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六年二月二十七,鄴城廳的一間臥室中,日上三竿了,董崇才懶洋洋的床上爬起來,順手拍拍床上赤**的四名,“你們可以走了,回去對你們老鴇,呆會再給二爺送四個漂亮姑娘來,要是敢拿醜人蒙二爺我,的醉紅樓就別想開了。”四名低聲答應,董崇又在們**上了幾把,扔一把金幣在們上就揚長而去。
用過早飯兼午飯,醉紅樓的姑娘還沒送來,董崇派人去催的同時,現自己得找些什麽事做,才能打這段無聊的時間,正好艾金、馬壯和莫停也從人上爬起來,幾人一商量,艾金建議董崇嚐試招降一下田,如果董崇能田歸降,那可是大功一件,董崇一想也對,自己是得給大哥幫幫忙了,馬上派人去大牢提田。
不一刻,穿著整齊袁紹軍的田被士兵提來,因為康鵬再三代要設法收伏的田,在田落到董卓軍手裏後,董卓軍不僅沒有待他,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食無一或缺,所以田提出要穿袁紹軍,董卓軍都沒有拒絕,甚至允許田隨意出大牢,返回家中看親人——當然,得在董卓軍士兵監視的前提下。
董崇是第一次與田見麵,見田高七尺,氣宇軒昂,心中暗讚一聲——比我大哥帥多了!親自將田扶上座位後,董崇又率領艾金、馬壯和莫停給田行禮,董崇諂道:“元皓先生,在下董崇,乃是康王殿下親弟,奉兄長之命,特來拜見先生。”艾、馬、莫三人也了一通恭維話,試圖給田留下好印象。
麵對董崇等人的禮敬與奉承,田不為所,隻是板著臉還禮道:“久聞董二爺大名,無須多禮,董二爺來意田大概知道,但田不降。”
董崇是個沒多脾氣的人——這也是他能和一幫紈絝子弟打一團的原因,田不過他好臉,他也不生氣,隻是賠笑道:“元皓先生,你對袁紹的忠心人可表,可惜袁紹不肯用先生妙計,否則我大哥那有機會足冀州?我大哥的仁政我想先生也知道,遠的不,就我大哥的軍隊接手鄴城以後,鄴城的窮苦百姓可沒有死一個人,也沒屠殺一名俘虜,袁紹他管理鄴城的時候,能做到這點嗎?”到這裏,董崇假惺惺的去一把本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元皓先生,你是冀州人,我大哥對冀州百姓如此之好,難道還不能先生嗎?”
“不錯。”田點頭道:“董賊攻占鄴城後,確實沒有搶掠擾百姓,還出榜安民,嚴明軍紀,開設食棚,給窮苦百姓放糧食,沒有讓百姓死一人。”因為董卓軍允許田隨意出大牢,所以田對董卓軍在鄴城的所作所為知道得一清二楚。
聽到田誇獎自己大哥,董崇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簡直比田誇獎自己還高興,但田又指著董崇罵道:“可是你,你的什麽狗屁二爺軍到鄴城後,已經販賣了數千人口,開設數十所賭場,鄴城的院也幾乎被你的二爺軍全部包圓,這些還不算嚴重的,你的軍隊還犯下了九宗強民案,你這是在替你大哥收買民心嗎?你這是在坑你大哥!”
