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明煊漸行漸遠的背影,余安然莫名的覺得有些落寞。
雖然段明煊是因為誤會了自己才會放出這種狠話來,但余安然還是明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看著余安然慘敗的面孔,江知葉皺了皺眉,心中輕嘆一聲,重新坐在邊,拍了拍的肩,想要安。
“這種男人有什麼留的,你看看他本就不相信你,還沒有本信任你,余安然,為了這種人難過本就不值得。”
“你說說他有什麼好的,一直都擺著那副臭臉,你要是不愿意再見他,我提前行程,明天就回去怎麼樣?那邊也不能一直請假……”
江知葉喋喋不休的說著,余安然心里知道這是他在安自己,可是剛才的好心一下子因為段明煊的到來全部毀了,余安然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混。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回去的時間不變。”
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江知葉心里雖然很不放心,但是說到底還是尊重了的想法。
“那我走了,有什麼事就我,我隨時都在。”
的關上房門,屋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余安然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蜷在了被窩里,眼淚不自主的流淌下來。
這些日子里以為自己早已經無堅不摧,但是聽到段明煊那些刺耳的話語,還是覺得猶如一把又一把利劍刺進了的心里。
難過之中,余安然又迷迷糊糊的睡去,當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電話鈴聲吵醒。
本來沒有看是誰打的電話,余安然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傳出來明顯充滿驚喜的聲音:“余安然!我終于聯系上你了!”
悉的聲音讓余安然的大腦清醒了一些,角不自主的勾起,道:“付南藝,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付南藝聽著驚異的聲音,有些沒好氣的答道:“這麼多天都沒有你的消息,現在還不準我打電話給你啦?你在哪兒啊,我來找你,我有好多好多話想給你說。”
聽著這麼心急的話語,余安然知道自己也應該為當初離開劃一個句號。
將自己所在的酒店和房間號告訴了付南藝,倒是心急,一言不發直接掛斷了電話,二十分鐘之后便敲響了余安然的房門。
余安然打開門,看著面前許久不見,此時正在氣吁吁的好朋友,心里愉悅了不,一邊示意進屋,一邊忍不住調侃道:“你就在這附近?”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的喝了一大口水,付南藝這才沒好氣的看著,說道:“沒有,我還不是怕你又走了,你可不知道這一年多時間里,我們找不到你有多著急。”
聽著的話,余安然沉默了下來,自然知道付南藝口中的們是誰,只是這一切終究變了過去。
見緒不對,付南藝拉著余安然的手,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付南藝開始詢問起來。
“老實代,你當初為什麼離開?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你可真是瀟灑。”
看著面前的好友,余安然放松下來,抿了一口水,才緩緩的把當初自己被囚,最后和江知葉一起出國的事全部告訴了他。
聽著余安然說的這些,付南藝忍不住唏噓不已,看著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憐:“哎,真是沒想到原來當初還有這些事,你走了也好,總比一輩子鎖在屋子里強。”
一時之間屋子里的氣氛有些低迷,余安然笑了笑,開始轉移起話題。
“你呢,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說到這里,付南藝直接直了,看著余安然,有些激的開口:“我當然是看見電視上蕭依開的發布會了,說患重病,一位余安然的醫生把治好了,我一想可不就是你麼,你現在出名了,想要得到你的聯系方式當然不難,好不容易知道了你的消息,你和我又都在國,我自然是要來找你的。”
余安然了然的點點頭,還沒有說話,付南藝就繼續埋怨起來。
“你說說你,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是不是本就沒把我當你的好朋友?”
看著這般活潑的模樣,余安然無奈的笑了笑,這才說道:“怎麼可能,當時你又沒在國,我就算是告訴你,你也無計可施。對了,你什麼時候回的國?”
“前段時間回來的,你說我們倆好不容易再見面,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付南藝的眼睛中閃著亮,滿懷期待的看著余安然。
雖然在國外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學習和上班,忙著充實自己,幾乎沒有去過酒吧,但付南藝這麼邀請,也總不好拒絕。
索拎了包,拉著付南藝的手就出了門。
“走吧,哪個酒吧?”
付南藝對酒店這邊并不悉,考慮到距離酒店近一點,兩個人索隨便找了一個酒吧坐下。
點了兩杯酒,余安然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和付南藝閑聊起來。
忽然,正當付南藝準備將手中的酒喝掉的時候,卻猛的開始嘔吐起來。
聲音吸引了一些目,付南藝臉有些難看,歉意的看了一眼余安然,忙不迭的朝著衛生間跑去。
作為一名醫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擔憂,還是因為自己的職業道德素養,余安然連忙把包帶上,朝衛生間走去。
此時付南藝手半撐在洗手池便,整個人倒不倒,沒有一點想要停止嘔吐的痕跡。
看著付南藝變得虛弱,余安然了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之后,這才不由分說的拉住的手,帶著離開了酒吧。
“你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我作為一名醫生正式勸告你不要,不然出什麼事我沒辦法負責。”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車子里煩躁不安的著的付南藝一下子平靜下來,一不的倒在余安然的懷里,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醫院,余安然練的給付南藝掛了急診,一系列的檢查做下來,付南藝竟然恢復了一些臉。
主治醫生看了又看,這才對付南藝說道:“付小姐,你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怎麼可以去酒吧喝酒,年輕人要好好注意休息,懷孕前三個月是最需要注意的,怎麼可以去這些地方。”
醫生一邊開著藥單,一邊無奈的說著,倒是余安然聽到這話直接震驚了,結果醫生遞過來的藥單,扶著付南藝坐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
“怎麼回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喝酒?”
付南藝了自己還不明顯的肚子,皺著眉仔細的想了想,之后才搖了搖頭:“沒有,我最近三個月都沒有過酒,這不才遇見你,好久沒見才想和你去酒吧喝一杯。”
聽到這話,余安然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看著捂著肚子的付南藝,看了看手里的方單,道:“你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藥,等會兒進去問問醫生你的況。”
不太放心的叮囑完付南藝,余安然這才飛速的跑下樓拿好藥,回來讓時候看見付南藝已經站在走廊上慢步走著,見余安然來,這才停住了腳步。
“拿好藥了,走吧,進去問問醫生你的況。”
聽話的跟在余安然后走進去,坐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說話,余安然先開了口。
“醫生,我朋友的狀況到底怎麼樣?”
醫生看了付南藝一眼,這才拿著藥一個一個的講解使用方法起來。
“你朋友的還好,這次還好沒有喝酒,不然肯定會出問題。這個藥一天三次,作用是安胎,記得平時不要吃生冷的東西……”
余安然雖然是醫生,但是對產科和婦科幾乎沒有了解,這下子倒是像個學生一樣,認真的聽著醫生的囑咐,恨不得直接做筆記把醫生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下。
見余安然一不茍的認真聽著醫生講的注意事項,付南藝心中苦,略微思考了一下,到底還是把心里藏著的話說了出來。
“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來得有些意外,可能我不會留著……”
聲音越來越小,醫生和余安然的目卻已經全部轉移到了的上。
“孩子的去留你可以仔細考慮,但是這些藥還是要吃。還有,你的狀況不太好,孩子的狀態也不太穩定,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你的質比較特殊,極其難孕,懷上這次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奇跡,如果要打掉的話,未來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再有懷孕的機會,一輩子都不能當母親。”
聽著醫生的話,付南藝咬了咬下,目游離,一時之間也不能做出決定來。
看著這般猶豫的模樣,余安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著好一會兒,才開了口。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要不要留下孩子,需要你和孩子父親一起決定才行。”
見余安然這麼直白的問了出口,付南藝的臉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