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安吉很認真地說道。
我去。
只是敷衍的好吧?!
說的有空,是覺得任何時候都可以說自己沒空,現在看著安吉這般堅定的眼神,讓都有點不好意思騙他了。
安呦呦咬,選擇了忽視。
故意打了一個哈欠,“不早了安吉,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哎,今晚吃太多了。”
然后嘀嘀咕咕走進了自己的寢宮。
安吉就這麼看著安呦呦的背影,眼眸越來越深。
……
一晃就到了謝千蘊十歲生辰宴。
所有人都去了將軍府,除了蕭鹿鳴。
其實宋硯青也邀請了蕭鹿鳴,但蕭鹿鳴習慣一板一眼,送了生辰禮,沒去。
其他人坐在幾個馬車上。
安琪和安呦呦一輛馬車。
安呦呦忍不住吐槽,“我哥還真的是,好不容易有個出宮的機會,他居然不去!每天都端著架子過日子,他不覺得累嗎?!也不知道他格到底像誰?!”
“其實鹿鳴有鹿鳴的考慮。”安吉連忙給鹿鳴解釋,“鹿鳴很小就接管了父皇的朝政,他年齡小自然就要表現出老,才能夠得住那麼多文武百。但凡鹿鳴表現出來一點孩子氣,就會被文武百給吃得死死的,他只能如此。時日一長,便養了他現在的習慣。”
安呦呦抿著小,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其實心里也還是有些心疼哥,從小到大,分明就是他在為他們一家人,負重前行!
“今日鹿鳴不來,大抵原因也不是鹿鳴不想來,他何嘗不想放松自己去湊湊熱鬧,他只是擔心他的出現會讓他宋丞相家千金的生辰宴太過拘謹,畢竟一旦有他的地方,自然全部都會以他為尊。”
安呦呦點頭,不由地說道,“安琪姐姐,我終于知道我哥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因為你真的很懂我哥。”
“我和鹿鳴從小在皇宮,對他自然就會多一分了解。”
“你就真的不考慮我哥嗎?”安呦呦問。
安琪搖頭,“我對鹿鳴,只有姐弟之。”
“好吧。”安呦呦也不再多說。
兩個人聊這些其他話題,到了將軍府。
宋硯青和謝若瞳帶著他們的寶貝兒謝千蘊應在門口迎接了。
看著他們的馬車到來,連忙上前親自給他們掀開幃裳,恭敬無比,“微臣參加太上皇,太后娘娘,公主殿下、北淵國皇帝。”
說著,就要跪在地上。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禮儀一切從簡。”蕭謹行攔住了宋硯青。
宋硯青站直了。
安濘此刻的注意力已放在了謝千蘊上。
謝千蘊穿著一紅衫,皮白皙,五靈俏皮,雖才十歲,臉上還有沒褪去稚,卻也不難看出,長大后的定然也是個絕人。
真是傳了宋硯青和謝若瞳,全部的優點。
這一眼就讓人稀罕得很。
謝若瞳自然是發現了安濘的視線,連忙拉著自己兒上前,“還不快見見太后娘娘。當年母親生你,可都是太后娘娘為母親接的生。太后娘娘還是第一個抱你的人。”
謝千蘊連忙抱拳,后又突然反應過來,不是這般行禮,連忙又換了一種方式,微蹲下子,“蘊兒參見太后娘娘。”
“起來快起來。”安濘主拉起謝千蘊的手,嘆道,“蘊兒都長這麼大這麼高了,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還就這麼丁點大。我還記得生產那日,你父親在門外,差點沒有把鞋底磨破。然后見到你那一刻,哭得比你還要大聲。”
“……”宋硯青在旁邊尷尬死了。
那麼久遠的事,還那麼出糗的事,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說出來后,現場的所有人都低低的笑了。
關鍵是安琪,安呦呦還有安吉,還都是他的學生。
他面哪里擱。
還有他著小霸王兒,怕是以后再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連他親親夫人都在跟著一起笑。
他堂堂一品丞相,真的是不要臉子的面!
