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人家商主可沒有答應!”公子哥輕搖紙扇,帶著一嘲諷說道。
李愔向馬販子,這個傢伙果然有些搖,目閃爍不定,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那公子繼續道:“人家是做買賣的,自然是價高者得!”
李愔明知道說的是一套歪理,但又無法反駁,這又不是拍賣,講究什麼價高者得,這不白白便宜了胡商嗎?
想到這,李愔狠狠瞪了白公子一眼,道:“十七貫!”
“十八貫!”公子哥毫不示弱,和李愔對視著。
“十九貫!”李愔斜靠在紅孩兒上,一副我吃定了的表,同時“挑逗”的看了眼公子哥。
“二十貫!”白公子臉一白,語氣有些不善。
“二十一貫”火藥味開始上升。
“……”
兩人你來我往,價格不斷上擡,附近的不馬販子被喊價聲吸引了過來,每次加價,周圍都會響起一陣唏噓聲。
而那個胡商站在兩人中間,一張臉笑了花。
“二十九貫!”李愔又喊出了一次高價。
白公子一張臉氣的通紅,彷彿是跟李愔卯上了,倒是一旁的小廝急的一頭汗,不斷拉著公子的袖。
“三十貫!”白公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脯劇烈地起伏著,已經到了發的邊緣。
“恭喜恭喜!”
就在衆人以爲李愔會再次加價的時候,李愔做出了讓所有人瞠目結束的舉,他一把拉住胡商的手,連連道賀。
胡商有點如墜夢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哈哈大笑,拉著李愔跳起了圓圈舞,裡說著一大堆突厥話,李愔聽不懂,但估計意思應該是謝天,謝地,謝母親和大姨。
和胡商慶祝結束,李愔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公子該付錢了,衆目睽睽,你可不能耍賴哦!”
“你……你……”白公子指著李愔,手指不斷輕微地抖,他一開始的確是想買下這些馬,後來不斷的喊價完全是在和李愔鬥氣,他現在才明白,這個傢伙從喊價的時候就給自己下套了。
李愔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半路隊還一點自覺都沒有的人,計劃功,李愔走過去,在公子哥的耳朵邊說道:“這可是你我的,還有,下回扮男裝,也把部裹一裹,你見過這麼瘦的男人長這麼大的嗎?”說時,故意瞥了一眼公子哥的部。
“啊……!”公子哥也是生慣養的人,怎麼能得了這般欺辱,尖著,“我和你拼了!”說完,一個齊達式的撞人,李愔只覺口一痛,差點沒過氣來。
而小廝則是驚道:“小姐!”
這什麼事兒啊,纔來唐朝幾天,這是第二次打架了,捂著口倒退幾步,李愔指著扮男裝的公子哥道:“你別我,急了我也會打人!”
公子哥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裡還聽得見李愔在說什麼,小拳頭又是向李愔打來,躲閃不及,李愔又捱了一下。
“哎呦!”李愔痛呼出聲,這個小丫頭明顯是練過幾招三腳貓功夫,招招都有章法,力氣更是大的不像個人,李愔被防暗暗苦,發誓回去一定苦練功夫。
一招招對打是打不過這個野蠻的丫頭了,李愔索使出了街頭打架的無賴招數,撲上去抱著這個野丫頭就滾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小丫頭拳腳施展不開,立刻落下風,又被一個大男人死死抱住,又又惱。
“好,打得好!”
“繼續打!”
“打打打!”
“……”
圍觀羣衆越來越多,李愔不嘆,原來“圍觀”自古就是流傳下來的榮傳統。
“啊!”思想開了小岔,李愔立刻嚐到了後果,他的肩膀一陣劇痛,李愔低頭看去,這個野丫頭正死死咬著他的肩膀。
“住手!”一陣起鬨聲中,一排捕快向兩人走來!
……
長安府尹徐士吉從來沒有這麼想辭回家,一個月抓了兩回皇子,他想哭的心都有了,不過這回還好,用六皇子的話來說,他是正當防衛。
“大膽賤民,天化日之下鬧市傷人,你該當何罪!”
府衙上,李愔翹著二郎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地看著頭髮凌,衫不整的假公子哥,說起來,他還真是有點後怕,這個丫頭真是難纏,如果不是最後捕快趕到,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狗,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小姐是誰,你就不怕丟了頭上的烏紗帽!”公子哥囂張的很。
徐士吉一驚,莫非這個丫頭也有什麼來頭,他看了眼李愔,又放下心來,誰的來頭能比李愔大呀,膽氣頓時壯了起來,“狂妄之徒,本秉公執法,管你是誰?來人,把……!”
“慢!”徐士吉“押下去”三個字還沒說出來,一個面向威嚴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邊跟著的正是那個馬市的小廝。
見到來人,徐士吉站了起來,一臉的諂笑,“崔大人,您怎麼來了!”
“爹!”剛纔還一臉兇相的公子哥看到中年人頓時哭了出來,梨花帶雨,讓人憐惜。
“這…這…!”徐士吉被搞糊塗了,看向公子哥又看向這個崔大人。
被稱作崔大人的中年人道:“不瞞徐大人,這是小崔鶯鶯!”
“啊!”徐世吉一張臉青了又紫,紫了又紅,變了萬花筒,這一刻,他又想辭回家,京城太危險了!
此人正是五姓族之首博陵崔家的族長,當朝侍中崔紹。
徐士吉哭喪著一張臉,看看李愔又看看崔紹,在崔紹耳邊說:“小姐打的是六皇子殿下!”用眼示意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李愔。
崔紹一驚,快步走到李愔面前,“臣崔紹參見六殿下!”
那個公子哥聽到父親口中的稱呼,又看了看李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不悽慘。
李愔何嘗不驚,鬧了半天,這個潑辣的丫頭就是自己那個未知的媳婦啊!
神吶!李世民你不是在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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