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等剛剛度過長江,就在秋浦河一帶遇到了山賊的襲擊。終因眾寡懸殊,臣等雖然竭力死戰,還搭上了十幾個兄弟的命,但還是被山賊搶走了兩輛馬車,裏麵除了幾個婢子之外,還有喬盈娘子……”
既然大喬不明白,跪在地上的鄧泰山隻好自己開口敘述。
“什麽?喬被山賊搶走了?”
這個消息對於劉辯來,比人死了也好不到哪裏去;在這世,這些落草為寇的強賊,知道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
唯一讓劉辯到安的是,今年的喬才隻有八歲,這般年,或許強賊不忍心辣手摧花吧?
幸好不是把大喬搶走了,否則以喬綰現在的段和姿,估計絕對逃不過摧殘。但願老保佑,這些山賊因為喬年,而放一馬吧!
鄧泰山臉如鐵,也不想多做解釋,低著頭道:“是,喬盈娘子被山賊擄走了,微臣有負殿下所托,無茍活在世上,能把喬公一家送到殿下麵前,吾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著話,鄧泰山忽然拔劍在手,橫在頸上就要自刎。
“鄧叔……你不要死,皇帝哥哥不會殺你的。”
不等劉辯開口,卻是靠著鄧泰山最近的大喬搶先抱住了他持劍的胳膊,哭著哀求道。
又轉向劉辯,淚眼婆娑的哭求道:“皇帝哥哥,你不要賜鄧叔死罪好不好?山賊好多好多,若不是鄧叔拚死相救,綰兒和阿母、父親大人恐怕都要被殺了,是鄧叔拚命救了我們,他沒有錯呀!”
就在這時,馬車簾子一挑,相繼下來了五六個人,有男有,有主人有婢子,還有郭喬氏母二人。
事急,以至於郭喬氏都忘了行參拜之禮,從鄧泰山的手裏搶過了長劍,向弘農王求道:“殿下,民婦侄被強賊擄走不假,但錯不在他,那些山賊黑的一片,至有好幾千人呢,若不是鄧校尉……”
“哪有這麽多?你這是欺君,最多也就是六七百人!”
鄧泰山瞥了一眼口若懸河的郭喬氏,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郭喬氏同樣瞥了鄧泰山一眼,眼中不乏嗔怪之意,心道真是個呆子,我激你的救命之恩,替你邀功請賞,你竟然站出來拆臺,這腦袋真是榆木疙瘩!
“咳咳……好吧,是七八百人,可能是民婦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被強賊嚇懵了……”
郭喬氏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但就算隻有七八百人,也比我們人數多了十幾倍,如若不是鄧校尉拚死救護,唉……恐怕我們喬氏一家全都要被強賊擄走咯,為了救我們,鄧校尉上掛了十幾彩呢!盈兒被強賊擄走,我這個姑姑心中也是難過,但卻不能恩將仇報,眼看著自己的恩公蒙冤屈。所以,陛下……呃,不,是殿下,請你寬恕了鄧校尉吧!”
不等劉辯開口,旁邊那個三十歲左右,相貌儒雅,材中上等的青袍男子躬施禮道:“庶民喬玄拜見弘農王殿下!”
對於喬玄的份,劉辯心中已經估了個差不多,估計在喬玄後的那名婦人多半就是喬玄的妻子,也隻有這樣姿非凡的人,才能生出大喬這樣流芳千古的人兒!
漢朝並非隻有臣子百姓向君王下跪施禮,在非正式場合會晤,為君主也要向臣民施禮,正所謂“臣拜君,君亦拜臣”。
更何況此人將來極有可能會為自己的嶽丈,所以劉辯也不敢過於倨傲,躬還了一禮:“喬先生不必多禮,寡人這廂回禮了!”
“舍妹所言非虛,為了保護喬玄一家老,鄧校尉拚死力戰,負十幾創傷,才把我們一家從強賊手中救了出來。雖然盈兒被強賊擄走,讓人痛心,但錯委實不在鄧校尉的上。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請鄧校尉一觀,這才五六的時間,他上的創傷尚未完全結痂!”
喬玄站直了子,微微低頭,竭盡所能的為鄧泰山做辯護。對於舍生忘死護衛自己一家人的恩公,喬玄銘五。
“哦,鄧校尉,喬先生與郭喬氏所言當真?”
