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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來董卓軍與袁紹軍重兵把守的壺關，再向東邊是袁紹統轄的冀州，雖然還沒有真正踏進冀州境，還在雙方哨所的連接，徐庶便看出袁紹軍與董卓軍的貧富差距有多大，在壺關西麵，張遼的副手臧霸率領的董卓軍，甲鮮明整齊，軍需資無不充足，尤其在這個時代軍隊最重要的糧草供應上，富得流油的董卓軍甚至將吃不完的玉米拿去喂馬。而在壺關西麵，袁紹軍士兵軍破破爛爛有如乞丐，一個個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鐵製武裝備不足七，剩下的士兵隻能使用木削製的木槍，隻有袁紹軍大將高幹的生活條件遠勝董卓軍將領臧霸。

壺關原是上黨太守張揚的地盤，康鵬在釋放十八路諸侯禍下時，因為上黨就在董老大老巢雍並涼三州境，威脅到西涼軍腹地，無恥的康鵬便命令華佗在張揚的飲食中下藥，使張揚回到上黨不到三個月便一命嗚呼，兵力已經收回三州的董卓軍就順理章的進駐上黨，與袁紹軍分別控製壺關峽穀的西段和東段，好在董卓軍的戰略重心不在北方，袁紹又不敢和董卓軍單條，所以兩軍在壺關駐紮後從未生過衝突，一直相安無事。

徐庶與郭圖的使者車隊抵達壺關時，正值時當正午，表麵好的董卓軍和袁紹軍便在壺關的老頂山下擺下酒宴，聯合招待徐庶郭圖，酒宴剛設下，遠袁紹軍駐地便生訌，穿著破爛的袁紹軍士兵互相打得熱火朝，徐庶等人過去查看，原來是兩家聯合犒賞士卒中，董卓軍分給了袁紹軍一些酒，因為數量較，數月不知味的袁紹軍士兵便為了爭搶酒互毆起來。見此景，郭圖與高幹都到臉上無，而徐庶心中暗喜，心看此景，將來我軍與袁紹軍翻臉之時，我軍隻需將酒食服往陣前一放，袁紹軍士兵就得臨陣倒戈。

“臧將軍，我軍軍需可還充足？”徐庶對冷笑中的臧霸問道，見臧霸點頭，徐庶便故作大方的道：“既如此，就請將軍再取一批糧草贈與友軍，以表康王關下之意。”臧霸立即派副將又去調撥一批糧草，贈與袁紹軍，袁紹軍中立即響起‘康王千歲千千歲’的歡呼聲。

酒宴間，徐庶對袁紹外甥高幹大拍馬屁，大加歌頌董卓軍與袁紹軍的友誼長地久，隻是徐庶大概忘記了高幹是屬於袁尚一派，而郭圖屬於袁譚一派，居然在席間道：“袁公長子英雄無敵，河之戰中，袁公諸將皆遭失敗，隻有大公子力破曹軍，真不愧是袁公之後，將來的河北之主。”徐庶話音剛落，郭圖的臉上立即笑開了花，而高幹立即拉長了臉，呼吸也不免加重了幾分。

高幹板著臉喝了幾杯悶酒，終於忍不住道：“元直先生言之有誤，我主已經明確表示，將立三公子袁尚為嫡，元直先生在末將麵前沒什麽，若是在主公麵前提及此事，我主定會大怒。”

徐庶心中暗喜，上鉤了！徐庶正要話，郭圖搶先反駁道：“高將軍此言差矣，主公何時已立三公子為嫡，文書何在？大公子戰功赫赫，這嫡子之位，可還沒有確定。”郭圖此言一出，高幹立即大怒，不顧外人徐庶與臧霸就在旁邊，當場就與郭圖爭吵起來，徐庶心中笑，忙上前勸解，但高幹和郭圖積怨已久，一時間徐庶那裏勸解得開。

