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里靈咬,這不過是將柳淺染到青樓去的借口罷了,沒想柳淺染竟將這事都說出來了,一時竟有些語塞。
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落到離炎墨眼中自是好一番疼惜,輕咳了兩聲后道:“百里小姐尚且年,還不懂事,大將軍還請原諒。”
柳沛原本太過擔心柳淺染,因此連離炎墨也在都沒有發現。現下他離炎墨這般為百里靈開了,他一個長輩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看百里靈的眼神也帶著幾許不喜。
“殿下說的是。”
見柳沛對自己態度良好,離炎墨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又看向一旁一直冷眼看著的柳淺染道:“柳小姐為大將軍府的嫡小姐,比百里小姐年長卻要百里小姐來勸阻,沒有半點未來太子妃的模樣,大將軍,可得好好教教柳小姐的規矩啊!”
這話柳沛聽著就不樂意了,他的寶貝兒比誰都要好,離炎墨這是不滿意柳淺染嗎?只是他聽出了離炎墨的話外之音,他這是覺得柳淺染守不好作為他未來太子妃的規矩呢!
只是還不待柳沛開口,柳淺染便冷笑著道:“倒不必麻煩了,我柳淺染既任又不守規矩,著實配不上將來要君臨天下的太子殿下,更配不上太子妃這一尊貴頭銜,來日我定會進宮稟明皇上,為我與太子殿下解除婚約!”
說的好像多稀罕他似的,誰要誰拿去吧!
柳淺染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
柳沛和柳培元是覺得不可思議。柳淺染不是一直迷離炎墨的嗎?他們兩人之間的婚約都是柳沛用自己的軍功和皇上換來的,為何今日子卻要和他解除婚約?
離炎墨雖然也困,更多的卻是煩躁。這段時間他的兄弟們都不怎麼老實,朝臣們大多開始站隊了,他急需有柳沛這樣手握兵權又威嚴的大臣在自己這側,若是這時柳淺染和他退婚,只怕他的境會有些微妙……
而百里靈眼里卻半是猜忌半是興。不知道柳淺染今日怎麼忽然想要退婚了,莫非被男人睡了一晚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離炎墨了嗎?
若是他們退婚了,按著離炎墨現在對的態度……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穿上袍的模樣了!
當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來人卻打破了這一瞬詭異的安靜。
京兆府尹劉懷被家仆領進來,見到柳沛等人時先是行禮后低頭道:“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今日死于萬花樓,下聽聞與小公子死前接的便是太子殿下與將軍府二位小姐,還請三位隨下去一趟萬花樓,以便于衙門查出真兇。”
他的額間不斷有冷汗落,沒辦法,誰讓今天這樁案子涉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呢!若是得罪了任意一方,又或是這一案件與這三人有任何關系,恐怕他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聽他這麼一說,柳沛和柳培元不由得心下一。方才柳淺染直言殺了人,這下可如何是好,殺的還不是別人,而是戶部尚書的小公子。
這小公子膽敢侵犯柳淺染,在他們眼中自是死有余辜,然柳淺染的聲譽可不能再為這個事變臭了,否則……
“阿爹,大哥,我和這位大人去一趟萬花樓,你們不用擔心,我就回來。”柳淺染看他們的臉就知道這兩位是又在為自己闖下的禍事擔憂了,只輕輕地拍了拍柳沛的手道。
說完,便對劉懷道:“還請大人帶路。”
柳沛知道柳淺染是個執拗的子,不讓他們去,那他們便只需在家等著便可。只是想到方才驚慌地說自己殺了人,柳沛對劉懷彎腰道:“還請劉大人照拂小一二。”
劉懷忙閃到一邊去,笑著道:“大將軍言重了。”
開玩笑,他可不敢柳沛這一拜。柳沛可是從一品,而他不過區區正五品。
離炎墨和百里靈對視一眼后,也跟著劉懷走了出去。
當幾人到達萬花樓的時候,仵作正在檢驗尸,由于死的是戶部尚書的小兒子羅長毅,整個萬花樓都被劉懷清空了。
羅長毅還保持著柳淺染等人出門時躺在地上的姿勢,只是因為缺臉已經開始變得青白。
劉懷正打算問三人的況,沒想百里靈卻突然捂著哭了起來,愧疚又難過地道:“姐姐,雖說羅公子對你意圖不軌,可……這可怎麼辦啊……”
這話說的,原本持懷疑態度的劉懷這時開始打量起柳淺染來。若是百里靈這話屬實的話,這柳淺染也是很有嫌疑的,如若不然,方才出門的時候,柳沛也不會臉凝重地對他說,要他好好照拂柳淺染了。
柳淺染聽了卻沒有做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羅長毅的尸,而后蹲下對仵作道:“這位大哥,你看看那匕首上是否刻上了什麼字?興許這便是那兇手的東西。”
仵作聽了之后果然把匕首拔了出來,只是當他細看之后卻對劉懷道:“大人,這匕首上刻有百里靈三個小字。”
還沒等劉懷開口,柳淺染便一臉驚訝地看著百里靈道:“啊,你的匕首怎麼在這兒?莫不是……羅公子見妹妹長得如此標志便見起意,想要對妹妹不軌,妹妹不肯,于是將其殺害了吧?”
“你……”百里靈被說的簡直要炸了,這人怎能如此顛倒黑白。人分明是柳淺染殺的,說的卻好像真是一樣!“姐姐莫要冤枉靈兒,這匕首分明是我送給姐姐的,這羅公子想要行不軌之事的也是姐姐……”
柳淺染也不急,只是眨眨眼睛后對著劉懷道:“大人明鑒,我與妹妹究竟誰更容易讓羅公子起心是明顯的事。況且,這匕首上都刻有妹妹的名字,明明是之,怎麼可能是送給我的呢!”
其實這匕首還真是百里靈送給的,也算是好運,那時一見這把匕首便不釋手。當時百里靈為了討好,便忍痛將送給自己了。
劉懷打量了一番柳淺染和百里靈,的確,若論姿,柳淺染差了百里靈不止一點半點,而且柳淺染說話時神如常,百里靈卻好似有些心慌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有了定論。
“還請百里姑娘同本暫時去一趟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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