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子想了會兒,就對程菀說道:“程姑娘,你放心。那幫衙門的人來的時候,我跟大川是跟著他們上山的,親眼看見他們復原。”
程菀點了點頭,想給原爹娘買個棺木,修下墓碑。
串子就說道:“我聽你妹妹說,你想讓你爹娘在那邊好過點兒。這做棺木我在行,我幫你。”
“那就拜托你了,串子。”
程菀格外強調,那些材料的銀子會出。
秦懷景掃了一眼,提步回去木屋。程菀一回頭,人不見了。
“秦公子怎麼走了?”
一臉茫然,左顧右盼,沒找到人。
串子毫不在意的說:“誰知道。秦獵戶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
程菀想著,還得努力去采些藥材去買,明日多換些錢,就當補上修墳做棺木的材料錢。
程菀就去偏僻的樹林里,低頭找一些珍稀的藥菌菇,大戶人家的人喜歡當藥膳吃,不差錢。
第二日天亮,妹妹程月扶著腰早起,喚道:“姐姐,我躺著難,可不可以起來走走啊?”
“月兒,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弄個腰墊板來扎著。你要走的話慢點。”
把昨日采的一些藥菌菇,收在包袱里。
又去外面找了合適的木板,以家中的木鋸鋸開,墊在了程月的后背上,以紗布一圈一圈的纏著。
“好了,我每日給你上一次藥。你小心不要扭到。七日能好起來的。”
程菀綁住后,妹妹程月笑著轉了一圈,說道:“姐姐,還是你有辦法!這樣綁著舒服多了。”
“嗯,你這段時日,不要跟我出門了。在家里等我。要幫忙可以找老蔡他們。”
將包袱背著,叮囑一番,程月聽姐姐的話,程菀就下山去了。
一路走到鎮上,程菀把藥菌菇放到藥鋪。
恰巧今日荀如玉不在,藥鋪的小廝笑瞇瞇的說:“程姑娘,今兒個又來賣貨啊。你這一路過來熱的吧,我給你倒點水。”
小廝就給稱了一下藥菌菇,菌菇都很貴,恰好半斤,小廝拿了二兩銀子遞給,道:“姑娘,我們最近對這個銀耳需求比較大,你要是能有,我們高價收。”
“我明日過來賣。”
程菀接過銀子,頓時抬袖了汗。
小廝讓慢走,程菀剛出藥鋪,就聽見一陣喧嘩的聲音,像是在吵架。
“……幾位爺,不要再打了,我給你們錢就是了。”
一位老婆婆被幾個人踹得無完,菜籃子被踢倒,抖的手掏出銅板。
“住手!”
程菀見此,怒氣騰起,對面前的三個人說道:“你們憑什麼手打老人家?是欠你們錢,還是怎麼了。”
為首的壯漢就斥責道:“來我們的地界兒賣菜,不給錢。壞了規矩,就得挨打!”
“什麼規矩,我看你們簡直是畜生不如。老婆婆的子骨,哪能讓你們肆意踢打。”
程菀維護著,將地上的老人家攙扶起來。
壯漢指著,說道:“臭丫頭,警告你別多管閑事!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要是敢惹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的人?是高還是朝廷重臣,還是皇帝。就敢在這里頤指氣使的欺負人。”
程菀毫不退,護著老婆婆。
壯漢厲聲道:“我家老爺的兄長,乃是在朝中當兒,那可是三品!老爺又是鎮上的地頭蛇,誰敢說半個不是?”
“那也不能欺負老弱病殘。”
程菀瞪了他們一眼,扶起老婆婆,說道:“老人家,我們走。”
壯漢正想阻攔,那地頭蛇金家老爺就出現了,生得胖,手里拿著扇子,說道:“別想走!”
金家老爺出現,打量著程菀,走在邊。
“喲,原來是你這個丫頭啊。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金老爺一臉明的看著程菀,道:“上回跟我搶生意的人,是你吧。要不是看在秦爺的面兒上,我不會放過你這臭丫頭。可今兒是你乖乖送上門來,別怪我無理啊。”
程菀打量著面前的人,原來就是上回的藥商富賈。
“你自己實力不如人,還要怪別人搶你的生意。你要是真厲害,怎麼會被別人占了機會?”
真是沒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
金老爺就說:“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抓起來!”
