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辛月看了看顧北誓,又看了看顧老夫人。忽然才明白過來,這次顧老夫人沒有直接回瑞士,也許,就是因為蘇萌的原因。
難道,這個家裡面,除了自己就沒有人反對這個一點也不門當戶對的婚姻嗎?
顧北誓是的兒子,自然覺得他是天之驕子,能與他匹配的人,絕不應該是蘇萌這麼平凡的子。最起碼,也應該是尹若雪這種有勇有謀的人。
不是不知道尹若雪有一點小心機,可也正是這種心機再加上顧北誓的心,才讓放一百二十個心啊。
「媽!」看著顧老夫人再次開口,「難道蘇萌做出的這些事都不追究了嗎?」
「沒有的事,追究什麼?」顧老夫人平靜的說道,語氣中是對蘇萌的全面維護,「如果真說要追究,顧家的確該追究,不過對象應該是拍照片的那些人。」
話落,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尹若雪,輕聲而頗有深意的問道:「尹家小姐,你說是不是?」
一旁呆愣著的尹若雪突然聽到顧老夫人在,連忙回過神來,一臉驚慌的看著顧老夫人。
「……」輕喚了一聲。
聽到的稱呼,顧老夫人隨手擺了擺,頗為嚴肅的說道:「你這聲我實在擔當不起。白言香雖然已經故,但是畢竟也算是我們顧家的罪人。而你又不是我的孫媳婦,還是依照著佳玲的稱呼來吧。」
尹若雪頓時臉上掛不住,有點搖搖墜了起來。
顧老夫人這麼說,很明顯是在跟劃清界限。是白言香的侄,自然與白言香是一家人。而如今白言香與顧家了仇人,那麼這個白家親戚,似乎也就這麼順理章的了顧家的仇人。
只是……實在心裡憋的難。這十幾年來日日著背叛白言香的煎熬。顧北誓雖然認可了,可是卻不。好不容易通過救桑辛月為了桑辛月邊最可信任的人。如今,卻又來個說話更有分量的顧老夫人。
眼看著顧老夫人心心念念的就是對蘇萌好,對自己充滿敵意。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挽回顧北誓的心,讓顧老夫人認同呢?
一時間,尹若雪只覺得自己頭大的不行,焦躁卻又只能忍著。
「老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強迫自己說出這句違心的話。
不能頂撞誰,因為在這個家裡面,是外人。而顧老夫人剛剛問這句話,似乎還有懷疑的意味。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顧老夫人撕破臉,將自己趕出顧家。那樣的話,便真的完了,多年來的心也便付諸東流了。
顧老夫人眼眸在上停留了一下,而後轉頭看著眾人說道:「行了,我剛剛到家就看到你們鬧翻了天。這會兒還真是累了,佳玲,扶我上去休息吧。」
佳玲連忙上前扶住,兩個人緩緩往樓梯上面走去。
桑辛月看著顧老夫人上去的背影,想要再次爭辯什麼,卻被尹若雪拉住了手。見尹若雪輕輕搖了搖頭,也只能將心裡的不滿暫時了下來。
顧北誓拉著蘇萌的手,也開口說道:「既然母親沒什麼事,那我先帶蘇萌出去了。經過這件陷害的事,恐怕心不太好。」
顧北誓的話里話外全部都是為了蘇萌著想,桑辛月一時間心口像是被堵上一口大石頭般難。
「陷害?你是說我陷害蘇萌嗎?」桑辛月氣不過質問道,只是聲音卻放低了很多,像是怕被顧老夫人發現一般。
「母親多慮了,我說的陷害是指那些不懷好意拍照的人。這件事又怎麼可能與您有關係呢。」很顯然,顧北誓的語氣很平靜,而後在桑辛月的怒目下,拉著蘇萌往外面走去。
客廳裡面,頓時只剩下怒火衝天的桑辛月以及隨侍一旁的尹若雪。
「小雪,你說他們一個個的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會被蘇萌那個野丫頭牽著鼻子走?蘇萌這個人,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北誓對如此袒護?」桑辛月拉住了尹若雪的手,皺眉心,心痛的說道。
尹若雪心裡擰著一般的疼,「阿姨,如今這況,您還是別和北誓以及老夫人對著幹了。怎麼說,您離開顧家多年,很多事可能還不能完全回復到您離開之前。」
「剛剛老夫人也說了,我姨母白言香是顧家的罪人,就算是我這十幾年來與北誓一條心,為救您不惜背叛姨母,也免不了被劃為外人的行列。只是我與阿姨實在投緣,如今這般況,恐怕以後,小雪怕是不能在您邊盡孝了。」
話說完,便臉上帶著一哀愁,眼眸中似乎泛起一層委屈的水霧來。
桑辛月見這般模樣,又聽到為了救自己如今落得眾叛親離的結果,頓時心到了不行。
拉住了的手指,輕聲說道:「小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邊的。我被困這麼久以來,唯一的一點安便是你從外面傳來北誓平安的消息。出來以後這麼久,也全賴你在我邊。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走的。」
話鋒一轉,桑辛月臉上帶著一抹狠絕來,「這一切的矛盾,都是因為那個蘇萌。最好是識相一點,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否則,就別怪我心狠。」
尹若雪看著桑辛月的表,心裡一陣波瀾,臉上卻沒有任何錶。
轉頭看向了門口,車子啟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刺耳。
顧北誓開著車子,蘇萌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也沒說。兩個人之間沉默著,似乎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車子一路狂飆,出了帝豪苑的範圍后,車速才開始漸漸放緩。
蘇萌看著外面倒退的景,心不在焉的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去醫院。」顧北誓簡單的回答了三個字。
「我沒事!」蘇萌側頭看著他。
他沒有轉頭,眼神沉著繼續開車,語氣不善的開口道:「你臉上的紅印那麼明顯,還說自己沒事。蘇萌,你難道不會躲嗎?我母親坐在椅上,你竟然還能讓自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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