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殿外響起雨水落下的聲音。此時,天上下起了豆大的雨珠。
“喲!太子殿下醒了。”王公公發現東陵燼炎醒了,便出聲說道。
聞言,大家都看向了東陵燼炎所在之,只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皇后。
東陵燼炎上的藥勁已經過去了。見眾人都看著他,他便站起來,走到晉安帝面前拱手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醒了?”晉安帝問了一句,卻不給他免禮。
晉安帝未免禮,他自然不敢收了禮,依舊保持著彎腰拱手的姿勢點著頭道:“嗯,兒臣醒了。”
“瞧瞧你這幅模樣,那里有半點一國儲君的樣子,朕對你實在是失至極。”晉安帝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十分失的搖著頭說道。他一直把他當做一國儲君來培養,沒想到,卻培養出這麼個東西來。
東陵燼炎心中一驚,忙跪在地上道:“兒臣一時糊涂,才做出那等錯事來,還請父皇能夠寬恕兒臣。”
既然如今這事已經敗,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認錯,爭取父皇的寬恕。可是他不知道,皇后兒還什麼都沒承認。更不知道,皇后還反誣陷沐擎蒼和東陵玨聯手陷害他的事。
“一時糊涂?意圖玷污弟妻,你竟然說你是一時糊涂?依朕看你們分明就是蓄謀已久。”晉安帝說著,還看了一眼,魂還未歸位的皇后。都說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這皇后就是虧心事兒做太多,這一聲驚雷,便能嚇得魂兒都沒了。
東陵燼炎跪在地上無言以對,沒錯,這件事的確是蓄謀已久。他母后,早在離兒還在西岐的時候,便起了讓他和生米煮飯,嫁給他為太子妃的心思。
“炎兒……”皇后回過魂兒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東陵燼炎上慎慎的喚道。
他,跪在地上做甚?
“皇后太子都已經認錯了?你還不認麼?”晉安帝微抬著下,用鼻孔看著皇后,聲音之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認了?絞盡腦,又賭咒又立誓,就是為了不承認,們設計沐纖離的事,可是他一醒便認了錯。他認了錯,不就代表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麼?
皇后直起腰,跪在地上,對晉安帝道:“設計阿離和太子生米煮飯之事,都是臣妾一手策劃,與太子無關。太子會答應,都是因為被臣妾迫的而已。”
既然太子都認錯了,自然沒有辦法再死咬著不承認。為了保住太子,現在只有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上攬。
王公公了自己的臉想,若是自己是皇后,此刻這臉一定會很痛的。
東陵燼炎知道他母后這是在保他,他多想說這一切都是的他錯,與他母后無關,可是他沒有這個勇氣。
這便是母親,不管人是好是壞?永遠都是優先保護自己的子。但是做子的,能做到如此的,卻之又。
“你不是說,沐大將軍和七皇子聯手,設計陷害太子嗎?”晉安帝又拿剛才說過的那些話來問。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臣妾胡說的。”
“你不是還說,七皇子意圖謀害儲君嗎?”晉安帝又問。
皇后道:“那是臣妾怕事敗,被世人知曉,便找了個借口,想將七皇子拿下。”
“你當真是想將七皇子拿下嗎?依朕看你怕是想要了他的命才是。”拿下又有何用?只要玨兒活著,他們干的那些齷齪事兒便會被他人知曉,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區區大侍衛,連他最疼的皇子都敢傷,他們分明就是了殺機。
“沒有。”被說中的皇后是矢口否認,不想再落一個意圖殺害皇子的罪名在自己的頭上。
晉安帝道:“有沒有?朕自會判斷,也心知肚明。”
否認得越干脆,便代表越是心虛。
“皇后欺君罔上,設計太子玷污弟妻,意圖謀害皇子,構陷污蔑國之重臣。心腸狠毒,罪大惡極,天理難容,實在難當一國之母,其罪當誅。念及你乃太子生命,朕姑且饒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朕便將你打冷宮,無朕旨意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冷宮半步。”其實按皇后這罪行,他大可廢后。但是廢了后還得再立,實在是個麻煩事兒。而且若是廢后,的罪名自然是得羅列清楚,昭告天下。家丑不可外揚,皇后的所作所為若傳了出去,于皇室和沐家都不好。所以,便讓頂著皇后的頭銜去冷宮待著吧!而且,對于沐玉華這種人來說,冷宮絕對是的地獄。
“臣妾叩謝皇上。”皇后領旨謝恩,深知,被打冷宮已經是對輕的罰。沒關系,就算被打冷宮,依舊是皇后,的兒子依舊是太子。只要的兒子,一直是太子,便會有再出頭的一日。只是好恨啊!都被打冷宮了,哥哥竟然都沒有替求。等兒子,繼任太子之時,便是沐家滿門覆滅之日。
晉安帝并未置太子,只是將他罵了一頓,讓他在太子府閉門思過兩月。兩月之不得出府,不用上朝。東陵燼炎恩戴德的謝恩,覺得晉安帝是因為看重他,所以才罰他罰得如此輕。可是等兩個月之后,他出了太子府,卻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變了。當然,這也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