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走上前來,看著安小兵點數,數到“十”的時候,安小兵依舊趴在地上,面痛苦猙獰,眼睛里閃著仇恨和不甘的芒,盯著張三,似乎對這場拳擊的結果很是不滿。
張三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面笑容,雙手高舉,瘋狂滴繞著整個拳擊場的四周圍欄跑,安小兵心中暗笑。這場表演也太真了吧。
回到場下,到了后臺,安小兵和等在一邊的倪寶東聊天。張三小跑著趕上來,滿臉激,道:“安先生嗎,謝謝你。”
安小兵回過頭著張三,面疑,搔了搔腦袋,道:“你謝我干什麼,我又沒幫助過你。”
“謝謝你剛才的……”張三雖然是個實誠人,但是還不至于傻到什麼的都不分的程度,看到安小兵的神,以及安小兵邊倪寶東的眼,趕住口,呵呵笑道:“是的是的,不過我張三還是欠你一個人,以后你要是有什麼事,只要用得著我張三的地方,我若是皺一下眉頭,你大耳刮字子扇我就是。”
魯莽的人有魯莽的人的優點,他們往往就是認死理,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他欠你人,絕對會還。遠遠不同于 那些自認是君子的人,雖然口頭上說給你還人,但是你千萬別當真了,只要他們不在背后捅你刀子,就算是你最大的幸運。
安小兵本來對張三還不怎麼冒,甚至有點厭惡,不過這會兒看到了張三的憨厚的一面,還是有些高興,他不是圣人,送了張三一個人,雖然不希張三給自己還,但更不希張三一臉不屑。
所以,在拳場上,他才故意讓張三到自己的實力。
“我就是想扇你耳,也不敢啊,剛才你可把我打得夠嗆。”安小兵笑了笑,拍了一下張三的肩膀,做了個鬼臉,“我先出去跟倪老板有事兒了,下次見到了再好好兒聊聊。”
“好的好的。”張三趕高興地道。
安小兵和倪寶東一起出去吃飯。倪寶東本來要把安小兵帶到高大上的餐廳去吃飯的。但是安小兵堅持就在附近的食城吃點地攤燒烤就行了。
倪寶東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按照安小兵的意思。
安小兵的幫忙,讓倪寶東收了兩百多萬,所以他這會兒自然很是承安小兵的。臨走的時候,專門囑咐了一下會計,吧安小兵的那份提算好了給他。大概也有個五六十萬吧。
“實在不好意思,本來這錢我是不能要的,但是沒辦法,最近手頭很,確實有些缺錢,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打拳了,所以還請不要見怪。”
安小兵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之前行業倪寶東推辭的時候,自己本來還裝地說什麼不能要的話,可是話鋒一轉,就要了兩,雖然他的臉皮很厚,但這會兒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打算說清楚一下。要不然可悲倪寶東看扁了。
倪寶東搖手笑道:“安兄弟,你這麼說就是瞧不起我倪寶東了,你以后要是手頭上有難,盡管找我就是,多的我沒有,但是幾百萬我還是不問題的。”
安小兵點頭。
兩人到了地攤兒,要了幾瓶扎啤。一邊就著剛出爐的燒烤,一邊喝著酒聊著天,不亦樂乎。
喝了一半,安小兵突然看到一個悉的背影。
“怎麼也到這兒來了?”安小兵心中想道,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好意思,我過去一下。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安小兵對倪寶東笑了笑離開。倪寶東點了點頭,繼續吃燒烤。
朝著那個背影走去,安小兵的心中一陣激,這麼久沒見到這個人,還別說,他真的有些想了呢。
“這位小姐,一個人很寂寞吧,需不需要人陪?”輕輕地搭上了那個背影的肩膀,安小兵故意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嗓音,裝作很很的樣子說道。
安小兵能夠覺到那個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的主人道:“你可不可以好好兒說話。”
“你太牛了,我聲音變這樣你都能認出來?”安小兵心中狂喜,沒想到鄒秀容這麼久了還能記住自己的聲音,可見自己在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這人正是鄒秀容,只不過此時的鄒秀容已經不再是警服打扮,而是穿著一條淺藍的的連,正在吃燒烤。
坐在鄒秀容的對面,安小兵的臉上掩飾不住激。鄒秀容的臉上一陣暈紅,像是喝醉了酒,安小兵覺得自己也快要醉了。
“就你那公羊桑子,誰認不出來?”鄒秀容也很激,但是臉上還是盡量的保持著平靜,打趣道。
安小兵臉一暗,不是吧,公羊嗓音?我的聲音有這麼難聽麼,那肯定是你耳朵出問題了。
不過,鄒秀容的反應,還是讓他非常心,鄒秀容好像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淡,多了一點親和和溫,安小兵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被融化了。
