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黎深吸了口氣,絕的閉上雙眼,放下水杯,低頭思索了一番,拿起手機撥打一通電話。
“喂?夏小黎?”刁文驚訝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差點讓夏小黎將手機丟掉,將電話離開了耳邊,還是能夠聽到里面的說話聲:“現在Y國已經是半夜一兩點了吧,你怎麼還沒睡,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抱歉刁連長。”夏小黎端坐在沙發上,忍不住說道:“請你一定要跟上級商量讓我此次回國之后結束任務。”
對面,刁文沉默了一下,電話那邊只剩下刁文靜靜的息聲。
“連長。”夏小黎的眼圈已經紅了:“我不了了,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執行任務了。”
“唉,小黎啊。”刁文的語氣中滿是憾和惋惜:“你知道我是多信任你才將這個任務給你的嗎?”
“對不起連長。”夏小黎閉上眼睛,忍不住眼淚從眼眶中滴落。
“作為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第一天職,要忍各種痛苦委屈,最極致的戰俘營你都經歷過,為什麼現在你卻忍不了?”刁文道:“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想,做個最后的決定,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麼等回國之后,就結束任務歸隊吧,而我。”他頓了頓,沮喪的搖頭:“我就當我白培養了一個那麼優秀的軍人吧。”
心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夏小黎的心里是知道的,刁文這個極其刁鉆變態的長,到底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的關照的,全都銘記在心,也激不盡。
對于這個人,心中完全是對長輩的尊敬和親昵,所以, 由他里說出來的失落和憾的話,對于夏小黎到底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
咬咬,卻聽見那邊刁文已經掛斷了電話。
頹然的將手機放在沙發上,夏小黎仰頭看向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流發中。
可是回想起這段時間遭遇的一切,剛才已經充滿迷茫的眼神,又一次漸漸的堅定起來。
看著手機好半天,終于,將手機拿起來,轉向臥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夏小黎又被醒了,睜開雙眼,正看見云澤修趴在床上,小小的手指輕輕著的睫,看見睜開雙眼,笑了起來:“嬸嬸你的睫真長,你真好看。”
無奈的吐了口氣,夏小黎了他的頭發,慵懶的說道:“昨天都沒看見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晚回來就去寫作業了。”云澤修撐著腦袋,天真的看著夏小黎:“昨晚聽到你和我叔叔吵架了,聽說你還咬了他的舌頭。”
夏小黎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坐起來,眉頭一皺,假裝生氣;“你這小鬼怎麼什麼都知道。”
“嬸嬸啊,你聽我一句勸吧。”云澤修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坐在夏小黎的床邊疊雙,可是腳卻夠不到地面,看起來特別可,他卻非要雙臂環,看起來一副沉穩的樣子:“我叔叔是一匹野狼,你不能激怒他,你要去化他。”
什麼?夏小黎心中不失笑,還有這麼形容人的?
“嬸嬸,你可別忘了,野狼也是哺,哺都有可的一面的。”云澤修停頓了一下,回味一下自己剛說的話;“對沒錯的。”
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夏小黎使勁兒了云澤修的頭,起下床:“你行了吧,快去刷牙洗臉一會兒去上兒園。”
云澤修默默的站起來,背著雙手,踱著步,抬頭:“嬸嬸你聽懂了嗎?我叔叔,他十分有做小狼狗的潛質,只要你不要讓他變野狼。”
“反正就是不是人唄。”夏小黎將牙刷放進里,轉頭無奈的看著他說。
云澤修頓時滿臉沮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嬸嬸我覺得你是憑實力單的。”
說完,也沒看夏小黎愣住的樣子,轉沖出夏小黎的臥室。
夏小黎轉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是嗎?憑實力單。
餐廳里,閆靜正在和保姆一起擺著飯菜,看見夏小黎過來,笑了起來:“起來了?快來吃點吧。”
“云大哥呢?”夏小黎有些疑的坐下來:“昨晚沒有回來嗎?”
閆靜愣了一下,臉上有些許的不自然,干笑一聲,盛了一碗粥放在夏小黎面前:“他昨晚忙的事太多,因為要配合小云的競標,所以就在公司住下沒有回來了。”
夏小黎接過遞來的筷子,笑了一下:“謝謝。”
“嬸嬸。”云澤修的聲音也出現在后,夏小黎的心也變得非常愉悅,轉頭看去:“以后可別我嬸嬸了,我只是你叔叔的保鏢而已。”
“切。”云澤修表示嗤之以鼻:“保鏢怎麼會有你這種待遇,他們都不會被允許進我們家的。”
夏小黎挑了挑眉,這個小鬼還聰明的,裝作一切都若無其事。
“云塵呢?怎麼也沒見到。”夏小黎隨意的問道。
“聽林大哥說他昨晚一夜沒睡,今早才睡下,所以沒有喊他,讓他多睡會兒。”閆靜給云澤修也盛了一碗粥。
夏小黎默不作聲的吃起飯來。
閆靜看在眼中,眉頭微皺,放下碗筷,沉默半晌之后,終于緩緩開口:“小黎,今天司機不在,我一會兒要去送澤修上學,等到小云醒了,你幫忙照顧一下吧?畢竟保姆上去的話,小云肯定要生氣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閆靜是在幫助兩人和好如初的覺,但是這個理由真的沒辦法拒絕,夏小黎抿了抿:“我明白了。”
正在吃飯的云澤修突然湊過來,近夏小黎的耳朵,小聲說道:“嬸嬸,記住我說的話,你可以的。”
“澤修,你干嘛呢?快點吃飯,要遲到了。”閆靜無奈的拽過云澤修的領子,將他按在飯桌旁邊,遞給他一個勺子:“都要喝掉,一點都不許剩下,聽到沒有?還有這個面包也要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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