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小兵面面相覷,以逃兵論?那還是聽從命令吧!
三十里路,騎馬而行,在這山裡走的還算通暢。
不過,仍舊需要半天的時間,他們的速度自是比不上經驗富的大軍。
待得傍晚,終於抵達駐紮在這平烏山中的營地,這營地更大,眼估計,鐵甲軍大概有四萬的兵馬都在這裡。
軍帳連綿,戰馬無數,單單是看到了這些,就讓人覺得頗力。
他們一接近,就被探子發現了,大營的柵門開啓,迎接他們的到來。
“有親兵在,雲戰果然在。”看見了親兵,也確定了雲戰就在這兒。
進營地,有兵將指路,曹綱帶著秦箏還有顧尚文,騎馬直接行到了大帳前。
大帳的門是敞開的,完全看得到裡面,偌大的沙盤擺在正當中,還有悉的人站在旁邊。
坐在馬上,秦箏歪頭往裡看,瞧見了雲戰,眉眼彎彎,“大元帥,想我不啊?”
雲戰一襲勁裝,子拔魁偉,長髮盡數束起,出完整的臉龐,剛毅不可侵犯。
下上,胡茬肆意生長,他看起來已經很久沒刮過鬍子了。
“到底是跑來了,我還在想,你能堅持多久。”走出來,雲戰看著,雖是如此說,但眸子中浮起笑意。
朝著他張開雙臂,也不管周遭有多人,明目張膽。
雲戰走近,然後將抱下來,垂眸看著,“瘦了。”明顯輕了很多。
“想你想的唄,人比黃花瘦。”胡說,聽得雲戰皺眉,這算什麼黃花瘦啊。
“這些兵是從關晁那兒帶來的?”看了一眼那些下馬聽令的小兵,雲戰沉聲道。
“嗯,這些是我的兵,你不許管。”抱著他的腰,秦箏不許他管。
雲戰往後退,直接將帶進了軍帳裡,一手搭在腰間,低頭找到的脣,肆意親吻。
秦箏翹腳仰頭,回吻他,但是卻因爲他那胡茬忍不住。
半晌,雲戰才放開,一手挲著的臉蛋兒和脣瓣,“疼了?”
“扎死我了。”任他挲,秦箏聲道。他的胡茬真的太了,扎的疼的不得了。
“一會兒我就颳了去。”低聲回答,雲戰脣角彎彎。秦箏也不在這兒,所以他也沒過多的管理,早知今日來,他就事先整理一下了,他還真是不太想讓看見他這邋遢的模樣。
“好。”要是不刮掉,可不會再與他接吻了,實在太痛苦了。
“那些兵就給你了,我不會管。不過,在這兒你最好別做不該做的,否則,打你屁。”低了聲音,雲戰小聲威脅。外面人來人往,顧尚文還在外面站著,說話自是得小聲些才行。
“真的?不許反悔。我不會做什麼,只是想看你殺了上鐸。”抱著他的腰,秦箏聲的說著。有這個語氣,無論做什麼雲戰都不忍心懲罰。
“他現在藏起來了,不知在哪兒。”雲戰也沒找到他,儘管這幾天一直都在找。
“膽小鬼,知道大事不好就藏起來了。說他是瘋狗都擡舉了他,就是一隻老鼠。”冷叱,秦箏頗爲不屑。
“段冉的兵,比想象中要更良。”說起段冉,雲戰倒是有意外在其中。想必他也是一直防範著上鐸的,留在他邊的兵馬,都是兵中的兵。
“是麼?看來,段冉也不是很信任上鐸。”果然啊,都是玩權的高手,這種防人的小招兒,早早的就備下了。
“確實。”拉著坐下,雲戰看著,許久不見,現在看著不想眨眼。
“這正好,段冉的人更悉上鐸的部下,這打起來更爲輕鬆。咱們呢,主要就是困住他們即可。待得上鐸出沒,就宰了他。”勢必得親眼看著上鐸斃命,否則不甘心。
“這小腦瓜裡也有很多東西。”擡手了腦門兒,雲戰低聲道。
“不然呢?你以爲這裡面是一堆糨糊麼?”翻了翻眼皮,秦箏不忿。
“以爲這裡面裝的排泄。”笑看,雲戰故意氣他。
“哼,我這裡面裝的是你。”反罵他,秦箏這也快得很。
雲戰不以爲意,擡手了腦門,“淘氣。”
“你惹我的。”哼了哼,白皙的腦門兒被他的紅了一塊。
“歇著吧,我去刮鬍子。”起,雲戰笑看一眼,隨後離開。來了,那麼他就得收拾收拾了。
看著他走了,秦箏仍舊笑瞇瞇的,起環顧了一圈這帳裡,因爲天暗了,這裡面的線也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顧尚文進來了,還拿著火摺子將蠟燭都點燃,一邊道:“王妃,這前線就是不一樣啊!想打盹都不,哪像咱們在營地,閒的不行。”
“說的是啊,瞧瞧雲戰,好像都老了幾歲。”同意,雲戰一向是很乾淨的,收拾自己也收拾的很勤快。他這模樣,還真是見。
“反正王妃您也不在,王爺收拾了給誰看?”笑嘻嘻,顧尚文難得有機會調侃。
這話秦箏聽,不在,他就像個要飯的,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在呢,他就要多帥有多帥,迷死!