“好吧,好男不跟斗。我知道我的聲音猶如天籟就足夠了。”安小兵攤了攤手,很大方地說道,對于鄒秀容的挖苦沒有反應。
鄒秀容臉上的紅云已經退去,眸子中泛起一陣笑意,很奇怪安小兵的表現,貌似沒有之前那麼爭強好勝了?或許是這麼久沒見到人了才這樣吧,估計再過得一會兒,狐貍尾又得出來。
不過,鄒秀容還是很欣,笑道:“這才好久不見,你好像沒那麼討厭了。”
“是麼……?”安小兵眼中閃著驚喜,被鄒秀容稱贊一次,可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甚至比買雙球的幾率都還小。他覺得自己有種寵若驚的覺。
盯著鄒秀容的眸子,安小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就是覺得自己的眸子好像有些肆無忌憚了,似乎要將鄒秀容的臉上的所有表盡收眼底,他從沒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貪婪。
被安小兵的火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鄒秀容微微低了低頭,轉開眼,笑道:“當然,以前要是爭辯的時候,你肯定是寸鋒不讓,但你剛才的表現,卻大出我的意料。”
“謝謝夸獎,我一定會再接再厲,努力改變。”安小兵辦是認真半是調笑地說道看,火熱的眼還是熊熊燃燒,而目標,自然依舊是面前的鄒秀容。
鄒秀容實在是有些不了安小兵的大膽直的眼神了,臉上微微有些生氣,責問道:“你平時就這麼瞪著生?你懂不懂什麼禮貌?”
安小兵一愣,訕訕地收回了目,沉了一會兒,才笑道:“平時自然不會這樣,今天是特殊況嘛。”這話他也是有些猶豫地說出來,他希鄒秀容能夠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因為這正是他想表達的意思。
鄒秀容微微一怔,臉上的責問換了,本來已經退去的暈紅再次涌了上來,要知道,這次到省城也是跟安小兵有關,現在跟安小兵面對面,而且聽到這個自己不知道是喜歡還是厭惡的人說出這麼煽的話,思緒頓時有些復雜。
“看吧,我就說你只要過一會兒就會路出狐貍尾吧,果然不出我所料,而且時間比我預期的還要短。”鄒秀容已經找不出什麼話題了,與其在這個尷尬的話題上繼續下去,倒不如拿出以前的風格。
安小兵只是笑著看著鄒秀容,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
“我覺得你變了。”
過了好一會兒,安小兵才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神經了,怎麼每句話都這麼煽這麼大膽直白這麼有挑逗?
我不是這樣的人啊,我一直很含蓄一直很很斂很懂得控制自己的好不好!
安小兵在心中無奈地想到,他很是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怎麼一見到鄒秀容他就變得這麼恬不知恥這麼難以自控了?
沒有邏輯,而且毫無科學。
“變了?”鄒秀容興趣了,不知道安小兵為什麼這麼說,不由的問道。想聽聽安小兵又有什麼奇談怪論。
安小兵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說了你可別揍我?”
在跟人談話之前,他現在已經學乖了,千萬要把有些規則設定好,不然隨時都有可能使得自己到傷害。
當然,他更清楚,很多時候,即使是設定好了游戲規則,這個不講道理和種群還是會推倒所有的規則,然后義無返顧地反悔報復。
但是,設定了總比什麼都沒準備要好吧。
鄒秀容有些狐疑地著安小兵,這家伙在搞什麼鬼,弄得神神的,只能大致確信,安小兵絕對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這麼多年的打道,很清楚安小兵的格。可是要是不聽到安小兵親口說出來,又覺得甚是不爽。
胃口被吊了起來的滋味可不好。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麼神奇,鄒秀容現在就很不爽了,就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鉆進心里,在里面竄,惹得心里的。
好奇害死貓,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當然好奇的副作用或者說后癥遠遠不止害死貓這麼簡單,其毒遠遠可以讓一個智商健全的人抓狂失去反抗力。
至于效果,看看鄒秀容就知道了。
“好吧,我答應。”鄒秀容沒辦法,只得答應。倒想聽聽安小兵究竟有什麼奇談怪論。
安小兵看著鄒秀容,想確信自己確實拿到了免死金牌。還好,鄒秀容看起來還是比較認真,應該不會是想殺個回馬槍。
“你變溫了。”安小兵猶豫了一會兒,笑道。一雙眼睛,眸閃亮,盯著鄒秀容,他知道這會兒鄒秀容的反應肯定會很彩。他可不想錯過這千年難遇的一幕。
果然,聽到安小兵的話,鄒秀容微微一驚,臉上刷地紅了。紅慢慢蔓延開去。就像是一張白紙,被滴了一滴紅墨水,然后洇開。很人,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