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棋?”百里靈不皺了皺眉頭,看著他問。
“很快你就知道了。”原本一直覺得這是他下得最好的一步棋,如今看來,離炎風這一次算是鋌而走險。這一步走下去,要麼幫他扭轉乾坤,要麼將他自己推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他一直有這種覺。
然而,他必須要走下去。
有什麼辦法。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原本最的東西,苦心經營了這麼久,也努力了這麼久,倘若就此放棄,他應該一生都會在這種不甘心的憾之中吧。
“公子?”百里靈見他突然走神,不開口輕喚。
離炎風回神,這時,恰好從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隨即,兩個下人的聲音跟著響起。
“殿下,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拿進來吧。”離炎風不顧一旁百里靈驚訝無比的目,輕松點了點頭。話音剛落,門已經被推開,兩個乖巧的下人立即抬腳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揭開蓋子,一陣香味便飄散了出來,勾起了百里靈蟄伏在已久的食。
雖然,但是此時此刻,臉上更多的表,還是錯愕。
“公子……”百里靈的目緩緩從眼前的食盒上移開,落在了離炎風的上,后者朝一旁的下人擺了擺手。二人會意,布好菜之后便彎了彎腰,退了出去。
“快吃吧,聽說你可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若是壞了可就不好了。”離炎風笑著調侃。
“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壞……”百里靈臉一熱,低著頭,不滿的小聲反駁著。
“哈哈,不管怎麼樣,怎麼樣也好,快吃吧,我看著你吃。”離炎風自己找了個椅子坐在一旁,還真就那麼看著了。
百里靈低頭一笑,心中盡是甜。
倘若日子能夠一直這樣繼續下去,好像也是一樁事。
只可惜,這世間的事,往往都容易事與愿違。為此,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留住自己的想要的。
就在宮玄夜和柳淺染的婚事轟了整個傲天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容昭國,卻是蠢蠢,極不安生。
比如,這皇宮里令人注意的一幕。
“皇兄皇兄,怎麼樣?父皇怎麼說?”容凝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守在容凜的宮殿外頭,見他終于回來,上還穿著一皇子朝服,不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焦急地詢問。
容凜的臉不太好看,一張臉十分蒼白,他緘默了片刻,搖頭道:“凝兒,這一戰,怕是躲不過了。”
容凝一副大打擊的模樣,咬了咬牙,臉更加焦急了。
“為何?皇兄,除了那些主戰的大臣們之外,不是還有主張和平的禮部尚書和太傅嗎?他們的意見呢?父皇也不聽了?”
容凝激之下,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公主……”容凝后的宮聽了都覺得心驚跳,忍不住出聲提醒,然而對方畢竟是公主,只說了個開頭便說不下去。
“凝兒,你先別激,小點聲。”容凜皺著眉頭道,隨即抬眸四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注意到這邊,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們進去說。”
二人來到宮殿里頭,宮人分別給他們泡了茶,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皇兄,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容凝咬著下,臉上寫滿了不忍心三個字。
“凝兒,不是父皇聽不進去和平派的意見,而是這一次,這兩派已經達了共識,十分和諧,毫沒有爭執。”
容凜嘆息了一聲,無奈道。
“為何?”容凝一臉不解。
“大概……”容凜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大概是覺得你我在傲天的委屈確實不可原諒。”
“這些個老東西,老古板,一整天不好做事就知道探聽八卦,我們哪里委屈了。我自己都不覺得委屈他們憑什麼替我做決定。皇兄,我不要跟傲天開戰,不要,不要不要……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容凝說著,眼淚竟然吧嗒吧嗒往下掉,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一邊搖著容凜的胳膊,一邊苦苦哀求。
看著妹妹這麼傷心的樣子,容凜心頭也十分不好,雖然他心底也不希兩國戰,可是有什麼辦法,事實擺在眼前,一個皇子,一個公主,并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傻凝兒。”容凜寵地著,了的長發。
百里靈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抬腳,轉就走,一邊走一邊道:“我去找父皇母后理論,我去告訴他們事的真相,他們一定會改變主意的,一定會的……”
看著眼前仿佛是魔怔了一般只顧著往外沖的容凝,容凜不由得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喊了出來。
“凝兒,你給我回來!”
容凝的腳步并沒有停下。
急之下,容凜只好道:“你若是想加重父皇母后的決心,你就去吧!”
就是這句話,攔住了容凝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過來的時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里這次更加水靈靈了,直接蓄積了兩包淚水。
尤其,當那雙眼睛看著容凜,還可憐地喊了一聲“皇兄”的時候。
那語氣,都快要哭出來了。
“凝兒,這件事你是解釋不清楚的。父皇和最后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出兵的決心很堅定,主戰派和和平派這一次立場也十分微妙,乍一看,朝廷上下一心,誰也無法搖。”
容凜沒辦法,只好將事簡單跟解釋了一下。
“都怪那個林城決,他到底給大家灌了什麼迷魂湯?可惡,可恨,別讓他落在我的手里,否則,我一定……”
容凝說著,猛的握了一雙拳頭。頓時發出咔的聲音,將容凜嚇了一跳。他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弱的小丫頭,不住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他差點忘了,這容凝公主,可是容昭國的第一勇士,就連容昭最勇猛的男子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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