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太上皇還在絮絮叨叨的道:“李將軍的嫡長子長得威武高大, 武藝高強,瞧著也是個有出息的, 又對你十分崇敬。還有王尚書的嫡子玉樹臨風,俊秀溫,是個會人的。武平侯的嫡長孫活潑,雖然比你小幾歲,但年齡小也有他的優勢,甜會哄你開心……”
傅凝:“……”心里剛醞釀出來的悲喜加緒一下子就變了哭笑不得的覺。
看著催婚老父親念叨的模樣,傅凝心頭一, 嘆了口氣,道:“既然父親喜歡,那就召宮中瞧瞧吧。”
太上皇歡喜的道:“好好好, 那凝兒你忙, 這事為父保證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只需你見見人就行, 不必你多費心。”
太上皇高高興興的去為兒選皇夫去了。
傅凝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道拔高大的背影約間與前世父親的背影重合了起來,忍不住出一個含淚的笑容, 心中滿是歡喜。
一切都不一樣了……
發自心的激著那位改變了人生的尊上, 激他讓重新回來,重新見到了安康無憂的父親。
失而復得的覺, 讓傅凝對自己父親充滿了耐心與縱容,即使對那什麼李將軍的嫡長子、王尚書的嫡子、武平侯的嫡長孫一點興趣都沒有, 更不想娶什麼皇夫,但父親既然希娶皇夫,那麼自然會如他的愿。
在經歷過洪揚升的欺騙利用與無拋棄之后,傅凝對親沒有任何期待, 對男人更無任何興趣。
太上皇滿懷期待的舉辦了一場宴會,把自己看中的郎君都召宮中參加宴會。
名義上說是太上皇想見識考驗一下年輕俊杰,實際上誰都知道這是太上皇想為帝選皇夫。
有心的人家拼命的把自家兒孫塞進去,畢竟這可是做皇夫啊。
雖然自家兒孫堂堂男子漢不娶妻反倒是嫁出去,顯得有些丟臉,但也不看看要嫁的方是誰。
嫁給帝當皇夫,這能丟臉嗎?這分明宗耀祖。若是自家兒孫能讓帝懷上他們家脈的孩子,哪怕不隨自家姓,也相當于是自家子孫繼承了這大好江山,豈不滋滋?
即使有當事人不樂意嫁給帝,也被家族強著去參加這場相當于選秀的宴會。
選秀宴在舉辦到中途時,傅凝來了,一來,就了所有人的中心,眾星捧月。
太上皇笑的讓這些參加宴會的年輕俊杰一個個表演拿手本事,這個耍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那個琴詩風流倜儻……簡直讓人看花了眼。
即使傅凝在過傷后,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了,也不得不覺得,人。
這麼多好看的小哥哥都用含脈脈的目看著自己,就算不真心,也覺得舒爽無比。
只是想到這些男人背后的家族勢力一個比一個不簡單,被迷的傅凝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跟男人當皇帝不同,是子,孩子都得自己一個人生,子一生能生的孩子數量就那麼幾個,為帝更是不可能頻繁生子。
生孩子對人來說就相當于是走了一趟鬼門關,因此傅凝甚至想過不親自生子的,直接從族里過繼。
于是權衡利弊之后,傅凝本來想按照父親的心意選一個皇夫娶回家的,現在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傅凝沒有在選秀宴上多待,只出席了一會兒,就起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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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見傅凝走了,也沒興趣繼續看這些年輕才俊們展示才藝了,很快就結束了宴會,讓他們各回各家了。
太上皇去書房找傅凝,問道:“你今天可有看中的?”
傅凝剛想說出自己的決定,的腦海中忽然涌出一份訊息,讓神驚愕,心中狂喜。
“凝兒?凝兒?你怎麼不說話?”太上皇連喚幾聲。
傅凝這才回過神來,對太上皇道:“父親,我已經有了孕,不必擔心繼承人的問題,就不娶皇夫了。”
太上皇簡直驚呆了:“什麼?你有孕了?誰的?!”瑪德居然有混蛋趁著勞資不注意搞大了勞資寶貝兒的肚子,勞資要宰了那個混賬!
傅凝抿輕笑道:“是我一個人的兒,沒有父親。您可以當做是我而有孕。”
剛剛腦海中忽然涌現出的那訊息,就是那位幫改變命運的尊上留給的一個驚喜。
尊上讓苦命的兒重新托生于的腹中,將平安順利的生下兒,讓前世盡苦難屈辱而死的兒幸福快樂的長大。
兒是尊上以大神通賜予的,只是屬于一個人的脈至親,跟洪揚升沒有任何緣關系。
這傅凝如何不欣喜若狂?