這一刻,劉辯心中對於鄧泰山的惱怒已經煙消雲散,和悅的問道。
背十幾創傷,麵對著十幾倍的山賊,鄧泰山還能把喬氏一家從虎口之中護送了出來,為的就是旅行對自己的承諾,雖然因為眾寡懸殊,導致喬被擄走,但這份忠義之值得表彰。
比起周泰的舍護主,比起趙雲七進七出救阿鬥,為草的鄧泰山拚死護衛主公的人,這份忠義值得自己這個君主激!
鄧泰山依然跪在地上,麵上毫無倨功之,痛心疾首的道:“兩位所言是真,但無論如何,喬盈娘子都是在某的手中被山賊路走的,有負大王所托,微臣愧不已,隻能以死謝罪!但求留個全,某在九泉之下足以含笑也!”
“把上了……”
劉辯心中很是,突然想看看鄧泰山上的傷痕。有人能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舍生忘死,甚至不惜碎骨,這一幕值得自己銘記於心。
鄧泰山略一遲疑,最終還是緩緩的解開了衫。
目之,讓人驚心,隻見鄧泰山魁梧的軀之上,傷痕遍布,都被白的醫巾纏裹著,前兩,後背兩,左肩兩,右肩一,腹部一……
幹涸的漬把白的醫巾染得殷紅,顯得無比悲壯!
“右上還有兩,左有一,總計十一創傷,哪,鄧校尉簡直就是鐵人,要不是他拚命救護,我們一家就完了!”
站在旁邊的郭喬氏看到鄧泰山出傷痕,又了惻之心,一邊淚,一邊做出了補充。
劉辯輕輕的著鄧泰山的傷,的道:“鄧泰山為了執行寡人之命,舍生忘死,背十一創傷,此等忠心,日月可鑒!卿不負孤,孤豈能負你?”
“賞!”
“賞黃金一百錠,布帛一百匹,升裨將軍,食俸祿六百石!”
聽了弘農王的重賞,鄧泰山不由得熱淚盈眶,忍著的疼痛,磕頭道:“微臣有負殿下所托,不殺已是大恩,豈敢再如此隆恩?雖碎骨,亦不能相報也!”
“哎呀……大王賞你就是賞你了,怎麽這麽不開竅呢!”
旁邊的郭喬氏聽有這麽多賞賜,頓時兩眼放,仿佛這錢財是賜給自己的一般。又聽鄧泰山推辭,忍不住之下開口搶著話。
看著郭喬氏自始至終的替鄧泰山著想,劉辯心中一,啞然失笑道:“既然郭喬氏對鄧校尉這般關懷,他對你們喬家又有救命之恩。而你目前已是寡居之,鄧校尉又沒有家眷,不如由孤做,你與鄧校尉結為連理吧?”
其實,喪偶寡居的郭喬氏的確看上了高大魁梧的鄧泰山,聽了弘農王的話,竟然也不推辭,低頭道:“大王吩咐,民婦豈敢不從,但憑殿下做主。”
“哈哈……鄧校尉呢?”劉辯笑著去看鄧泰山,“郭喬氏雖然寡居,但風韻猶存,姿不凡,願意以報恩,我想鄧校尉沒意見吧?”
鄧泰山歎息一聲:“殿下金口玉言,微臣豈敢推辭。但請殿下容某先去長江兩岸打探,清這劫匪來自何,便是死也要探得喬盈娘子的下落!”
鄧泰山所,正是劉辯心中所想,當即朗聲答應了下來:“寡人亦正是此意,你去庫府領了盤纏,從孤的衛軍裏挑選一百銳,不……挑選二百銳,全部配備馬匹,返回你們被劫的地方打探消息,哪怕翻江倒海,也要給我探到喬盈娘子的下落!”
“諾!”
鄧泰山抱腕領命,眼中燃起了複仇的怒火,“殿下盡管放心,某就是窮畢生之力也要打探到娘子的下落,無論生死,都要給喬先生與大王一個代!”
鄧泰山走就走,辭別了劉辯與喬氏一家,翻上馬,帶著後的三十餘騎,去衛營裏挑選士卒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打馬來報,還沒來到跟前,就滾落鞍下,慌慌張張的稟報道:“啟稟殿下,大事不好,太守府被人圍了!”
“什麽,被人圍了?”
劉辯頓時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吳縣城外駐紮著近三萬大軍,太守府怎麽就無緣無故的被圍了呢?難不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兵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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