幾個人一聽是秦爺護著的人,頓時就慫了,躊躇著不敢。
程菀趁此拉百姓們過來圍觀,說道:“這里有人恃強凌弱,仗勢欺人!請鄉親們做主。”
圍觀的路人都指指點點著金老爺,道:“不像樣啊,怎麼這樣。”
人多力量大。眼看著數十個人都圍了過來,金老爺的老臉沒得擱,就憤憤的咬牙說:“你這丫頭,敢得罪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程菀看人走后,才關切的問老人家道:“老婆婆,你怎麼樣?”
老婆婆很是激的握著的手,說道:“謝謝你,姑娘。若不是你,我已經被他們打死了……”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打你。”
程菀問著,又扶著老人家去到一旁的路邊臺階上坐下,幫忙把的菜籃子撿起來。
老婆婆嘆氣,說道:“我兒今年中了個進士。金老爺的兒子中了舉人,我們兩家兒子是同窗。金老爺他不高興,有氣在,不借著幌子來找我們家麻煩。”
進士?那老婆婆的兒子真爭氣的。
“沒關系老婆婆,進士可以朝為了。令子一定會步步高升的。”
程菀蹲,拿出上的傷藥,給老人家的膝蓋上藥。上頭一片青紫。
老婆婆不已,說道:“姑娘。我不會忘記你的恩的。等我兒子高升了,我們家必定會報答你。”
“沒關系,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欺負人。”
程菀輕輕的為上藥,老婆婆仔細湊近了看,疑道:“姑娘,你長得有點眼啊。你是不是……桂花的兒啊?”
謝桂花以前在街上擺過豆腐攤,老婆婆常去買,后來聽說謝桂花死了,老婆婆還傷心好久。
“您認識我娘嗎?”
程菀找到了線索關鍵,握住老人家的手。
老婆婆緩緩點頭,嘆道:“你娘真不容易啊,每日起早貪黑來賣豆腐。這鎮上有些人又不規矩,總是來找的麻煩。”
“有誰找過我娘麻煩?”
程菀繼續追問。
老婆婆就說:“之前那金老爺,曾貪圖你娘的貌,跟你爹吵過。還有個混江湖的,說是什麼幫的幫主,跋扈的很。日日來找你娘。你爹為此都跟對方爭過不下數。我們瞧著都敢怒不敢言。”
金老爺。就是方才那跟爭過的藥商商賈。
“什麼幫主?此人現在在哪。”
程菀懷疑,爹娘是死于仇殺,定與那些關鍵線索里的人,不了干系。
老婆婆疑道:“姑娘,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些?”
“不瞞老婆婆。我爹娘死的冤,我想為他們翻案。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
程菀很希老婆婆繼續提供線索給自己,好早日查到背后的始作俑者。相信,昨日酒樓上頭砸酒壇子事,絕非巧合。
老婆婆一陣驚愕,忙對說道:“你爹娘,是被人殺的?這……”
老臉滿是慘白,帶著不可置信。
程菀道:“所以我想拜托老婆婆,有什麼知道的線索可以提供給我,我想查清楚。”
老婆婆嘆了口氣,說道:“我只知道這些了,其他的幫不上你什麼忙。姑娘,早日看看些。不然連你都會遭風波啊。”
程菀不勉強老婆婆,于是親自將送回到了府上。
老婆婆說什麼也要給心意,拿了好些農作給帶回去。
程菀回到鎮上,路過一個簪子鋪,想給妹妹買簪子,頭上的簪子都舊了。
“老板,這個怎麼賣?”
剛問,那老板就從手里奪過簪子,說道:“不賣,上別家去!”
程菀一愣,索就走了,可當在鎮上問了好幾個鋪子,都很是避諱似的不肯賣給。所有人都一副躲瘟神的樣子。
想起來袖口里還有靈芝忘了一塊賣,回頭去藥鋪想賣掉。
可當走到藥鋪時,門卻關了。
“小掌柜,開開門!”
程菀在門外敲著,里頭的小廝就是一陣焦灼的走來走去,不敢開門。
敲了好半會兒,帶著一臉疑問的走了。
路上,有人故意潑了油,程菀沒注意到,險些到,又被幾個熊孩子給扔菜葉子砸。
程菀只覺得莫名,喃喃道:“到底怎麼回事?”
想了想自己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沒得罪過這些百姓們,那些人至于嗎?
“程姑娘。”
秦懷景剛從酒鋪出來,順手提了兩壇子酒,見在此杵著不知做什麼。
程菀就走到他面前,輕輕踮起腳湊過去,問道:“秦公子,你看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或者我上哪里不對。”
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張開手,一對白的胳膊細。
那些人為什麼看見就跑呢,又不是惡之人,真是弄不明白。好生納悶。
秦懷景角微微彎起,道:“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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