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如今寧莊主的赫赫聲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連朝廷和幾個有先天境高手坐鎮的頂尖門派都得對寧莊主俯首。
藥王谷不過一流勢力, 即使懸壺濟世結下再多的善緣,若是惹上了天下第一高手寧莊主,也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藥王谷谷主神晴不定的看著囂張挑釁的江之平, 拿不準他說的是真是假。
站在江之平旁的寧蓉兒赧的遮住了臉,自覺為與自由跟父親決裂,如今在外面卻打著父親的旗號狐假虎威, 實在恥至極。
但要阻止江之平借父親的名號求醫,也開不了那個口, 因為很清楚江之平有多麼解決掉上的問題, 恢復正常。
藥王谷谷主將目落在寧蓉兒上,問道:“這位……姑娘, 他所言可是真的?”
寧蓉兒蠕幾下, 沒說出話來。
眼看著藥王谷谷主面懷疑之, 江之平催促的道:“蓉兒,都什麼時候了,快回答他啊!”
寧蓉兒捂著臉小聲道:“是,是的, 他說的是真的。”
即使干出與父親斷絕關系和江之平私奔的事來也沒覺得恥,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承認這件事,卻覺得恥極了。
心里竟然生出了對江之平的埋怨。
他就不能在私底下跟藥王谷谷主說嗎?為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簡直就是公開刑。
寧蓉兒的恥悲憤,其他人是沒法同的, 藥王谷谷主見吞吞吐吐的樣子,只當是不擅長說謊, 在給江之平圓謊時出了破綻。
不過藥王谷谷主并不敢賭,哪怕江之平說的話只有一可能是真的,那麼他就絕不敢拿整個藥王谷冒險。
藥王谷谷主一拂袖, 道:“你說的話我難辨真偽,你們先谷住下,我會派人前去寧家莊求見寧莊主,屆時真假一問便知。”
江之平一點也不懼,迫不及待的道:“好,快帶我谷,給我治病!”
反正他說的都是真的,一點也不怕被拆穿。就算可能會引得寧安樺來殺他,他也顧不得了,先治好上這病再考慮逃跑的事。
其他圍觀之人都散去了,藥王谷谷主帶著江之平和寧蓉兒進了藥王谷。
藥王谷是一片深谷,如葫蘆狀,葫蘆頸易守難攻,被布下了很多陷阱。
葫蘆大肚兒的地方是藥王谷的谷,只有藥王谷的自己人才能進,葫蘆小肚兒的地方是外谷,藥王谷的大夫把病人帶谷中醫治,就是帶外谷的。
谷止外人出。
藥王谷是之地,非常適合種植各種藥材,就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是可以藥的藥材。
真正的珍貴藥材在外谷是看不到的,江之平和寧蓉兒跟著藥王谷谷主在羊腸小道上走著,鼻端撲來的是一說不出的奇怪藥味兒,大概是各種藥味混雜在一起才會這麼奇怪。
藥王谷谷主親自領著他們在一僻靜的小木屋里住下,他道:“你們就先住在這里,我會派藥給你們送飯食。待寧家莊那邊有了回信,我便為你醫治。”
江之平皺眉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藥王谷距離寧家莊如此遙遠,信使一來一回得等多久?我拖不起的,你就不能現在立刻為我醫治嗎?”
藥王谷谷主聽著他略帶命令的語氣,微微瞇了瞇眼,意味不明的道:“我先看看你的脈象,手出來。”
江之平趕出手腕,藥王谷谷主為他診脈,又輸了一力探查他的況,他捋著胡須沉不語。
江之平張的問道:“怎麼樣?”
藥王谷谷主道:“沒事兒……”
江之平頓時出一個松了口氣的笑容。
藥王谷谷主接著道:“你這是練功練出來的問題,延遲治療也沒問題,拖得起。”
江之平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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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谷主派人送給安樺的信還在半路上,被快馬加鞭的往寧家莊送。
而另一邊被藥王谷谷主派出去尋找寧弈的人手,已經在找到了他。
藥王谷谷主可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老古板,他想確定寧蓉兒的份真假,不僅僅只有寧莊主這一個選擇,還有距離藥王谷要更近些的寧弈。
寧弈作為寧莊主唯一的嫡傳弟子,從小被收養,還曾與寧蓉兒有過婚約,他肯定是認識寧蓉兒的。請他來確認寧蓉兒的份,也是一個選擇。
寧弈在山西風波過去之后,他就離開山西繼續游歷江湖,然后接著就是他師父威名遠揚,還沒等他在江湖上混出什麼大名頭來,他就沾師父的,走在江湖上報出名號沒人敢惹了。
偶然間遇到曾經他惹不起的頂尖門派親傳弟子,反倒是那些青年俊彥來向他示好,捧著他奉承。
若是寧弈生踏實勤懇,只怕都要被這些人的彩虹屁給吹得飄到天上去了。
在收到藥王谷谷主的邀請時,寧弈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去藥王谷的路上,寧弈問這個來請他的藥王谷弟子:“谷主請我,可是有何要事?”
