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樺選擇的穿越時間點比較靠后, 原主已經跟林鳶結婚了,喜當爹了七八年, 林鳶剛跟原主離婚了。
他會選擇這個時間點,也是因為對之前的時間線比較膈應,他并不想代替原主去做林鳶的狗,所以干脆選在原主和林鳶離婚的時間點。
還有原主想查出害死他的真兇,那麼他穿越的時間點就不能太早。
說實話以他的神力,可以輕易查看到殺害原主的真兇是誰,但安樺發現原主可能腦回路有些異于常人, 原主更看重‘查真相’的過程,而非結果。
所以安樺就選擇了這個時間點。
安樺穿越過來的時候,林鳶剛剛拿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原主租的三室一廳大房子。
安樺打量了一下這套房子里無不在的屬于林鳶留下的痕跡, 微微皺眉, 然后起往附近的銀行走去。
林鳶走的時候把原主的最后一點存款都拿走了, 還拿走了原主的信用卡, 再耽擱下去,存款和信用卡額度肯定會被林鳶給刷的。
安樺提前一步趕去銀行辦理了掛失補辦。
等他從銀行里忙完之后,順便去飯店吃了個午飯。
吃完午飯回來之后, 發現本來空無一人的房子里多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男孩躺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 薯片碎屑四飛濺,可樂撒在淺的沙發套上, 看得安樺下意識的皺起眉來。
這個男孩就是林鳶送給原主的便宜兒子黎子明,林鳶選擇離婚, 要到了黎子明的養權,卻沒把黎子明帶走。
也就是說,黎子明的戶口其實是跟林鳶在一個戶口本上的,跟原主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黎子明應該跟林鳶的。
但林鳶卻把黎子明留給原主養。
明擺著是早就打算等以后時機到了就悄悄瞞著原主帶走黎子明。
這麼明顯的舉,也就是原主這個腦殘狗才看不出來林鳶打的是什麼主意,平白幫人養兒子。
這也是十多年后黎子明大學畢業都跟親生父母走了,原主一點也沒有察覺的原因。因為黎子明的戶口本不在原主這里,一直是跟著林鳶走的。
安樺進門的靜引起了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的黎子明的注意,這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不耐煩的看過來:“喂!什麼時候吃飯啊?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死?信不信我告訴我媽去!”
原主在這個家里對林鳶極度護尊重,林鳶對原主頤指氣使,各種使喚,從小看著自己媽媽拿原主當傭人使喚,有樣學樣之下,又怎麼可能對原主尊重得起來。
哪怕現在黎子明還不知道原主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也對原主沒有半點尊重之意。
安樺可不會像原主那樣慣著黎子明這個熊孩子,他冷漠的道:“你媽已經跟我離婚了,已經走了,你的養權屬于你媽。”
黎子明從沙發上坐起來,瞪著眼看了安樺一會兒,忽然把手中的可樂和薯片都摔在地上,鞋子踩在沙發上又跳又尖:“我要我媽!我要我媽!我要媽媽!你快點去把我媽找回來!我不管,我就是要我媽!”
安樺腦門突突的青筋直跳,這種熊孩子,原主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他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黎子明從小就是個又皮又鬧的孩子,原主倒是想管教一下,結果每次原主一管教,林鳶就給他拆臺,不問青紅皂白的訓斥原主,給黎子明撐腰。
于是黎子明意識到這個家里食鏈頂端的人是他媽,只要他媽給他撐腰,原主本奈何不了他。
黎子明從那以后就仗著有林鳶撐腰,對原主毫無尊重,跟原主作對,輒說謊告狀,肆無忌憚的踐踏著原主的真心,跟他媽學得一模一樣。
安樺冷下臉,寒聲道:“閉!”
黎子明頓時嚇得噤聲了,他呆呆的看著安樺冷漠的臉,乖乖的閉上,即使臉上還有氣憤之,卻也不敢再跟安樺鬧了。
熊孩子就是欺怕的,尤其是當他的靠山不在的時候,告狀大.法這一招不好使的時候,他還是懂得學乖的。
安樺冷冷的道:“你自己打電話你媽來接走你吧,不然的話,我就送你去福利院。”
黎子明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樺:“爸,你不要我了?”
安樺諷刺一笑:“現在不‘喂’了?”
說來可笑,原主在黎子明這個便宜兒子心中真是半點尊嚴都沒有了,黎子明還以為原主是他親生父親的時候,就一直喊原主‘喂’,極喊‘爸’。在知道自己親生父親另有其人后,黎子明更是從來不喊‘爸’了。
也就原主這個狗老實人,還會真心把黎子明當做親生兒子疼了。
安樺漠然的看著他,眼中沒有半點原主對他的疼之,“我說到做到,如果你媽不要你,你要麼去福利院,要麼選擇告你媽棄養你。我是不會要你的。”
黎子明不愿接自己被看不起的爸爸拋棄的事實,恨聲道:“你不要我,我還不要你呢!我要告訴我媽去,我要跟我媽走!”
