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門青霜正和言瞳在帳篷里用餐,兩人皆是不言語。
言瞳看著對面的南門青霜一臉的云淡風輕,雖說平時也知道主子的實力,但是小姐未必會擅長軍事打仗,再者連大爺都中計被抓了,真怕小姐是出于救人心切而應下這賭約。
心中甚疑,停下手中的筷子,忍不住開口問:“小姐,你對這次邊境平,功的把握有幾?”
南門青霜抬眸瞧了一眼,知在為自己著急,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
“本王也著實好奇,不知三小姐可否愿意一二?”一道好聽且略帶磁的桑音自帳篷外傳來。
隨即帳簾被來人起,步一人,一襲白袍,俊無雙,來人不是即墨安悅那妖還能是誰。
“本王來的還真是時候,正巧趕上你們用餐,不介意給本王多添一雙筷子吧?”
南門青霜瞥了他一眼,心里暗罵,這死妖明明是有備而來的,竟還在故作巧,暫沒接話。
“正好本王想與你商談關于戰事一事。”說話間,人也自顧自地在南門青霜對面坐下,完全不當自己是個外來之客,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言瞳見來人,急忙起行禮。
“九王爺若不介意,青霜怎敢怠慢,”南門青霜看向他,悠悠地道,接著轉頭示意言瞳給他添副碗筷。
“王爺,真不好意思,只不過青霜在用餐期間不談正事,一切皆在解決溫飽問題后。”南門青霜毫不避諱地道出了其中所想。
此時他來找,無非就是商談關于戰事一事,可這人只想一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吃飯的時候就僅是吃飯,絕口不談擾人心神的事。
即墨安悅從進來時見面閑淡,再聽此刻說話的語氣,眼里閃過一不易察覺的詫異。
真不愧是當國丞相南門建嚴的兒,臨危不懼的本事倒是傳了老爹不。也是,畢竟敢進宮面見當今皇上,除了南門青霜,天齊國還真從沒見過有哪個子敢這般膽大,而且還與皇上約定,不得不說,這份勇氣還是難能可貴的,這個子著實有意思。
事穩重,不急不躁,倒是讓他刮目相看,即墨安悅心中對的好和好奇又多了幾分,恐怕面前這個人可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無害。
備好碗筷,言瞳知他們等下有要事商談,自知不便在此多做逗留,隨即就退下了。
“戰事可不談,可本王的好奇心,那便是關于三小姐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還三小姐能不吝告知,以解本王心中之困。”即墨安悅直視著,一臉誠懇。
南門青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好奇怎麼有把握和皇上做約定,還揚言自己會打敗木燕國。其實,并沒有把握,只知道這場戰,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肩上的擔子太重了,絕不能輸掉這場戰役。一旦戰敗,犧牲了不打,可是整個丞相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都得賠上。輸不起,也不敢輸,更不能輸,即便是在這場戰爭中犧牲自己。
南門青霜一想到皇上早已有意圖滅掉丞相府,不由得冷笑,皇上這招一箭雙雕果真用得不費勁。若此戰敗了,他便可以任意置丞相府,還不落人口實,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有南門青霜在的一天,他就休想將這算盤打響,皇上不吃素,南門青霜自然也不會是吃素的那一個。
毫不閃躲地對上即墨安悅的視線,淡淡回道:“必須功。”
言簡意賅,鏗鏘有力,也表達想要必勝的決心。
即墨安悅微怔,許是為的這般大言不慚,亦或是為這平靜如水的語氣,眼神一瞇,黑眸中閃過了一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轉而開口:“好一句必須功,好狂妄的口氣,可本王喜歡。”
“王爺過獎了,想必王爺也是聰明人,青霜本無意于皇室爭斗,可圣上的旨意擺明了要拿我丞相府開涮,作為丞相府的人,我怎能由著皇上胡來,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南門青霜直奔主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份,坦坦直言。
即墨安悅臉一變,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敢在他面前直言皇上的不是,正道:“這番話若是本王告到圣上去,你能有幾顆腦袋可砍?”
