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的明明是你。」白羽墨輕咬著,避開他灼灼視線,直言不諱也不怕把他激怒。
宋權沉著臉,眸底折出好幾道鋒利芒,牙齒也被他磨得咯吱響,「睡覺。」面無表的從裡撇下兩個字,也不再多瞧白羽墨,黑著臉往臥室的大床走去,直接扯過被子,側著背對著躺下。
看著他高冷的背影,白羽墨一臉無辜,癟著,沖著他的後背做了個鬼臉,才軲轆爬上床,用力扯被子,呼呼,憑什麼被子都是他一個人的?
白皙手指抓著被子一角,手腕稍稍加重力道,但宋權明擺著就是要跟作對,說什麼都不肯讓步,用力,宋權也跟著用力。
呼哧呼哧,綢被子扯到快要變形,白羽墨的手掌心也被勒到微微發紅,眼見自己的力氣遠遠比不上「小氣鬼」宋權的,只好放棄搶被子。
「給,給,全都給你,老娘才不稀罕你的臭被子呢!」哼,不就一床被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拱手送他還不?
小臉氣呼呼的繃,也照樣學樣,也側過背對宋權。
要冷戰是吧?那好啊,全他還不麼?
白羽墨惡狠狠的握拳頭,實在是太可恨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宋先生,會是個小氣鬼,簡直是讓大跌眼界。
但賭氣該賭氣,天公不作,白天艷高照,但晚上卻下雨,氣溫也跟著下降不,躺不到五分鐘,白羽墨的手臂就有些涼涼的。
手了鼻子,特意清下嗓子,「誒,睡了沒?」
才不會笨到賭氣而冷著自己。
「說。」原以為他睡著了,但沒想到他突然惻惻的回復,差點沒把白羽墨嚇著。
「冷戰不好玩。」沒骨氣的,再次先投降。
宋權繼續保持高冷范,「是想要被子?」
……
我去,什麼鳥人啊。狗牙吐不出象牙。
白羽墨對他是各種不滿,小拳頭在他的背後,胡揮。
「過來。」他終於轉過,然後大手把撈懷中,不過很快不白羽墨就稍稍挪子,故意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勞累一天的宋錢沒有力跟計較太多,想要保持距離,就任由去,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睡到第二天。
翌日。
從睡夢中醒來,就沒見到宋權的影。
「呼,每次都是趁著我還是睡覺,就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見不得人的婦呢。」撅著,盤著,坐起來。
迷糊的視線瞅著窗檯了幾眼,小臉也微微揚起,角不由勾起淺笑,昨晚睡的不錯。
「太太,您的服已經幫忙放在浴室了。」吳媽按照慣例,九點整,端早餐進來。
今天的早餐跟之前沒有區別,無非就是牛,麵包,或者麥片,麵包。
白羽墨淡淡的「哦」了一聲,才頂著鳥巢髮型,繼續瞇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往浴室走去。推開浴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吳媽疊放整齊的服,白羽墨暗暗在心底點贊,有專人服侍,跟在豪華酒店沒什麼區別啊。
大紅的T恤,外搭鉛筆牛仔,穿上特別顯材。
「他給買的新服?」穿戴整齊,漱口洗臉后,隨意抓起頭髮,用五錢的塑料發圈把頭髮扎了個長馬尾。
「先生親自挑選的,我們已經清洗過,是乾淨的。」沒想到太太穿這服還真好看,清純中又不失穩重,主要是搭配的好,不但襯托,還給人眼前一亮的即視。
「好,你先下去吧。」手拿過麵包,啃一口,今天的味道好似比昨天的香濃許多……
等白羽墨吃完早餐,著滾圓的肚皮下樓,尖銳的眸突然瞥見玄關門口的那輛黑座駕。
咦,好奇怪,他不是早出門了嗎?怎麼座駕還在家裡?難不他喜新厭舊,拋棄JEEP,改換其他了?
臭男人,喜新厭舊。
白羽墨把報刊丟到茶幾上,走出大廳,往宋權的座駕邊走去,趁著周邊沒有其他傭人,直接抬起腳,用力的在胎上踢好幾腳。
「砰砰……」胎髮出悶響,看著胎上多出來的腳印,白羽墨有些得意,「你欺負我,不給你點瞧瞧,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宋權欺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前前後後加起來,恐怕十個手指都數不完。
越想越生氣,白羽墨又抬起腳,又多補幾下。
在學校練過跆拳道的,力氣不算小,座駕經這麼踢,還真微微搖晃幾下。
看著宋權心的座駕「傷」了,白羽墨的心大好,眼底得意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不過很快整個人就定在草坪上,臉上的神態也整個僵住,心臟撲通快速加快!
「踢的開心嗎?」車窗突然下降,出宋權那張千年寒冰的撲克臉。
做賊心虛,一驚一乍,白羽墨的臉唰地發白,張了張,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他是幽靈嗎?為什麼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
要是有心臟病,肯定會被他嚇死,直接掛了。
「上車!」刀子般尖銳的眸嗖嗖刺到白羽墨上,線條朗的下顎微微繃,他生氣了。
白羽墨沒有骨氣的噎著口水,用力出賠笑的笑容,「那個,要是踢哪裡壞了,我賠你。」
上車兇多吉,所以寧願賠錢也不寧願送上門找死。
坊間傳聞宋權殺人不眨眼,加上白羽墨向來都很疼惜自己的生命,所以無論如何,眼下還是保命為主。
於是,趁著宋權坐在車上,閉上眼鼓起天大的勇氣,二話不說,就直接往庭院的另外一邊跑,想要離他越遠越好。
但還沒等跑出幾步,就被歐宸給擋住,還一隻手勾住的服后領子,把拎起來,丟到副駕駛上。
「太太,得罪了!」歐宸啪的把車門關上。
整個車廂就剩下白羽墨跟宋權,車廂的氣氛也陷前所未有的詭譎中。
「歐宸,你混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沉默幾秒鐘漸漸回過神的白羽墨開始用力拍打車窗,裡不停歇的咒罵歐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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