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最終被放了回去，連忙跪謝秦懷景，道：“秦爺，我在這里的事兒，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呀。”

秦懷景冷寒掃了他一眼。還跟他談條件？

程莞示意野人趕走，并補充道：“下回我們要是有事找你的時候，你只要及時出來，別再裝神弄鬼嚇人就好了。”

“是是！”

野人拼命點頭，小啄米一般，默默看了下秦懷景，回去深林里。

“秦公子，我們拿到想要的藥材了，不如就先離開這吧。至于串子，我之前讓他先回去了。”

程莞還要回去做藥酒試試，能不能功。再把藥材桃金娘托給他，送過去京城。

秦懷景只是凝著，角勾起，說道：“他拋下程姑娘先走，卻自稱歡喜于你。這等歡喜，換做秦某，寧可不要。”

他與一起，并肩走回去。

程莞一笑，道：“我只是把他們當做朋友，至于串子他是怎麼想我的，我不太想知道。”

秦懷景注視著。

對于他，也是同樣麼。

程莞回去后，大川第一眼瞧見，喊道：“程姑娘，你沒事兒吧！我們正想著你再不回來，就一起去找你。”

“沒事，有秦公子在。”

程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秦懷景，角帶笑。

只要他在邊，就覺得莫大的安全。

程莞去搗鼓藥酒，把那些摘回來的藥材都切碎，秦懷景見此，怕把手切著，一直盯著些。

“我來。”

他淡淡拿過的鈍刀，從自己上拿出一把尖銳的刀刃，幾番就切碎了藥材。

程莞一臉的不得不服，盯著整整齊齊的藥材。

于是，就去拿四斤的黃酒，倒在皿里頭，再蓋上蓋子，最后遞給他，道：“這個祛風酒只要泡七日就能喝了，給你。”

秦懷景手接過。

“好。”

他提酒看了一眼，回去了木屋。

……

第二日早，程莞打算去鎮上買些紗布以備不時之需，茅草屋里備著的幾塊紗布到底不是一次的，不能長期循環使用，就怕傷口染。

哪想還沒下山腳，迎面就見了王桂香。

“二嬸，你找我有事？”

程莞頓停腳步，便見王桂香換了副臉，一改之前潑婦的樣子，說道：“程莞哪，你二哥要娶媳婦兒了，就是村里的那劉芊芊！就在這幾日了，就是我們家給天明湊的聘禮呀，不太夠……”

王桂香悻悻然的說：“之前那些賭坊的王八蛋，把我們家銀子全都給繳走了。我那一對嫁妝鐲子都給當了，到借錢才湊到一兩銀子。你看這，這怎麼整呀！”

噢，又是來要錢的。

程莞從錢袋子里，拿出兩串銅板來，遞過去說道：“二哥曾經對我多番關照。這兩串銅板，就當是我給二哥的喜錢。二嬸收好，別嫌棄。”

王桂香臉垮了，就這麼兩串銅錢，加起來也就一百個銅板。

“程莞，你說也得拿出個幾兩銀子來吧？這兩串銅板，你當二嬸我是來打秋風的？”

上說著，卻不住的往袖子里塞。

程莞瞟了一眼，說道：“禮輕意重。更何況，我跟妹妹現在日子拮據，拿不出什麼銀子來。二嬸既然已經收了，不好再要吧。”

王桂香冷哼了一聲，道：“兩串就兩串！到時候，你可得回來一趟賀喜啊，省得旁人瞧見說咱們程家離心離德，不和氣。”

“二嬸慢走，我不送了。”

程莞全是看在程二哥的面上，才給的兩串銅板意思意思，也好不讓人留話柄。但想要坑的錢，那可就是癡心妄想了。

那廂，走到了山腳，從村子前路過。

程天明瞧見了，幾步匆匆的出村，喚道：“三妹！”

程莞回頭，笑了笑，道：“二哥。恭喜你，看來我很快就有嫂嫂了。”

“三妹，我……這婚事我本是不愿的！只是爹娘安排定下了，他們瞞著我暗地里安排，我推不掉。所以只能娶劉芊芊。你萬莫要多想。”

程天明著急解釋。

程莞一聽劉芊芊，好悉的名字。好像是與程雪聯起手來，之前一起欺負原跟原妹妹的幫兇，助紂為的那一個。

“劉芊芊一直喜歡二哥。現在得愿所償了，二哥反倒不高興。可是二哥不喜歡？”

向前看了一眼，程家門前都開始“喜”字了。

程天明嘆了口氣，復雜的說道：“劉芊芊太過囂張跋扈，簡直就是一個小潑婦……我真不想娶。三妹妹，你說，二哥這該如何是好！”

