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屯的原野上點起了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火堆,照得幾里路上都能看到火。士兵們在白天的戰場上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戰雙方戰士的骸要掩埋,戰利品要收繳清點,散落各的戰馬要重新安排。
慕容風坐在風裂的邊。
「我要死了。」風裂的傷太重,流的太多,已經氣若遊了。
慕容風痛苦的著他。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這一切的幕後製造者?」
慕容風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你著急要把部落的軍隊安排到濡水河附近藏,連和我計劃好的事都不去做。本來應該是你的人在牢裏,為什麼變了闕居的人?因為只有闕居的手下才會罵他豬,而你的手下是不會說半個字的。」
「風裂,我們二十多年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慕容風見他不做聲,輕輕問道。
「檀石槐,慕容風,鐵,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風裂冷笑著道。
慕容風的臉不知道有多麼難看。他詫異的著風裂那張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臉,「為什麼?」
「你都忘了嗎?二十二年前,你們三人率領大軍屠殺我家人部族一萬餘口,你都忘了嗎?檀石槐殺我的人和兒子,你也忘了嗎?」
慕容風呆住了。
「所以我要殺了檀石槐,殺了鐵,殺了你。不但要殺你們,還要折磨你們,讓你們痛苦的死去。我要讓檀石槐連江山都要丟掉。」
慕容風獃獃的著風裂,無言以對。
「還記得檀石槐當年攻打丁零嗎?那是我一手策劃的。原本可以殺了他,但你和鐵把他救了出來。救出來也好,讓他飽償傷痛的折磨,至死都呼痛不止。救得好啊。」
「你知道和連為什麼能登上王位嗎?那也是我一手策劃的。我說服西部鮮卑大人落置鞬落羅,讓他支持和連登上王位。條件就是一旦時機,幫助他坐上鮮卑大王之位。結果老實的槐樅竟然被他弟弟活活死了。痛快,痛快啊。」
「和連為什麼去搶鐵的人?因為我告訴和連鐵的人象花一樣。那個兇殘的惡人活該要有報應。好的和連有落置鞬落羅撐腰,自然不怕。結果我一箭四雕。好痛快啊。鐵死了,天下無敵的黑鷹鐵騎被消滅了,你被反了,鮮卑的天下了。痛快啊。你以為靠你一個人能逃出奔牛原?留你一條命好啊。可以讓你在鮮卑造出更大的子。這樣和連就更加離不開落置鞬落羅,落置鞬落羅奪取王位就更加容易。」
「要奪王位和連就必須死。和連死則其子騫曼可以繼承王位。這小子還在喝,能幹什麼?落置鞬落羅大人輔政,培植勢力,幾年之後,這個天下還不就是落置鞬落羅家的。快活啊,快活。檀石槐,我要讓你斷子絕孫,江山盡覆。」
「所以我就和落置鞬落羅想了一個主意。我找到魁頭說服他除掉和連,把本來就應該是他的王位奪回來。不久彌加就出面向和連獻計唆使他出兵消滅你。落置鞬落羅則找到你準備肅清佞,清君側。彌加也來找你聯手準備擊殺和連。所有這些事最終目的就是一個殺和連,嫁禍予你。然後再殺你就無從查證了。至於魁頭,落置鞬落羅在彈漢山肅清佞時,自然會把他理掉。如果一切都完結束,天下馬上就是落置鞬落羅的了。」
慕容風默默坐在他旁邊,一語不發。他能說什麼?他絕對沒有想到風裂的理由是那樣充足。殺妻屠族之仇怎能不報?