“娘娘,要不進去聊進去聊。”宋硯青主邀請。
安濘當然知道宋硯青的小心思,跟著宋硯青走進了將軍府。
安呦呦悄悄地著謝千蘊,“千蘊。”
謝千蘊看著安呦呦,甚是興,“呦呦姐。”
連忙小跑步到安呦呦邊。
“姐沒騙你吧,說過要來的就來了。”
“嗯。”謝千蘊高興的主拉著安呦呦的手。
“你今天好標致。”安呦呦夸獎。
“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些服,走路都不方便,好想下來,我父親母親威脅我,說我今天要是下來了,以后再不讓回潯城了,就把我丟在邊關自生自滅。”
“……”是親生的嗎?!
又想起剛剛母后說宋丞相在得之后的喜極而泣,安呦呦又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有很多好吃的。”謝千蘊很積極地說道,“呦呦姐你肯定會喜歡。”
“真的嗎?”安呦呦眼里放。
那天在將軍府,除了和謝千蘊玩得開心,吃得也開心。
兩個人都是吃貨。
吃貨跟吃貨在一起,才有共同話題。
“真的。”謝千蘊點頭,“一會兒我帶你去嘗個遍。”
“好。”
兩個人一直在聊天,分明就是一見如故。
安濘和謝若瞳回頭看了一眼安呦呦和謝千蘊,兩個人都不言而喻的笑了。
大概是想到了們年輕的時候。
當然,那個時候的們倒沒有這兩孩子這般幸福,那時的們還要想法設法的保命。
突然就想到了蕭謹行當年想要殺了。
蕭謹行牽著自己小兒子本和宋硯青閑聊著,驀然就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讓他虎軀一震。
他……沒惹啊?!
一行人走進將軍府。
將軍府已來了不賓客。
看到蕭謹行他們一行到來,連忙鞠躬行禮。
蕭謹行依舊讓他們從簡。
好在蕭謹行也確實好些年沒有參與朝政之事兒了,文武百對他也沒了那麼大的畏懼,反而是小小年齡的蕭鹿鳴,生生有著讓人不怒自威的氣場。
所以整個將軍府,氛圍還算和諧。
午膳自然是盛。
宋硯青和謝若瞳就這麼一個兒,當然什麼也都是給最好的。
吃過午膳后。
有些賓客選擇了離開,有些賓客還在喝酒,有些賓客移步去了茶院,繼續喝茶閑聊,年齡稍小點的,便玩起了投壺箭等游戲,整個將軍府顯得熱鬧非凡。
安呦呦和安琪一起在將軍府的院子消食。
中午和謝千蘊吃得有點多,此刻儼然有點脹氣了。
而謝千蘊那麼小一個板卻半點事兒都沒有,剛剛還看到走路都是活蹦跳的。
“你怎麼不去和小皇叔幽會?”安呦呦笑。
“呦呦!”安琪害,低聲說道,“今天這麼多人,他又一直在應酬。”
“那倒也是。”
兩個人閑聊著,突然聽到后有腳步聲。
故意在將軍府比較偏僻的后花園散步,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玩的拘束。
們的份多還是讓其他人玩不開。
此刻聽到聲響,兩個人都回頭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男子服裝的謝千蘊,正悄悄地往這邊走過來,注意力一直在后,并沒有發現安呦呦和安琪,等回頭的那一刻,差點沒有下了一大跳。
小臉都白了。
模樣無比稽。
安呦呦和安琪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千蘊看是們,才稍微緩和了一口氣。
為了逃出來,避開了多家中的侍衛,可不能功虧一簣。
“你這是要做什麼?”安呦呦忍住笑,問道。
“我要出門一趟,但是我爹爹和我娘請不讓我出去,還讓人看著我,我好不容易才躲過他們。”謝千蘊也不瞞著安呦呦,“剛剛接到消息說我一個小弟在街頭被人欺負了,我要出門去給他做主,幫他打回來!”
果然還是那個街頭小霸王!
“可你今天過生辰,被你爹和娘發現了,不怕打斷啊?!”
