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涵蹙眉,沉聲詢問:“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非緣停住腳步,卻是沉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蘇陌涵慢悠悠的喝了杯茶,輕哼出聲:“你不說也可以,只是這仇你怕是也報不了。”
非緣轉看著蘇陌涵,面上有些怒氣:“怎麼,你要阻止我?”
“我想知道是誰。”蘇陌涵語氣也很是冷,更是不肯讓步。
非緣沉了沉眸子,繼續又沉聲道:“貧僧不知,是他們找上貧僧,告訴了貧僧一切。”
蘇陌涵的眸中沒有毫的意外,其實,就算是他不說,自己大概也能猜出來。
只是,有些無奈罷了。
沒想到,他們還真是無孔不。
幸好今日被自己遇上,若是沒有,那太師是注定難逃一死。
自己為眾矢之的倒是不怕,怕的是失去一葉寺這個后路。
看著非緣又要走,蘇陌涵還是松了口:“安分一晚,我會帶你去見太師。”
“不用。”非緣拒絕的干脆,抬步又要走。
蘇陌涵忍無可忍,拍桌站起:“我知道你鐵了心要報仇,但是你不顧自己的后果,也要顧著點一葉寺,那是當朝太師,不是貧民百姓。”
非緣止住腳步,半響轉問道:“你當真會幫我見他?”
“我哪敢不幫,我若是不管,你這個小和尚豈不是要翻了天。”蘇陌涵冷哼,這下是徹底的妥協了。
不妥協又能怎麼辦?
自己已經拖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非緣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是默認了。
蘇陌涵不敢耽擱,第二日就帶著非緣去了太師府。
只不過一到門口,就得知太師府閉門謝客的消息。
非緣面上更是急耐,眼看著就要沖進去。
蘇陌涵摁著他,示意后墨水。
墨水遞上一個帖子,沉聲道:“將這帖子送于太師手中。”
“這......”門衛并沒有手去接,面上有些為難。
由于昨日府中發生的事,府中現在已經閉門謝客。
這就算是郡主,他也做不了主啊!
若是因此到了責罰,可怎麼辦。
墨水見面前的侍衛磨磨蹭蹭,當即冷聲道:“還不快去,若是耽擱太師和郡主的事,你可擔當不起。”
有些人就是要拿著鞭子趕著,侍衛一聽,連忙應聲,拿著帖子走府中。
蘇陌涵不會擔心太師不見自己,除非他不想知道自己樹了什麼敵人。
果不其然,沒多久,方才那侍衛把蘇陌涵恭恭敬敬的請府中。
半響來到了太師府的書房,昨天火勢并沒有蔓延到這里,還是一片整潔。
“郡主,請坐。”太師坐在椅子上并未起,面上有著明顯的憔悴。
“恩。”
蘇陌涵淺笑,坐了下去。
太師看向非緣,有些意外,連忙忍著痛站起:“非緣小師傅怎麼來了,真是稀客,若是知曉非緣師傅來了,那我這帶著傷也是要迎接的。”
這非緣可是無塵大師唯一的正式徒弟,可不能怠慢了。
再次面對殺自己全家的罪魁禍首,非緣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殺意。
墨水見此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沉聲囑咐:“別忘了小姐囑咐你的話。”
一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澆上,讓非緣頓時冷靜了下來。
殺孽,他并不想沾,可是面對屠殺自己全家的人,他真的無法做到冷眼旁觀。
太師看著非緣的異常舉,本是有些意外,但是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在他看來,非緣就是蘇陌涵請來的幫手,并非他的陣營。
“不知郡主想要與本太師說些什麼?”太師沉聲問向蘇陌涵,努力的制著心中的怒氣。
方才送來的帖子上只寫著,知道昨日行兇的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同意見。
否則,怎麼有資格見到自己。
太師是想問的,但是礙于非緣在這里,也只能強忍著。
“太師可還記得十多年前江湖上莫名被滅門的李家?”蘇陌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也讓墨水控制好非緣。
太師一聽,心里不由一咯噔。
江湖上被滅門的李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早就聽聞江湖上有一門功心法,可以一日如十年的修煉。
他派人查探了很久,終于鎖定了李家。
他好言相勸的上門去討要,只是卻得到了拒絕。
一時惱怒,他就買通了江湖上殺手幫派,滅了李家滿門。
只是,當時他是再三確認過,無活口留下。
這蘇陌涵是什麼意思,怎麼提及了李家。
難道說,昨日想要殺害自己的高手,與十年前的李家有關聯?
只是心中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什麼江湖上的李家,郡主這是什麼意思?”太師蹙眉詢問,好似很是不解一般。
這是怎麼著?揣著明白裝糊涂?
蘇陌涵心中冷笑,低聲敘述:“十年前的李家,本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李家有本功心法,能讓習武之人一日如十年的修煉。
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家的功法得到了覬覦,一時間被滅了滿門而當時滅門的,就是江湖上最見不得的殺手幫派,如今的獵狼,不知太師,可否有印象?”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湖上的事,本太師如何知曉?郡主今日真是莫名其妙,來人送客。”太師語氣惡劣,揮著手就要趕人。
蘇陌涵毫不彈,只是沉聲問道:“太師不怕自己因此丟了命嗎?還是說當真以為,外面站的那些侍衛能保護太師?”
“你想干嘛?”太師明顯面一變,有些警惕的看著蘇陌涵。
蘇陌涵還未說話,非緣忽的站起,冷聲問向太師:“屠殺李家上下幾十個人,這些年來,太師你可曾后悔過?”
太師沒想到非緣也發問了,一時竟有些分不形。
“非緣師傅,你莫要聽這蘇陌涵說啊,我是當朝太師,怎麼會去滅一個江湖上的世家。”太師出言為自己辯解,面上有幾分諂笑。
“我問你,你可曾后悔過?”非緣再次冷聲問,拳頭的關節握的生響。
太師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看著步步近的非緣,卻是連連后退。
蘇陌涵蹙眉,沉聲道:“非緣就是當年李家的幸存者,太師恐怕是沒想到吧。”
“什...什麼?”太師驚詫的看著非緣,隨即低聲呢喃:“這怎麼可能,那些人明明說沒有一個活口落下。”
真是愚蠢。
看著死不改的太師,蘇陌涵有些無奈,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沒錯,我就是李家的人,今日,就要讓你債償。”非緣說著,一個健步上前,的拽著太師的領。
到撲面而來的力,太師整個人都變得慌。
沒想到,他竟然是李家的幸存者。
非緣握拳,直沖太師的面門。
蘇陌涵連忙上前,死死的拉著他:“不要沖,這可是太師府,不是任你撒潑的地方。”
非緣停下了腳步,卻是冷聲道:“貧僧必須要讓他債償。”
“不想知道你家的傳家寶了?”蘇陌涵輕聲訓斥,果然讓李非緣停下了腳步。
“我家的功心法,到底在哪里??”非緣追問,語氣冰冷。
“本太師不曾見過什麼功心法。”太師沉悶的回著,但是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面都白了幾分呢。
“不曾見過?你為了一門心法,就屠殺我們李家上下幾十口,你又怎麼會舍得功法?”非緣手指合攏,讓太師無法呼吸,心中更為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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