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了,這力道如何?”起給抓背,雲戰還是第一次這麼服侍。
秦箏自然舒坦,但上肯定不會這麼說,“太重了,你要抓死我啊!左邊左邊,誒誒,右邊右邊!”一通指揮,終於到上風的時候了。
心裡也暗暗哼哼,看來這是比較有用的一招,那就是要‘負傷’。但這種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太不值了!
看在確實病了的面子上,雲戰任折騰,這純屬是小兒耍脾氣,他完全理解。若是以往,他肯定打擊,但是現在,他暫時配合。
一番拉肚和過敏的折騰,秦箏生生的掉了好幾斤的,自己都覺得瘦了,更何況別人。
但便是瘦了也沒辦法,大家都不敢隨便給吃東西,別人吃著好好的,吃了說不定就會出什麼問題。
“你說這沒公主命吧,倒是有一副公主的子!嘖嘖,也註定我這輩子要吃苦罪了,而且還要承你的打。”端坐於牀邊,秦箏僅穿著裡,著雲戰給抓,一邊自怨自憐。
“給你跑了一天的兒,端茶倒水隨你吩咐,這也是打你?”雲戰坐在邊,拔高大的,這狹窄的空間也本容不下他,他側著子,顯得很委屈。
翻了翻眼皮,秦箏不止滿臉紅疹子,眼皮上也都是,隨著那一翻白眼兒,紅疹子也跟著。
“要不是你打我,我會變這個樣子?你這是心裡愧疚,想彌補我,聽我說原諒你。”揚起下頜,脖子出來,紅疹子到都是。
雲戰順勢的將手到脖子下,手掌礪,無需撓,僅僅來回兩下,就舒坦了。
“那現在想原諒我了麼?”其實雲戰心裡確實是有點愧疚,一切都是和他賭氣造的。
“不想。”撅,秦箏斬釘截鐵,纔不原諒呢。
幾不可微的揚眉,雲戰什麼都沒說,繼續的給抓。
還有一天新年,但這最後一天城裡更是熱鬧,晚上有盛大的打鐵花,這是項城最爲有名的節目,在整個西南都很是有名。
秦箏本來就沒興趣,又因爲被雲戰誆到這裡,就更沒興趣了。
拉肚好了,但滿的疹子卻沒消,白的小臉兒滿是紅‘芝麻’,看起來可憐極了。
一瞧見小桂就搖頭,大新年的,小姐也夠可憐的。
“小姐,您不喜歡紅,奴婢也沒穿紅服,這個的怎麼樣?”小桂穿著淺的馬甲,裡面是白的子,腳上踏著一雙碎花緞面鞋,俏的很。
上下看了一通,秦箏點點頭,“不錯,好看,李將軍眼睛都直了吧。”
“小姐~”小桂臉蛋兒立即紅了,說起這個滿心害。
“別害,李將軍肯定會喜歡。你這頭上啊,了一玉釵,這個給你。”反手從自己頭上拔下來一來,這是頭上唯一的飾品,然後戴在了小桂的頭上。
“小姐,這給奴婢了,您戴什麼啊?”秦箏的頭上也就這一玉釵。
“反正我也不喜歡戴這些東西,你戴著吧,好看。”大方的揮揮手,配上那滿臉的紅疹子,幾分灑幾分搞笑。
“那奴婢就謝謝小姐了,這一個新年,奴婢不僅有許多餉銀,還有小姐賞賜,過年真好。”想一小小奴婢,能夠在這個年紀有這麼多的錢,可是比在皇城好太多了。陪著秦箏在陵墓裡四年,值了。
秦箏輕笑,“傻樣兒!快去李將軍面前轉悠轉悠吧,肯定眼睛都直了!”
小桂不好意思的笑,但也確實想讓李毅瞧瞧。
轉走,走至門口時,雲戰從外面進來,高大拔,他一出現將整個門都堵住了。
小桂俯首站在一邊讓路,雲戰走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湯藥。
這活兒都讓雲戰包攬了,使得小桂這丫頭倒是閒了下來,雖是有些心虛,但是這些都是雲戰自己樂意做的,一奴婢也不能跟主子搶活兒幹啊!
雲戰走過,小桂立即順著門邊出去,這房間僅剩他們夫妻二人。
看著他那麼高大一人拿著一碗,明明很大一碗湯藥吧,在他那手的襯托下生生的小了好幾圈。
“來,喝吧,已經涼了。”直接遞到邊兒,態度良好,儘管從他那無表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態度來。
張,藥湯進,苦蔓延開來,秦箏的臉糾結一團。
“好苦。”苦的胃都筋了。
“一口氣嚥下去,不要嘗味道。”另外一隻手扣在後頸,然後強的將藥灌進去。
不得已的喝,秦箏整個人都要筋了,抓住雲戰的襟,兩條兒抖得像過電了。
看那模樣,雲戰薄脣微揚,碗裡的藥盡數進了肚子裡,他放下碗,以拇指去邊殘餘的藥兒,“吃糖麼?”