“他們才舍不得打我,我就他們唯一的兒,還是老來得子,我爹寵我都來不及。”謝千蘊著機靈的黑眼珠,一副甚是得意的樣子。
安呦呦甚是無言以對。
宋丞相倒真的是對謝千蘊百依百順,否則也不會答應子舞刀弄槍了。
“你們當沒有看到我就行。”謝千蘊話一出。
對著面前一棵大樹,起一躍。
輕盈的子直接就落在了樹枝上,又站在樹枝上,縱跳下。
接著便聽到了馬兒的聲,接著就是一陣馬蹄聲,顯然是謝千蘊離開了。
一氣呵的作,也不知道用這種方式跑出去了多次。
“宋丞相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通。卻沒想到生了這麼一個,不拘小節的兒。”安琪不由得嘆,“也不知道宋丞相會不會有所憾。”
任何人不了解謝千蘊之前,都覺得謝千蘊在宋硯青的栽培下,一定會為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憾肯定是有的。”安呦呦說道,“但對比起來,兒高興更重要。”
“那倒也是。”安琪笑了笑,“要是我,我以后也會讓孩子選擇喜歡的生活方式。”
“嘖嘖嘖,安琪姐姐這都還沒過門,就想著給小皇叔生孩子了……”
“呦呦,我就是隨口說說。”
“不要害了,小皇叔不得你趕給他生,三年抱倆的節奏!”安呦呦打趣。
安琪臉更紅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中。
“呦呦!”
遠,突然聽到一個有些悉的聲音。
安呦呦轉頭看過去,看到吳華皓大步走了過來。
吳華皓是皇姑蕭和臻的大兒子,比小了一歲。
小時候在皇宮的時候會經常一起玩,后來離開皇宮,回來偶爾見面,但關系一直都好。
“你怎麼不過來一起玩?我們在玩投壺。”吳華皓走到安呦呦的面前,“怎麼來這角落,害我找你老半天了。”
吳華皓雖然比安呦呦小,但因為是男孩子,高比安呦呦高了半個頭。
他此刻皺著眉頭,分明有些不滿。
“你們男孩子玩的游戲,我才不玩。”安呦呦找借口拒絕。
“小時候讓我蹲著給你玩跳馬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男孩子玩的游戲。”吳華皓故意道,“我可清楚的記得我頭發里面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說著拔開了額頭上的一縷頭發給安呦呦看。
安呦呦還是有些尷尬。
小時候讓吳華皓給當馬墩跳馬,沒跳過,一腳踹在了吳華皓的頭上,吳華皓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當時還流了好多。
這記仇的小屁孩。
“走,一起玩。”吳華皓拽著安呦呦的手就要走。
“我去我怕你們玩不開。”
“放心,我都給那群人說過了,不會把你當公主的。反正你又不是在皇宮長大,不算正兒八經的公主。”吳華皓和安呦呦向來比較隨便。
“我怎麼不算公主了,我是我父皇和母后親生的!”
“是是是,山野公主。”
“我說吳華皓,你皮了是不是?!”安呦呦狠狠的擰了一把吳華皓。
“啊,痛!”吳華皓大,“你要猛殺親夫嗎?”
“什麼親夫,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懂,我是你姐!”
“我娘親說過了,等我長大了就娶你過門,你別掙扎了,以后就是我媳婦……”
“滾你的!”安呦呦又是一腳踹在了吳華皓的屁上。
吳華皓捂著自己屁。
從小就被安呦呦欺負,早習慣了。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離開。
安琪就這麼看著他們的背影,角也是帶著欣的笑容。
也不得不羨慕安呦呦的好人緣。
就是和誰似乎都能夠玩到一起。
反而是,和他們總是有些格格不。
他們對,也會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當然安琪的格也確實沒那麼貪玩,看安呦呦被吳華皓拽走后,也準備離開去茶室陪陪父皇和母后,卻在轉那一刻,突然看到了安吉。
安吉覺到安琪的視線,才從遠回眸過來,然后對著安琪,禮節道,“公主。”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不是還在喝酒嗎?”安琪問道。
安吉現在份不同,好不容易來一次大泫國,自然就有很多人敬酒,一來二往倒是喝了不,此刻臉上都還泛著紅潤。
“剛剛喝完,就想走走,散散酒氣。”安吉回答。
“要不要讓宋丞相幫你找一間房休息一下?”
