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娘親那邊的親戚就更不必說了,據說當年娘親執意嫁給當時還是窮小子的父親,結果被家里掃地出門,斷絕了關系,直到娘親死去也沒有過往來。
外公,怕是早就已經忘了這個兒了吧。
幸好父親一生都只娘一個人,兩個人婚后一直相敬如賓,雖然聚離多,但日子過得和和,也算是一種彌補了。
父親經常對跟哥哥說,此生最大的幸運是娶了娘親跟結為夫妻,唯一的憾就是持續的時間有點短。
柳淺染緩緩睜開了眼睛,垂下了眼眸。
夏瓷瞥了一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起端來了水盆,替自家小姐準備梳洗事宜。
“夏瓷,你可知道今日來的是什麼客人?”夏瓷給梳頭的時候,柳淺染突然這麼問。
夏瓷搖了搖頭,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知道,迎春姐姐沒說。”
迎春是蘇阮邊的一個丫頭,手腳勤快麻利,口齒也伶俐得很。
柳淺染低著頭,沉默著讓夏瓷替自己收拾。
待一切準備就緒,在夏瓷的陪同之下來到正廳,看見那里坐著的人的模樣之后,柳淺染當下便有一種立馬掉頭離開的沖。
“丫頭,你來了,快來見過祖……柳老夫人。”柳沛見自家兒來了,神復雜地起招呼著。想到那日在丞相府發生的一切,不免有些別扭。
柳淺染慢吞吞地踱了過去,雖然心里極其不愿,但是架勢還是要端好的。為將軍府小姐,也不想自己因為所討厭之人而再落得個沒有教養的名聲。
“見過老夫人。”柳淺染像模像樣地行了一個禮,面無表,語氣也十分清淡。后的柳培元夫婦齊齊松了一口氣。
淺染昨夜就心不大好,今早一起來就被從被窩里拽出來見自己最不想見的人,心里怕是怨氣不小。不過如今能克制,倒是頗讓人欣。
柳老夫人這一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帶了目的來的,而且目標就是柳淺染,此時見來了,便笑容可掬地從椅子上起。
來到柳淺染邊,后者下意識退了一步。并不是害怕,只不過純粹不想離討厭的人這麼近而已。
誰知柳老夫人面一僵,但也不過是一瞬間,歷經世事,演技老道,在這種時刻,臉上的表自然也是收放自如。
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柳淺染的手,后者掙了一下,卻在最后關頭瞥見父親柳沛沖自己緩緩搖了搖頭。
暗自咬牙,由去了。
“幾日不見,淺染似乎變得消瘦了不。這般清減模樣,祖母看了心中好生心疼。”
說著還佯裝傷心,為了真,甚至拿手帕了眼角那本不存在的眼淚。
柳淺染忍著心的惡心,在腦子里飛快回憶了一下前世。
丞相府賜婚之后,柳老夫人心有不甘,因為害怕將軍府的地位威脅到了丞相府,索找上門來。一番虛假意之后,便要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想利用自己來牽制將軍府,達到丞相府獨樹一幟的目的。
前世是糊涂了,不過這一世,可以送他丞相府四個字,癡心妄想。
柳淺染冷笑:“柳老夫人言重了,不過您應該心知肚明,淺染會日漸憔悴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老夫人你,又何必在這里假假意,做樣子呢。還有,淺染不過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丫頭,可不是你那丞相府的眾位小姐,你這一句祖母,我是萬萬擔待不起的。”
柳老夫人愣了愣,像是沒想到柳淺染說話也會這般尖酸,而且那副盛氣凌人的口氣,像是別人欠了什麼一樣。想到一個后輩居然對自己這般惡劣,一時有些氣憤。
“丫頭,你怎麼能對老夫人這般說話,別人我不管,但畢竟是長輩,稍微收斂一下你的子。”柳沛雖然是在說自己兒,但也沒有用教訓的語氣,只是稍微提醒,這讓柳老夫人更加不爽了。
柳淺染繼續冷笑:“阿爹,這老夫人還沒發話呢,你急什麼?說不定,就喜歡我這般態度跟談呢。倘若兩個人都是虛假意,那還不如沉默。”
說罷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柳老夫人,瞇了瞇眼睛,輕聲問:“老夫人,你說是不是?”
柳老夫人此次前來完全就是打著順著的意思的主意的,此時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于是笑了笑,道:“淺染丫頭這樣才是真”,末了,又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只怕也許你對我丞相府有什麼誤會。”
柳淺染一副悠閑姿態,從的手中回了自己的手,笑道:“愿聞其詳。”
柳老夫人道:“丞相和將軍都姓柳,丞相府跟將軍府說到底還是一家人,同樣在朝為,都是為了江山百姓,理應不分彼此才對。你我明明是祖孫,卻好像……平白生出了許多嫌隙。”
看著柳老夫人一臉心痛的模樣,柳淺染不由得嗤笑了一下,十分好笑地看著:“平白?老夫人,你這用詞是不是稍微偏頗了一些?丞相府跟將軍府關系如何,你心里難道不知道嗎?而兩府關系為何會變這樣,難道……不是你一手造的嗎?”
柳老夫人怔了怔,無言以對。
“所以淺染真的是不知,你今日唱的這是哪一出。”柳淺染意有所指,直接得柳老夫人即刻就道明了來意。
“淺染,我此次前來,是抱著澄清丞相府跟將軍府之間的誤會的心態來的,不知你對此事是否有意?”
“我沒有興趣。”柳淺染毫不肯買張,一口回絕,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柳老夫人沒想到這種結果,此時更是僵在原地,無計可施了。
也許,一開始就選錯了戰略,對待柳淺染這丫頭,就不該服。,說不定才能制服。
可是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著頭皮繼續了。
“淺染,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柳老夫人笑容僵地笑了一下。
柳淺染施施然回頭,笑著反問:“你看我的表,像是在開玩笑嗎?”
柳沛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方才聽母親那樣說,他心里已經有些躍躍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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