安樺懶得理他,轉頭進了房間睡午覺。
原主這此時疲憊極了,因為要跟林鳶離婚這件事,原主幾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覺,熬得眼睛全是紅,他再不補覺,原主撐不住。
黎子明翻出以前自己鬧著要買的手機,給林鳶打電話。
此時林鳶正因為發現自己拿走的銀行.卡和信用卡無法使用到煩心不已,只是林鳶已經打定主意回到自己以前傍的富豪邊,要斷絕和黎安樺的全部聯系,怕黎安樺再纏上自己,也不敢打電話回去質問,只能自己生悶氣。
林鳶收到黎子明的來電,看了一眼就掛斷了。
認為這電話肯定是黎安樺打來的,因為已經把黎安樺的手機號拉黑了,黎安樺自己手機打不通的手機,用兒子的手機打電話很正常。
所以林鳶不可能接電話。
至于黎子明,林鳶在原主面前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黎子明,其實只是單純的認為原主沒資格教訓兒子,兒子又不是他親生的,他憑什麼拿父親的架子去教訓和富豪的兒子?
真論對黎子明的疼,林鳶遠不如原主疼黎子明。黎子明出生后喂換尿不等等,全都是原主一手照顧的,林鳶就是個甩手掌柜,一心只關注自己的材恢復進度,不管兒子。
可以說,如果沒有原主照顧剛出生的黎子明,林鳶能干出做瑜伽神把兒子徹底忘了,死兒子的事來。
黎子明長大后越來越調皮搗蛋,孩子本來就是乖巧時如天使,調皮時如惡魔。林鳶也就是在黎子明乖巧時跟逗寵般逗兩下,真正費心費力照顧孩子長大的還是原主。
在黎子明心里,什麼都順著他,依著他,不拘束他管教他的媽媽才是最他的,對他最好的人。喜歡管教他,多他說教的原主,就是壞人。
林鳶對黎子明可沒多母,對黎子明這個兒子更多的是利用,只想靠兒子嫁進豪門當富太太。
養兒子是件困難的事,林鳶就理所應當的把兒子甩給原主這個老實人狗備胎。等原主把兒子養大了,就直接來摘取果實。
黎子明也是個跟他媽如出一轍的白眼狼,對真心疼他的原主嫌棄不已,一聽說自己親生父親是富豪,立馬屁顛屁顛的湊上去討好,哪怕只是做一個見不得的私生子。
就連最后選擇離開原主時,也不忘跟他媽當初離婚時一樣,騙走原主的全部積蓄再走。
現在黎子明還是個礙事的拖油瓶,林鳶回到傍的富豪邊還只是當一個見不得的小三,怎麼可能愿意把黎子明帶走養?
林鳶傍上的富豪名為陳莫,陳莫老婆的娘家比他更厲害,他有求于岳家,自然不敢惹他老婆不高興。
他的原配老婆也給他生了兒子,所以他不怎麼稀罕私生子。
陳莫直接對林鳶說了,如果要帶著孩子就得藏起來,不能留在他邊,免得被他老婆發現了他有私生子。
林鳶怎麼會愿意帶上黎子明這個拖油瓶,耽誤趁著青春貌的時候在陳莫邊刷好呢。
林鳶沒有接電話,黎子明心中著急的不停的打過去,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然后就被林鳶給拉黑了。
黎子明怎麼也打不通自己媽媽的電話,心里生出了幾分惶恐不安。
難道他真的要被送去福利院嗎?
