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何時變的沉了起來,唐一川轉,白依蘇放下了手中的活,也忽然起了站至了唐一川的側,兩人警覺的看著門外。
鐵鏈聲正在不疾不徐的靠近,像極了上一次唐一川遇見的地獄使者,那時若不是有殘月的幫忙,他怕是會重傷。
難道又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唐一川不皺眉,地獄使者什麼時候這樣胡的抓人了。
“死亡的氣息。”白依蘇面肅然的說道,的側,白羽往前一步,護住了。
在鐵鏈聲越發靠近之時,唐一川卻沒有看見那些地獄使者,他看見的居然是一個悉的影,他懷中抱著一個大盒子,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是他!唐一川往前走了一步,浮生卻拉住了唐一川,似乎預到了什麼不好的氣息,他抿著搖頭示意唐一川不要過去。
“沒事。”唐一川輕輕的拍了一下浮生的腦袋,走出了紙紮鋪的大門,再往前走了一步,果不其然,那瘋狂跑的人就從對面衝了過來,直接衝到了唐一川的面前,一把將手中盒子塞到了唐一川的手中。
抱著盒子的人是一個年紀跟唐一川不想上下的男人,穿著一件黑的衛,個子高了唐一川一個頭,冷峻的臉上有一種急切的表,“三千,幫我保管好這個東西!絕對不能打開,發生什麼也不能將他給丟了!”
“公孫,發生什麼事了?”唐一川心裡一驚,他忽然看見面前的男人脖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如同是在流淌,仔細一看才驚覺男子臉蒼白的厲害。
“來不及了,我沒時間了。唐,我信得過的只有你了,你要記得我說的話,一定要幫我保護好這個東西!”男子一把抓住了唐一川的手,用力拉過來,擁著唐一川,拍了一下唐一川的背,就像是他們曾經完任務時,每次做的一個作。
放開唐一川之後,男子連給唐一川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又開始狂奔了起來。
“公孫!什麼事!”唐一川心裡一,轉頭看見背後一羣勾魂使者出現了,他們正在朝著公孫追去。
“白依蘇,幫我看好浮生跟這個東西!”唐一川轉將盒子丟進了白依蘇的懷中,再回頭時,地獄使者已經跑到了前頭去了。
唐一川快速的追了上去,浮生不肯留下來呆在白依蘇的邊,也跟著唐一川追了出去。
只是唐一川追了兩個路口之後,地獄使者消失不見了,連帶著個公孫也消失不見了。
唐一川氣吁吁的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茫然的看著前方,他覺不到任何的地獄使者的氣息,也再也聽不見地獄使者鐵鏈拖著地的聲音了,剛纔的一切就好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見了。”浮生也喃喃的說道。
唐一川在十字路口著急的轉了一圈,但是最終都沒有再找到地獄使者或者公孫留下的任何氣息,只好回到了白依蘇的鋪子中去。
白依蘇將盒子安然無恙的換給了唐一川,問道:“你認識的人?他看起來好像是惹上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你看的出來?”唐一川張的問道。
“不知道。”白依蘇搖頭道,“但是那些地獄使者看起來不簡單,絕對不是地府的使者……”
唐一川有些無奈,他也知道那些地獄使者不簡單,所以纔會如此的擔心公孫的。
公孫的名字做公孫蘭,是唐一川爲數不多的算是知己的朋友,份自然也是跟道上沾了一點邊的,跟胖子不同的是,公孫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家族裡的人,但他不大喜歡界的事,所以不喜歡參合到家族的事裡面去,諸多的時候都以活的自由閒散爲己任。
公孫蘭的朋友也不多,他的朋友比唐一川還,唐一川算一個,胖子也算一個,還有一個做雲破月的,其餘幾乎都沒有算得上較好的朋友了。
因爲朋友不多,又不參合家族事業,自己開了一個古董鋪子,他的小日子過的其實一向都還算不錯,也很會得罪人,所以不太可能會有什麼麻煩,可現在公孫蘭卻忽然遇見了麻煩,唐一川當然想不明白公孫是什麼時候招惹上了這些地獄使者了。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公孫蘭給他的盒子,爲什麼公孫蘭好像是拼了命一樣的在保護這個盒子?這個盒子裡是有什麼麼?