前世有兩子一,兩個兒子出生不久便夭折,固然悲痛難過,可畢竟與兒子相時間,不如一手養大到十來歲的兒來得深厚。如今兒能重新回到的邊,真的是覺自己簡直太幸福了,別無所求了。
傅凝著自己還很平坦的腹部,臉上流出幸福的笑容,看得心中怒火中燒的太上皇一愣,本要追問孩子父親是誰的話到了邊,也問不出來了。
也罷,管他孩子父親是誰,反正這孩子肯定是他兒生的,是他傅家脈,他的嫡親孫子/孫就行。以他兒的份,也無需在乎孩子父親份,孩子沒有父親,也就沒了外戚之禍的擔憂,這樣更好。
這麼一想,太上皇心里豁然開朗,也出了慈的笑容,目和的看向傅凝的肚子:“你這孩子,有了孕怎麼才告訴為父?快傳喚太醫來為你診脈,一切以你為重,政事你就暫且放手給閣理,為父給你把關。”
傅凝也知道自己父親是為了好,也就順從的答應了下來。
被傳喚來的太醫為傅凝一診脈,人就有些懵了,遲疑了半晌,診了又診,再三確定,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這是喜脈,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
太上皇高興得哈哈大笑:“真是大喜事啊。”
傅凝臉上也盈滿了笑意,一揮手就給了太醫厚的賞賜。
太醫這才松了口氣,笑著向太上皇和皇帝道賀:“恭喜陛下,恭喜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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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孕,這是關系到國本的大喜事。
那些盯著皇夫位置的人家又驚又怒,是哪個心機狗搶先了一步?
在他們以為皇夫的位置要飛了,要被傅凝腹中孩子的父親給占了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太上皇和帝一點都沒有讓帝腹中孩子的父親面的意思,或者說,帝不打算承認腹中孩子的父親?
這對有意于皇夫之位的人家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傅凝這次懷孕,是真神送子,當然不會如普通孕婦那樣辛苦難,除了肚子會慢慢變大之外,一點其他孕婦該有的難覺都沒有。
在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都能力充沛的理政務,讓那些想趁著懷孕期間搞事的野心黨毫無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傅凝生產的時候,某些野心黨和前朝余孽想趁機搞事,畢竟人生產可是走一趟鬼門關,若是趁機讓開國帝難產而亡,這天下到底姓什麼,可還兩說呢。
但這些準備了多日的野心黨和前朝余孽等呀等,終于等到了傅凝生產,結果還沒等他們費盡手段安的人手接近傅凝的產房,傅凝就迅速生下了孩子,就沒用上接生婆,剛覺肚子痛一下,孩子就出生了……
孩子出生以后,傅凝也特別健康,連月子都不需要坐,直接就能抱著孩子下地了。
第二日早朝都沒耽擱,就沒給那些想搞事的人一半點的機會。
但傅凝也沒有放過這些蠢蠢的前朝余孽和野心黨,派出安樺留給的探,順藤瓜,將懷孕生產這段時間有異的人全部一網打盡,徹底清除了的皇朝江山最后的患。
傅凝給自己的兒取名為傅曙。
這個孩子的誕生象征著新生與希的曙。
傅凝對兒傅曙疼骨,卻又不至于太過溺無度,期著兒能幸福快樂的長大,長為一個有能力有責任有擔當的人。
至于繼承的皇位這件事,傅凝心中是不愿勉強兒的,但很清楚權力傾軋的可怕,兒是親生孩子,只有傅曙這一個孩子,若是兒不愿意繼承皇位,那麼就只能選擇過繼。
過繼來的繼承人論名分是不如的兒名正言順的,傅凝不敢保證將來過繼來的繼承人登基之后是否會善待的兒。
所以傅凝選擇從小就全力培養兒為一個合格的皇太。
好在兒即使沒有前世記憶,也依舊那麼的聰明懂事又孝順,是的心小棉襖,引以為傲的孩子。
傅凝與父親還有兒過著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著三代同堂的天倫之樂時,有心腹下屬來向稟報:“陛下,洪揚升死了。”
洪揚升?
