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以前林鳶還沒離婚, 陳子明還是黎子明時,他可以明正大的爸爸, 他不樂意,不就喊“喂”,一點尊敬都沒有。
現在陳子明到時候喊爸爸喊得輕易,一點也不害臊。
林鳶被陳子明這麼一提醒,就想到了安樺之前從這里坑走了兩千萬。
陳莫破產失蹤了,的金主沒了,那麼抓住安樺這個千萬富翁也不錯, 起碼可以先當個過渡嘛,騎驢找馬。
林鳶看了一眼陳子明,松開揪著他耳朵的手, 說道:“你現在還有你爸的聯系方式嗎?給他打個電話。”
陳子明聽明白了林鳶口中說的‘你爸’指的是哪個爸爸, 他點了點頭, 去拿出自己的手機, 翻找出安樺的手機號碼,撥通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安樺早就換了手機號, 林鳶和陳子明都聯系不上他。
林鳶見狀, 微微皺眉,然后給自己以前還沒離婚時認識的人打電話, 打聽安樺的住,擔心安樺搬走了, 畢竟租的房子想搬走就能搬走。
林鳶以前自視甚高,還沒上位陳太太,就拿出了陳太太的架子,對邊的普通人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要不是看在那個脾氣溫和熱心腸的丈夫面子上,誰也不樂意搭理。
所以林鳶打通了這個人電話說出了自己的份之后,對方道:“你還有臉打過來?真是臭不要臉的,你最好不要再來禍害黎先生這麼好的男人了!”
這人沒有罵,但說出來的話,也跟指著的鼻子罵沒區別了。
林鳶生氣的想罵回去,結果還沒開口,對方就啪的掛斷了電話,讓憋得臉發黑。
雖然挨了頓罵,但林鳶還是從這人話里聽出了黎安樺應該還沒有搬走,決定帶著陳子明去找他。
林鳶早就被原先的狗前夫給慣壞了,即使安樺跟撕破臉的索要賠償了,也迷之自信的覺得只要肯回頭復婚,安樺必然會跟以前一樣跪。
就像當初跟原主分手,后來被陳莫打發走了,懷著孩子找原主復合當接盤俠,原主不照樣屁顛屁顛的高興跟結婚嗎?甚至在分手之后他還一直守如玉的等回來。
他這麼,怎麼可能不會答應復婚?
之前安樺索要賠償,也必定是想用這種方法回到他的邊。
現在讓他如愿了,他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呢?
林鳶懷揣著這份自信滿滿的回去找安樺了。
安樺依舊還租住在那套房子里,還在原主的公司上班,過著普通又平淡的生活。
他可從來沒想過為了躲避林鳶和陳子明母子倆就搬家,遠走他鄉。真搬走了,后續還怎麼白眼狼,怎麼查明原主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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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八點,安樺吃完早餐,就從容的準備出門去上班了。
他的上班時間是九點,門口就有地鐵站,可以乘坐地鐵直達公司,他出門倒是不著急忙慌的。
他剛出門不久,林鳶就正好帶著陳子明坐車趕到了他的家門口。
林鳶按響了門鈴,沒有人開門,又手用力拍門。
聲音有些吵鬧,驚了對門的鄰居,鄰居打開門對道:“人家上班去了,別拍了。”
林鳶轉過頭來,鄰居認出了,頓時臉一變,‘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如避瘟疫。
林鳶臉一黑,生氣道:“什麼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本來還想問問安樺近況的。
陳子明看了一眼悉的大門,眼中流出深深的,他想回家。
他知道只有自己回家了,有黎爸爸在,他才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以前陳子明討厭學習,恨不得天天都是放假,學習績不好被黎爸爸說教了,他還覺得不耐煩。
后來黎爸爸不要他了,他被林鳶帶走,林鳶本不會為著想,也沒有為他重新在當地辦理學,這大半年時間里,陳子明就于失學狀態。
看著以前的同學們一個個在社件群聊里熱火朝天的聊著學校里的各種趣事,約好了一起出去玩,他作為一個失學兒,本參與不進去,他一在群里冒泡別人就問他爸爸媽媽的事,問他什麼時候繼續上學,他本回答不了。
陳子明小小的心靈里第一次對自己無法像其他正常孩子那樣上學產生了自卑,他也第一次對學習產生了興趣。
人總是這樣的劣,擁有時不在乎,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陳子明以前擁有著黎爸爸的疼和可以上學的權利時,他覺得好煩好討厭,恨不得讓總是對他說教的黎爸爸消失,他再也不用去上學了。
現在真的失去了黎爸爸和上學的權利,陳子明又格外想念與。
陳子明見林鳶生氣的準備先離開時,主說道:“媽媽,我們就在這里等爸爸下班吧。”
他知道以前黎爸爸會在中午午休時間趕回家來幫媽媽和他做飯,所以他想在家門口等黎爸爸回來,不然錯過了,黎爸爸下午又要去上班了。
林鳶看了一眼閉著的大門,不耐煩的道:“要等你就一個人在這里等吧,反正我不想在這里等。”
蹲在門口等安樺回來,多丟臉啊,出去找間咖啡廳一邊喝咖啡一邊坐著等不好嗎?
