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知道自己過分了,不應該這樣,可是控制不住。
看著的小臉通紅,杏眸里氤氳著霧氣。秦懷景托住的腰肢,離他更近一些。
“想聽實話。”
“是。”
程菀很沒骨氣的應了。
秦懷景勾笑了一聲,手指挲著的腰肢,“我若告訴你,原先的茶館是裴五的。你怎麼想。”
程菀一頓,不可置信的抬眼。
小五的?!
“你是說,那間鋪子是小五的,怎麼可能。”程菀只知道裴侯府離茶館很近很近,只要進了巷子拐個彎就是。
雖然不太愿每日被打擾,但畢竟做生意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懷景淡淡道:“裴五從劉老頭手里買下茶館,托劉老頭有意外售。這一個月里,卻沒賣出去過,菀菀不覺得,此事可疑麼。”
他俯首凝著萬千絢爛的眼睛。
程菀若有所思,低頭想了一會兒。
“難道說。”復雜的攥著他的袖袍,著,“小五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知曉我早晚要換鋪子,所以放出消息。”
郭興肯定不知,或許郭興無意間路過茶館的時候,劉老頭上前去說過。
這通過郭興,自然而然傳到了的耳中。
“不錯。”秦懷景拉過冰涼的小手,放在懷里頭捂著,“有朝一日,你的把柄在他的手里。他想收回,或是以此利用要挾,你都是他的盤中,任他左右。”
程菀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竟是這樣!
“卑鄙!”程菀怒罵了一聲,渾都因惱意而上火。
秦懷景正尋不到理由將扯出這個局。
恰好,郡主自己送上門來。
這個盤,就給郡主接了。
程菀深呼吸幾口,勻了勻,讓自己不那麼生氣,說道:“小五的局被打破,郡主進了鋪子里。這下他們倆人,都功虧一簣了。”
郡主原先還要跟爭鋪子,臨走前那副得意的樣子。程菀還記得。
現在想來,忽而輕松了點兒。
郡主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有啥好得意的。
程菀問他:“你給我買的那個鋪子,在哪兒?我過去瞧瞧。”
究竟什麼鋪子還要三萬兩銀子!
秦懷景見傲的樣子,清笑一聲,“有點遠。”
程菀盯著他看,手挪過去,雙手撐在車廂里,離他的臉龐很近。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挑鋪子挑離裴侯府那麼遠的。
他這心思打的好哇,這次是一箭幾雕?白白讓傷心了一日。
難怪程菀親眼看見劉老頭朝著裴侯府的方向去了。
馬車在顛簸晃。
秦懷景扶住,順勢扯懷里,聲音低低道:“明知故問。”
程菀抬頭一笑。
解釋清楚了誤會,霾都散了。心變得愉悅起來。
馬車駛向新鋪子的地方,正在京城的熱地段上。附近的商賈與鋪子各個都是頂級的好生意。
程菀下了馬車后,看見人人,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鬧市不常來,嫌人多。但做生意就是要人多。因為心疼預算,所以程菀選鋪子都不敢太好的地段,貴。
秦懷景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去開門。”
程菀接過鐵鑰匙,走到面前的楠木門,開了鎖頭放在一旁,推門一看時,驚怔了!
“……這里,怎麼全都弄好了?”
迎面派頭就十足,這里還搭建了二樓。二樓似乎有個雅間,專門供人在鋪子里飲酒的地方。原先皇上給的鋪子,都沒有二樓。
郭興正搬著賬本之類的東西跑過來,瞧見掌柜的一喜,“掌柜的,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過來呢。”
程菀抬頭看著匾額,金燦燦的。這都是金子打造的啊!
太暴發戶了。
轉頭看向秦懷景,的眼里帶著幾分無辜,“不就是個鋪子嗎?為什麼要下那麼大本錢。你不心疼錢,我心疼!”
秦懷景一笑。
“菀菀,有舍方有得。”
他提步進去,不一會兒,有安排的兩個小廝進來。
一個負責鋪子里的清理灑掃待客,一個負責門前迎客等等。郭興就負責記賬賣酒等。
程菀忽而覺得,他安排的實在是太全面了!
全面到,自己不知道派什麼用場。
“那……”指著自己,“那我呢?我做什麼。”
秦懷景來到桌前,坐下。
他的劍眉微,掃向,“收錢。”
兀自倒了一杯茶水,遞到的面前去。
程菀覺得罪惡。
“我的人都在忙,我就管收錢?”接過茶水,抿了一小口。
表面上平淡如水,心已經波濤洶涌,很是極樂!
這跟當咸魚的收租婆還有什麼區別?!