傅凝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洪揚升是誰。
隨后才又想起,原來洪揚升之前都沒死,以殘廢癱瘓的狀態被關押著。
與安樺共知,是知道洪揚升怎麼被安樺俘虜,怎麼做一個卑微馬奴,最后怎麼被父親打斷五肢變廢人的……早就在看見洪揚升的下場時已經高興過了。
所以在回到自己里時,一時間都沒想起他來,只想著怎麼孝順陪伴父親,怎麼照顧可的兒,怎麼治理的大好江山。
現在忽然聽到洪揚升的死訊,傅凝心頭一片平靜,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因為這個人早已在心中沒有了任何地位,連恨都沒資格讓恨了。
與他,如云泥之別。
傅凝只是淡淡的一句:“既然父皇曾下令置他,那就按照父皇以前的意思置吧。讓他茍活了這麼多年,也算便宜他了。”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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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揚升臨死前,都還在艱難的息著,只是他的已經太虛弱了,虛弱到他連普通人最基本的呼吸功能都很難維持了。
他再怎麼努力,也好像呼吸不到一口空氣讓他維系生命,只能不甘的著生命的流逝。
似乎人臨死前總會回想起自己記憶里最深刻難忘的事。
洪揚升回想起他多年前做的那個夢。
自從他變廢人之后,他就抗拒回想那個夢境了。
因為夢境中的他是開國皇帝,是九五至尊,現實中他卻是一個殘廢癱瘓的階下囚。落差太大,讓他發自心的抗拒著回想那個夢境。
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困在這個小屋里的破爛稻草床上,但他約能聽見看守他的人聊一些外面發生的大事。
比如說傅安樺登基為帝,昌寧侯為太上皇。
傅安樺竟然是昌寧侯之傅凝,一直以來都是扮男裝,以子之打下江山,登基為帝,號神武。
在得知傅安樺就是傅凝時,洪揚升整個人都激得差點腦溢。
他的那個夢是真實的,是真實的!他本該為皇帝的!
如果不是傅凝不好好的當的侯府小姐,為他的踏腳石,而是跑去扮男裝化名傅安樺攪天下局勢,他堂堂未來開國皇帝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些年來,洪揚升就仿佛自一般回想著夢境中的容,他幻想著若是傅凝沒有化名為傅安樺,而是乖乖的嫁給他為妻,那麼如今坐天下的人就是他了。
但幻想終究只是幻想,他還得面對事實,幾乎每一時每一刻,他的心都在煎熬中度過,痛苦,心也痛苦,心煎熬難言。
熬了這麼些年,終于熬到他熬不下去了。
但他還那麼留人世間,聽說傅凝生了個兒,這個野種是傅凝跟誰生的?傅凝居然敢對不起他?!
洪揚升漸漸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他有時候會以為,傅凝嫁給他為妻了,然后傅凝踹了他帶著兒離開,搖一變了帝,搶了他的江山。
這樣的噩夢一直糾纏著他,至死不休。
洪揚升死后似乎覺到自己的靈魂與還有最后一聯系。
然后他覺自己輕飄飄的飄了起來,飄在自己狼狽丑陋的尸上方。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尸被扔去了荒郊野外,一群群狼圍著撕咬他的尸。
劇痛從尸傳遞到他還沒有與尸斷開聯系的靈魂上,他無聲的慘嚎著,卻無一人能聽見他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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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重回自己本的樹心空間里,他站在那一面能夠直播小世界景象的水鏡鏡面,看著鏡面中傅凝度過的幸福余生。
壽元已盡,早已傳位給兒傅曙的傅凝安然閉眼,消去了所有怨氣的靈魂著瑩瑩的芒,投了回之中。
安樺微微一笑,然后開始了拯救下一個被怨氣侵蝕的小世界。
“為什麼?我對他那麼好,把他當親兒子養了二十多年,他居然害死我全家!那個畜生!我要他生不如死!!!”
安樺看著面前這個歇斯底里怨氣沖天的厲鬼,微微嘆氣。
這個厲鬼也是慘得一批。
安樺稍微有點心虛,因為他這麼倒霉,還跟小世界的天道有點關系。
而小世界的天道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安樺孕育出來的孩子,間接的也算是安樺的責任。
安樺安了一下這只厲鬼,就穿越進新的小世界中去了。
他一睜眼,就看見面前的手室閉著的門。
耳邊還有一個貴婦在勸他:“你也別著急,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彤文肯定沒事的。”
勸他的貴婦是原主的母親,手室里正在搶救的是原主的妻子趙彤文。
趙彤文在出門赴約的時候,意外摔倒,早產了,被路過的好心人就近送到附近的一家公立醫院里搶救。
孩子平安生了下來,趙彤文卻大出進了急救室。
原主與妻子趙彤文是商業聯姻,但兩人卻不錯,結婚多年才有了一個孩子。
趙彤文因為生產時大出,傷了子不能再生育,夫妻倆就把獨子當心尖尖捧在手心里。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的兒子當年在醫院里抱錯了。
本來像原主這樣的豪門,生孩子都是在有專門的醫護團隊看著,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單獨有人盯著,不可能出現抱錯的況。但因為當年的意外事故,讓原主為妻子趙彤文生產做的那些準備工作都沒用上,趙彤文是在其他醫院生的孩子,生下來的孩子也跟其他嬰兒放在一起,然后因為意外失誤導致孩子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