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看到皓星神君如此坦然的時候,華焱神君和歐予就已經到一不妙了。
他們分別用靈力探查過這幾名弟子的氣脈,然后僵地朝夏清搖搖頭。
“看來是萬炁神君猜錯了,冤枉了我們問心門的弟子。”
皓星神君微微笑著,一副大度的模樣,“不過沒關系,我們之前也誤會了歸一派,就算扯平了吧。”
夏清似乎有些窘迫,不再久留,帶著歐予他們匆匆離開問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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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幾人剛剛踏出問心門的大門,皓星神君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收斂起來。
“雖然起疑了,但并沒猜到真相。大人您可以放心了。”
【放心個屁!你說沒猜到就沒猜到?你可知此人有多狡猾,方才說不定是故意演出來的。】
皓星神君覺得不至于,這“天道”大人也太謹慎了些。
【況且誰準你不經我允許,私自用力量的?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
皓星神君把鍋甩到夏清上,說都怪歸一派那些奇怪的外援,把問仙大會給攪得烏煙瘴氣,他這才心急了些——
這五個門派里,哪一門派當第一他都能忍。唯獨不能忍的就是歸一派奪魁。
當年萬炁神君殺他妻兒的仇他尚未得報,他豈能看歸一派越來越好?
“要麼我為您選一新的,更穩妥的安之地?”
【……你若現在異,更要起疑。好在還不能確定我的位置,罷了,你速速給我選一新的安之地。問仙大會一結束,我就要搬離這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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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萬炁神君你也真是,還沒有證據的事,怎麼就能……”離開問心門后,華焱神君弱弱地抱怨著。
他后悔跟著夏清他們一起來了。剛才皓星神君剜了他好幾眼,明顯是記上仇了。
歐予:“誰還沒有個猜錯的時候。萬炁他也是為了咱們幾家出頭。”
歐予本來就因為和歸一派好,而和問心門撕破臉了,所以他倒是不介意這次烏龍。
“此次確實是我莽撞了,向二位賠罪。”
夏清朝兩人抱拳,面上慚愧,心里卻在估量,剛才那一場戲的分寸有沒有把握好。
是的,認為,問心門有人在替游戲規則做事。
因為今天從問心門弟子上到的,雖是游戲規則的氣息沒錯,但卻又和游戲規則本尊降臨時的氣息還不太一樣。
它更像是俞左、富江,使用力量時的氣息。
所以認為,問心門,有人了游戲規則的馬前卒,獲得了游戲規則賜予的力量。
像之前,歸一派出現“邪修”,大概率就是游戲規則指使此人,陷害歸一派。
然后現在,此人利用游戲規則給他的力量,強行提升了問心門弟子的修為,想讓問心門在此次問仙大會上獨占鰲頭——這事,游戲規則應該是沒有料到的。
因為游戲規則最怕的就是暴位置。當然不可能允許此人在夏清面前使用力量。
所以,可以說完全是此人的和私心,讓他自己選擇鋌而走險。
果不其然,被夏清一下子抓住了馬腳。
這就像很多電視劇里的反派,分明腦子很好使,明算計。可一旦有了一個拖后的小弟,所有計劃就都功虧一簣了。
然而,夏清雖然猜到了一切,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非但不能表現出來,還得故意裝作猜錯的樣子。
于是,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場戲。
而且通過這出戲,幾乎確定了,游戲規則的馬前卒就是問心門門主皓星神君。
距離真相只有咫尺了。
必須沉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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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還是俊才那小子最賊。他是東道主,肯定有辦法在后面幾天手腳,拉回比分。”華焱神君越想越郁悶,索告辭離開,不跟他們玩了。
等這里唯一一個外人走后,歐予才和夏清說實話:“萬炁,其實剛才小去見俊才神君了,說是有辦法化解四象宗和歸一派的誤會。讓你在這里稍等一會。”
“好。”夏清頷首。
浩思真君在旁邊聽得迷茫。
四象宗和歸一派的誤會?說的應該是四象宗宗主昏迷至今,他師父背鍋的事吧。直到現在,四象宗都認為是萬炁神君害了他們宗主。
難道說歐有辦法治醒四象宗宗主???
“師父。”浩思真君想問問夏清。
夏清卻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先不要多問。
果然,又等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顧司南便回來了。
而在他后進門的,竟然是滿臉愧的俊才神君。
一進來,俊才神君就快步走到夏清面前,朝抱拳深深一拜:
“萬炁!我父親已醒,他說當年害他之人乃是一散修,是你關鍵時刻救他一命,才讓他不至于死……晚輩、晚輩慚愧!!這麼多年冤枉了您,不止屢屢針對歸一派,還輕信了謠言,派弟子去合圍歸一……”
浩思真君噌地站了起來。
四象宗宗主居然醒了!難道真是歐小姐治醒的?!
夏清聽著俊才神君懇切的告罪,下意識地向顧司南。
畢竟這告罪的對象,其實是他。
顧司南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夏清扶起俊才神君,說了幾句場面話寬他,這才讓這個冒進的年輕人心里好了些。
“我父親說,一定要請您去一趟,他雖還弱,不能下床,但想親自向您道謝。”
“逸哲宗主醒了,我等自當去問的。”
眾人于是一道前去四象宗主殿。
逸哲宗主臥病在床已有許多年,形消瘦,但因為醒后服用了不上好的丹藥,因此面不錯,神頭也很好。
“今日我能醒,一要謝歐小姐的丹藥。在我昏迷時,歐谷主竟然生了這麼優秀的兒,果然是虎父無犬。”逸哲宗主人很爽朗,一宗之主的氣度極強,說話自帶一上位者的氣場。
顧司南朝他抱拳:“我只是偶然在上古丹書中,找到能夠救醒宗主的丹方。逸哲宗主能醒來,說到底,是四象宗之氣運,也是修真界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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