妙啊。
秦懷景執起杯茶,薄淡抿。他看向,“若覺得無趣,有一樣東西,菀菀可以去試試。”
程菀的眼睛發亮,湊過去,“什麼東西?”
“皇商競價會。”他道。
競價會?程菀沉了一會兒,說道:“類似銀流通權那種競價嗎?”
秦懷景從袖口里,淡淡拿出一塊折子來,遞給。
“你且看看。”
他的目不離。
程菀接過折子,認認真真的看了下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每年都有皇商競價會。報名的人需要報上去自己想要加的東西,進行選舉。功的人可有與宮里全年品類的生意往來權力。”程菀默念著。
這敢是好事!
秦懷景道:“銀子不必擔心。”
程菀估著,這個應該出個幾百兩頂多幾千兩銀子就能報了吧?
“不用,我夠的!我錢莊里頭還有個幾萬兩銀子。”漫不經心的放下折子。
“幾萬兩。”他角勾勒。
程菀點頭,“是啊。”
秦懷景只覺有趣,他凝視著,眼眸灼灼道:“菀菀。幾萬兩,斷然是不夠的。”
程菀:“……”
啊,幾萬兩還不夠?!
見張木訥著,秦懷景補充了一句,“去年功競價皇商之人,乃是京城張氏香鋪張運。出了三十萬兩的價錢,買下來的。”
程菀如被雷劈了一樣!
“三十萬兩!”
聽錯了嗎這是?
這是京城富賈人該玩的嗎。玩不起。
秦懷景輕笑一聲,“區區三十萬兩,不算什麼。只是并非銀子就可以拿到手。菀菀但可一試,也無妨。”
程菀連忙擺手,“不了不了。”
可秦懷景卻拿過折子,收好。
他斷然是要給報的。
……
原茶館鋪子里,婢推著劉老頭,“進去!”
郡主正坐在桌前,悠悠的品茶。
劉老頭被推進去,訕訕的候在前頭,“敢問郡主有何事啊?”
郡主看了看指甲,“我想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你同我說說,你這鋪子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啊?”
劉老頭心里一驚,“有啥古怪的。”
“放肆!”
婢一大子過去,的劉老頭嚇得連忙跪下。
郡主冷聲道:“說實話!”
劉老頭瞞不過去了,只好實話實說。
“這鋪子原是我家小侯爺的,一開始就是想給程姑娘的。只是沒想到,被郡主給拿了去……”
“你家小侯爺跟程菀,什麼關系?”郡主套話。
“我家小侯爺他中意程姑娘,可程姑娘心有所屬,跟王爺是一起的。”劉老頭托盤說出。
郡主的眼睛瞪大,忽然猛然“啪!”一聲拍桌,“什麼!”
劉老頭嚇得抖三抖,把小侯爺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什麼想跟姑娘離得近一點,想掌握住姑娘之類的。劉老頭還以為郡主中意小侯爺,擱這兒吃醋呢。
郡主聞言,渾發抖,氣得臉如豬肝。
“我被騙了……我被騙了!”
郡主踉蹌的坐下,指甲深深嵌里,“原來不是為了我才給我的鋪子!我說程菀為什麼笑得那麼高興,哥哥還給買了更好的鋪子!”
桌上的東西,“啪!”全都被掀翻了!
婢嚇得趕忙跪下來,“郡主息怒啊!”
劉老頭更是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郡主拿起屋里的東西就開始砸,“我倒了接盤的人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程菀,程菀!
撕心裂肺的吼,砸爛了鋪子里的所有花瓶。
婢嚇得哭了,“郡主,不要再砸了!這是您的鋪子啊,不要被一個程菀氣傷了子。”
郡主握秀拳,眼睛通紅,怒吼道:“……程菀,你給我等著!”
這廂,程菀的葡萄酒鋪。
“噼里啪啦!”鞭炮聲響起,重新開業大吉。
熱熱鬧鬧的百姓們全都圍了過來。
鋪子里的小二敲著鑼鼓,“噯!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咯,我家掌柜的搬新鋪子啦,今日酒水買一送一,特價勒!可以帶親朋好友上雅間吃酒啊。”
大量的百姓魚躍而。
柜子里頭的銀子都放滿了。把碎銀子全都裝進袋子里。
“郭興!”程菀喚了一聲,說道:“明日請個工匠來,打造個專門放銀子的鐵機關柜。我每日都人過來搬。銀子一旦滿了就搬回王府去,這里不太安全。”
郭興笑著應聲:“是,掌柜的!”
程菀笑歪了,真就躺著數錢。
正裝著錢,小二忽而跑了過來,張的說道:“掌柜的,郡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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