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看著已經不人樣的方言心里的憤怒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猛朝著鐵皮桌子使勁的捶了五六下。
砰砰砰砰!
幾聲連續震耳聾的聲音過后,桌面就已經被他捶出了一個凹陷的大坑。可就算是這樣,也仍舊無法發泄出他心中的怒火。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了,被這樣的嚴刑問他仍舊不肯說出林漾到底有什麼,哪里能讓他不憤怒。
“他是個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為他?”莊海怒火沖天,他甚至都想把這個家伙給直接槍決了,只不過軍人的理智還是在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畢竟這樣的嚴刑就已經犯了法律,只不過上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
方言沒有回答,他已經沒法回答了,他被莊海用不同的酷刑折騰了四五天,雖說沒有多大的殘缺,但神意志卻已經接近崩潰。如果不是他念著林漾的恩,恐怕早就忍不住說了出去。
但是他堅持下來了,他一個字沒說。
李沁站在一旁不忍的看著悲慘模樣的方言,說:“算了,這樣下去他就得死在這了,到時候你和我都很麻煩。別把事做絕了。行了,人把他放下來,讓他休息吧。他都這樣了還不說,那你真把他弄死了,也不值得。”
莊海張了張,想要堅持什麼,可是還是放棄了,畢竟他還想為這個國家奉獻自己,不能這麼早就在這個事上栽跟頭,于是就人過來把方言給帶下去療養了。
李沁見莊海如此執著,抿了抿,猶豫再三后,說:“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只是我不怎麼想用。”
“都這個關頭了,你快說吧。”林漾說。
“直接和林漾攤牌吧,如果他不承認,我們就直接開始暴力調查好了,總是能找到他的。”李沁說。
莊海無可奈何的撓了撓頭,只好說:“行吧,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話從兩頭說,林漾這邊和張木靈在圖書館安心看書,突然就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短信,附帶著兩張照片,林漾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圖片上的人是方言。
還沒等他有過多的反應,這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林漾臉一沉,他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走到一旁接通電話,他低聲問:“你是誰?”
“林漾,來,聽聽他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接著就聽到方言虛弱的聲音:“林哥,我,我沒事。”
“你在哪,你怎麼樣了?”林漾連忙問。
聲音再度變男人,他說:“我莊海,我們在那天晚上見過的。你要是想見你朋友,就到這個地址來,半個小時后會有一輛車接你,你只需要在宿舍樓門口等著就行。如果你不來,就別想見到你朋友了。”
說完,電話就掛了。
林漾此時的臉沉無比,他沒想到這個莊海居然敢當面做出這種事來。他和張木靈告別之后,快速回到了宿舍,準備了幾張霧咒就在宿舍門口等著。他下定了決心,哪怕這次是徹底的暴出去,也絕對不能讓方言出事。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后,一輛車準時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看了一眼拍照,是軍區的。上車后,司機開車,也沒有任何流。在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終于在黃昏時分,車就進了軍區,停在了一棟大樓下。
林漾才下車,莊海就迎了上來,沖他敬了個軍禮,說:“沒想到,你還真的敢過來。”
“你作為一個軍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林漾憤怒至極,一路上他想過很多如何辱罵莊海的話,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一句,因為他覺得莊海是一個軍人,作為一個軍人,這種做法的確無恥,而且沒有任何正義可言。
莊海的表沒有任何變化,反擊也十分迅速:“為了我的國家,為了我保護的人民,哪怕讓我背負罵名,也不過如此了。”
“說的真偉大,讓你去死,你去嗎?”林漾丟了白眼,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了。
莊海沒有繼續說話,轉在前面帶路,把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后,林漾見到了正在休息的方言。
“方哥。”林漾連忙上前。
方言睜開眼睛,見到是林漾之后,神瞬間崩潰,一個大老爺們哭的跟孩子似的,的抓住林漾的手,搖頭說:“林哥,我,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林漾心中,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想第一時間就告訴自己,他什麼都沒有暴出去。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隨便傷害你。”林漾下了決心,讓方言躺回去休息,隨后起問:“說吧,我過來想干什麼?”