瞧秦箏自己在那兒笑,顧尚文十分不了,至於麼?這才短短七八天沒見著。
到了晚上放飯的時間,雲戰也回來了,鬍子颳了,又換了一服,看起來,帥的不得了。
秦箏看著他笑瞇瞇的,越看越帥。
“今天的飯菜多準備了些,你也多吃些,瞧你的臉蛋兒,瘦下來了。”雲戰的臉蛋兒,手不如以前。
“好啊,我敞開了吃,你別心疼啊。”看著他,燭火下,更是帥。
雲戰輕笑,“別撐壞了就行。”
晚飯送上來,果然是大餐,要比以前在營地吃過的都要好。
而且這做菜的質量也十分好,讓秦箏大爲意外。
用過了飯菜,秦箏撐得肚子圓圓,雲戰與幾個將軍議事,正好出去走幾圈。
夜越來越深,那大帳裡,幾個將軍還在,雲戰卻是出來了。
朝著秦箏走過去,燈火?...
昏暗,兩個影越靠越近。
“大元帥,你長得太大了,人還沒過來,影子就被我發現了。”笑起來,秦箏扭頭看著走過來的雲戰。
“所以呢?”發現了又如何。
“所以你玩不了捉迷藏。”大笑,秦箏拉住他站在一起,兩個影子一比,他愣是比多出來一大半兒。
“誰和你玩兒捉迷藏,稚。”擡手摟著,雲戰看著兩個人的影子,心裡很平靜。
歪頭靠在他上,鼻息間都是他上的味道,好聞的很。
“雲戰,待得宰了上鐸,咱們就回天關好不好?”許久沒睡過大牀了,秦箏覺得十分想。
“好。”答應,在面前,雲戰十分好說話。
“這軍帳啊,雖然好,可是睡得我都膩了。天關的牀呢,現在想想真是舒坦啊。”長嘆,秦箏一臉的嚮往。
雲戰垂眸看著,下一刻將摟在懷裡,“冷不冷?”
“你抱著我就不冷了。”仰頭看著他,秦箏笑瞇瞇。
“乖。”低頭親了親的腦門兒,然後順著的鼻尖下來,最後吻上的脣。
低低的嚶嚀了一聲,秦箏擡手圈住他的頸項,他的鬍子颳了,現在不扎人了,也完全沉浸在他的熱吻中。
夜裡,睡在了雲戰的帳裡,這軍帳的條件要好得多,因爲新送來了許多軍備,所以這裡也借了。
大被而眠,外面的兵士來來往往,也沒辦法做什麼,但能相擁而眠,已經很好了。
新的一天,收到了新的消息,段冉的兵馬與上鐸的兵馬戰了。
段冉的兵深知上鐸的兵,所以打起來也格外的得心應手,上鐸的兵被的不樣子。
秦箏此時才真的敢相信,段冉是真的給自己留了一手,上鐸背叛他,果然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咱們現在做什麼呢?坐山觀虎鬥?”笑瞇瞇,秦箏覺得可惜不能在現場觀看,否則就太有意思了。
“對。”收起戰報,雲戰的心明顯也很好。看他們打得熱火朝天,他不會手,只會想笑。
“那就沒意思了,他們打,我們又看不見。”手托腮,像朵小花兒。
“想看看?”微微揚眉,雲戰不眨眼的盯著,可的很。
“嗯。”眨眼點頭,那小模樣,任何人見了都會喜歡。
“走。”抓住的手將拽起來,然後大步的離開軍帳。
“去哪兒啊?雲戰,你不會帶我去他們的戰場吧?現在都打完了,看見的只會是。”被他拉著,得小跑能追的上他的步伐。
雲戰不語,只是牽著走,繞過軍帳走到馬廄,之後牽出自己的馬,挾著躍上馬背。
秦箏子一晃,然後抓住雲戰的手臂,戰馬飛奔出營地,只餘一陣輕煙。
奔上山裡,馬兒的速度減下來一些,但對於秦箏來說還是很快。抓著雲戰的手臂,害怕鬆手再掉下去。
“放輕鬆,掉不下去。”覺到秦箏很張,雲戰微微俯首在耳邊低聲道。
“我還好。但是你得告訴我,我們去哪兒啊,大元帥?”這山裡可沒來過,誰知道這是哪兒。
“帶你去個好地方。”雲戰不告訴,但是卻特別告訴,好地方。
秦箏不相信什麼好地方,說要看段冉和上鐸打架,那他帶去的只可能是戰場。
然而,秦箏卻是想錯了。
在騎馬翻過幾座山之後,雲戰忽然勒馬,秦箏晃了晃,隨後仰頭往上看,一座孤峰就在眼前。
“好高。”這孤峰,比以前登過的都要高。
“下來。”雲戰已經下馬了,然後將手遞給。
順著雲戰的力道下馬,在地上站穩,秦箏晃了晃。
“大元帥,你不是要我登山吧?”好高啊,有點眼暈。
雲戰薄脣微揚,就喜歡看傻呆呆的樣子。