董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艾金、馬壯和莫停三人臉也好不到那裏,董崇尷尬一陣,忽然大吼道:“把那九個強民的混蛋抓起來,押到法場去,再把那些害者和百姓請去法場,董二爺我今要明正軍威!”艾金和馬壯飛奔下去抓那九名倒黴蛋,董崇又轉向田道:“元皓先生,請與末將一起去法場,看末將給鄴城的父老鄉親一個代。”田冷笑,點頭答應。
半個多時辰後,董二軍那九名倒黴蛋被同伴揭押到了法場,九名害的民與家眷又被請到了法場,鄴城百姓聽董卓軍要殺軍中敗類明正典刑,也紛紛趕到法場觀,董崇等人到達法場時,諾大的法場上已經人山人海,足足來了數萬百姓,人人,肩並肩,黑的一大片。
為了大哥的大業,穿董卓軍服的董崇卑微的攙扶著穿袁紹軍服的田登上法場高臺,惹得鄴城百姓出一陣驚呼,田為剛直不阿,執法不畏權貴,在冀州百姓中聲最好,深得百姓戴,見董崇如此尊敬田,鄴城百姓中不由又出一陣采聲和掌聲,就連恨康鵬骨的田心中也有些,對董崇的印象大為改觀。
將田扶了坐好,董崇這才大步走到臺前大道:“鄴城的父老鄉親們,我……。”董崇本想幾句替大哥收買人心的話,但肚子裏墨水實在有限,實在找不出什麽合適的話語,董崇想想,指著那九名捆在法場上的九名倒黴蛋道:“父老鄉親們,今我董二爺要砍他們的狗頭,他們跟著我董二爺出生死,擒錦帆賊,破匈奴胡狗,還消滅了曹狗賊的虎刨騎,是立了大功的,可為什麽要砍他們的頭呢?因為這九個東西實在不是好東西,兜裏裝著大把大把的錢,不去院嫖娼,給鄴城增加……,增加我大哥的國民生產……,國民生產什麽值,卻跑去強民。”
董崇話還沒完,圍觀的鄴城百姓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田也不啞然失笑,可董崇還以為鄴城百姓這是在欣賞他的大義滅親,繼續大道:“強民不行啊,別的不,你爽了一次倒是爽了,可害了姑娘的一生,今後姑娘一輩子就沒臉見人,再也嫁不出去,要守一輩子活寡,所以今我董二爺要大義滅親,砍這九個王八蛋的狗頭。”
董崇這幾話雖然俗,卻不無道理,鄴城百姓漸漸停住大笑,還有幾名百姓喊,“董二爺執法嚴明,董二爺萬歲!”董崇嚇了一跳,趕指著那幾名喊話的百姓大罵,“你們他娘的是在坑我董二爺嗎?萬歲?隻能用來喊康王萬歲,我董二一輩子不敢和我大哥搶位置,不許喊董二爺萬歲,要喊就喊董二爺百歲,聽到沒有?”
鄴城百姓又是一陣笑,不好事的百姓開始大喊,“康王萬歲,董二爺百歲,董二爺百歲。”田手撚胡須暗自好笑,心道這董崇雖然名聲不佳,對他大哥倒是忠心耿耿,算是個忠義之士。這時,臺下法場上的九名倒黴蛋開始求饒了,“二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二爺,你不能殺我啊,下次你賭錢,我還要替你出老千。”“二爺饒命啊……。”
“閉!”董崇大吼一聲,將那九名倒黴蛋的求饒聲下去,又道:“把那些害人帶上來。”田眉頭微皺,強案可不比其他案件,那有讓害人公之於眾的?但董二軍可不管那麽多,生拉扯的把哭哭啼啼又麵紅耳赤的九名害民拖到臺前,其中最的才十二歲,最大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寡婦,邊還帶著四名流著青鼻涕又服破爛的兒。