南門青霜角勾起了抹淺笑,揚言道:“既然我敢在王爺跟前說,那便不怕王爺將此話傳言出去。”自信一笑,迎上他如墨般的星眸,“再者,我自認為王爺不是那樣的小人。”
“哦?此話怎講?”對于對他的好,心里不免有些雀躍,不由得開口追問。
“直覺。”
“若是三小姐的直覺出錯了呢?這又該如何?”他不依不撓,繼續追問。
南門青霜放下手中的碗筷,兩手一攤,一臉無奈,“不如何,就當自己看走眼了。”
即墨安悅突然鄭重道:“任何時候都不要隨意相信一個對于自己來說什麼都不了解的陌生人,也不要隨意將自己的后背留給別人,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給你一刀。”
“多謝王爺告誡。”聞言,南門青霜輕聲回道,這人說話的語氣雖然不好,但聽得出來,他是為了好。
“不管你有意于皇室爭斗還是無意,本王希你永遠記住一句話。”即墨悅安放下手中的筷子,嚴肅地道:“樹靜而風不止。”
隨即起離去,南門青霜看著那抹白的袍隨著簾子的落下而消失不見,心中有所頓悟。
他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有權利的地方就有爭斗,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殺戮,有迫地方就有反抗,不可能遠離這些紛爭,不但不能置事外,而且也注定要加這場無休止的爭斗中。
即墨安悅剛一離開,言瞳便進來,看見南門青霜面容上帶著淡淡的愁緒,抿了抿,上前一步,立于后,開口問:“小姐,是不是因戰事上的困擾,很棘手嗎?”
南門青霜搖了搖頭,眉頭微皺,輕嘆了口氣,才說:“那倒不是。”
或許即墨安悅說對了,樹靜而風不止,這風恐怕是要來了。
南門青霜突然臉一變,正道:“待會兒要保護好自己,不到要關頭,不要輕易表自己的實力。”
來得真快,這皇帝老兒是鐵了心想除掉丞相府了,這般迫不及待,剛到這安營扎寨,他這后腳就派人來襲,不得不說他夠狠的。也對,自古以來能坐上這九五之尊位置的人,腳下必然是踩著無數白骨上去,犧牲的人命又何止一條,恐怕連同胞兄弟都不可能放過,你還能指他能多仁慈。
言瞳疑之余,正想開口詢問緣故之時,帳外突然一片吵雜,隨即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詫異地看了南門青霜一看,驚嘆未仆先知的本事。
隨即幾個蒙面的黑人闖了進來,看見坐著的南門青霜提著刀便砍了過來,手快速敏捷,目標很明顯,分明是沖著來的。
南門青霜和言瞳對視一眼,眼神提示對方小心。
南門青霜對著迎面砍來的鋒刃的尖刀,面不改,還未等那人靠近半步,手中的筷子一甩,“嗖”的一聲,接著那黑人痛一聲,頻頻后退幾步,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黑人看著被筷子穿過的掌心,額頭大汗不由得直冒,想不到看起來弱弱的子,竟然掩藏著深厚的力,僅是一筷子也能被發揮到極致,顯而易見,這功夫定然不淺,剛才是他小瞧了去。
他忍痛拔下掌心過的筷子,忍痛大喊一聲:“大家小心,這個人不簡單。”
其他黑人自然也瞧見了,剛才的一幕,他們可是親眼所見,不然他們哪敢相信這是一個深閨子應該有的本事。
“命在這,有本事過來拿。”南門青霜冷冷說道。冰冷的語氣,聽者皆有一寒冷之氣直冒心頭。
能取命的人,這個世上的人還沒出生,就單憑他們幾個,也敢歪腦筋。
幾個黑人互相看了眼,再厲害就一個,幾人會意,齊齊而上,全部沖著南門青霜,上頭有令一定要除掉。
言瞳眼看著全部的黑人一下子全都沖著南門青霜,心急之下,使出了平常慣用的武,銀白的輕月扇一閃滅掉一個,皆是封。黑人還沒回過神,卻已被奪了命,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門青霜也不想耗費時間,雙手一揮,袖中純白的幻影繩閃電般擊出,輕的幻影繩在手中就像灌注了生命一般,靈活快捷,所到之無不傷亡,黑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卻已倒地而亡,其中一個黑人嚇得都哆嗦了,殺手也是人,也是會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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