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驗or被打死
是夜,船無風無浪的前行著。
房間裡燭火幽幽,雲倬序一單薄的睡掛在上,靠在牀上盯著那跳躍的火苗發愣。
自洗完澡回來後,一直在思考,思考著是否該與葉古川提前驗婚後生活,還是爲了他的小命考慮,一切等到婚後。
可看起來顧尚文和秦倬然那種模式更好,將婚後的一切都驗了,這樣就能夠知道將來二人的生活是否和諧。
就算是有不和諧的,也能夠及時的做出調整,用不著婚後再瞎折騰。
可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就得保,嚴防被所有人知道。
不過,在其他地方容易防著,回了西南就不好防了,媽媽那雙眼睛,可是防不了。
媽媽知道了,估計就會告訴爹爹,那葉古川可慘了。
葉古川武功不錯,但肯定不是爹爹對手,這要是打死了,下半輩子就孤家寡人了!
越琢磨越糾結,最後坐起,不如去問問葉古川?問問他怕不怕死?
漆黑的眸子泛著流,下一刻從牀上跳下去,然後著腳無聲的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閃走出去,無聲的走在走廊上,然後到了隔壁房門前。
推開門,彎溜進去,無聲無息。
房間裡只燃著一盞琉燈,線昏暗。牀上,葉古川側躺著,衝著牀外。
他後背傷了,沒辦法平躺,只能這樣睡著了。
瞧見了他,雲倬序更加小心的走路,溜到了牀邊,瞧著那睡得香的人,元寶似的紅脣彎了起來。
轉坐在牀上,然後慢慢的躺下,面對著葉古川側躺,近距離的看著他,這廝安睡的模樣還乖的。
手,然後鑽進錦被當中,索著,最後到了他口的位置。
一抓,這樣突然襲擊,是個人都得嚇一跳。
葉古川也不例外,不過他這被嚇一跳的樣子可是另類,因爲他笑出了聲。
“半夜溜進我房間,爬上我的牀,現在是打算糟蹋我麼?”睜開眼,清的眸子滿載笑意。自進房間時,他就醒了。
“是啊,你馬上就要失貞了,怎麼辦?這艘船上也沒人會來救你。”著他口,雲倬序眉眼彎彎,就這樣安然的和他躺在一張牀上,覺還真是不錯。
“那怎麼辦呢?我若是被你糟蹋了,我的公主就不會要我了。”被子裡,葉古川抓住雲倬序的手,鑽進自己的中裡,讓能更清楚的到自己的。
抿笑,雲倬序湊近了他幾分,“你的公主不要你,我要。跟了我吧,不會讓你吃苦累的。”
“真的?那我可就拋棄我的公主了。”手掀開錦被,示意進來。
子一扭鑽進被子裡,葉古川摟住,這樣的同牀共枕,他可是想了很久了。
著他口,皮順,而且熱乎乎的。
“葉巨賈,你說咱們也學著顧先生和倬然那樣提前驗婚後生活怎麼樣?”看著他,兩張臉距離不過五六公分,對方的呼吸膠著在一起,已分不清你我。
清的眸子瞬間一亮,“真的?”這可是個驚喜。
“我覺得只有好沒有壞。不過呢,這事兒若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就慘了。他就算不打死你,也得打斷你的。”盯著他,這個是關鍵。
葉古川幾不可微的揚眉,關於這一點,他倒是贊雲倬序的說法。西南王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發怒。
“你也這樣覺得吧,害怕了?”看著他,雲倬序無聲嘆口氣。
“怕,怕打死了我,你就守寡了。”葉古川輕笑,要說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形象可能就被破壞了。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表現的很好,西南王對他,也開始接了。娶他的兒,他似乎也不會反對了。
輕嗤一聲,雲倬序手上用勁兒,用力的掐了他一把,“我也擔心會守寡。”
手摟住的腰,微微用力,讓在他上,“那怎麼辦呢?公主殿下。”
眨眨眼,雲倬序搖頭,“不知道,我想了半夜了,還是沒想出來。”
輕笑,手順著被子裡拿出來,然後上的臉。
“真的很人啊!”輕嘆一句,這人不知說的是雲倬序,還是的提議。
臉上一熱,雲倬序抓住他的手,下一刻湊近他幾分,看了他幾秒後,隨後吻上他的脣。
主,葉古川的眸子笑意更甚,手挪到後腦,應承的吻。
錯的呼吸逐漸濃重,葉古川忽然翻而起,將雲倬序在下。
雲倬序雙眸閉,腦子昏昏然。
被子裡,葉古川的手覆上的口,肆意挲,“公主殿下,真的要繼續下去麼?”還沒想好,他不想趁昏昏然的時候將一切都做了,儘管他也有些難以自控了。
睜開眼,雲倬序看著他,眸子一片水。
