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教訓對方之前,肯定得裝一下。總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別人,你就直接說“老子不喜歡你,所以想整你”吧,這也太不近人了。安小兵可不是這麼蠻橫的人,他也是講文明守禮貌地社會主義四有青年。
所以,安小兵笑了,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像是怒放的花,雖然惡心了點,但還是讓人能夠到他的真誠和善良。
“額……你在辦正事?辦什麼事啊?”安小兵很是白癡地問道,他決定,在整對方之前,先要把這兩個不懂禮貌不講文明的家伙先給繞暈了再下手。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覺。
那個老漢果然忍不住了,臉上已經氣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著憤怒的芒,拳頭的咯吱咯吱作響,看樣子,要是不可知的話,安小兵估計早就為他拳頭之下的一個燒餅了。
“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不過,雖然已經憤怒到幾點,但是老漢也很知趣,知道不管做什麼事,先得站住腳跟,有了道理才行,不然就是強橫裝野蠻,這種人一般都不會被大家接的。
所以,雖然明知道安小兵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不知道他有什麼詭計,但是老漢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努力吧聲音控制的相當平靜,憤憤地道。
安小兵搖了搖頭,臉上出迷茫的神,很是疑,于是問道:“怎麼這麼小氣,你們是找我的朋友有事嗎?”說著指了指邊的鄒秀容,問道。
老漢一聽,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是的,這關你什麼事麼?”
“我也找他有事啊,所以能不能商量一下,換一個時間,你們要是找有事的話,下次再約時間行不行?”
安小兵眼角彌漫著笑意,但是臉上的神卻是非常的誠懇,這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老漢很明顯也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安小兵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或者說有沒有真有沒有假,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安小兵就是一個攪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講道理,倒像是故意把水攪渾。
可是看到安小兵臉上的十分誠懇的表,老漢只得勉強按捺住中的怒火,畢竟安小兵的演技實在是太厲害了,從表面上看,本就看不出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真的他跟鄒秀容之前就約好了,那還算是占有一點道理。
所以,老漢不由得道:“不行,你會講究先來后到麼,我們之前就找到了,你現在才來。虧你還是大學生。”
安小兵很得意了,瞧吧,人家一看我就是大學生,看來我還是很有大學生的儒雅氣質,這兩個人貌似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嗎,還是有一些優點的。要是他們的表現還繼續這樣的好,等會兒倒是要考慮一下解決問題的方式了。
“額,這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兩個小時前,我就和他約好了,相信那個時候二位還沒有約吧?”安小兵不依不饒,繼續糾纏,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對方的腦袋發脹,所以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怎麼說有意思能把對方繞進去就怎麼說,管他那麼多規矩干什麼。
老漢怒了,胡子開始抖,臉上本來一斤停止跳的青筋又開始猛烈地起來,看樣子安小兵確實是來打醬油裝的了,可是現在問題是,他們于弱勢的一方,本沒道理可言,而且理由本就站不住腳。
他猶豫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繼續強行手呢還是怎麼辦早知道這樣,直接就吧鄒秀容挾持離開,省的有這麼多的麻煩。現在若是繼續強上的話,等會兒估計就得進局子了。
“怎麼樣?既然你也覺得有道理,那就讓我們先把事解決了怎樣?”安小兵看到對方憤怒,心中不由得大笑,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解決對方之前,先讓對方氣的悶氣促,頭腦發暈,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放你的胡狗屁,誰說可以了,我可沒同意。你他媽是不是想來搗,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要是你還在這兒胡攪蠻纏的鬧下去,別說我們不客氣了。”
老漢還沒有發怒,他邊的那個年輕人發怒了,安小兵不有些奇怪,這小子不說話的時候跟一個木頭人一樣,說話的時候怎麼這麼沖啊,難道是吃錯了藥,把火藥當了神經病藥 ?
安小兵很是無語,這讓他怎麼辦才好啊,他很不想手的。正所謂君子口不手,手的話得多丟份兒啊,可是人家現在是著他手,真讓他有些難以抉擇。
他把求助的目投向邊的顧瑤瑤和胡媛媛,楚楚可憐滴說道:“媛媛,你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呢?我很不想手的,可是他們老是我。”
聽聲音可以看出來他十分的苦悶十分的無助,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抱負的熱青年,他一直覺得拳頭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他一直想做一個本本分分的人,可是自從來到了大學之后,先是劉洋,然后又是其他的各人登場,總是得他迫不得已出手。
然后又是現在,這兩個跟吃了炮藥似的一老一,咄咄人,他很是郁悶了,難道這些人都是那麼欠揍麼?