徐庶對臧霸使一個眼，自己去拉住高幹往旁邊走，臧霸會意，便將郭圖拉到另外一邊勸解，徐庶乘機對高幹低聲道：“高將軍，徐庶那能不知道袁公更喜歡袁三公子，隻是大公子確實戰功累累，三公子想與他爭奪嫡位，沒有拿得出手的戰功，即使袁公立三公子為嫡，郭圖等人也會不服啊。”

徐庶的話正打在高幹的心坎上，高幹垂頭喪氣道：“隻因主公太過喜三公子，屢次作戰，主公都舍不得讓三公子出戰，三公子空有一文韜武略，也沒有機會揮啊。”

“這個容易。”徐庶微笑，低聲道：“實不相瞞，庶此去鄴城，就是為了勸袁公與我軍聯盟，共剿諸侯群賊，平分下，隻需聯盟立，三公子有高將軍與二公子等英雄輔佐，還愁沒有建立功勳的機會？”高幹眼睛一亮，正要話，徐庶又笑道：“河北士卒極多，將領能征善戰之輩多如牛，惟獨隻缺糧草軍械，可高將軍也看到了，在康王殿下的轄地，糧草軍械是何等富？有了資支持，隻需貴我兩軍同盟一定，將軍還怕三公子不能建功立業？”

高幹的眼珠子不停打轉，半晌才憋出一句，“聽聞康王有一外孫，是李儒太傅之，我家三公子還沒有定親……。”

高幹這句話沒頭沒腦，但徐庶是何等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馬上道：“不錯，康王孫與三公子確是郎才貌，生一對，庶猜想，倘若三公子能確立嫡子之位，大王一定會很滿意這門親事的。”高幹大喜，馬上握徐庶的手，不住搖晃。

午飯之後，氣衝衝的郭圖便堅持要立即離開壺關，高幹也不留他，徐庶也隻好隨著郭圖出，見討厭的郭圖走了，高幹立即趕回軍營，不一刻，一名信使便帶著高幹的信直奔鄴城。而徐庶等人過了壺關，道路立即變得顛簸起來——袁紹的軍隊連飯都吃不飽，那裏還有錢糧修路？徐庶在車上搖來晃去，無比難，最後隻能棄車騎馬緩緩而行，才稍微好些。

時至隆冬，冀州大地還是一片荒涼，放眼看去，方圓數十裏一片白雪皚皚，不見一人煙，就連飛禽走都不見半隻，偶爾可以看到幾棵被剝樹皮的枯樹孤零零聳立在寒風中，田間地頭灌木叢生，可見生產已經荒廢多年，饒是徐庶也算見識過不戰景象，也沒有想象到世上還有如此荒涼得可怕的土地，可這片的土地，還在不顧民力的企圖稱王。

“元直先生。”郭圖也騎著馬靠過來，對徐庶拱手抱歉道：“剛才老夫在先生麵前失禮了，還先生莫怪。”徐庶忙向郭圖還禮，假意歎道：“公則先生忠義無雙，明知袁公偏袁尚，仍然忠心輔佐大公子，真是令人欽佩。”

麵對徐庶的稱讚，郭圖毫無得，反而長歎道：“唉，大公子與三公子爭位之事，已鬧得下皆知，惟獨主公還在夢中，隻因疼後妻，便堅持要將三公子尊為嫡子，廢長立，取之道也。”

“大公子戰功赫赫，難道袁公就視若不見嗎？”徐庶試探道：“河北才能之士眾多，難道也沒有人提醒袁公？”

郭圖不願在敵友不明的徐庶麵前敘述家醜，顧左右而言他，徐庶也知道他不象高幹那樣的武夫那麽容易對付，也不著急，隻是陪著郭圖談地，逐漸與郭圖拉攏關係。轉眼已黑，徐庶一行便紮下營寨，準備在野外過夜，徐庶又在帳中擺下酒宴，邀請郭圖到帳中對飲，心事重重的郭圖本不想來，無奈徐庶親自來請，抹不開麵子，隻得答應。