“這樣吧,咱們回到陸地後就回西南。之後,去你家,出了西南後,再進行下去,怎麼樣?”儘管有可能會被媽媽看穿,但是,現在一般時候不會看。只要不看,就能瞞天過海。
低頭在脣上親了親,葉古川翻下來,將摟在懷裡,“到西南後,就與西南王和姨母商議親的事。”
“好啊,然後,我在皇城出嫁,不回西南,就不會餡了。”雲倬序窩在他懷裡,這個主意不錯。只要躲過了媽媽的眼睛,一切都不問題。
葉古川輕笑,出的這主意他同意。儘管他很想再儘快一些,不過,這已經很快了。本來,他以爲會等很久的。
“哎,我是不是有點太主了?本宮命令你,以後只有我能提,你不能提。”猛然想起關於臉面的事,雲倬序支起子盯著葉古川,眼睛在放。
看著,葉古川順從的點頭,“草民遵命。”
哼了哼,很是滿意,躺下,重新窩在他懷中。嗅著他上的味道,好聞的不得了。
“公主殿下,今晚打算在草民的牀上過麼?”著順的長髮,葉古川輕聲道。
“沒錯,你的牀本宮徵用了,順帶著連你也徵用了。”被子裡,擡搭在他上,肆意欺凌。
葉古川很是順從,看起來無論怎麼欺凌,他都不會反抗。
兩艘船平穩的前行,距離東島也越來越遠。回程比來時要更順利一些,繞過礁島區域,朝著迷障駛去。
在接近迷障時,兩艘船再次以鐵索相連,水手全部聚集到前船上,爲下水引路做準備。
其他的人都在前船上,後船相對來說清淨的很。
雲倬序和葉古川自上船後就在這裡,好似與其他人絕了一樣。
不過他們倆不過去,不代表前船的人不會過來,在即將進迷障之前,顧尚文和秦倬然來了。
一瞧見他們倆,雲倬序很明顯不是太歡迎,反倒葉古川眉目含笑,看起來就算前船的人都來了他也是這副表。
“看來咱們倆不是很歡迎啊!”顧尚文滿目促狹,在他看來,他若是不來的話,這兩個孩子就得把不該做的都做了。他這是爲了他們倆好,在這海上沒人管,回到陸地可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這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估計不會有好下場。
“顧先生的眼力越來越好了,奈何討人嫌的本事也更上一層樓。”倚在榻上,雲倬序的腦袋後就是葉古川的肩膀,瞧著在對面坐下的那兩個人,還真是不歡迎他們。所謂見忘義,說的便是如此,只可惜現在並沒覺到自己見忘義。
“不管走到哪裡都歡迎,膩煩了,現在就想驗驗不歡迎的覺。”顧尚文無所不用其極的討人嫌。
秦倬然坐在一旁聽不下去,斜睨了他一眼,隨後盯著雲倬序和葉古川冷冷道:“他就是想告訴你們,別做不該做的事兒,被王爺知道,某個人小命難保。”
雲倬序一頓,然後扭頭看向葉古川,“葉巨賈,來發表下你的高見。”似乎都認定了,他們倆若是提前的做點兒什麼,爹必保發怒。看來啊,他們倆就得循規蹈矩了,否則,容易出人命。
葉古川著的手,風雅穩然,“有把刀懸在脖子上,覺還不錯。”
雲倬序輕笑,“你這脖子上懸著的可不是一把刀,整個大燕都在你脖子上呢。”不管大小也是個公主,大燕唯一的公主。
葉古川深以爲然,點點頭,承認。
顧尚文和秦倬然看著他們倆,瞧他們倆那模樣是本不害怕,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做不該做的事兒。
如此,便放心了,免得顧尚文也落下個看管不力的罪名。
“馬上要進迷障了,顧先生和姐姐不回去?”看那倆人就是不想回去,雲倬序開始下逐客令。
顧尚文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搖頭,“從現在開始,你們倆不能再獨了,有我在場,待得回到了西南也好代。”
翻眼皮,雲倬序也是沒招兒了。顧尚文若是回去胡說,說這一路來和葉古川都單獨在一艘船上沒有別人,被爹知道了估著也沒好下場。
算了,一艘船就一艘船吧,儘量無視就好了。
進迷障,船行駛的速度慢了一些,不過相較於來時,要快的多。
甲板上什麼都看不見,大家也都呆在房間裡不出去。
儘管同一艘船,但是雲倬序也不在意,與葉古川在房間裡,房門閉,兩人在喝酒。
依舊是花雕,香的不得了。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此時倒是看得出兩個人都是海量。
“忽然想吃水晶包了,待得回了陸地,就去吃。”雲倬序忽然道,在這海上漂了這麼長時間,忽然覺得陸地上的一切都變得好的不得了。
“饞貓兒。”微微傾,隔著小幾靠近,葉古川擡手了的下頜,清的眼眸氤氳著淡淡的溫。
“你纔是貓呢。”將自己的下頜掙出來,雲倬序拿起酒杯,直接遞到葉古川的脣前。
順從的喝掉,轉手拿起自己的杯子,著雲倬序的下頜,給喝。
