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相擁似乎沒有存在過，因爲他們還是像之前每一天一樣安靜相著，誰也不問誰什麼問題什麼話，可司季夏出口的“阿暖”沒有任何的遲疑卻又說明昨夜的相擁是真真切切地存在過，不再像之前一般似近又似遠的覺，一切看著與之前一樣，其實又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用麻煩了，我還沒有這麼氣，白粥就可以了，又不是天天都這麼吃。”冬暖故手拉住司季夏，將他拉回凳子上坐好，這舉似乎是那麼自然而然，儘管司季夏在那麼一瞬間還是繃了繃子，只聽冬暖故溫聲道，“坐下吧，要是連粥都涼了就不知該如何下嚥了。”

司季夏默了默，沒有再堅持，坐好，拿起了筷子，與冬暖故共桌喝了一碗寡淡無味並且已經煮爛了的白粥，可他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看著冬暖故失神，以致冬暖故喝完了的那碗粥時他碗裡的粥還未幾口，於是冬暖故便盯著他將他碗裡的粥喝完才作數，儘管他喝得有些急。

當他放下碗筷後冬暖故站起收拾了碗筷，走出了廚房，走向了老井，司季夏眸晃了晃，也跟在後走了出去，在將碗放下正要打水時先一步抓住了轆轤，微蹙著眉輕喚了一聲：“阿暖。”

冬暖故垂下手，擡眸看他，面平靜，靜靜道：“平安有話要與我說。”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無需問，知他定是有話想要和說，至於什麼話，不知，他的心思，似乎總不能琢磨得。

“是。”司季夏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看冬暖故的眼睛，而是別開了眼，頃才緩緩道，“阿暖……昨夜我母親對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司季夏的聲音很低沉也很黯啞，更是說的緩慢，彷彿這句話是在他心口的大石，令他痛苦，卻挪也挪不走。

冬暖故的眼神也暗了下來，不是風雨來臨前的暗沉，而是心下難的沉。

如何會不記得羿王妃說的話，莫說司季夏，便是都震驚都不可理解。

說，不是他的母親。

不知這是事實，還是羿王妃不喜他這個兒子才說出這樣的話，可又有多個母親能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這麼多年，又有多個母親能對自己的孩子說出這樣狠心的話來？即便從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沒過來自親的，但若與他相比，沒有父母的似乎比他幸運，因爲從來就沒有，至不知道失去或者被拋棄的味道，而他明明擁有，卻比沒有擁有還痛苦，還……可悲。

冬暖故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輕輕地揪疼了，擡手覆在了司季夏抓著轆轤的手上，頃才答：“記得。”

“我……”司季夏還是沒有擡眼看冬暖故，似乎是不敢看，聲音在一瞬間沙啞得有些厲害，“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題外話－－－－－－

似乎有哪個姑娘說想念殿下來著了？來來來，殿下來了。

姑娘們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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