“鄴城的父老鄉親們,們就是害人。”董崇指著九名民道,董崇又換了一個口氣,“鄴城的鄉親們,我董二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鄴城百姓都豎起耳朵,看董崇又有什麽奇談怪論,隻見董崇繼續道:“剛才我董二了,們被強後,這輩子就沒法再嫁人,這九個王八蛋也是立有軍功的,又是初犯,所以我董二有個主意,鄉親們覺得好,同意,就用我董二的主意,要是不好,不同意,我立馬砍了這九個王八蛋的狗頭。”
“董二爺,你的是什麽主意啊?”不百姓都問道。
“就是。”董崇道:“讓這九個王八蛋娶了被他們強的民,娶回家去當正室,養們一輩子,你們別看這九個王八蛋隻是我董二手下的兵,他們手裏的錢多著呢,養十口八口人絕對沒問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得再打他們一百軍。”
董崇完,臺下一片大嘩,田更是頓足連罵荒唐,而法場中的九名倒黴蛋連聲答應,堅決接董崇的安排,田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正要話,那些害民中的那名寡婦卻拉著四個兒走進法場,拉住一名董二軍的倒黴蛋,對董崇道:“董二爺,民願意接你的安排。”又轉向四名兒道:“快他父親。”四名拖著青鼻涕的孩立即抱住那倒黴蛋父親,那倒黴蛋也眉開眼笑,連聲道:“乖兒子,乖兒,父親懷裏有錢,你們快拿一些錢去買服,看你們凍的。”
田目瞪口呆,這時最那名姑娘也在父母的奉勸下去拉起另一名倒黴蛋,然後另外幾名害者也紅著臉走進法場,各自拉起一名倒黴蛋,隻有兩名長得賊眉鼠眼的倒黴蛋沒有人去扶,急得這兩倒黴蛋連聲大,什麽承諾都喊了出來。
“既然害人都願意了,我想鄉親們也不會不同意。”董崇大手一揮,“把他們放了,拖下去打一百軍。其他兩個砍頭,補償這兩位姑娘一人三百金幣。”三百金幣足夠平常人家一家人生活十年,但財大氣的董二軍自然不把這點錢放在眼裏,馬上有士兵將錢送帶兩名害手中,但那兩名倒黴蛋被押上刑臺時,一名害卻又把錢還給董二軍,紅著臉跑上臺去扶起一名倒黴蛋。
當最後一個倒黴蛋的人頭落地時,鄴城百姓中出一片歡呼與大笑,自然不了“董二爺百歲”的聲,而董崇笑嘻嘻的扭頭對田點頭哈腰道:“元皓先生,現在你滿意了嗎?可以重新考慮歸順我大哥的事了?”
田臉上,想笑又強自忍住,正要罵董崇荒唐,這時,一名董二軍的斥侯快馬衝到法場,遠遠就喊,“二爺,大事不妙,曹,曹軍來了!”法場的鄴城百姓中頓時一片慌,男人人哭,就連鄴城百姓都知道鄴城現在是一座空城,董卓軍的主力已經離開了鄴城,城中隻有董崇的三千二爺軍與一千多輜重兵。
那董二軍斥侯奔到董崇麵前單膝跪下,大聲稟報道:“稟二爺,東南方向六十裏,現大批曹軍,數量達四萬以上,其中騎兵數量接近萬人,正殺奔鄴城而來。”那斥侯完,半不見董崇話,既不他繼續查探,也不他下去休息,心中奇怪,抬頭,卻見董崇張大了,已經完全呆住了。
呆立了半晌,董崇忽然大一聲,轉頭就跑,田當機立斷,立即拉住董崇,厲聲道:“你想去那裏?曹賊有近萬騎兵,在野外你那點人不夠他塞牙!”董崇哭喪著臉道:“可是我不跑,我這點人也擋不住四萬敵人啊。”
“擋不住也得擋!”田雙手抓住董崇的領,大聲喝道:“鄴城有數十萬百姓,你擔守城重任,一旦輕逃,這些百姓怎麽辦?讓曹賊的軍隊荼毒嗎?聽好,如果你還想為你大哥董卓做點事,就照我的做,我們一定能守住鄴城!”