「雖然現在計劃不完了,但對大局來說已經無關要了。你不打和連,和連也要打你。你們兩支大軍只要一接,和連就會死。你就會遭到彌加,慕容家族和蒙里哲,落置鞬諦敖二萬多人攻擊。都死了,我也要死了。我已經厭倦了。」
風裂大概講累了。好長時間不再說話。
「瘋子,你不恨我嗎?」風裂突然問道。
慕容風搖搖頭,握住他的手,堅決地道:「好兄弟。不論你怎麼待我,都是我的好兄弟。」
風裂的眼湧出了淚水。他滿含著歉意和愧疚,努力地出一笑容,對慕容風道:「好兄弟……」
風裂死了。他滿足地走了。他的人生充滿了仇恨和謀,他厭惡自己,也厭惡這人世間的一切。他終於如願以償。
慕容風不由自主的淚如雨下,失聲痛哭。
李弘悄悄的走進來,坐在慕容風旁邊。
當他跪在鐵狼邊痛哭時,慕容風就是這樣默默的坐在他邊。
「大帥在他臨死前沒有告訴他實,對他來說,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慕容風背負著雙手,著天上的繁星,默然不語。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說了一個『豬』字,讓我推斷出風裂原來是幕後主使。而造所有這一切的原因,卻是源於二十二年前的那場屠殺。」
「統一之路,又豈是一場屠殺所能解決。」
李弘著慕容風那張肅殺的面孔,不敢吱聲。
「再過三天,落置鞬諦敖的一萬人將進星晨原。這一萬多人由彌加和慕容的大軍圍攻。也是一場慘勝。」
「大帥派宇文傷大人去西面就是為了這事嗎?」
「我宇文傷告訴他們,二條路。戴罪立功,既往不咎,或者等著滅族吧。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謀篡主。只要宇文傷把落置鞬諦敖引進星晨原,落置鞬諦敖就死定了。」慕容風冷冷地說道。
「大帥派熊霸大人是不是去見大王?」
慕容風詫異的了他一眼,「你真聰明。聽了我們講話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事。不錯。你說說,我看對不對?」
「大帥把自己的推斷讓熊霸告訴大王,落置鞬落羅大人要在彈漢山謀另立新主。大王吃了一驚,趕跑回去了。只要他回到彈漢山,誰還敢?」
慕容風笑著搖搖頭,「事非常複雜。和連是個真謀家,不是假的。風裂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最初和連基不穩,當然要事事依靠落置鞬落羅給他撐腰。時間長了,大王自己培植的勢力了,落置鞬落羅對和連來說不但沒有用,反而是個絆腳石。要搬掉這個絆腳石,是要時機的。結果落置鞬落羅急不可耐要篡權,送了一個機會給和連。和連派人來聯繫我,還恢復我職。當時我不知道還有風裂這回事,以為和連在耍什麼謀,含混其辭沒有明確答應。直到夜襲辰子圍之後,你無意間說出了風裂的,這才讓我察覺到和連說的是真的,而落置鞬落羅在騙我。二十多年的忘年之,最終不過是一場騙局而已。」說道後來慕容風已經十分傷了。
「然而,大王的實力終究十分薄弱,本難以與落置鞬落羅相比。落置鞬落羅的勢力遍佈整個西部鮮卑,一般況下實在難以與其抗衡。那天你提到在彈漢山駐軍的事突然提醒了我。西部鮮卑的拓跋部落與落置鞬落羅的紅日部落有世仇。當年為了牧場的事兩個部落還打了一戰,落置鞬落羅吃了大虧,不得不忍氣吞聲讓出了一大片好牧場。拓跋部落大人拓跋鋒當年就曾在彈漢山駐軍保護過大王檀石槐。只要說拓跋鋒出兵彈漢山,和連就能保住彈漢山的王位,落置鞬落羅在猝不及防的況下只能任由和連為所為。所以我讓熊霸代表我,和和連親自到拓跋部落去說服拓跋鋒。拓跋鋒與大王檀石槐不錯,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落置鞬落羅的實力非常龐大,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況下,對他也不能怎麼樣。只是希這一次殲滅落置鞬諦敖能給他一個教訓。」
李弘張大了,覺得這鮮卑國的事太複雜了。
「大王和熊霸的蹤跡不能暴,所以明天我們還是要去包圍吠溪大王的大營,做做樣子給彈漢山的落置鞬落羅看看。落置鞬落羅派幾個馬賊團伙偽裝蒙里哲大軍來騙我,我也可以騙騙他嗎。落置鞬落羅把蒙里哲大軍安派在大王軍營,無非是要確保大王一定死去。他知道的太多,為了將來妥善安置落置鞬落羅,只能將他送到駒屯由我們收拾了。」
「大帥,那風裂大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無非想報仇把我殺了,也希我把他殺了。」
「他把大帥消滅了,誰去圍殲大王的部隊?」
「他可以打著我的旗號冒充嘛。不就是做做樣子。」
慕容風著山下忙碌的戰士,突然對李弘道;「不要說出去。知道的人多了,風裂就敗名裂了。」
李弘奇怪道;「他不是背叛了大帥嗎?」
「但他沒有背叛鮮卑,這就足夠了。」
一切都和慕容風講的一樣。
第二天.部隊出發包圍和連大營。
又過了兩天,紅日部落落置鞬諦敖的一萬大軍被百戰部落的彌加,金雕部落的慕容績,黑雕部落的慕容侵一萬七千大軍包圍。雙方大戰一天。紅日部落大軍被全殲。落置鞬諦敖和三名小帥被斬殺。
八天後,從彈漢山傳來消息。落置鞬落羅大人未經大王允許,在彈漢山大肆捕殺佞弄臣,被大王和連解職,已經押送回原籍。西部鮮卑大人一職由拓跋部落大人拓跋鋒擔任。中部鮮卑虎部落大人柯最,長鹿部落大人闕居,西北鮮卑起鳴部落大人蒙里哲謀反叛,已經被火雕部落大人慕容和牛頭部落大人風裂率部剿平。中部鮮卑大人一職由火雕部落大人慕容風擔任。
鮮卑國的一場巨大危機就在慕容風的心策劃之下被消弭於無形。
回到明末,淪落為奴。這皇帝,乞丐做得,建奴做得,流寇做得,家奴就做不得?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五代十國後期,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大家都還有機會,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