林鳶還沒等陳子明回答,就把他丟下,自己一個人踩著高跟鞋朝電梯走去。
陳子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蹲在了家門口,沒有選擇跟上林鳶。
他這一次在親生媽媽和非親生的爸爸之間,選擇了不是親生爸爸的黎爸爸。
只是陳子明卻不知道,原主在上午下班后會趕回家,是為了給他和林鳶做午飯,不然原主直接在公司食堂吃飯難道不香嗎?
公司有食補,吃飯基本不要錢,公司也不小氣,飯菜味道也都不錯。安樺中午基本是在公司食堂吃飯的,中午不回去。
陳子明蹲在門口這麼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早上只吃了幾個包子的陳子明肚子有些了,可他站起來,了酸麻的雙,也不敢離開。
林鳶已經走了,他自己出去找也找不到人,要是他現在離開,剛好錯過了黎爸爸回家時間就太可惜了。
鄰居家的大門忽然打開了,鄰居準備出門,看見陳子明還等在安樺家門口,頓時微微一怔,問道:“你媽呢?你怎麼不跟你媽一起走?就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陳子明看著鄰居叔叔,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以前他可沒對著鄰居叔叔犯熊搗,都是黎爸爸替他賠禮道歉的。
以前鄰居叔叔就不慣著他,現在他的份不一樣了,更加不可能看在黎爸爸的面子上慣著他了。
陳子明小聲的道:“媽媽我自己在這里等爸爸。”
鄰居叔叔冷笑道:“這聲爸爸可得真順口,你們娘倆倒也不虧心?但凡有點……”他還嘲諷更多,但目看著比自己兒子還小一些的陳子明,后半截話到底是說不出口了。
鄰居叔叔也不想對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出言諷刺,而且他看著現在低著頭,整個人顯得有點怯弱的陳子明,就知道這大半年來陳子明日子肯定不好過。
否則當初那個無法無天的熊孩子,怎麼會變這副小可憐的模樣?
孩子會熊會任,無非是有人寵有人慣,以前陳子明會是個熊孩子,是因為有黎安樺疼,有林鳶不分青紅皂白的慣著。
現在陳子明跟著林鳶還不到一年,就變了這樣,可見林鳶那個人對親兒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鄰居叔叔越想越為黎安樺鳴不平,對林鳶也更加厭惡。
連帶著還遷怒到林鳶的兒子陳子明上,他做不出對孩子惡言相向的事,干脆也不管了,轉就關了門離開這里。
鄰居叔叔坐在電梯里,先給自己妻子打個電話:“你空注意一下對門的那個孩子。對,就是林鳶的那個兒子,誰知道哪兒來那麼大臉又帶著孩子回來找黎安樺的!雖然這事兒糟心,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獨自一人待在那里,我們還是注意點兒,別鬧出事兒來了。嗯,嗯,好的,我會給黎安樺說一下這件事的。”
掛斷跟妻子的通話后,鄰居又給安樺打了電話,把林鳶和陳子明來找他的事告訴了他:“林鳶那個兒子現在還等在你家門外呢,對,就他一個人,我讓我媳婦幫忙空盯著了。”
安樺聽完后,微微皺眉,對著電話說道:“謝謝,麻煩你費心了,多謝你通知我,改天請你吃飯。”
安樺對林鳶走投無路又重新回來找他這件事并不意外,畢竟林鳶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大學畢業之后就沒見正經上班工作過,不是靠原主養著就是靠陳莫養,只知道仗著自己的貌想要找個長期飯票,供自己奢侈生活。
陳莫破產出國了,林鳶失去了依靠,如果沒法立馬找到下一個金主,那麼回頭來糾纏他這個剛從手里弄來兩千萬的前夫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只是安樺沒想到林鳶居然會把陳子明一個人丟在他家門口,這是先讓小孩子打頭陣?