聽到大哥的名字,董崇不知從那裏冒出一勇氣,恐懼消失了許多,點頭道:“好,我不跑,請元皓先生安排。”田點頭,對董崇喝道:“馬上派人去給賈詡送信,讓他回城救援。”董崇答應,立即派快馬去給賈詡送信。
田衝到臺前,抓起董崇剛才用的鐵皮喇叭,對著臺下鄴城百姓大喊道:“我是冀州別駕田,鄴城的鄉親們,你們不要,聽我。”臺下了一片,田的喊聲被淹沒在百姓的慌聲中,沒幾個人聽到,好在董崇突然來了點聰明,命令董二軍拿起武攔截百姓,又在高臺上檑鼓,才讓百姓們暫時安靜下來。
田對著驚慌不安的百姓大喊道:“鄉親們,我是別駕田,現在曹賊的軍隊近鄴城,你們不能慌,更不能逃跑,康王的軍隊紀律嚴明,不傷害你們,還給你們糧食,讓你們吃飽,可是曹賊的軍隊自己都缺食,還會給你們糧食嗎?隻怕你們手裏的糧食也會被曹搶走,你們想不想糧食被曹賊的軍隊搶走,想不想你們的妻被曹賊的軍隊**?”
“不想!”幾名膽大的百姓道,然後是更多的百姓大。
“那你們想不想保護你們自己的家園?想不想活命?”田又問道。
“想!”鄴城百姓都這麽道。
“好!”田點頭,指著董崇道:“你們不用怕,這位董二將軍在兗州時,曾經以五百人馬大破曹的五千虎豹騎,自無一傷亡,斬三千餘,乃是曹賊的克星,有他在鄴城,你們還怕什麽?”
董崇心你田簡直比我大哥還能瞎扯,當時我的手下沒有傷亡倒是真的,可我和曹是一比一的兵力,還是用了豆、蒙汗藥和鶴頂紅才打敗他們的。可看到鄴城百姓崇拜的目,董崇還是忍不住得意,對著鄴城百姓抱拳答禮。
這時,田道:“既然你們不想被搶、被殺,想要保住你們的家園,想要活命,就聽這位董二將軍的指揮,布置城防,我們一定能打敗曹賊的軍隊。”
鄴城百姓轟聲好,田立即指揮董二軍組織鄴城青壯男丁組軍隊,讓老弱婦孺搬運大石檑木等守城資,好在鄴城乃是董卓軍的後勤補給基地,武軍械堆積如山,使得董二軍不用擔心武不足。忙碌間,不良軍醫莫停匆匆找到田,對田抱拳道:“元皓先生,人明了一種武,或許在守城中有用,不知元皓先生可用得上?”
田忙問是何種武,聽莫停完新武的用途與使用方法後,田閉目沉思片刻,再睜開眼睛時,田已經喜形於,大喜道:“很好,把你的新武全部搬上城頭,這回夠曹賊喝一壺的了。”
巨大的石頭與檑木被鄴城百姓齊心協力運上城牆,強弓弩從倉庫中搬了出來,莫停的新武也在張的布置,好在鄴城乃是袁紹軍大本營,城防堅固,還有甕城、城和外城之分,給了田極大的揮空間,分層布置防,準備堅守待援。
轉眼已經是接近傍晚,其間,董二軍的斥侯飛報十餘次,曹軍越來越近,當曹軍的先鋒部隊距離鄴城已經不足十五裏,而鄴城還沒有布置完備,董崇急得雙腳直跳,田雖然焦急,卻強自使自己鎮靜,尋思良法,忽然,一條計策冒上田心頭……
……
“活捉董崇!踏平鄴城!”曹軍主力高呼著口號快步前進,曹一馬當先,許楮、夏侯敦分列左右,四萬大軍浩浩,大步殺向鄴城。
從濮出之時,曹就已經得知鄴城守將是曾經害得他三千虎豹騎全軍覆沒的董崇,曹大喜之下,出兩道命令,第一,生擒董崇者,封侯,賞千金!抓住艾金與馬壯,賞五百金!就連無良軍醫莫停,曹也開出了三百金的賞錢。第二,當接近鄴城百裏之,不許擅飲一口當地水源,更不準擅食一口當地食——曹也被董二軍出神化的下毒手段嚇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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