寧弈實在想不到自己跟藥王谷有什麼牽扯得上的關系,即使藥王谷的醫聞名天下,可他也暫時沒有要求到藥王谷頭上去的地方。
藥王谷弟子答道:“寧公子,前些日子有一個求醫的病人自稱是寧莊主的婿,要挾我們谷主為他醫治。他邊還跟著一位自稱是寧小姐是姑娘,我們谷主不確定他們的份,所以派我來請寧公子前去辨認。谷主也已經送信去寧家莊了,想必沒多久寧莊主也會知曉此事的。”
寧弈微微驚愕:“師妹在藥王谷?”他記得寧蓉兒不是在山西時就被師父帶走了嗎?難道又跑了?
藥王谷弟子道:“我們并不確定此人是否假冒寧小姐份,畢竟眾所周知,寧小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暴斃亡了……”說到這里,他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寧弈。
寧弈沉聲道:“我們加快速度趕過去吧。”
寧蓉兒究竟死沒死,寧弈很清楚,他不敢確定出現在藥王谷的是不是真的寧蓉兒,必須得去看看況。
趕路的同時,寧弈從藥王谷弟子口中打聽到那個不知真假的‘寧蓉兒’并沒有什麼病或者傷勢,求醫的人是跟一起的男子,那男子面若桃花,看起來就跟妙齡貌子一般。
在聽到藥王谷弟子描述的江之平的外貌,寧弈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認在藥王谷的確實是寧蓉兒了,因為那個長得跟人一樣的男人,肯定就是拐寧蓉兒私奔的江之平。
有江之平在的地方,有寧蓉兒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寧弈心里對寧蓉兒充滿了恨鐵不鋼的氣憤,的又一次逃跑,想必肯定會讓師父再傷心一次。為了一個外人屢次傷師父的心,實在是不孝。
快馬加鞭的趕路了近十天,寧弈抵達了藥王谷。
他一到達藥王谷,藥王谷谷主就親自出來迎接他,對他的態度有些恭敬:“寧公子大駕臨,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在江湖上看地位,一看實力,二看背景靠山。
寧弈如今也是一流境界,論實力比不擅長戰斗的藥王谷谷主還略高一籌,論背景更是不必多說,藥王谷谷主在他面前也不敢倚老賣老的拿架子。
寧弈沒有寒暄的心思,直正題,道:“谷主,還請讓我見一見那兩個人。”
藥王谷谷主會意,走在前面帶路。
他把那一天發生的事詳細描述給了寧弈,江之平說的話一字不改的轉述給他,就怕引起什麼誤會。
寧弈來到藥王谷谷主安頓江之平和寧蓉兒的小木屋,藥王谷外谷中的建筑基本都是類似的小木屋,算是病房。
寧弈來的時候,寧蓉兒正蹲在木屋門口捂著耳朵發呆,屋傳出江之平不滿的怒吼聲:“寧蓉兒,你人呢?死哪兒去了?快給我倒水!我要喝水!”
看到這種形,寧弈心里有些慨,師妹從小千萬寵長大的,怎麼得了被一個男人這般使喚?
他認為江之平對寧蓉兒態度這麼差,寧蓉兒應該知道自己遇人不淑,知道自己錯了吧。
于是寧弈喚了一聲:“師妹。”
心煩意的寧蓉兒捂著耳朵沒聽見寧弈的聲音,正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那一小塊地面發呆,忽然間眼前出現一雙黑靴子,順著抬頭去,就看見寧弈那張悉的面孔。
寧蓉兒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攪著手指,輕聲道:“師,師兄,你,你來了?”
屋江之平暴躁的聲音還在繼續,寧蓉兒莫名就是覺特別丟臉,在自己師兄面前丟臉了。
期期艾艾的解釋道:“江大哥他這是因為不舒服,所以才脾氣暴躁的,以前他不這樣的……”也不知道自己跟寧弈解釋個什麼,就是不想讓寧弈認為是為了這樣的江之平私奔的。
寧弈沉默的看著,嘆息道:“值得嗎?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家人……”
寧蓉兒難堪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一旁的藥王谷谷主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很勁的八卦,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聽下去了,小心被滅口,但他的腳就像是生了一樣無法挪,耳朵也忍不住豎了起來。
就在藥王谷谷主豎起耳朵準備聽更勁的八卦時,有一個藥王谷弟子快步前來稟報:“師父,寧莊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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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莊主來了!
