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隊長所指的援軍在不久之后趕到,騎兵的優越使他們毫無畏懼地向著人數遠多于自己的敵人發起了進攻。
“列陣!舉矛!”
冬青聲嘶力竭地大吼道,稀稀拉拉的人群連忙排嚴整的兩排橫隊,后隊的長矛架上前隊的肩膀,組了一堵刺猬般的人墻。
細雪依舊飄然而下,鐵制的矛頭在午后的下閃爍著刺目的兇。
也許是矛陣咋看之下比較唬人,騎兵們的作遲疑了片刻。槍聲響起,子彈穿過濃郁的白煙,過一名騎兵的左肩。這把獵槍的命中率相當人,但勝在聲勢浩大,槍聲和空氣中的硝煙味嚴重地刺激了他們**的馬匹,干擾了他們的隊形。
以槍聲為信號,剩下的人從兩邊的藏跳出,長矛錯,將四名騎兵的退路封死。
局面陷了暫時的僵持,冬青他們的包圍太松散了,仍然給騎兵留下了一段沖鋒距離,如果四名騎兵選擇齊心協力發正面沖鋒,那麼他們立刻就能穿這些未經戰陣者的紙殼子,給染者帶來很大的傷亡甚至突圍而出。
然而糾察隊不是軍隊,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麼牢靠。其中一個比較賊的家伙最先做出了選擇,他沒有與隊友進行任何流,突然就打馬回頭,向著敵人最稀疏的右后方沖去。
那個位置看起來最好對付了,正面只有一個長著角、拿著古怪大劍的人。
“真會選。”
冬青嘆了口氣。
右手揮下,包圍四面的染者一擁而上,向著最后的三位騎兵發起了攻擊。可能因為之前逃跑的那位起了個壞頭,三位騎兵選擇分散突圍,這大大減輕了染者們的力,攔住一匹馬可比攔住三匹要容易多了。果不其然,雖然戰馬撞傷了不染者,但最終還是沒能突圍,染者將騎兵們分別拉下馬來,一通槍死在地上。
至于之前逃跑的那位,他早就被塔拉一劍連人帶馬劈了兩半,場面頗為腥。
隊伍不會在這里多呆,染者們了糾察隊員的服,拿走了他們的糧袋,牽走了他們的馬,帶走了一切能帶走的東西。那七**的尸被堆在馬車的殘骸旁,塔拉隨手點起一把火,那堆東西就雄雄地燃燒起來。
此時雪已漸漸停息。嗆人的黑煙旋轉著上升,整個下午干地像一幅炭畫的草稿。在茂樹叢后面的落日,好像用手指著似的照在路上所有的紅東西上面——被扯在地上的糾察隊紅袖章,馬車上的紅徽記,和雪地上一塊塊的餅和一道道的痕。
“我們現在回營地去?”
冬青和塔拉一樣不用干活,就在一邊看著他們收拾。
“好。”
塔拉敷衍地回應著,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冬青也沒有因為勝利出多喜,而是若有所思地陷了沉默。
本次行總共調了四個小隊,剩下兩只小隊留在臨時的營地保護后備隊,就目前果來看還是不錯的:他們按照既定目標殲滅了一整只糾察分隊,這下子糾察隊總長又要迷好幾天了。
他們繳獲了幾袋糧食,雖然數量不多。最重要的戰利品莫過于馬匹,除去被塔拉斬了的那匹,還有三匹戰馬;拉車的兩匹馬都了傷,其中一匹傷勢較輕很快可以養好,剩下傷重只能用來加餐了。
這次總共繳獲了四匹馬,加上原來的就有足足七匹。冬青心心念念的騎兵也終于可以開始培養了。
“人員的傷亡況怎麼樣?”
“所有人都回來了,只有三個輕傷和一個重傷。”
冬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周圍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首領!先知大人!”
一名染者撥開眾人,焦急地大喊道,
“弗拉基米爾快不行了!”
輕傷員都是被戰馬撞傷或者踩傷的,而那名重傷者卻是被騎兵刀劃開了腹部。
他倚靠在樹上,抖地捂著腹部,鮮不斷地涌出。
看到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冬青忽然想起來了。他對這名傷員的印象不深,只記得他弗拉基米爾,是在村子里新加的員。此人格比較木訥,總是唯唯諾諾的,沒想到這一次他卻這麼勇敢:
在其他人面對揮舞馬刀的騎兵下意識地躲避時,他卻主迎了上去,還設法把騎兵拽下馬,因此也了最重的傷。
“呵——呵——”
那名傷員看到冬青和塔拉到來,掙扎著想要解釋。
“別說話,也別,節省點力氣。”
冬青立刻打斷了傷員的訴說,俯下去察看那道大得嚇人的創口。況相當不妙,這道傷口又長又深,幾乎完全剖開了他的腹部,連腸子都出來了一段。
“怎麼辦……”
冬青微。他一下子有點慌神,但是又很快鎮定下來,回頭大聲喊道,
“我需要草木灰……不,隨便燒點灌木,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然后把燒剩下的灰給我拿來!”
很快就有人捧來了剛剛燒好的灰燼,冬青小心地把掉出來的腸子塞回他的肚子里,然后把滾燙的灰燼胡地抹在創口四周。
“啊————”
灰燼上帶著的高溫對創口是個很大的刺激,弗拉基米爾也不由地慘起來。
“忍一忍,會沒事的。”
冬青咬了咬牙,勉強擺出平和的表安道。灰燼上的熾熱同樣灼燒著冬青的雙手,他的手上已經被燙出了幾個水泡,但他仍然一不茍地努力把草木灰涂抹均勻。
“好了……”
冬青松了一口氣,又轉喊道,
“紗布!紗布!”
冬青用紗布圍著弗拉基米爾的腰纏了幾圈,勉強將創口蓋住。這只是權宜之計,必須盡快把弗拉基米爾送回營地去,讓狄安娜給他調些草藥,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把我的馬讓給他。”
這一套作下來,冬青也出了不汗,氣吁吁起來,便有氣無力地吩咐道。
“還是騎我的吧。”
塔拉說道,
“我的力比你好,可以走遠一點。”
“不,我的馬步伐穩些,對傷員好。”
冬青拒絕了塔拉的好意,其他人也都很累,他可不想總是搞特殊化。
冬青給出的理由很合理,塔拉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命令所有人加快速度,盡快出發。
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地之后,狄安娜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讓人把弗拉基米爾抬進的帳篷。
“況如何?”
看到狄安娜從帳篷里出來,塔拉連忙急切地問道。
“不容樂觀。”
狄安娜面沉重,搖了搖頭,
“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弗拉基米爾也有點神志不清……恐怕……”
眼見冬青面愧疚之,狄安娜又連忙解釋道:
“我不知道你給他抹了什麼,不過那是有用的!要是沒有你的理,他本堅持不到現在。”
聽到這話,冬青的臉才稍稍好看些。
“我給他理了一下傷口,敷上了草藥,不過即便如此,恐怕……也很難撐過今晚了。”狄安娜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雖然在過去打的各種戰略游戲里,1:7的戰損簡直不要太爽,但真實地面對一個戰友的死亡和游戲里數字的變化完全不同:
你沾過他的,也聽到了他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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