程莞心想，這事不是能摻和的。

“二哥，沒法子。看開些吧。我先去鎮上買點東西了，回頭你婚那日我會來的。”

只好拍了拍程天明的肩膀，將話茬轉移過去。

“……三妹別走！”

程天明在轉時大喊。

程莞當作沒有聽見，可不想到時候被嫂嫂，扣上一個跟二哥不清不楚的罪名，早些了斷為好。

來到鎮上，程莞正巧見鎮上的商隊出發去京城，買了點紗布，倏然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呀，是你啊。”

轉頭看過去，顯然不認識。程莞問道：“大娘，你有什麼事嗎。”

婦人就擺了擺頭頂的發髻，說道：“我閨兒快要嫁到你們程家去了，這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為好。不管你跟芊芊之前有什麼誤會，我都盼著你們待我家芊芊好些才是。”

原來是劉氏。

程莞將紗布放在上，對劉氏說道：“大娘，我跟劉芊芊沒有誤會。你放心。我已經離開程家了，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是二叔二嬸他們。”

言外之意，這些警告的話在面前說沒意義。

劉氏冷笑一聲，譏諷說道：“程莞，你還非要我把話搬到臺面兒上來說不？當初，我家芊芊為什麼跟你鬧翻了，自己不清楚？還不是你跟天明不清不楚的。”

程莞還真不知道以前怎麼回事，道：“大娘說話注意些。若是讓人聽見，傳開了。對劉家和程家的名譽不好。自重。”

轉就走，朝著前的酒鋪而去。

劉氏在后面喚道：“你先站住，我還有話沒給你說完。”

來到程莞面前，劉氏就說道：“芊芊打小就喜歡天明，偏偏天明中意的是你這個堂表妹。我不管你們兩人無論關系多麼好，還是該有些距離。你懂我意思吧？”

程莞坦然轉過頭去，道：“這個放心。我平時不找二哥，都是二哥自己來找我。但我也會避嫌的。”

裝什麼。劉氏咬牙切齒，在地上啐了一口。

程莞去到那酒鋪里，將這些蒜皮的事拋諸腦后，還是的生意為大。

酒鋪老板見客人來了，問道：“這位姑娘，你是來買酒的啊？”

“老板，你們鋪子里都有些什麼酒，可否介紹介紹。”

程莞放眼過去，幾乎清一的兒紅，沒有什麼特點的酒。

酒鋪老板頓時就來勁兒了，立刻給說道：“什麼酒都有呀！像這個果酒、米酒、羊酒，這羊酒還是從西域那邊進貢過來的，珍貴的很。我們自家還釀造兒紅，這是鋪子里的頭牌。”

聽完所述，程莞心想，看來，他們家確實沒有藥酒。那就好辦了。

“老板有沒有聽說過藥酒？”

程莞主引薦。

酒鋪老板一愣，撓了撓頭，旋即道：“藥酒……做這個酒干啥呀？苦著呢，人都不喝。”

“可是，飲酒的人又恐傷，就會格外喝些藥酒來中和。像是滋補的藥酒，或者祛風祛的藥酒。說苦倒也不苦，只要調配得當，還是酒香四溢的。”

程莞例舉了一些藥酒，酒鋪老板聽著有些搖，兩眼微亮。

“藥酒的話，除非是賣給上頭的那些人。府上大富大貴的老爺中意。咱們這些貧民老百姓怕是不太喜歡吧？姑娘，你可有什麼渠道介紹下。”

老板很想拓展酒的生意，卻第一次從里聽到藥酒。

程莞就說：“小子是鈴醫，通藥理醫。藥酒是自行制作調配，老板要是信得過。讓我試試如何？”

酒鋪老板略顯遲疑。

“我可以先免費提供給老板這些藥酒，若是賣得好，我給你配方。再談的生意合作。若出什麼事，我一人竭力承擔。絕不影響酒鋪聲譽。”

程莞十分有底氣的向老板擔保。

酒鋪老板瞇了瞇眼，狐疑道：“當真？”

“真金白銀的真。”

程莞一點頭。

頓時，酒鋪老板眉開眼笑，著手說道：“那，現的藥酒有沒有？什麼時候拿個幾壇子過來，放我鋪子里賣賣，我看看賣的好不好。”

“明日，今夜我多釀一些。”

程莞就此與老板敲定。

酒鋪老板頓時高興，道：“好好，我等姑娘的藥酒！”

兩邊一拍即定，都沒有異議。程莞出了酒鋪，特地繞去藥鋪，零零散散的買了些山上沒有的藥材，用來多做些種類的藥酒。

荀如玉微微詫異，道：“姑娘確定要提供給酒鋪，藥酒的配方？縱然姑娘醫高明，可以利用這一點賺些銀子。可是，姑娘有沒有想過。若是藥酒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