藥王谷谷主連忙帶著人出去迎接,寧弈也顧不上寧蓉兒了,跟了上去。
寧蓉兒站在原地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安樺已經在藥王谷弟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藥王谷谷主前來迎接,恭敬的道:“寧莊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恕罪。”
安樺掃了一眼寧弈,淡淡的道:“無妨,本座腳程快了些,才在收到你的信之后提前趕來了。”
剛才還在給安樺帶路的那個弟子了角,只是腳程快了些?
他就是被藥王谷谷主派去送信的信使,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路十幾天,結果回來的時候被安樺拎著領仿佛在移形換位一般,不過兩日功夫就到了藥王谷。
安樺朝前走去,漠然道:“那個冒充本座的人在哪兒?”
還沒見到人,他就直接給寧蓉兒定義為冒充者了。
藥王谷谷主心里一個咯噔,覺到了不妙,但還是識趣的幫忙帶路。
安樺一個閃,出現在了寧蓉兒的面前。
寧蓉兒看見安樺又懼又慌,恨不得把自己一團好安樺看不見,但又不敢躲起來。
小聲的喊道:“爹,爹爹。”
安樺冷漠的看著,說道:“本座早在三年前便暴斃亡了,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冒充本座的兒!”
寧蓉兒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別開臉,賭氣道:“行,你說我是冒充的我就是冒充的,以后我也不姓寧了,我改跟我娘一個姓。”
安樺沒有半點心,漠然道:“本座不管你姓什麼,你只需要記住,本座已經死了,以后若是再出現冒充本座兒的況,休怪本座無!”
他轉頭對藥王谷谷主道:“多謝谷主傳信告知有人冒充本座一事,本座早已逝世,死前尚未出閣,本座除了寧弈這個養子兼徒弟,再無其他子,更無婿!”
藥王谷谷主連忙應道:“是,是,在下知道了。”
安樺看了一眼言又止的寧弈,阻止了他即將說出來的話:“寧弈,你隨為師回莊。”
寧弈為難的看了一眼哭得很狼狽的寧蓉兒,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是師父。”在他心里,寧蓉兒的分量還是比不過師父在他心里的分量。
臨走前,寧弈跟在安樺后,趁著安樺背對著他看不見他時,給藥王谷谷主使了個眼。
藥王谷谷主會意的輕輕點頭。
安樺和寧弈離開了藥王谷。
藥王谷谷主看著捂臉啜泣的寧蓉兒,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寧姑娘,你還是帶著你的朋友盡快離開藥王谷吧,以后對外也莫要宣稱你是寧莊主的兒了。”
寧蓉兒倔脾氣上來了,哽咽道:“憑什麼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藥王谷谷主嘆道:“寧莊主不肯認你,你在外宣揚,若是有愣頭青不明真相,真把你當假冒之人給殺了,那后悔也遲了。”
藥王谷谷主允許江之平和寧蓉兒進藥王谷,無非也是打著如意算盤,若寧蓉兒真是寧家大小姐,他可以趁機向寧莊主示好,若是假冒的,他也可以把人抓起來當做禮送給寧莊主。。
只是沒想到寧蓉兒是真的,也是假的。
因為世人本不在乎寧蓉兒是不是寧莊主的親生兒,在乎的只是在寧莊主心中的地位。如今寧莊主不肯認,便是真的,也是跟假冒的一樣。
就像寧弈,即使與寧莊主沒有一緣關系,就因為寧莊主將他視為缽傳人,外人也拿他當寧家莊的莊主看待。
藥王谷谷主現在看著寧蓉兒,覺得特別棘手。
幸好他還請來了寧弈,知道了寧蓉兒真實份,否則寧莊主一來否認了寧蓉兒的份,他把寧蓉兒真當假冒之人置了,難免不會被突然后悔的寧莊主秋后算賬。
可要他把寧蓉兒當真正的寧家莊大小姐供著,他又怕怒了寧莊主。
萬一寧莊主覺得,我剛說了這人是假冒我的,你還把人供著?這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寧蓉兒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藥王谷谷主本不敢接。
人家父之間鬧矛盾,說是老死不相往來,但外人也不能真以為人家徹底斷絕關系了。畢竟還有句話做,父之間沒有隔夜仇。
藥王谷谷主好聲好氣的勸寧蓉兒帶著江之平離開。
寧蓉兒也不想留在藥王谷給人添麻煩,就去屋子里找江之平商量這件事。
江之平在安樺來的時候安靜如,呼吸都不敢大聲。
現在聽說安樺走了,他就開始耍橫:“我不走!我還要治病,打死我也不走!”
江之平死賴著不肯走,寧蓉兒也走不了。藥王谷谷主也不敢強的把人趕走,只能就當養了兩個閑人,讓他們住在這里,也不給什麼特殊待遇,等他們待得沒指了,自然會離開。
至于給江之平治病?那是不可能的,他沒有出手弄死江之平以此向寧莊主示好,都是看在寧蓉兒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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