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勢磅礴,雕欄砌玉,顯示尊榮的大殿,李世民高坐在堂上,接見了送戰報的信使。
杜荷站立在一旁。
「皇上,松州告急,松州都督韓威上書陳,請皇上過目!」信使千里奔行,風塵僕僕的將一封奏章高舉在前。
「快將戰報呈上來!」李世民不怒反喜,神有些急不可耐!
侍總管太監從那信使手中拿過奏章,恭敬的拿與李世民覽。
李世民看完奏章,神有些晴不定,問道:「如此說來韓威是敗了!」
信使低著頭,低聲道:「松州城兵馬不足,都督對於敵勢估算有誤,為敵所敗。」
「朕看他是輕敵所致才是!」李世民面威儀,眼中閃過一,「如此也好,倒也讓朕看清楚了一些人的面目……你且下去吧!」他稟退了信使,將奏章讓太監遞給杜荷。
杜荷接過,細看了起來。
韓威的奏章上寫明了兩件事,一是他意圖刺探吐蕃虛實,出城迎敵為吐蕃所敗,折損了千餘人馬;二是因為戰事失利,原本附屬唐朝的部分羌酋發了叛,羌酋閻州刺史別叢臥施、諾州刺史把利步利二人見風使舵,舉州投降了吐蕃,白蘭一族也因此接了吐蕃的統制。
李世民在乎的並不是韓威的敗,即便沒有他這次的輕敵,依照他們的計劃也是要敗,他在乎的是這些異族的叛離。
他被稱為天可汗,到萬邦來賀,也自認為對於這些依附大唐的異族並沒有任何的虧待,一視同仁,但如今僅僅是小小的失利,到小小的威脅便舉州叛變。這無疑是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故而才會咬牙切齒的說:「倒也讓朕看清楚了一些人的面目。」
「對於此事,你怎麼看!」李世民沉著臉。
杜荷明白李世民問的是那些叛變的異族,從容一笑道:「小子倒是認為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世民冷冷的著他。
杜荷從容一笑道:「李叔叔可還記得當初小子說過你對異族太寬容了,太好了。如此做法雖然現了您的襟,但也讓心懷叵測的人有了可趁之機。就比如說閻州刺史和諾州刺史,他們本就沒有抵抗,一但遇到利益損的事,立刻就轉向另一方。我可以肯定,只要我軍大破了吐蕃,這兩位刺史一定會上書請求恕罪,而且編一大堆的理由,以表示自己的無辜。小子認為,這類人,有不如無。我大唐可以接納任何異族來歸,但若異族只為利益而來,還不如將之覆滅。」
「李叔叔,小子這裡有個建議。對於願意與我大唐共患難的異族,給予一定的扶持,讓他們護衛我大唐邊境,對於只為利益而來的異族,堅決誅滅,絕不容。讓來賀的異族知道,我大唐能夠跟他們棲息的土地,也能夠瞬間讓他們一無所有以致滅族……尤其是這種在戰鬥時叛離的異族,更應該不留任何面的採取鐵手段!」
杜荷向來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這話時,充滿了殺機。
歷史上的李世民對對外,一視同仁,如此做法固然吸引了執失思力、契必何力、阿史那社爾等威名赫赫的異族名將忠心歸附,但也給了一些心懷叵測的小人可趁之機。
所以每次失利,都會有一些牆頭草搖擺不定,這些牆頭草若不除去,終有一日,會釀大禍。
李世民沉默半響,點了點頭冷笑道:「賢侄說的不錯,朕將重心放在北地西域,一直忽視南方的治理,應該乘此機會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他的話音充滿了森然的寒意。
李世民本就是一個殺伐果決的帝王,經杜荷如此提醒,已經了殺儆猴的意圖了。
已經過大唐王朝的恩,也是時候讓這些異族見識一下大唐王朝的威了。
*******
杜荷回到了軍營,意外見麾下兵聚集在一,喝道:「不好好訓練,聚在一做什麼?」
眾兵卒見杜荷到來,紛紛讓出了一條通道。
順通道去,人群的中央竟然是兩人相互對持,一個是面對他的羅通,另一個背影很悉,穿著青武士袍,但卻不知是何人。杜荷好似奇怪,羅通在軍中除了勝不了自己,他人與之對戰,只有找的份兒。
今時今日,還有人敢與羅通對戰?
不過對戰那人也是不凡,他站如松柏,壯碩,個頭比他高些,但手中拿著卻是一把駭人的陌刀,似乎的純鋼打造,寒閃閃的,在烈日下散發著奪目的芒。
大唐的陌刀屬於重兵,重達五十斤左右,但那人手中的陌刀卻不下百八十斤的樣子。
王德正迎了上來,笑道:「是新來的校尉,房的。羅右郎將似乎有些瞧不起他,諷刺了幾句。他氣急之下,便向羅右郎將挑戰了。」
蝦米?
房!
那不是跟自己,啊不,跟那個杜荷在青樓院斬頭燒黃紙結兄弟的鐵哥們!
話說這傢伙失蹤半年多了!
行冠禮的時候,自己曾問過房玄齡關於房的下落。房玄齡當時便道:「以取得叔寶認可,離開長安,往北方駐軍歷練去了。」
杜荷當時還到欣,以為有段時間不能再見,想不到才過月余就再會了。
如此想著神卻是大變,房自讓他爹爹迫習文,半年前才棄文習武,雖然師傅是大唐第一猛將,但比起只小習武的小霸王羅通起點就相差許多,哪裡會是對手。
正想制止,卻晚了一步!
「哈!」房已然大喝一聲,上前越了一步,手中的陌刀力劈而下,直接是一計力劈華山。
只聽「呼」的一聲,陌刀與空氣的接,竟然產生了強烈的破空聲,這一劈竟如撕裂了空氣一般。
杜荷暗暗吃驚,他所在之離房相隔近二十步,可相隔二十步,卻依然能夠聽到,這猛烈無匹的破空聲。
羅通心底有些瞧不起房,但對方這一刀劈下,神立時大變。那一刀劈下時,刀未劈至,但那驚濤駭然的狂霸之氣,卻讓羅通生出不可抵的覺。
房搶得先手,想要閃避也是不急!何況,他子本就好強,哪甘心就此避讓,雙手高舉長槍,抗這一招。
「砰」的一聲,兵的相撞發出了震耳聾的巨響,激起漫天塵土。
巨力湧來,三十斤重的渾鐵槍到雙方力量的加持,居然承不住由中彎曲了起來。
力量越來越強,到最後羅通竟握不住槍,虎口早已震裂,流如注,長槍手而出,噔噔噔的連退五步,便是如此,依舊無法定住力道,腳下一絆,一屁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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