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看著相一團融洽的四人,心中頗為酸楚,若不是自己取消了佩劍赴宴的權利,母后說不定還一些苦,看著一臉虛偽笑容的簫卿,池君墨恨不得把那一張臉撕爛了。這家伙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他一眼,池君墨打斷了四人的談話:“我觀郡君出手頗有一些外功路子,難道郡君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做了準備,以前郡君可是弱不經風的子。”
“多謝郡公關心,不過臣是因為遇上了一個無賴,一個只會欺凌子的無賴,實在是反抗不得,好不容易逃的臣為了避免這種況再一次發生只好吃一塹長一智學了一點防的法子。”簫卿冷冰冰地掃了一眼池君墨,很快就將視線離開好似池君墨會臟了的眼一樣。
太后原本的笑容漸漸淡下去了,看著簫卿手腕上那一道明顯的疤痕嘆息了一聲:“墨兒,你還在閉門思過,這一次壽宴是特許讓你進來的,現在你也該回去了,馬上就宵了。”
其實天還早,宵也不過是二更天開始,這太后是明顯趕人了。池君墨苦笑一下,自己確實是對不住簫卿,以后還會更加對不住,自己還是早早退下去的比較好,池君墨只好行禮:“兒臣告辭。”
太后見池君墨走了,轉而看向簫卿和楚蓉說:“蓉兒,哀家記得務府新進了一批云錦你帶著城郡君去挑一些,你們年齡相仿,話題也多,別圍著哀家這老婆子轉了。而且已經夜了,城郡君就在你那兒休息吧。”
楚蓉笑著打趣說:“還說老,務府進了什麼東西還不是記得一清二楚,太后真是喜歡自謙。”
“去吧!”太后擺了擺手,楚蓉連忙拉著簫卿行禮也很快消失了。
“母后,你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池君煜見太后支開了所有人連忙開口說。
“你,能不能讓墨兒重新回到親王位。”太后有一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了口。
“母后,您在怨朕。”池君煜開口。
“我沒有!”太后連忙矢口否認,“哀家沒有任何私心,只不過馬上就要秋獵了,墨兒需要一個王位來震懾一下居心不良的人,哀家這是為了江山社稷。”
“母后,朕以為你很清楚你我二人為什麼選擇將三皇弟降爵,停職。而且你我已經商量好了該如何將這件事抹平了再將三皇弟的爵位提回來。”池君煜看著太后說,“朕以為母后您一直是理智的。”
“我...”
“三十萬兩救命銀子,八萬死的災民,母后,這冤魂債總得表示一下吧,還有那九十九腐爛的尸,母后你別忘了。”池君煜看著太后說,“事開始發生之前,朕也想保他,可是朕保不住他。好不容易事慢慢平息下來,母后還希再掀起波瀾麼?母后心疼三皇弟的時候,能不能想一想朕的境?”
太后閉上眼睛,長長嘆了一口氣:“哀家知道了,還是按原來的計劃進行吧,這小子確實是需要教訓了。”
此刻楚蓉和簫卿在楚蓉宮中的小花園走著,楚蓉拉著簫卿的手說:“太后對你的態度倒是好,只不過我爺爺惹惱了,這一段日子我就不好了。”
“他不是給了我一塊玉牌麼,正好我可以來找你,幫你頂災。”簫卿說,“就是給你小鞋穿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外人面前當面給你穿吧。”
“理是這個理,可是你又不能常來,我還是熬過這一段時間吧,到了秋獵之后的心就好了。”楚蓉隨手摘下一朵花把玩說。
“秋獵之后,是不是要把池君墨派去邊關了。”簫卿接過一朵花說,“太后有這樣一個兒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
楚蓉冷笑一聲:“除了池君墨這個親生兒子,太后還會為誰費這麼大的心思呢,可是給陛下出了淮西一帶的鹽道。”
簫卿心中一驚,這鹽道可是楊家的錢袋子,也是支撐池君墨軍隊的重要支柱,沒有想到太后竟然出來,就為了自己兒子不世人詬病,當真是用心良苦。
“娘娘,水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沐浴?”百嵐走過來說。
“要不要一起?”楚蓉挑眉問簫卿。
“好啊,正好見見你的大玫瑰池子。”簫卿笑嘻嘻地說。
楚蓉的浴池不是那種金碧輝煌的類型,但卻足夠的奢華,四座青鸞玉座吐著水,蒸騰的霧氣迷花了簫卿的眼,這座池子可是有歷史的,楚蓉現在宮名帝宮,可是在此之前卻是名椒房殿。
這是亡國帝王與他妖妃的巢,兩人自刎也是在這里,當時高祖皇帝嫌晦氣就封了此宮,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座宮殿是極盡奢華的。當楚蓉住以后這橫水宮才揭開了它的面目。
椒房殿沒有金碧輝煌亮瞎眼的擺設,相反著溫馨,墻壁上掛著的不是價值連城的字畫而是小心翼翼裝裱好的小孩子的涂。這一切就像是一對恩夫妻在這里過著小日子一樣,因為保存完好,再加上經常有人打掃,所以一切都保持著最初的模樣,剛一打開宮門的時候,這里都讓人都懷疑此間主人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
只不過是人非,現在不再是一對恩夫妻過著小日子了,而是一個帝王和一個妃子的休息場所,帝宮聽著就居高臨下。
溫水拂過楚蓉那凝脂一樣的,可是簫卿那一層看似細膩的皮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許多細小的傷疤,著楚蓉的后背問:“你這樣的世家小姐怎麼也會有疤?”
“你當我真是世家小姐啊,要是沒有爺爺,我估計都活不過十六了。”楚蓉沒好氣地拍掉簫卿的手說。
“說說吧,說不定我們有共同語言呢?”簫卿將下擱在楚蓉的玉肩上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楚蓉陷回憶之中。
楚蓉的生母不詳,只知道生下楚蓉后就沒了命,不過到底是難產還是暗害誰都說不清楚,總之就了楚家的四小姐。楚家的老太太并不喜歡這個孫,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丫頭卻合了楚思齊的眼緣,剛一出生就被抱到他房里養著了,這可是楚家哪個孫子輩都沒有的殊榮。
等到養到三歲的時候,楚思齊被放了外任要出去三年,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讓小丫頭欺負,可是后宅和前院本就是兩個世界,積了三年的怨氣一下子能得到釋放,誰不會抓機會。
“睡過馬棚,吃過餿飯,連一個打雜的老媽子都敢拿腳踹我。”楚蓉說,“那時候連哭都不敢大聲哭,生怕來一頓毒打。”
“后來呢?”簫卿問。
“熬了三年,爺爺終于回來了,老太太生怕事敗了就給我打扮好放在爺爺面前咯。”楚蓉說,“那三年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你就沒有抱負?”簫卿遞給楚蓉一杯果酒說。
“自然是報復了,拿著一塊糕點狼吞虎咽地吃,然后眼淚汪汪地告訴爺爺,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了,而那塊點心是我一直以來最討厭的桃糕。”楚蓉喝了一口酒說。
“你可真夠狠的,不過你比我幸運,我可是連告狀的人都沒有啊。”簫卿抿了一口酒說。
“是麼,那麼敬我們苦難的過去。”楚蓉將杯子和簫卿的杯子了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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