的時候,小孩喜歡聯想的。
看著孩子乖的出奇的一幕,侯衛東心裡就狠狠的,眼神很冷峻。市委常委會醞釀是一回事,法律程序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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