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捕快上的傷可好些?”離云傾淺淺一笑,對賀言的梗直較真執著,并不討厭。反倒覺得做為一個捕快,就應該像他這樣。
“屬下見過千歲夫人。”賀言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的強撐著想要下床向離云傾行禮,可是卻被離云傾上前按住。
“賀捕快不必多禮,我就是想來探一下賀捕快,并不是想增加你的負擔。”
“謝千歲夫人。”賀言著離云傾晶瑩剔的,聞著上散發出的淡香,不知為何臉竟然像火燒一樣發燙。
賀夫人和賀老爺忙上前向離云傾行禮,“見過千歲夫人!”
離云傾抿輕輕一笑,“賀夫人賀老爺不必多禮,我和賀捕快也算是朋友,如何您二位的禮呢?”
賀夫人見這位千歲夫人臉上一直掛著淺笑,而且子如此和氣,不由高看幾眼。
那些家太太們,哪個不是眼高于頂,別說對普通百姓了,就算對們這種高門大戶的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所以這就更襯得這位千歲夫人極難得了!
“言兒說的不錯,千歲夫人確實極好相,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長得跟天仙似的,比咱們江南子還要,還要人!”
“夫人過譽了,難得夫人不嫌棄我的份。來之前我還猶豫了很久,現在我倒是安心了。我給賀捕快買了些水果點心,也不知道賀捕快喜歡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賀言搶先道,一臉高興。如果離云傾送那些貴重的禮他反倒不高興,送水果點心才說明是真心想來探著他。
賀夫人疑的看了眼賀言,明明記得言兒從小不太吃點心,怎麼現在卻又喜歡吃了呢!
“喜歡就好,現在案子破了賀捕快可以安心休養,后續的事相信府會理好。”離云傾安道,在現代的警察朋友每次傷,都還惦記著案件的進展,相信賀言也應該是這樣。
“那個,因為我的失誤,才害千歲夫人被吳生抓走,我必須向千歲夫人賠罪!”賀言想到這件事,還是自責不已。
“我并未怪過賀捕快,相反我若不被吳生抓走,或許就不知道吳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妻子。”
賀夫人本來還擔心離云傾真會怪罪賀言的失職,卻不想居然想的這般開。
“千歲夫人真是深明大義,還好言兒這次遇到的是千歲夫人,若是其它人,不了一頓開罪!”
“賀夫人放心,經此一事賀捕快行事必定會更加謹慎小心。”離云傾微微一笑,相信賀言會汲取這次的教訓。
“哎,再小心又如何。這做捕快始終是在刀口上,說不定哪日就真沒人回來了。”
“賀夫人的擔心我明白,希賀捕快能夠安安穩穩度日。可是若人人這般想,豈還有人肯去做捕快維護一方百姓的安定呢!況且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若僅僅只是為了保命,豈不是辜負了自己。從古至今總要有一些勇者,他們的存在,才是社會安定的基石。”
“千歲夫人說的這些民婦都明白,可是……”
“娘。”賀言喚了一句,“我做捕快就是想懲除惡,不想像爹一樣一輩子守著銀子度日。”
“你這個逆子,沒有你爹你現在哪來的溫床枕,錦玉食?”賀老爺子氣極了,這個兒子竟然看不起他。
離云傾算是明白了,賀言做捕快其實賀家人都是反對的。“賀老爺說的沒劃,若沒有像賀老爺這樣的商人,老百姓們也不能買到想要的東西。其實每種職業都不分貴賤,只要自己喜歡,對社會有益就沒錯。不過同樣的沒有賀捕快保一方平安,怕是賀老爺開的那些鋪子也不能正常經營,到都是燒殺搶掠。”
賀老爺最初以為千歲夫人是向著自己說話,哪知道最后面才聽明白了。原來人家是說他做生意掙錢,全靠的是兒子保一方平安。這位千歲夫人說話還真是厲害。
“爹,千歲夫人說的沒錯,我做捕快和您經商是互利互惠。賀府有爹掙錢,我來保一方平安,這樣才最合適。”賀言見針,說的是頭頭是道。
賀夫人扯扯賀老爺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固執了。賀老爺知道人家千歲夫人都這麼說了,若是他再說什麼,豈不是駁了人家的面子。
“哼!爹還有事。”說完他甩袖離開,心里還是不痛快
賀夫人著賀老爺的背影尷尬一笑,“千歲夫人莫怪,我家老爺就是這臭脾氣。”
“賀夫人不必客氣,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離云傾起要走。
賀言卻急了,他忙道:“千歲夫人留步,對于這樁失蹤案我還有幾次不懂,想請教千歲夫人。”
“嗯,那賀捕快只管問,看看我是否能為賀捕快解。”
賀夫人見自家兒子明顯不想讓人家走,心里那個慌啊!言兒這要是真對千歲夫人有意,那可如何是好。
“娘,您去忙吧,我和千歲夫人談案子。”賀言心虛道,他只是不希有人打擾他和離云傾。
“這,好,那娘去命人準備茶點。”
賀夫人無奈的離開,心里卻下定決心,等千歲夫人走了,一定要好好和言兒談談,決不能看著他犯糊涂。
此時。
千玨殤坐在書案前,悠閑的把玩著手中致的夜杯,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聞著便醉人。
梁大人恭敬的站在殿中,拱手道:“九千歲,下為您了幾位江南人,不知九千歲看著可還順眼?”
那幾個人扭著水蛇腰走上前,朝千玨殤盈盈一拜,自是千百。“見過九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抬起頭來!”千玨殤放下手中的酒杯,慵懶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犀利的眼神掃向那幾個人。
人們紛紛抬頭,的著千玨殤,瞬間那一雙雙漂亮的眼睛里出驚艷之。
們早就聽聞九千歲殘忍狠毒,而且是一個太監。想著伺候這麼個太監真是倒霉,可是們本來就是瘦馬,不由已。
哪知道現在看到千玨殤的冷峻好看的臉,瞬間一個個春心萌,同時又是暗婉惜。
這麼好看的男子可惜是太監,否則們真是大運了。
“確實不錯,梁大人有心了。”千玨殤淡淡道。
“九千歲過譽了,下孝敬九千歲是本份。還有九千歲命下追查的宇文丞相私養軍隊還有冶煉兵之事,下已經有一些線索了,相信不日就會有有消息。”梁大人諂道,只是他微垂的眼底,分明出一抹笑。
“本督主果然沒看錯人,梁大人對本督主果真是忠心不二啊!”
“下必定誓死追隨九千歲!”
“等本督主拿到宇文博這只老狐貍私養軍隊,冶煉兵的證據,必定能扳倒宇文博。到時就再沒人能與本督主的東廠相抗衡了,梁大人想調圣京為,自然也不是問題。”千玨殤不介意許諾梁大人,對為他辦事的人,他從來不吝嗇。
“下謝九千歲,九千歲放心,下必定盡心去查此事。”梁大人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千玨殤臉上出一抹森的冷笑,掃了眼那幾個人,“過來,伺候本督主喝酒。”
“是,九千歲!”那幾個人眼里一亮,立刻全都圍上去,高興的伺候千玨殤喝酒。
梁大人見此,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默默的拱手退下。一個閹人罷了,要這些人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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