“快打呀,快打呀,我等著看好戲的。”顧媛媛還沒有說話,一邊的胡媛媛已經在那兒大呼小了,似乎對來說,看好戲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其他的都是浮云。
顧媛媛保持沉默,在擔心安小兵究竟能不能解決眼前的這兩個麻煩,看到這兩個人似乎不像平時見到的那些人樣,總覺得肯定有兩把刷子,所以,也不確定是否應該同意安小兵的意思。
鄒秀容拉了拉安小兵的袖,安小兵轉過頭去,問道:“怎麼了?”鄒秀容輕輕問道:“你確定有把握解決他們麼?”安小兵笑了笑,道:“我也不確定,但是我還是想讓他們為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們可以欺負我,但是不能欺負你。”
安小兵的聲音很低,鄒秀容聽了,頓時有些臉紅,沒想到安小兵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鄒秀容很無語,但是聽到安小兵這麼說,還是覺得心中甜的。抬起頭來,對著安小兵做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鄒秀容道:“好吧,我相信你的決定。”
意思很明顯了,要打你就打吧,只差沒說,你就別在那兒裝了。
安小兵不由得訕笑道:“那我可就手了?”鄒秀容點了點頭,對于安小兵的手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以前每次都能夠將安小兵抓到班房里去,但是鄒秀容知道,那只不過是因為安小兵沒有反抗,否則以他的手,鄒秀容本就不可能沾到半點便宜,反而很有可能被安小兵占便宜。
當然,鄒秀容很明顯高估了安小兵的膽識,雖然他膽子夠大,可也不是膽包天啊。尤其是鄒秀容這種國家公務員級別的,要是敢出手占便宜,那不是找死麼。
“喂,臭小子,你他媽還在那兒磨磨唧唧的,想干什麼?”老漢怒吼道,看到安小兵在那兒眉弄眼,裝神弄鬼,一點也不男人,就覺得很不爽,要手就手,多說什麼廢話。
安小兵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了手指頭,笑著問道:“那個,我想申明一個問題,我出手會很重的,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個青年忍不住了,雙手互相一握,只聽得卡一陣響聲,就像是一連串子彈掃一樣,有些嚇人,首先從聲勢上直接就把安小兵手指時候的無聲無息秒殺了。
“快點揍他,別磨嘰了。”
“都在干嘛呀,半天了,我的脖子都算了。”
“是呀是呀,我的都麻了,。還不手,真是膿包。”
看戲的不怕臺高,尤其是世界上有的最喜歡看戲的中華民族,所以,從鄒秀容和兩人發生沖突一開始,人們一發現有熱鬧可看,就趕的湊了過來,跟馬蜂窩一樣,麻麻地,有的個兒矮的又超喜歡看熱熱鬧的,就顛了腳尖,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跑到超市二樓的靠窗,然后對著下面,瞪著一對大大的黑眼球。
看到安小兵匆匆而來,大家都以為現在已經是千鈞一發,馬上就有一場大戰可看了。所以都亮了一雙雙氪金狗眼,等待著狂風暴雨的沖擊。
可是,事與愿違,理想總是很滿,現實從啦都骨。等了半天,安小兵還是跟一個婦一樣,婆婆媽媽,不停地在小事上糾結。這讓這些看戲的觀眾很是不爽了,這還是個男人麼?
“喂,年輕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自己的朋友被欺負了,還忍的下去?”
離安小兵最近的一個看熱鬧的男人有些煩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在這種最容易惹是非的況下,竟然還敢冷嘲熱諷。
安小兵不樂意了,對著老漢和青年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轉過頭,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眼睛之中,似乎要噴出了火。
很明顯,這個男人的話剛才犯了他的忌諱,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是男人了,所以,他決定,是該出手教訓一下了。
“你知道是我的朋友?”安小兵指著鄒秀容,問那男人道。
男人一聽,安小兵貌似生氣了,而且臉上的神很不對勁,估計是了真怒,頓時有些被嚇破了膽,他本來就十分瘦小,剛才急之下說了那麼一句話,早就覺得有些不該了,現在被安小兵狠狠一瞪眼,更是嚇得魂不附,趕賠笑。
“不知道,呵呵,不知道 ,我只不過是隨便瞎說的。”
安小兵更是煩躁:“不知道?你還敢瞎說?你知不知道公民名譽權這個名詞,知不知道你瞎說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他突然有一種錯覺,似乎是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律師,然后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但是是勝券在握的辯論。
“那你說說吧,這事兒怎麼理。”看到男人已經嚇得魂不附,兩篩糠,安小兵繼續說道,雖然他還是比較善良的,不想為難這個無意識的只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的男人,但是沒辦法,睡覺男人了他的霉頭?
他為什麼剛才不說“你好英俊好瀟灑好迷人啊”,而是要說“你是不是男人啊”,要是說了前面一句話, 安小兵不僅不會想要揍人,甚至愿意給他給一千塊錢,表揚他的會說話,但是,偏偏他就是說的后面那句讓安小兵渾冒冷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