對飲至深夜，二人都有醺醺之意，心中煩悶的郭圖醉後反而話多，徐庶乘機又提起白的話題，這回郭圖做無顧忌，坦白道：“元直先生，實不相瞞，主公帳下謀士雖多，無奈審配和逢紀二人與三公子生母有親，高幹之父是主公後妻表兄，都是三公子的死黨，沮授惟主公之命是從，也站在三公子一邊，其他人都是牆頭草，不可信任。來去，站在大公子這邊的，隻有我與辛評二人，而田素來與我惡，許悠是個財迷，誰有錢跟誰，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很可能倒向三公子一邊！所以，大公子繼承嫡位，難矣。”

其實就算郭圖不，有暗月組和燕子組的報支持，袁紹二子奪嫡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董卓軍也知道一清二楚，康鵬就是打算從這方麵下手，利用袁紹軍高層的矛盾，打破袁紹與曹軍之間不戰不和的僵局，挑撥袁紹與曹互相耗，解除董卓軍的後方威脅，董卓軍才能全力攻打江南。

“公則先生，若徐庶所知不假，公則先生應該是大公子的堂舅吧？”徐庶凝視郭圖道。

“不錯。”郭圖垂淚道：“大公子過世的生母，正是郭圖那苦命的堂妹，可憐跟著主公在立業之時，吃遍了萬般苦頭，主公大業剛，遍撒手去了，留下一個沒人疼的大公子。”

“既如此。”徐庶淡淡道：“公則先生何不為大公子尋一強援？或可使大公子在奪嫡之戰中，反敗為勝。”

“什麽強援？”郭圖眼睛一亮，急問道：“還元直先生指點。”

“公則先生知道徐庶去見貴主，是為了服貴主又康王同盟，共討國賊曹。”徐庶麵平靜，緩緩道：“倘若徐庶在大公子協助下不辱使命，貴我兩家結為同盟，康王大喜過後，定然會對大公子另眼相看！或許……。”

“或許什麽？”徐庶故意賣關子，郭圖卻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康王的婿太傅李儒，極得康王信任，可謂是言聽計從。”徐庶慢悠悠的道：“李太傅家中有一獨，正值妙齡，生得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還知書達禮善解人意，又尚未婚配。公則先生，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李太傅一句話，借上三萬五萬西涼鐵騎和十萬八萬飛熊軍還是沒問題的。”

郭圖一拍自己的腦袋，大道：“若非元直先生提醒，我幾乎忘記了！”到這裏，郭圖又失聲道：“糟糕，審配那廝也一直在替袁尚拉攏眾人，十有**他也在勸袁尚向李太傅家的千金求親了。”徐庶心什麽十有**，今我還沒話，袁尚一幫的人就已經先提出來了。

“事不宜遲。”郭圖抓住徐庶的手道：“元直先生，請借筆墨一用，我這就修書與大公子，讓人連夜送去鄴城，諮詢大公子的意見。至於貴我兩軍同盟之事，請元直先生放心，郭圖拚上命不要，也要在主公麵前與那素來敵對康王的田拚個你死我活！”

“順便把這個帶去。”徐庶從懷裏掏出一封卷軸，笑道：“這是太傅千金的畫像，與大公子聯姻，也是康王的意思。”

五之後的下午，徐庶和郭圖急匆匆趕到鄴城，與鄴城外的荒涼景形鮮明對比，鄴城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隨便一個袁紹軍的達貴人府第的豪華程度，就能讓康鵬在長安的康王王府相形見拙，自然，鄴城的百姓住的房屋，不知又比長安的百姓住宅破落上多倍。

讓鄴城民百姓目瞪口呆的是，徐庶的來到鄴城的時候，平時老死不相往來的袁譚和袁尚兩兄弟居然一起到鄴城大門迎接，雖然兩兄弟各自帶著自己的死黨互相橫眉豎眼，怒目對視，但看到徐庶時，兩兄弟又笑得比見到袁紹還親切，各拉住徐庶的一隻手，恨不得就這麽把徐庶拉回自己的家裏，而郭圖、辛評和審配、逢紀分別為了自己的主子，對著徐庶不停的大灌甜言語，都希徐庶住到袁譚或者袁尚家裏，他們也好朝夕請教‘學問’，隻是請教‘學問’——至當著外人是這麽的。