盒子看起來非常的古老,是一種木製的盒子,上面雕著一些詭異的花紋,四面各有一個骷髏,而頂端則是一朵綻放開來的彼岸花,頂端這朵花做的很真,就彷彿是真的彼岸花一樣,但是一之下才會發現那是有木頭的質,是木頭雕刻的。
盒子有普通筆記本電腦般的大小,染了紅漆,有些地方的漆已經掉落了。
“你不打開看看麼?”白依蘇又回到了自己的竹椅子上開始做紙人,有一旦生意大的,是個有錢人死了之後,家裡葬禮上要用的,所以不得不加快做紙人的速度。
“他讓我不要打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唐一川雖然很想看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去打開的,公孫蘭說話一向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特別提醒他讓他不要打開,那就說明盒子裡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公孫蘭不想讓他看見,或者存在著某種危險。
唐一川沒有傻到不安公孫蘭的話去做,而且他也沒有窺探別人私的癖好。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公孫蘭,不知道公孫蘭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像在你的口袋裡放了什麼東西。”浮生忽然說道。
“什麼?”唐一川一驚,回憶起公孫蘭抓住自己的手的時候,確實好像往自己口袋上了一下,他慌忙翻了一下,最後翻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別管我,我會找你。”
雖然有些狐疑,但是唐一川想了想,最後也沒有再去找公孫蘭的意思,如果是別人的話,唐一川必然會著急,但是公孫蘭是個非常冷靜的人,比他都還要冷靜萬分,而且雖然不參與界的事,可他的能力一直都強大到讓很多人都覺得可怕的,如果拿公孫蘭去跟很有天賦的唐一皇去比較的話,唐一皇也不及公孫蘭的一半。
再加上他們之間的就是這樣,如果有麻煩,公孫蘭肯定毫不猶豫的讓唐一川幫忙,而若是不需要幫忙的,公孫蘭自然也不會讓他去蹚渾水了。
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在外面散步,唐一川離開了白依蘇的紙紮鋪,但是卻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殘月的那個小菜館。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殘月真的關了這個開了多年的小菜館,而且是關的這樣的迅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人走樓空了,菜館已經賣給別人了,向人打聽殘月,卻不知道殘月去了哪裡了。
唐一川沒有殘月的聯繫方式,他們兩個之間一直都有一種默契,從來不問對方聯繫方式,而每日唐一川上班或者下班,就算是請假也是直接到這邊來請的,要不然就直接不來了,殘月不會怪他。
本想問問殘月有什麼看法,現在看來也不能知道殘月是怎麼想的了。
不過想到殘月離開前說過的話,唐一川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殘月說的有大事發生,不知道是什麼事,看來是跟這些地獄使者有關係的。
回到家中時,狐貍也已經回家了,他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狐貍耳朵從他的頭髮裡面冒了出來,茸茸的不時的抖著,就像是一隻懶貓一樣,這個樣子的狐貍,八是喝醉了。
醉是醉了,不過狐貍耳朵還是靈敏的聽見了靜便慵懶的睜開了半瞇著的眼睛,狐貍一看見唐一川懷中的盒子的時候,頓時眼中大方唰的一下從沙發中坐了起來:“那是什麼?”
“沒什麼。”唐一川道,“一個朋友讓我保管的東西。”
“讓我看看。”狐貍說,“看起來是個古。很值錢麼?”
“也許吧。”唐一川淡然道,公孫蘭開的是古董店,從他那邊出來的東西,自然沒有不值錢這一說法的,更何況是公孫蘭這樣看中的東西。
“那讓我看看。”狐貍瞇著眼睛,臉上寫著我很興趣。
“別人的東西。”唐一川擰眉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不是唱歌喝酒,還有很多麼?”
“倒黴,見了九尾貓妖,打了一架,心不好就回來了。”狐貍小聲嘀咕道,“那隻死貓,真是魂不散。”
“九尾貓妖?你的姘頭?”唐一川饒有意思道,狐貍很會提起自己認識的人,沒想到狐貍還有妖朋友。
“姘頭個屁啊,那只是雄的貓,醜了吧唧的,誰喜歡誰倒黴。以前害我掉了陷阱裡面,後來據說跟著一個和尚木魚青燈相伴,做起了貓和尚了,這會居然又出來了!”狐貍怒氣衝衝道,“這隻死貓妖,改日我定將它的九條尾都給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