想掙扎沒掙扎出來,沒辦法的喝掉,酒味兒上來,瞇起眼睛,“好酒。”
用拇指掉脣邊的酒,葉古川傾在脣上親了親,“確實好酒。”
打開他的手,雲倬序靠坐在榻上,“到時去你家,還帶我去尋寶麼?”可是記得,葉古川大言不慚的說可以帶去家裡尋寶。
“嗯。”點點頭,葉古川自然是想帶去家裡。爲而建造的樓閣,還等著去評價呢。
眸子一亮,這決計是雲倬序最的,看向堆在房間一角的那些金銀財寶,還未來得及分類裝起來呢,堆在那裡隨時看得到,那明晃晃的,喜歡。
驀地,一些奇怪的聲音傳進來,兩個人同時揚起眉。
那聲音很小,很明顯還在抑著,不過,就算是抑,可明顯是抑不住。
雲倬序擰眉,扭頭看著葉古川,“真夠噁心的,又開始了!”顧尚文和秦倬然,這倆人,又開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葉古川自是也聽出來了,幾不可微的頜首,“故意的。”
“真討厭,我去敲門。”站起,雲倬序瞪眼。還說不讓他們倆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兒,然後這會兒又在隔壁一個勁兒的折騰,討厭死了。
葉古川一把拽住,“算了,隨他們吧。”
“你倒是能忍,這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們。”都是年人,什麼事都能做,可他們倆卻不能做。而他們呢,卻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惡意的嘲笑他們。
“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兒,反倒是我們不厚道了。來,不聽就算了。”將拽到自己懷裡,葉古川擡手捂住耳朵,不聽。
趴在他懷裡,雲倬序翻著眼睛盯著他,“真能忍。”
薄脣微揚,葉古川倒是不想忍,可不忍也沒辦法。低頭在額頭上親了親,無聲嘆氣,反正已經等了十八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那邊折騰的要死要活,一直折騰很久,終於停歇。
雲倬序一直趴在葉古川的上,用他的手隔音。不過,時間久了,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肚子那兒好像有什麼東西的。
擡眼看著他,雲倬序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紅。葉古川倒是淡定,垂眸看著脣角彎彎,“依現在看來,還覺得我能忍麼?”
雲倬序抿脣,擡手給了他一拳,然後翻站起來,“鬼。”轉走開,再下去,可就真出事兒了。
葉古川整理了下袍子,將的尷尬遮起來,作優雅從容,好似尷尬的本不是他。
在迷障中前行,速度比之來時要快,很快的穿過第二道迷障,朝著第一道迷障前行。
顧尚文和秦倬然一直都與雲倬序葉古川在同一艘船上,看來這回程的路,是勢必要在一起了。
另外一艘船上,項牧與葉施施整日在一起,兩人似乎有點苗頭,連船上的嚮導都看出來了。
不過年輕嘛,可以理解,正是好時候。
八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遠離了東島,陸地也漸漸地進視線當中。
終於瞧見了陸地,心不是一般的好,齊聚船頭,等待船靠岸。
大侍衛將從東島拿出來的寶藏拿好,無論如何,這一趟沒有白走,有收穫。
船停靠的地方不是出發時的碼頭,是臨近那小城鎮的另外一個漁港,碼頭上沒有人,這是專門爲這兩艘船靠岸而清場了。
船靠岸,秦倬然先挾著顧尚文躍下了船,在海上這麼久,兩個人都要吐了。
腳踏實地的覺,原來這麼好。
舢板放下來,葉古川牽著雲倬序的手走下來,隨著他們下了船,碼頭上也有一隊人馬過來了。
“安排的很周到嘛,這就來人接了。接下來怎麼安排啊,葉巨賈?”海風吹襲,雲倬序扭頭看著邊的人,髮在臉頰上跳躍,幾許調皮。
“在城裡休息一夜,明天起程回西南。有何不妥,公主請示下?”葉古川垂眸看著輕笑,出海時兩個人的距離簡直是十萬八千里,現在卻親無間,怎是一個收穫不菲可言。
“很好,不過今天我要吃水晶包,鹽水鴨,很多很多,都要吃。”盯著他,示意他做好花大錢的準備。
幾不可微的頜首,葉古川擺出一副頗爲心痛的模樣,“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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