“多謝二位公子的意。”徐庶假意客氣道：“不知袁公何在，徐庶既然為使者，自然要一切遵於禮紀，住於何地，必須由袁公親自代，這樣才遵守禮法。”

“父親前日去魏水打獵去了。”袁譚滿麵堆笑道：“譚已派人快馬稟告父親，想必父親聞得先生親至，定會立即趕回，最多後日，先生就可見到我父親了。”

徐庶心中納悶，袁紹想當王爺都快想瘋了，自己帶來他是否獲賜九錫的消息，他應該在鄴城等待才對，可他卻跑去打獵，這是什麽意思？但眼下不是徐庶考慮的時候，徐庶立即道：“既如此，徐庶就去館驛暫住，實在不敢叨擾二位公子。”

徐庶這話得合合理，在袁紹不在鄴城的況下，董卓軍使者就住進袁紹已年的兒子家裏，難免會招惹來什麽閑言碎語。而對袁譚袁尚來，也不可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於是袁譚和袁尚也不再堅持，必恭必敬的親自將徐庶送到鄴城館驛，再三要求接待員仔細招待徐庶方才離開。

安頓好住宿，時間已是傍晚，袁譚和袁尚幾乎在同時派人送來請柬，邀請徐庶到他們家中赴宴，徐庶沉片刻，修書拒絕了袁譚的邀請，徐庶在信中暗示袁譚，自己不立即去赴他的筵席，是為了避免嫌疑，以免將來徐庶麵見袁紹時，袁譚堅決支持同盟會招人懷疑，事反倒變壞事，其他事待袁紹回來後再談。果然不出徐庶所料，袁譚接信後深以為然，並不起疑。而徐庶自己卻大搖大擺去到袁尚家中，袁尚家的酒佳肴去了。

徐庶從袁尚家中出來的時候，已是接近初更時間，而袁尚將徐庶親自送出大門後，便迫不及待的溜回剛才與徐庶談的室，打開一卷畫軸細看，一邊滋滋的看著畫上姿國的一邊流口水，而在袁譚家中室，袁譚也打開一卷與袁尚手中一模一樣的畫卷，也是流著口水細看。

也許是兩兄弟心有靈犀，在相距甚遠的不同房間裏，袁譚和袁尚兩兄弟在同一時刻，異口同聲的了一句話，“人兒，你太了，等我來娶你吧。”同時朝畫卷上吻去……

……

“阿嚏！阿嚏！”又在同一時刻，遠在長安的吳馨忽然打了兩個噴嚏，朝下的康鵬抱怨道：“壞大王，這麽冷，你還把馨兒的服，馨兒著涼了。”

“那你還嫌孤太胖。”同樣一不掛的康鵬笑道：“你還是下來吧，讓孤給你當被子。”

“不要，你好重……，阿嚏！阿嚏！算了，馨兒還是在下麵吧。”

……

還是在同一時刻，剛審理完公文的李儒拖著疲倦的回到家中，躺在席上就不肯再，一名低著頭碎步走到李儒麵前，乖巧的遞上一杯清茶，溫文爾雅的道：“父親辛苦了，請喝茶。”

長著老鼠臉的李儒看到心的獨生，疲倦頓時不翼而飛，雙手接過茶杯，笑瞇瞇的道：“這麽晚都還在等父親回來，真乖，將來誰娶到我的兒，真是他的福氣。”

“兒永遠不嫁。”李儒的兒抬起頭，出一張與‘親外公’十分相象的胖臉——也是董氏家族中唯一傳董老大容貌的人，李儒兒生兔的中嘟噥道：“兒永遠隻陪在父親母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