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越是勸我越是著得瑟,心裏想笑,表麵上卻繼續裝出深沉的樣子,我猛吸了一口煙,裝作悲慟地道:“唉,誰會瞎了眼做我的朋友啊……”
由夢口道:“趙龍,要有自信。我覺得你好的,人又帥功夫又好,國家警衛,中南海保鏢哩,會找不到朋友?要是沒人跟你,大不了本姑娘做你的朋友……”
我這時候才一改臉,指著由夢笑道:“好!說話算數。馬上拿紙拿筆簽合同,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朋友!”
由夢這才方知上當,輕輕地捶打了一下我的膛,笑罵道:“照照鏡子,先。本姑娘寧可終生不嫁,也不會做你的朋友!”
我恍然大悟地慨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由夢那張臭!”
由夢湊近拿手掐了一下我的大,我配合地‘哎喲’一聲,如大刑。
這就是我的搭檔!雖然我們是警衛上的搭檔,但是跟其它職業的工作搭檔一樣,關係和諧,相融洽。逗逗開開玩笑,也算是工作之餘的一些樂趣罷。正所謂男搭配,幹活不累,這句千古絕句,在首長也是同樣適用的,更何況,我的搭檔,是足以傾城傾國而且文武雙全的絕世。
不過,在我心裏還藏著一個重要:其實,我對由夢……咳,先不說,死人啦!
隨後,我和由夢將隨行品整理好,放進車裏。我和由夢率先開了一輛奧迪A8出了院門,門口的哨兵標準地行放車手勢並敬禮,我在車朝他揮了揮手,車子緩緩地加速,駛出了警衛區。
我檢查了一圈兒,見外圍和路線警衛哨兵都已經布置好了,特衛團的便,以及當地公安派出的維持秩序人員、應急警車都已經開始各就各位,忙著疏通車輛行人。我又給駐地警衛大隊的幹部們待了幾點注意事項後,驅車返回首長。
回去的路上,由夢似是想起了什麽,對我道:“趙龍,明年三月份,在國華盛頓有一場國際高層警衛流會,有沒有興趣參加?”
我笑道:“我倒是想參加,不知道能不能排上號。說是流會,實際上就是一場世界級的實力較量。我當初聽警衛隊孫隊長講過,大的流程無非是比武競技,展示國威,其實我覺得質跟奧運會什麽的,沒什麽兩樣。”
由夢深表同:“是啊。我們特衛局對這方麵也很重視,每年流會之前,都會提前選拔人才,進行高強度的特訓。”
我點頭問道:“你能幫我搞到名額嗎?我可是很想為國爭。”
由夢搖晃著腦袋,若有所思後,道:“看況吧,依你的表現,應該沒問題。”
我輕笑一聲,加大了油門。
由夢對於我來說,是個‘救星’式的人,也是個極傳奇彩的軍。從我剛剛伍到現在,幫了我不忙,包括當初參加軍區組織的軍事比武,然後保送警衛隊特訓,都離不開由夢的幫助,我現在能為一名國家特級警衛,由夢功不可沒。隻是,關於由夢的份,我一直頗有迷,我實在搞不懂,隻是一個小小的尉,卻仿佛能在中央特衛局呼風喚雨,未雨綢繆。就連局裏的幾個將軍,跟說話也很客氣,這一直是我久久捉不的謎團,由夢究竟是何方神聖?
奧迪車剛剛駛進警衛區,我腰間的加對講機便‘嘟嘟’地響了起來,我停下車子,掏出來接聽,那邊傳來了張書急促的聲音:“趙參謀,剛剛接到上級通知,有一夥恐怖分子準備在玉門橋附近攔阻首長車輛,上級命令我們改變車隊行車路線,你和由參謀馬上回首長商量對策。”
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張書,消息可靠嗎?”
張書不耐煩地道:“是由局長親自通知的,你說可靠不可靠?”
我說:“張書,沒必要再商量什麽對策了。依我看,原定計劃和行駛路線不變,隻需要推遲十五分鍾出發即可。”
張書道:“這樣很冒險,不行不行。”
我說:“張書,你好好想一想,恐怖分子怎麽會知道首長的行車路線?”
張書道:“難道,我們部有鬼?”
我道:“毫無疑問。這樣的話,即使我們改變路線,對方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我們的新路線,因此這樣做不可取。”
張書:“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我道:“這樣,唯今之計,隻有迅速將恐怖分子全部抓獲,同時挖出鬼,才能確保首長的絕對安全。”
張書苦笑道:“小趙啊,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啊,總不能讓首長誤了專機起飛的時間吧?”
我輕咳了一聲,點燃一支煙,猛吸了一口道:“這樣,張書,你馬上組織十幾個人,服務員、公務員、廚師都可以,還有七輛車,同時將駐地的應急分隊來……我帶人打頭陣,想辦法將反分子引出來,爭取全部抓獲。同時,你派人迅速和安全部取得聯係,將最近兩天監聽的可疑通信紀錄重新過濾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鬼外聯的線索。十五分鍾後,我們的行計劃和方案不變,首長車隊仍然按原路趕往機場。”
張書:“這樣,能行嗎?”
我說:“一定能行。時間不多了,抓行吧!”
……
掛斷對講機,我將煙頭掐滅,從大腦裏又對自己臨時構思出來的行方案過濾了一遍,確認可行後,才加大了油門。副駕駛上的由夢癡癡地著我,仿佛有些莫名其妙地道:“真是怪事。我現在都弄不明白,是張書領導你,還是你領導張書?聽你們談話的口氣,好像是張書在按照你的思路走。”
我目不斜視地道:“這種事必須果斷,否則後果和患不堪設想。”
由夢道:“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變不驚……”
我趕快打斷的話,笑道:“行了行了,患解除後你再迷我也不遲!”
“臭!”由夢笑罵一聲,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槍,手握套筒,‘哢哢哢’地將子彈上膛,作幹脆利落。
我一隻手扶方向盤,一隻手掏出七七手槍,將套筒塞進腋窩,一用力,哢哢兩聲,子彈上膛,然後用大拇指暫時關上保險。
“不會吧,這樣也能上膛?”由夢不可思議地著我,很顯然,是被我這獨創的‘腋窩式’上膛作給震撼住了。
沒辦法,當危險來臨時,我們隻有迎擊,不能逃避。
很多時候,得用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