“走吧。”不管願意不願意,雲戰拉著開始登山。
這孤峰十分陡峭,若要秦箏自己爬,肯定得爬一天。
但是有云戰,那就很輕鬆了,挾著秦箏,痛快的登山,不過一會兒工夫就登到了半山腰。
抱著雲戰的腰,秦箏不的回頭往山下看,嚯,這個陡峭這個高,看的眼暈。
趕扭過頭來閉著眼,秦箏不敢看乾脆不看。
登山,大概兩刻鐘的時間,這極爲陡峭的山峰就被征服於腳下。
腳站穩了,秦箏纔敢深深吸口氣,看著腳下的石頭,然後不的轉頭往四瞧,這一看不得了,更怕了。
這孤峰山巔,地域小的如同一張牀,只要往邊上挪一步,就得掉下去。
“我的天啊,太嚇人了?”抱住雲戰的手臂,秦箏可怕,他只要輕輕一推,就掉下去了。
“看那兒。”臂指方向,雲戰帶來這兒,爲的就得這個。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秦箏立即睜大了眼睛,幾座藏在山裡的營地都被收眼中。
風吹,秦箏忍不住的晃了晃,更抓雲戰,同時驚歎,“果然是一覽衆山小啊,藏起來的都能看得見。誒,那裡是戰場是不是?天啊,好多死人。”看見的不是死人,而是死氣。
“一目瞭然。”這裡他來過很多次了,而且發現,站在這裡也能看得見鐵甲軍曾經的營地。只可惜,上鐸以前並不知道。
“是啊,雲戰,你居然會發現這樣一個觀測的好地方。”也真是佩服,一個大元帥,這種活也能做。
“那兩個都是上鐸的駐地,但不知他到底在哪兒。”想必這兩個營地都沒有。
“是啊,我要是能看見兩個上鐸的兵就好了。”這種事,來做最好。
“別妄想了,老老實實看狗鬥。”了的頭髮,驚得秦箏一把抱住他的腰。
“別這樣啊,我害怕,會掉下去的。”大,秦箏害怕的要死。
雲戰輕笑,單手摟著,一邊鉗住下頜要往他後面看,他後面可就是邊緣,下面就是深淵。
“不要嘛!我不看,太嚇人了。”掙回自己的下,秦箏誓死不從。
“好,不看。坐下吧,坐下就不怕了。”雲戰輕聲安穩,這種音調可是很見。
順著他的力道坐下,屁著了石頭,才覺得好些了。
“這上面太嚇人了,這麼窄。”和旁邊的一個較爲矮的山巔中間還隔著空隙,大概一米多寬,要過去就得橫,更嚇人。
在秦箏旁邊坐下,雲戰顯得很恣意,便是旁邊就是能讓人骨無存的深淵,可他也不甚在意。
“這上面的風味道都不一樣。”深吸口氣,覺得這上面味道好極了。
“是麼?”雲戰沒覺,倒是覺得和秦箏在這裡覺很好。
“不過還是嚇人。”挽著雲戰的手臂,秦箏?...
了他。
雲戰擡起手臂攬著,“不怕。只要我不推你,你就不會掉下去。”
“大元帥,我求你,別推我啊。”仰臉看著他,誠心誠意的懇求。
垂眸看著,雲戰的脣角幾不可微的揚起,抱著的肩膀,忽然的晃了一下,嚇得大。
“哎呀,嚇死我了。雲戰,你討厭死了。”抱著他的腰,秦箏大聲呵斥。
雲戰無聲的輕笑,看著摟的人,輕輕的拍拍的背,“逗你的。”
“壞蛋。”臉蛋都白了,真害怕。
單手託著的下頜要看著自己,驀地雲戰低頭吻上的脣。
秦箏眨眨眼,隨後閉上,任他親吻。
親吻變熱吻,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山巔上,地域又小的可憐,秦箏實在是有些膽寒。
但是,他的吻太過熾烈,很快的就陷其中難以自拔。
雲戰的手快又準,輕易的剝開的服,冷風吹過,秦箏不起子,然後更加近雲戰。
摟著,雲戰在掉上的累贅之後,痛快的解了自己的服,便是冷風吹,他也沒任何覺。
在這上面,雖是害怕,但隨著害怕而來的,是更多的渾然忘我。
在難自抑時,秦箏張開眼看了一眼旁邊,雖還是那懾人的深淵,可現在卻覺得什麼都不算。
再次沉浸在雲戰帶給的銷魂蝕骨中,便是現在就將扔下去,也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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