“不用。”
“那喝點醒酒茶也可以。”安琪關心道。
“不用,走走就好了。”
“好。”安琪點頭,又叮囑道,“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要說出來,別忍著。母后和呦呦都通醫,實在不舒服可以服用醒酒藥。”
安吉點頭。
安琪看安吉也沒有特別熱忱,微笑了笑,轉離開了。
安吉一個人走在冷清的院子,醒酒。
說是醒酒,事實上……
他腦海里突然浮現了安呦呦和吳華皓牽手離開的畫面……
曾不止一次聽到侯爺和長公主在鹿鳴耳邊說起安呦呦和吳華皓的親事兒,因他一直在鹿鳴邊,所以也聽到了,當初倒沒有特別大的覺,但卻也不知道為何記憶深刻。
他抿了抿瓣,也跟著走了過去。
走到前院明顯就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一群人圍在一起,在玩耍。
“安呦呦,你這不準啊!”遠遠,就聽到了吳華皓故意調侃的聲音。
“你別鬧!”安呦呦有些不悅,“你就在影響我,你不影響我就中了!”
“是是是,我不鬧,那你倒是準一個啊!我們倆一隊我真是虧死了。”
“你閉!”安呦呦兇。
吳華皓捂著不敢說話了。
安呦呦聚會神,多次瞄了瞄壺的位置,然后一個投放。
偏了!
安呦呦有些生氣。
吳華皓還在后故意打擊,“搞那麼花里胡哨的,結果又沒進啊!”
“吳華皓你再說,我打死你!”安呦呦把火發在吳華皓的上。
吳華皓無語,問道,“你手上還有幾支箭?”
“兩支。”十支箭,居然一支都沒有投進。
“我幫你。”
“你拿去吧。”安呦呦玩得也有些無趣了。
“不是,我教你。”吳華皓拉住安呦呦的手。
安吉此刻就站在不遠,手指似乎,了。
“你先拿著箭。”吳華皓指導。
安呦呦拿起一支箭。
吳華皓靠近安呦呦,從后面環住。
安呦呦和吳華皓直接也沒有那麼的禮節之分。
反正母后告訴的,吳華皓就是弟弟的關系。
吳華皓握住安呦呦的手,讓安呦呦頭稍微偏了一下,自己的臉了過去,用眼睛標準壺口。
安吉握的拳頭,似乎更了些。
吳華皓確定瞄準后,帶著安呦呦的手一個用力。
“哐。”
穩穩當當,直接進了,還是進的最小的壺口。
安呦呦瞪大了眼睛。
周圍人也都拍起了手。
安呦呦一下變得興。
轉去和吳華皓抱了一下。
就是慶祝。
那一刻仿若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從人群中離開了。
安呦呦也沒放在心上。
“來,繼續繼續。”安呦呦又讓吳華皓這般教投壺。
吳華皓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又靠近投了起來。
而遠離開的人似乎又回了一下頭。
看著兩個人依舊親你開心的模樣,終究還是離開了。
……
下午,酉時。
安呦呦和吳華皓玩得起勁。
也沒注意到,蕭鹿鳴不自不覺的來了將軍府。
蕭鹿鳴本也沒想過真的來,但理著公務批閱著奏折時,突然有種莫名的空虛。
親人都去了將軍府,包括最小的弟弟蕭慕安都去了,他哪怕再清冷,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思索再三,終究還是微服出宮,來了將軍府。
自然也沒有聲張。
到了將軍府,也就幾個人知道。
此時所有人也是該玩的玩,該喝的喝。
蕭鹿鳴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宮過了,將軍府這般熱鬧的場景,倒也讓他有些。
“宋丞相你不用陪著朕,朕想一個人在府中走走,你去招呼其他賓客便是。”蕭鹿鳴吩咐道。
今日不來,也是因為考慮會影響到生辰宴。
此刻宋硯青這般陪著他,儼然就是影響了。
“皇上……”
“一會兒用膳時,差人在通知朕一聲即可。”
“是,那微臣告退。”宋硯青恭敬離開。
比起來,他自然更想和太上皇喝酒閑聊。
算起來他們也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喝過酒了。
宋硯青此刻上都還帶著些沒散去的酒氣。
宋硯青離開后,蕭鹿鳴就帶著他的公公一起在后花園走著。
也是故意避開了人多的地方。
他們剛走進一個院落。
蕭鹿鳴眼眸一,恍若覺到了一異常。
還未反應過來,一個人突然從天而降,直接一屁坐在了他的頭上!
蕭鹿鳴不穩,迅速被撲倒在了地上。
“哐”的一聲巨響后。
世間仿若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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