“有糖?”眼睛睜大,秦箏被苦的眼睛充。
放置後頸的手拿出來,手裡果然著一塊糖,塞進裡,看瞬間變一朵花兒似的臉,眸子裡的笑恍似要溢出來了。
“好吃麼?”問,聲線低沉好聽。
“好吃。”連連點頭,糖就是好吃。
“這是項城獨有的麥芽糖,項城是不是很好?”繼續問,雲戰這是在下套。
點頭,但是頭點了一半兒秦箏就及時收住了,不眨眼的盯著他,秦箏搖頭,“不好。”
擡手拍拍的頭,雲戰沒有再說什麼,但很明顯,這不是最後一招。
夜幕漸漸降臨,溫度雖是也跟著降下來了,但是人的熱卻更高了,因爲今晚有大戲,那就是著名的打鐵花。
秦箏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自然也沒期待,不過小桂卻是熱很高,而且今晚大家齊齊出門,要一睹打鐵花的風采。
頂著滿臉的紅疹子,秦箏熱不高,披上披風,然後將兜帽往腦袋上一罩,這配合著新年而長出的紅疹子就被遮住了。
“小姐,您這要是在那個巷子衚衕裡突然出現,還得嚇人一跳。”大過年的,都穿著紅,唯獨秦箏是一白,還真是怪嚇人的。
高高仰起頭,的下從兜帽裡出來一點兒,雖是弧線好看也白,但是那紅疹子更明顯。
“最好嚇暈幾個,大過年的,也甭讓我一個人難。”獨難不如衆難。
小桂搖頭,心知秦箏心裡那火還沒過去呢。
“王妃,小桂姑娘,咱們可以走了。”門外,李毅的聲音傳進來,爽朗又好聽。
小桂不自的笑,儘管不知這有什麼好笑的。
“走吧!”先一步走出去,秦箏整個人被包裹在白的厚重披風裡,誠如小桂所說,在這萬家燈火時,確實有點嚇人。
走出房間,院子裡,大家都已準備好。
雲戰似乎和心有靈犀,上披著大氅,將兜帽也罩上了,他本就拔魁偉,這麼一看,嚯,比更嚇人。
幾步走至雲戰邊,秦箏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小桂,你看我們倆像不像黑白無常?”
後面,小桂分別看了看,然後道:“有王爺在,小姐你也就沒那麼引人注目了。”直白了說,秦箏那小個頭本沒什麼事兒,都被四周的高個子給擋住了。
雲戰的眸子掠過笑意,便是他整張臉都被兜帽擋住,但秦箏也猜得到他是什麼表。
“你這樣擋上沒什麼用,往人羣裡一站,像竹竿兒似的,更打眼。”諷刺他個子高,其實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
“那也比你像豆芽菜要好得多。”擡手拍拍的頭,隨著他擡起手臂,大氅展開,他簡直如同夜幕一般,那大氅好似能將一切都遮蓋上。
“哼,別得瑟,小心我攻擊你下盤。”秦箏橫起手臂比劃了兩下,還真能直接攻擊他‘子孫’。
“所以你這招兒我這輩子也練不了。”雲戰繼續用言語攻擊,秦箏氣得翻白眼兒。
四周的人自將自己屏蔽,這場面不適合他們在,人家夫妻倆打罵俏,他們在旁邊看著算怎麼回事兒。
“走吧。”這小人兒又要生氣,雲戰拿開的披風抓住的手,十分準。
秦箏甩了甩,但是沒甩開,也就任他抓著自己了。
走出小院兒,街道更亮,因爲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著紅燈籠,照亮了整個街巷。
往外走,將要走到巷口之時,外面的聲音更清楚的傳來了。
小孩子嬉鬧的聲音,還有相識的人之間寒暄的聲音,熱鬧的讓人有些恍惚。
在天關,在軍營,是從來不會聽到這種聲音的。
“這纔像是在人間啊!”轉出巷口,秦箏看過去,這條雖然不是主街,但是人真多啊!
“口水流出來了。”旁邊的人低聲提醒,秦箏立即閉。
“咱們去哪兒啊?”人羣好像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走,看來這都是要去看打鐵花的?
“城外。”邊的人告知。
融人羣,親衛分開前後,將他們護在中間,但還是抵不住人太多,一些跑的小孩子從邊跑過去,熱鬧的不得了。
“再跑把你們子下來!”又幾個小孩子吵鬧的從邊跑過去,人這麼多,他們卻像泥鰍一樣。秦箏冷聲的嚇唬,那幾個小孩子卻本不當回事兒,直接跑掉。
“你還有這種嗜好?怪不得在琢磨攻擊我下盤。”邊,雲戰低聲道,而且明顯在笑。
扭頭瞪他,但是兜帽太大被擋住,“你在我夢裡已經被我猥無數次了,攻擊你下盤算什麼啊!”
“下流。”雲戰明明是喜歡聽秦箏說這種話,上卻偏偏要裝。
哼了哼,秦箏繼續道:“哪有你下流卑鄙,把我誆到這裡看什麼鐵什麼花兒。”
雲戰不語,隨著人羣走,相信一會兒親眼見到了,從此後就絕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慢慢的隨著人羣走出城,城外簡直人山人海啊,這能看見什麼呀!
