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是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或者說,是不愿意面對。
而原因,無非就是心里藏的最深的那個結。
不過,按照柳淺染這種子,正常來說,如果不喜歡,不愿意的話,大可以直接拒絕,像這樣含糊其辭的拒絕,倒真是見。
莫不,還怕因此傷了二人之間的和氣,影響合作?
柳淺染這般子的人,確實說不準。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原因。正是宮玄夜最期待也最不敢當真的一種,柳淺染,也……
宮玄夜心底微微一,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久久無法平靜。
“罷了,時機尚未,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吧,本王,也就不為難柳小姐了。”宮玄夜很確定,當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眼前的人微微了一下目,仔細看那表,卻像是松了一口氣。
宮玄夜低頭,不聲的笑了一下。
“那王爺今夜來,究竟所為何事?”柳淺染不知何故,一直執著于這個問題。
宮玄夜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就為了求凰花而來,難道不行嗎?”
“王爺開心就好。”柳淺染緩緩一笑,心底卻忍不住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哈哈,不說笑了,否則柳小姐下一刻怕是該將本王趕出去了。”宮玄夜一邊說一邊看著柳淺染的臉,道。
“王爺言重了,臣怎麼敢將堂堂夜王爺趕出我這小小的將軍府。”
柳淺染話里有話,宮玄夜也懶得去追究,把人哄好了,便該進正題了。
“和容昭這一戰,終于還是來了。柳大將軍和柳公子勇猛非常,又是國之棟梁,出征在所難免,柳小姐莫要太傷神。”宮玄夜說著,抬手替扶了扶歪的發髻,神態溫而。
柳淺染的子僵了一下,微微抬眸,便將宮玄夜臉上的表盡收眼底。他眸子里的淺淺芒,如同繁星一般吸引人。
甚至是他的呼吸,都毫不掩飾地噴灑在的臉上,的耳邊。
柳淺染忍不住了一下,卻并沒有后退。
自從重生之后,因為心猛然加強的防心理,變得很排斥別人的接,尤其是肢上的。
可是面對宮玄夜,這個定律似乎總會失效。
也不知是為何。
“多謝王爺關心,對于父兄之事,我自然會調整好心態,確保不會影響你我二人之間的計劃。”
柳淺染抬眸著他,盡量讓自己做到心無旁騖。
宮玄夜看臉有些不自然,角微微一勾,出一抹笑容,隨即往后退了退,他整個人便遠離了柳淺染一些。
“比起所謂的計劃,本王更關心你的和心。淺染,為我照顧好你自己。”
宮玄夜這話一出口,柳淺染便忍不住抖了抖子,都是被他麻的,倘若此刻掀開袖子,皮疙瘩恐怕都掉了一地。
不過今夜的宮玄夜莫不是風了,怎麼盡說這樣……不正經的話?
柳淺染心頭正疑,一旁看遲遲不曾回復自己的宮玄夜便兀自一笑。這笑,足以擔得起如沐春風四個字。
“不過是為了提前適應角,以免到時候出破綻,讓人笑話。”
柳淺染沒想到宮玄夜會解釋,但是他這話卻讓聽的云里霧里。
皺了皺眉頭,眼底都是疑。
“適應角?王爺此話怎講?”
“你莫不是忘了,幾天前,陛下金口玉言,親自為你我二人賜下的婚事?若是我還接著喊你柳小姐,你還接著喊我王爺,必然是會出破綻的。”宮玄夜一臉憂愁,隨即淡淡一笑,“當然,柳小姐若是心底不介意這個,本王也可以換回來。”
他說完便聽了下來,低頭仔細觀察著柳淺染的表。
果然看見目一,抬眸,慌忙搖頭。
“王爺考慮周全,淺染佩服,既然如此,那這稱呼,還是換一換吧。”
柳淺染一臉憂心忡忡地道。
此刻滿心都是對于跟宮玄夜的事會不會出破綻的擔憂的,并沒有發現一旁人臉上略帶詐的笑容。
不得不說,宮玄夜此時的這個表,當真是耐人尋味。
“那,柳小姐覺得,換什麼好?”
宮玄夜挑了挑眉,問。
“王爺喜歡便好。”
柳淺染面淡淡的,對于稱呼之類的事,其實不怎麼在意。
“好。”宮玄夜突然大聲且爽朗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染兒。”
男子溫的聲音輕輕在耳畔響起,如同清泉劃過心頭,約約,人心神。
那滋味,還真是……不可言說。
柳淺染的角忍不住搐了一下,突然覺得,稱呼這種東西,有時候該計較還是要計較一下的。
“呃,那個,王爺,你……”柳淺染張了張,看著宮玄夜的側臉,卻是言又止。
“嗯?”
“何事?”這明顯有話要說卻又言又止的表,讓宮玄夜不得不注意。
王爺,你能給我換個稱呼嗎?
柳淺染依舊沉默,卻在心底將這句話重復了很多遍。
“有事可以直說。”宮玄夜不知在顧慮什麼,便這樣道。
“無事。”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畢竟,總覺得,在這種小事上花時間和心思糾結,倒顯得有些刻意為之了,怎麼看怎麼詭異。
“那,染兒你給本王的稱呼,是否也要換一下?”宮玄夜突然看著,笑了笑。
“王爺想換什麼?”柳淺染認真地看著他,卻在宮玄夜眼底發現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直到宮玄夜瞇著眼睛,目意味深長地落在的上,柳淺染心底這才真正覺得不妙。
突然覺得,自己方才不該將決定權給他。
“喊王爺生分,喊全名別扭,玄夜不好聽,什麼好呢?”宮玄夜很明顯是在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只這幾個稱呼,便足以讓柳淺染的角搐得更加厲害了。
輕輕閉上了眼睛,臉上寫滿了四個字。
不愿面對。
誰知,宮玄夜的眸子亮了亮,竟說出一個讓想立刻去撞墻的稱呼。
“不如,夜哥哥?”
噗。
這是柳淺染心底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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