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卿那一臉戲謔的表,池君墨終于忍不住了,忽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你想要什麼,直說就是了,擺出這樣一幅臉給誰看?”池君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他又氣又惱地看著蕭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這個人邊他就是心浮氣躁的。
“做出這樣一副臉,自然是給你看啊。”蕭卿轉過去,將自己的頭發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然后轉過去說,“郡公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池君墨因為這一句話有一些不著頭腦了,他何曾答應過這人什麼東西?
蕭卿施施然站起來,從另一邊的書案上拿出了紙和筆,一臉可惜地看著池君墨說“看樣子是郡公忘了,也是貴人多忘事。”
“蕭卿,不要每次說話都帶刺,要說就說。”池君墨真的是很不耐煩蕭卿這樣說話,句句刻薄,好似他就是活該被刺一樣。
蕭卿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字后,然后挑眼看了一下池君墨:“郡公忘了,郡公可是答應再也不踏足這個小院子擾我清靜的。”
池君墨被這話噎了一下,蕭卿說的沒錯,他確實是答應過這件事,不過因為最近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忘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每一次和這人說話都是吵架,每一次都被氣走,在氣頭上的人,要是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先不說記,就是記著這些話那是得多小心眼兒?
可是池君墨不湊巧,正好上的就是蕭卿這個小心眼兒的人,蕭卿此人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存在,但是同時也是人犯我一寸,我必讓人十倍償還的存在。惹怒這樣一個人,要不是蕭卿本實力不夠,不然早就將池君墨生不如死,還需要這樣規劃麼?
“此事突然,我希你能諒解一下。”池君墨無奈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求這個蕭卿的一天,他也是沒法子自己將母后得罪了徹底不說,貴妃那兒又討不了好,自家大哥防著自己,他可真的是求救無門。
如果換做是別人犯了這事,池君墨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依法辦事,甚至是充當劊子手,可是這事是宋玉煙犯的,而且其中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責任,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想法子從輕置了。而最好的求對象就是蕭卿,別的不說,就憑是百里先生的外孫這一份就可以讓人給三分薄面。
“可笑。”蕭卿諷刺地笑了,諷刺的笑聲刺得池君墨腦仁疼,可是還沒有等池君墨發作,就聽蕭卿說道,“池君墨,你是以什麼份要求我?”
“我...”池君墨剛一張開口,就有一些不知所措了。是啊,他以什麼份要求眼前這個子?夫君?這是兩人都不承認的份,朋友?這要是和這種人做上朋友,池君墨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仇人?這個份當真是合適,早就不死不休的架勢了,可是這一份誰會幫忙,又不是傻子或者是以德報怨的圣人。
“說不出話來吧。”蕭卿挑著眉笑了,“不過如果郡公答應以下條件,說不定我會同意。”蕭卿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句話后,吹了吹墨,將紙拿到了池君墨的面前。
上面的條款很是清晰,第一條,永不踏蕭卿的住所,第二條,如約奉還屬于蕭卿的月俸,第三條,住所所有的侍的賣契全部由蕭卿保管。
池君墨的臉一變說:“不可能。”
“王爺,是哪一條不可能,我們好商量。”蕭卿慢悠悠地說道。
“第三條,你想要拔出眼線,不可能。”池君墨的眼睛赤紅地說道。
他直截了當地承認了這個小院子是有眼線的,這讓蕭卿不住嘆:“嘖,郡公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麼?是說我讓你到不安了。”
“蕭卿,不要把自己想的很厲害,你不過是一只螞蟻,我隨時可以碾死你。”池君墨的眼白越發紅了。手剛一抬起來,他就到手上一陣刺痛,再一看那張白紙上已經有了鮮紅的手指印。
“這是郡公的指紋,謝謝郡公全。”蕭卿退后幾步揚著白紙笑嘻嘻地說,而的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一支釵,上面的尖端部分還滴著,想來就是這家伙傷了池君墨。
“蕭卿,你找死。”池君墨剛想用手扼住蕭卿的嚨,卻被蕭卿那太過銳利的目刺了一下不敢了。
蕭卿吹了吹這一張白紙上的手印還是一臉笑模樣有一句威脅的話鉆進了池君墨的耳朵里:“郡公,你要考慮清楚,要是覲見的時候我脖子上有手指印,太后和貴妃會怎麼想,宋玉煙,又會被如何?”
池君墨抿住了,這個人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肋,本沒有辦法手,短短幾天的時間里,這個人故作弱,輕輕松松就了他的弱點與計劃,實在是可怕,現在的局面真的是被。
“看樣子王爺是想通了。”蕭卿角還是勾著,手上直接將那紙折疊好,塞到自己的襟。睡本就是大袖,這樣一來直接就可以看到那皓腕,蕭卿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小巧但是五指修長,這一只手天生就適合彈琴與針線,只可惜那一道疤痕扎眼得很。
池君墨看著那一雙手,出小半的手臂,嚨突然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蕭卿的容貌也屬上等,只不過自己帶著偏見,一直都沒有觀察過,剛想仔細端詳的時候,結果就看到了那一雙銳利的眸子,真真的就是一把刀,池君墨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有毫異樣,這個人絕對會拿手中的釵直接刺穿他的心臟。
“你贏了。”池君墨氣得哆嗦著,心的怒火一直燃著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膽子敢這樣對他,對付蕭卿這樣的人,真的比他打那麼多年的生死戰還要疲憊,還要難。跟別人打仗,好歹還知道點況,了解對手,蕭卿這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真的是難對付極了,而且是抓著他的弱點死命地踩著,真當他是死人麼?
“不是我贏了,而是你求我,池君墨,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蕭卿一字一字往外蹦著說。
“條約一簽,你明日可以去皇宮了吧。”池君墨索閉著眼睛,一點都不想看這人可惡的臉。
蕭卿搖搖頭語氣十分的堅定:“不去。”
“你想反悔?”池君墨瞇著眼睛,腦子之中閃過了千種讓人看不到傷勢的法子,要是蕭卿敢說不答應,那麼就用這些法子整治,雖然遲早會被發現,但是也遲到了苦頭不是?
“宮,必須按品大妝,著宮服,王爺還是趁這幾日趕快趕制出一套出來吧。”蕭卿鄙視的看了池君墨一眼。
“好,明日就會有符合制式宮服送來。”池君墨憋出了這麼一句話,甩袖走了,而一直故作姿態的蕭卿則一,倒在了床上。
“小姐?”綠翹見池君墨走了就連忙奔過來,一進門就看到這場景,趕上前來查看的形勢。
“我沒事。”蕭卿咽了一口水,心臟卻是怦怦直跳。池君墨這家伙看人的眼睛也太嚇人了,全程跟看死人一樣看著,幸虧是歷史學研究僧,古墓沒挖,不然真的要被嚇死。
涉及到宋玉煙的事,池君墨永遠是最快的,短短一個晚上就將宮服趕制出來了,蕭卿無法,只好宮,進了貴妃宮中,屁還沒坐下,就聽到貴妃的聲音:“卿,本宮要恭喜你了,你的長兄蕭彧大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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