沒有向前走,反倒是在城牆下的一個小高坡上停下來,對於雲戰這種個子,不站高也能看到遠。但秦箏是完全被淹沒,看見的是無數的後腦勺之外什麼都沒有。
就知道是這樣,搖搖頭,就等著一會兒回去睡覺了。
“看不見?”人聲鼎沸,雲戰微微傾靠近問道。
隔著兜帽,秦箏點點頭,“除了後腦勺兒,什麼都看不見。”
擡手,將的兜帽拿下來,秦箏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用管我這個豆芽菜,後腦勺兒什麼的也好看。”
“坐我肩上?”邊的人卻是沒再說豆芽菜的話,反倒說出了讓秦箏煞是意外的話。
仰頭看著他,睜大了眼睛,“坐你肩上?真的?”要是坐他肩上,那就是坐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啊,什麼都能看得見。
“嗯。”說著,擡手摘下兜帽,然後解下大氅遞給旁邊,李毅準確接住。
秦箏咬著脣,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戰蹲下了。
無聲的唏噓,秦箏解下披風遞給小桂,然後在四周親衛李毅小桂的注視下,秦箏坐上了雲戰的肩上。
這點重量對於雲戰來說什麼也不算,輕鬆的站起來,晃得秦箏彎抱住他頸項,長髮瀉下來,蹭著雲戰的臉。
他站直了,秦箏慢慢的擡頭往遠看,嚯,世界果然更大了!
“看清了麼?”充當椅子的人問道。
“嗯。”甚爲滿意,此時秦箏心裡哪還有不滿。
二三百米外一空地上,一羣赤膊的大漢在忙活著,那一堆一堆燒紅的鐵在這黑夜裡分外醒目。
而那些燒紅的鐵,一會兒就是主角。
時辰似乎到了,那些大漢各自夾著紅彤彤的鐵塊向前方走去,相互之間留有一定的距離,打鐵花開始了。
幾米長的鐵持在手中,將紅彤彤的鐵塊放在一鐵墩兒上,然後揮舞鐵,用力擊打。
這一打,煙花兒漫天,人羣歡呼,秦箏也傻了眼,真好看!
鐵花一波接著一波,整個天空都亮了。誠如那時李毅所說,真的和漫天的螢火蟲一樣,漂亮的要命。
天空漆黑,但是那些綻放的鐵花卻是如同繁星,點亮了夜空。
秦箏已啞口無言,真漂亮!
“項城好麼?”人‘椅子’再次問道。
秦箏不由自主的點頭,“嗯,好。”
薄脣微揚,雲戰就知肯定會說這句話。
大手放置在的膝蓋,這小兒細了一些,看來這次拉肚子真的讓掉了不。
打鐵花繼續,這是人工的煙火,挑不出任何病來,簡直太完了。
俯,秦箏的上半呈倒掛姿勢,長髮垂在雲戰前,將兩個人的臉徹底擋住。
倒看著他,秦箏笑得眉眼彎彎,但滿臉的紅疹子讓看起來幾分可憐。所幸線昏暗,這紅疹子看不大清楚。
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兒,雲戰幾不可微的彎起脣角,“高興了?”
“嗯。”點頭,長髮甩,像隨波的海帶。
一隻手覆到頭頂,手裡的一隻東西進發間。
著頭皮而過,秦箏自是有覺,“什麼東西?”
“髮釵。”雲戰看著倒過來的臉低聲道。
秦箏刷的坐起來,長髮飛舞。
手一,還真是髮釵,玉的,手不錯。
“送我的新年禮?”再次彎倒掛,秦箏雙手捧著他的臉問道。
“不許再給別人了。”面沉定,他一字一句道。
“嗯。”點頭,長髮再次隨著甩。
“終於又長大一歲了。”擡手了的臉,便是倒掛著,但可依舊。
“你也又老了一歲。”雙手捧著他臉,秦箏這個姿勢眼前就是他的薄脣。
“嫌我老?”也對,他確實比大很多。
“老纔有滋味兒啊!”笑瞇瞇的說,秦箏覺得自己有點大頭充了。
“油腔調。”掐的臉蛋兒,便是如此說,但他確實聽說這種話。
抿笑,秦箏驀地又向下探了幾分,捧著他的臉,然後親上他的脣。
擡手扣住的後腦,雲戰承接第一次的主。若是做這些事就能換來主,他再多做幾次也可以。
不過若他真再來幾次,秦箏可能就免疫了,因爲人就是這樣,有了新鮮的,還想要更新鮮的。
鐵花漫天,如夜空繁星,人聲鼎沸,唯獨這了另外單獨的世界,任何聲音都不了耳朵。
親衛在四周都面朝著外面,像主子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們就要自屏蔽自己,佯裝他們不在這個世界上。
小桂也有些臉紅,因爲,的手被邊的李毅抓住了。
這個新年,諸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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