黎子明想到自己曾經在學校里欺負過的來自福利院的孤兒同學,說什麼也不愿意落到那個地步,心里又慌又怕,可要他去求安樺,他又覺得委屈。
他心深何嘗沒有意識到原主是真正疼他的呢?不然他也不敢這麼囂張這麼作,因為他知道自己怎麼鬧騰,原主都是疼他的,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
說白了就是恃行兇,被騙的永遠都是有恃無恐。
黎子明沒有去求安樺,他心里賭氣的想道:爸爸難道還真會把我趕走不?他就是說的氣話,晾他也不敢那麼做,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黎子明賭氣的連午飯都沒吃,就摔門去學校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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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在睡個午覺之后,醒來后就已經下午三四點了。
他看了一下床頭柜上的鬧鐘,起去洗把臉,清醒了不。
原主在公司里大小是個中層領導了,因為林鳶鬧離婚這事,他請了半個月的年假。
現在安樺穿越過來了,他想了想還是選擇繼續在原主的公司干下去。
原主的事業在普通人看來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林鳶一直看不上原主,就是因為原主再怎麼斗,也頂多混高級管理層,跟林鳶傍上的富豪陳莫本沒法比。
除非原主能把工作所在的公司變屬于他自己的,才能跟陳莫這樣的富二代有比一比的可能。
林鳶不是看不起原主的工作嗎?安樺偏要繼續干著這份在林鳶看來沒多前途的工作。
原主請的假還有幾天,安樺也不急著去上班,而是在家里開始調養原主的。
原主跟林鳶結婚這幾年,為了滿足林鳶的奢侈,每天拼命加班賺錢,健康不行了,他要是不好好調養,現在吃苦罪的人可是他。
安樺在家里調養,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
他忽然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
從那敲門聲的急促來看,就知道門外敲門人多麼沒耐心。
安樺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他知道門外拍門的是黎子明,黎子明本該是下午四五點就放學的,結果拖到現在才回來。
安樺走過去開了條門,看著門口背著書包一臉怨氣的黎子明,問道:“你回來干嘛?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去找你媽,或者去福利院,我是不會養你的。”
本來想在外面多玩會兒,讓安樺好好著急著急,主來找他的黎子明,在外面晃到天都黑了也不見安樺來找他,心中積滿了怨氣的主回來敲門。
沒想到安樺一開門居然是問他回來干嘛。
黎子明臉上的怨憤之漸漸變了慌:“爸,你不會真的不要我了吧?你是我爸,你必須要養我,你不能不要我!”
安樺淡淡的道:“可我不是你爸,建議你去找你的親爸媽去,我沒義務養你。”
——你可不是我爸,我認我親爸媽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又沒讓你養我!
這就是原主發現真相后不敢置信心中難過的去找黎子明要個說法,黎子明給出的回答。
安樺直接把門給關上了,任憑黎子明在門外怎麼哭鬧怎麼拍門也不開。
他可不會認為自己這麼對待一個小孩子冷酷無,因為他再冷酷無,對生靈也有幾分憐憫之心。
這些白眼狼才是的自私冷酷無,連靈魂都是黑的,從子上就壞了,教育不過來的。
而且黎子明邊應該是有他親生父親陳莫安排的人跟著,本不會有事。
安樺也想看看,黎子明的親生父親陳莫,在沒有原主這個冤大頭幫忙養兒子后,會不會把黎子明帶走安頓好。
黎子明的哭鬧聲驚了鄰居,然后安樺沒多久就聽到了社區工作人員的門聲。
安樺再次打開門,看著門外一臉氣憤的社區工作人員,問道:“有事嗎?”他從頭到尾都沒看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黎子明。
社區工作人員生氣的道:“你是怎麼當爸的?這大晚上的你怎麼能把孩子關在門外呢?”
安樺問道:“這孩子跟我沒關系,我是不會管的,建議你把他送去福利院,或者去找他親生父母。”
社區工作人員臉頓時尷尬不已。
是提前從鄰居那里打聽到了,這個黎子明的小孩是這家租戶的兒子,好像是父子鬧什麼矛盾,當爸爸的把兒子關在門外不讓進了。
所以才在安樺開門時生氣的指責,結果安樺說孩子不是他的……
工作人員尷尬的問道:“那個,這孩子不是你兒子嗎?”
安樺面無表的道:“我前妻讓我喜當爹了,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工作人員已經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要說“恭喜恭喜當爹了”或者同的說“你可真可憐”?怎麼說都是給人家傷口上倒鹽水啊。
安樺瞥了一眼正在噎的黎子明,淡淡的道:“這孩子的養權在他媽那里,建議你直接聯系他媽。不過以我對我前妻的了解,大概率是不愿意要這麼一個拖油瓶的,所以直接送福利院吧,或者上法院告棄養孩子。不管怎麼樣,都跟我沒關系,我和這孩子不是親父子,我沒有義務養他。如果不信,我隨時可以配合去做親子鑒定。”
說完,安樺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他一點也不介意說出原主‘喜當爹’的真相,反正干出丑事的人是林鳶,真正當接盤俠的人是原主,跟他有什麼關系?
安樺坦然得很,說出真相就關門去睡覺了。
倒是站在他家門口的社區工作人員,以及看熱鬧的鄰居們替人尷尬的病犯了。
人們打量著父不明的黎子明,眼神有些異樣。
黎子明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心中慌極了,雖然安樺的話他只聽懂了一部分,但他也知道,很有可能安樺說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是真的。
媽媽不見了,不要他了,連他電話都不接,爸爸又不是他的真爸爸,現在也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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