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喜的死令丫頭到很大沖擊,整日待在房間里面不肯出來,不管陸元風和春香等人勸說了多次,依然耿耿于懷。
盡管不認為綠喜是因為才選擇自殺的,可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負罪,讓到十分后悔。
是穿越而來的人,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現在貿然改變這里的人的事,萬一到時候到懲罰怎麼辦?逆天而行,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好比蝴蝶效應,僅僅只是一點風吹草,就有可能掀起一場風暴。雖然只做了一些認為對的事,但卻有可能導致難以想象的后果。
如果沒有的存在,綠喜也許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這是丫頭第一次鉆牛角尖。以往哪怕經常到迷茫,也不會如此痛苦,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得上生命。
“扣扣。”
丫頭不知道這是大爺第幾次前來敲的門了。
坐在銅鏡面前,兩眼無神地端詳著自己。本來不想給他開門,不過看起來,大爺似乎比更加執著和倔強。
“丫頭,讓我進去吧,你不能什麼都不吃,人是鐵,飯是鋼,這話可是你告訴我的。”
房間里面沉默了許久,最終,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丫頭就站在陸元風跟前,臉上面無表。
這令陸元風覺得,丫頭又變回了他們原來相識的樣子。總是不說話,也不笑,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覺。
他不喜歡現在這副模樣,他一定要讓再次展笑容。
陸元風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芒。
“丫頭,這是我和五叔一起熬的魚粥,我知道你喜歡吃,所以多做了一點,他們也都跟著喝了。”他邊說邊端著托盤推開房門,在丫頭無聲的注視之下走到飯桌前,放下托盤,然后走過去拉住丫頭的手。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丫頭抬起頭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像是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唉……”陸元風輕輕嘆了口氣:“究竟要我怎麼辦才好?”
沉默許久,丫頭終于慢慢地蠕:“我……我在想,除了離開大爺,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彌補我對……”
一聽到“離開”這兩個字,陸元風變得十分敏,他握住的手稍微用力,竟讓丫頭到一疼痛。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離開我!你也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從我邊消失!”
丫頭怔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大爺……我不該這樣想,也不該說出這種話……”
“你也別自責。”陸元風的眼神流出心疼:“你可以說這些喪氣話,但你絕對不能這樣對我,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吃飯,你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地吃過一頓飯了,難不要我親自喂你,你才肯吃?”
丫頭連忙拒絕:“不不不,大爺,丫頭不是這個意思。”
他手過去按住的后腦勺,與額頭相抵:“那就好,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別的都不奢求了。”
在陸元風的監督下,丫頭勉強喝了他端來的魚粥。
但是陸元風心知肚明,丫頭不可能一下子就從綠喜的影當中走出來,當晚用力回報自己渾發抖的樣子,仍然歷歷在目,并時刻提醒著他,丫頭其實是一個十分脆弱的人,需要安和依靠。而他是在這世上唯一能夠依賴撒的男人,他必須得強大起來,否則如何給一個足夠溫暖的臂彎?
“吃飽了不到外面走走嗎?”
“不了。”丫頭搖了搖頭:“我想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
你已經冷靜了好幾天了。
他在心里默默說道。
“你不去陪陪文娘嗎?”他決定曲線救國。
一提到文娘,丫頭果然變了臉:“你說得對,我已經好久沒去和說過話了。我得去陪陪,不然會悶死的,最近這段時間恢復了不神,說不定……”
忽然,的眼神黯淡下來,原本掀起的熱也瞬間冷卻了。
陸元風立刻發覺到了的不對勁。
他面憂,聲音帶著不安:“怎麼了?丫頭,你不要嚇我,你不想去嗎?不想去也可以,你想冷靜就冷靜吧,我不會再你做別的事了。”
“不是……”丫頭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陸元風的右手:“大爺,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個丫頭,你會怎麼做?你還會繼續喜歡我麼?”
“怎麼說這個?”他皺了皺眉,心中不祥的預越來越強烈:“丫頭,不要鉆牛角尖,不管你變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但我不愿意看到你愁眉苦臉,那樣會讓我覺得心煩意,不知道該怎麼令你重拾笑容。”
“是嗎?”依然覺得不踏實:“哪怕丫頭面目全非,完全變另外一個人?”
陸元風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不有些氣憤:“丫頭,是不是因為綠喜這樣大變,所以才讓你胡思想?我不是我二弟,我不會像他對待綠喜那樣對待你,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心意嗎?”
丫頭連連搖頭:“大爺,丫頭不是這個意思,可是……”
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大爺實,可一想到眾人有可能會將看妖孽,就覺得全發寒。
“可是什麼?”陸元風強迫丫頭直視著他:“看著我,不要躲避,你究竟還瞞著我什麼?”
不得不說,中的男人直覺實在太準了。丫頭一直瞞著他一件事——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占據了原來那個“丫頭”的靈魂,是個剝奪者。
“沒有,丫頭什麼該說的都說了。”
男人深深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丫頭,你知道,就算你真的瞞著我一些事,我也不會對你生氣,因為我怕嚇著你,我舍不得你難過。你知道的,我拿你完全沒轍,所以我很害怕你真的瞞著我什麼,而我卻又無力替你分擔。”
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丫頭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種復雜的緒在心中雜。
不自地投他的懷抱,耳朵剛好在他的口,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這讓更加想哭,丫頭吸了吸鼻子,混著濃濃的鼻音低聲說道:“大爺,你突然說這些話讓我覺得很難為,對不起,大爺。”
“我不能保證以后不會再這樣,可我希你能一直陪在丫頭的邊,就像你希我不離開你一樣,丫頭和大爺的心是一樣的。”
陸元風沒有說話,但是擁抱的力度變得更強了。
綠喜的事雖然已經告一段落,真相也水落石出,不過丫頭至今都不知道綠喜殺死曉月的機,以及嫁禍于自己的理由。
想,這些事只有綠喜知道了,而把帶進了地獄里面,除了二爺,估計再也沒人知道想什麼了吧。
事實上,這出鬧劇并沒有給陸玉恒造多大的影響。在老太爺的威之下,外人只知道陸府添了個死人,他們不會知道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綠喜有多瘋狂。
而綠喜的死,顯然沒有讓陸玉恒銘記在心。
當時他確實被嚇了一跳,不過到了最后,他幾乎是在用看戲的心看待綠喜。
那個人,以為死在他的面前就能讓他永遠記住嗎?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一個人的死能令他有所容,那他又怎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綠喜設計流掉?
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大宅院中,慈悲心是最要不得的東西。這個道理放在生意場上一樣說得通,假如他真的在乎生死,就無法混到今日這個地步。
綠喜遲早要死,雖然百足之蟲雖死猶僵,確實給自己留下了不麻煩,不過陸玉恒最不在意的就是他爹娘的眼,只有一個擁有實權的老太爺,還暗中幫著善后,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已經坐實了陸家主心骨的位置,并且雷打不。
簡單來說,老太爺已對他大哥死心了。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他大哥繼任陸府,就沒辦法娶一個平民為妻,看來,他老人家必定已經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這是好事啊,他一次次告訴自己——有得必有失,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但他卻只能從中挑選一個,那個并不一定是他最的,也許只是離他最近的。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他自三歲起就已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會用怎樣的心去面對二人的婚事。
楊氏也好,白玉蘭也好,綠喜也好,這些人在他眼里始終都是一粒塵埃,他將丫頭奉為圭臬,也只能安自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其實他心里一清二楚,丫頭就是他衡量一切的天秤,只要在視線可及的范圍之,他就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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