李沁此時走進房間,說:“我們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和我們說實話。我們知道你掌握了一種我們大家都無法掌握的東西,現在這個世界危在旦夕,你想看一組數據的嗎?”
說著,打開了房間的電視屏幕,上面出現了一組數據,還有一個線表,線表是不斷在上升的。
“這是我們華夏已經死亡的人數,現在已經確定是這種突然出現的怪所造的傷亡已經有三十六萬八千七百人,還有失蹤人口也高達六萬三千人,這些人也大多數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李沁的聲音很嚴肅,切換了一張圖片,繼續說:“就現在全球統計來說,全球已經有七百五十萬人左右遇害,華夏的應急危機理的很好,所以我們算是一直在制著。而其他國家因為戰,又或者是治安問題,死亡率更高,而且更廣。”
林漾心頭一沉,他想過這種事會死很多人,可是他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七百五十萬人啊,這是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啊。
“如果你還不為之所的話,那麼我再給你看幾個圖片。”
李沁繼續切換,但是數據卻已經很快:“這是在南京,死亡人數高達五百。這是在廣東,死亡人數高達七百,同一時間段,在上海也有,因為在集的地方,引起了群眾恐慌,死亡人數高達三千六百人。”
“這一個個的數據擺在你的面前,難道你還不為之所嗎?”李沁的表格外的嚴肅,繼續說:“起初,我們還能應付,是因為這些怪它似乎還沒能夠長完全,所以我們的子彈能夠對他們造致命的傷害。可是近期,我們就已經發現,子彈似乎對他們已經微乎其微了,幾百發子彈甚至都菜看看破開他們的外殼。”
“為此,我們國家已經犧牲了無數的底層干警,前線的警察,醫護人員,還有我們的戰友。”說到這,李沁的聲音哽咽了,的眼眶也驀然的紅了:“就在昨天,我的大學同學,一個青春洋溢善良漂亮,對這個祖國,對這個世界充滿好愿景的姑娘,被害了,就是這種怪,被吃的只剩下一個腦袋,的父母看到這一幕,哭的暈厥了過去。”
林漾沉默了,他原本在心里準備了很多的說辭,很多很多用來反擊的話,可是在看到這些數據之后,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想到了張木靈,想到了許歲歲,他今天還在為許歲歲和別的男生出去玩而覺到不舒服,可是如果自己不站出來,們很可能就會在某一時刻被這些魔靈殺害。
生存和死亡,難道很難選擇嗎?
方言此時也呆滯了,他呆呆的看著這些圖片,再看著紅著眼眶拳頭的莊海,看著流淚悲傷的李沁,他于心不忍,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這是你的刀,是吧。”李沁拿出那把被林漾棄的刀,放在桌上,說:“這把刀我們檢驗過了,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可是它卻擁有普通的刀無法做到的功效。林漾,告訴我們,這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愿意看著這個世界毀于一旦而你卻始終不聞不問嗎。”
林漾抿著心深十分糾結,并不是他們沒有悲天憫人之心,只是他不知道在這種大事上該如何抉擇。他的確有救世的心,可是自己的這一本事,又該如何被人理解。
嗚嗚嗚嗚……
急促且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莊海猛的抬頭,眼神里滿是憤怒,這個警報聲他再悉不過了,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同時他口袋里的電話響起,他接通后,大聲了一聲是,接著就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掛掉了電話,對著李沁說:“云貴那邊發生了惡事件,已經進去三隊了,我們這邊是距離云貴最近的特別小隊,我們得過去了。”
“好。”李沁點頭。
莊海看著林漾,眼眸里滿是失,他說:“林漾,你就這樣看著吧,看著我們一個個的去死,然后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活著吧。”
林漾沉默不言,莊海等了幾秒不見他有任何回復,干脆轉就走,畢竟時間不等人。
“慢著。”林漾緩緩開口。
已經到了門口的莊海猛的轉,只見林漾拿起桌上的刀,走到跟前,出一個燦爛笑容,說:“把我朋友送回去,并且保證以后不再對我邊的任何人有這種行為,我就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