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府書房。
顧堇年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抬睥著窗外那一叢翠綠的青竹,一掃剛剛的疲憊。
書案上是一䪟他剛剛完的翠竹迎風圖,在狂風下,一纖瘦的翠竹迎風而立,明明很弱,卻堅決不肯對狂風屈服。
不知為何,他腦中忽然浮現一抹麗的影。握著一把劍,在一群黑人的圍攻下,拼死抵抗,堅決不肯放棄。
“呵呵……本侯為何會想起呢?”
他淡然一笑,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當他在畫上題字時,卻獨獨寫下三個字‘離云傾’。
“看來你確實很特別,能讓本侯親自為你作畫題字。”
后護衛嚴七疑道:“侯爺怎麼會題那個煞星的名字呢?小心粘上晦氣!”
“嚴七,本侯早就教過你。任何時候不要盲目聽信謠言,你只能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到的東西。有些時候甚至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都未必可信。”顧堇年說完,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為自己嘆氣,還是為離云傾。
他想不明白,離云傾怎麼會與千玨殤那種人在一起。
“是,屬下知錯。不過顧侯還是離千歲夫人遠一些為妙,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本侯明白,讓你查離家滅門案查的如何?離老爺是否真有通敵賣國?”
“回顧侯,證據確鑿!”
“呵呵,千玨殤為了滅離家滿門,想必了不心思。”
“侯爺是說這一切都是九千歲那個閹狗安排的?”
顧堇年看向窗外那叢翠竹,眼底一片坦然。真相如何,他一定會找出來,千玨殤已經為皇甫國的毒瘤不除不可。
皇宮。
離云傾站在破舊的冷宮門外,著已經掉漆并且破舊不堪的宮門,深吸一口氣,出手輕輕將殿門推開。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冷風混著滿地的枯葉吹出來,風沙太大,迫使不得不瞇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突然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婦朝離云傾撲去,直接將撲倒在地,并且用力掐住的脖子。
“賤婦,本宮要殺了你,是你害本宮失寵……”
“你……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離云傾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認識本宮……本宮可是皇后……你敢對本宮不敬,本宮砍了你的頭……”
說完那瘋婦就真的用力掐離云傾的脖子,離云傾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肺部陣陣生疼,這是缺氧的征兆……
“九千歲在此,大膽瘋婦還不讓開!”夜梧大聲斥責道。
而騎在離云傾上的瘋婦,一聽到‘九千歲’三個字,便嚇的像孩子一樣到墻角,還拼命的哀求:“我不要去東廠,不要……”
千玨殤鄙夷的眼神看了躺在地上一臉狼狽的離云傾一眼,冷嘲道:“一個瘋婦都把夫人嚇這樣,夫人還真是弱。”
“你才弱……”離云傾一邊爬氣起,一邊嘀咕道。還不是的眼睛進了沙子,否則怎麼可能被人襲。
“夫人最好小心一點,這里可是冷宮,是整個皇宮最森,最冷,最可怕的地方。”
“再可怕也沒有九千歲的東廠可怕,不是嗎?”
說完一臉輕松的抬腳走進冷宮,之前還不明白為何皇甫西要將那些慘死宮人的尸放在冷宮,不過當走進來,才發現這里或許最適合。
幾間破舊的宮殿,連房窗都不齊全。周圍全是一人高的雜草,還有幾顆將都遮蔽住的巨大槐樹。哪怕青天白日站在這里,也覺得背后直冒寒氣。
千玨殤看了離云傾一眼,矜貴的薄微啟。“你可知道文華殿原本就是良妃所住的宮殿,良妃從宮起就頗得皇上寵,后來更是懷上龍種,便封為良妃住文華殿。可是良妃住進文華殿沒多久后就不幸流產了,之后良妃便開始瘋瘋顛顛,一直說有人要害。剛開始皇上還會去安一二,可是時間久了,皇上也不愿再去哄一個瘋婦。慢慢的宮中上下都將良妃忘,哪知良妃卻突然在文華殿上吊自盡了。這下惹怒了皇上,皇上便命人草草將良妃葬了。哪知幾個月后文華殿便陸續死人,全都是以前伺候過良妃的宮人……”
離云傾激道:“謝九千歲將整件事告知我,我現在更有信心查出真兇了。”
“夫人想多了,本督主只是不想整個九千歲府你連累。若有下次,本督主不介意親手挖掉你這雙漂亮的眼睛!”
細長的柳葉眉微擰,相信他不是說說而已。他有多恨,有多歹毒兇殘,可是親眼見識過。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其中一間屋子,只見一塊破舊的木板上,依次擺著四五尸。因為時間放的太久了,有幾已經高度腐爛。空氣里彌漫著一腐敗的惡臭味,聞著便讓人忍不住反胃。
離云傾卻毫不在意,只是拿出一塊白的錦帕蒙住口鼻,然后戴上一雙白布手套,直接便走到尸面前,一把掀開蓋在尸上的臟破布。
即便夜冷夜梧兩人見慣了尸,都覺得有些駭人。其中兩尸已經變森森白骨,而另外幾,也是模糊,周圍全是綠的蒼蠅,腐敗的里面還有無數蠕著的白蛆進進出出……
離云傾走到最前面一白骨面前,快速的閉上眼睛,然后開啟黃金瞳……
文華殿,一個小太監惶恐的在殿中打掃,突然殿門被風吹開,接著一白袍,滿臉是鬼飄進來。
小太監嚇的臉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
“娘娘饒命啊!”
可是鬼卻不為所,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小太監,上前一把掐住小太監的脖子……
小太監被嚇暈過去,接著鬼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白綾掛到房梁上,用力扯了幾下確定沒問題后,再慌上前扛起小太監的尸,將小太監的脖子掛在白綾上……
離云傾一臉詫異,這個小太監遇害的過程怎麼和香兒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鬼扛起小太監時手法明顯有些慌,而不是像殺香兒時那麼練……
“這是第一被害者尸,是一個小太監。”
說完又依次走到每一尸面前,繼續用黃金瞳追查每尸的遇害過程。
可當檢查完所有尸后,卻驚奇的發現是尸的遇害過程都幾乎一致。
“太不可思議了,兇手用同樣的手法一連殺害五六個死者,可是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這說明兇手對案發現場和死者都非常悉,否則不會將整個過程把握的如此恰當。”
千玨殤犀利冷的眸子一直盯著離云傾,可是卻毫無發現。唯一的發現就是檢查尸特別認真,而且本不像人。
正常子一直盯著腐爛尸看那麼久,不吐也會惡心的慌,可是卻跟沒事人一樣。
“這個推斷立,兇手應該就藏在宮中,而且認識所有被害人。”
“還有一點,九千歲有沒有想過兇手或許就在文華殿,或者離文華殿極近的幾座宮殿。因為通常兇手選擇殺人地點時,一定不會離自己的居所太遠,這樣一是不利于逃跑,二是在極為陌生的環境做案時心會極度不安。”
“本督主明白,立刻命人在文華殿附近的幾座宮殿搜查兇手。”
“慢著,我還沒給出兇手畫像,九千歲怎麼抓人?”離云傾不悅道,這人行事也太急躁了。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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