對陳子明這個小白眼狼,安樺也沒有半點同容忍之心。
只是這個現代社會對未年人的容忍度很高,陳子明這個年齡就連殺人都不用負刑事責任。
安樺暫時也不能對陳子明怎麼樣。
其實只要安樺不像原主那樣無條件的疼陳子明,然后林鳶又倒霉了,陳子明自然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就像這大半年來,跟著林鳶的陳子明日子過得可不怎麼好,林鳶就是個自私自利拿著孩子當利益籌碼的人,怎麼可能像原主那樣心費力的教養陳子明呢?
林鳶連陳子明需要上學都想不起來,或者說想起來了,只是懶得去做這件事。異地給孩子辦理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樺用電腦侵了他所居住的小區監控,正好在他家所在樓層的監控可以看見蹲守在他家門口的陳子明。
安樺拿出手機打了個報警電話,告訴警察,鄰居說他家門口有個孤一人的小孩,父母都不在邊,他因為在上班無法送小孩去警察局,只能報警求助。
警察接到報警電話,立馬就出警了。
兩個年輕警察按照安樺給的地址找過來了,看見陳子明一個蹲守在安樺家門口,連忙走上前去詢問他父母在哪兒。
陳子明面對警察叔叔有些張,有問必答:“媽媽讓我在這里等黎爸爸回來,我不知道去哪兒了。”
警察有些不明白,爸爸就是爸爸,怎麼還有黎爸爸的?
時不時通過貓眼往外看一眼陳子明況的鄰居妻子,看見警察來了,連忙打開門,對警察們說道:“這孩子是對門男人前妻的兒子,大半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林鳶事件你們知道吧?這個孩子就是林鳶跟..夫.生的私生子,現在林鳶大概是帶著孩子回頭來找前夫繼續做冤大頭呢。”
警察們也知道大半年前鬧得很大的林鳶事件,尤其是這件事還是本地事件,他們更是刻意關注過。
只是時隔近大半年,他們也不是經手此事的人,當然不知道安樺的住址,也沒見過陳子明。
這件事當中真正出名的還是林鳶這個人。
他們被鄰居妻子一提醒,頓時回憶起來了。
他們看著陳子明就覺很無語了,對林鳶的無語。
陳子明覺到這幾人看向自己的微妙眼神,臉漲得通紅,深深的低下頭,無比的恥。
“這個孩子是林鳶跟..夫.生的私生子……”
私生子……
陳子明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蓋章讓人不齒的私生子。
他以前上的學校是學費比較貴的好學校,邊同學有不非富即貴的,他也聽說過很多八卦,比如誰家爸爸出軌找小三還給他生私生子弟弟……他記得同學們群激的鄙視小三和私生子。
而現在他就是同學們所不齒的小三生的私生子。
陳子明怎能不到恥萬分?
他心中無比的痛恨林鳶,如果他是黎爸爸的親生兒子該多好呀。或者林鳶有本事一點,跟他親生爸爸結婚,讓他不做私生子也好啊。
現實是殘酷的,他現在依舊只能頂著私生子的份,忍他人異樣的目。
雖然國家法律規定私生子與婚生子有同等權力,他人不得歧視。
但私生子的出到底是不彩的,讓人鄙夷不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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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就在安樺家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休息喝咖啡,等著安樺回來。
通過咖啡館的落地窗,可以看得見進小區的那條道路,林鳶目盯著這條路,就等著看安樺什麼時候回來。
至于陳子明,暫時就忘到了腦后。
直到警察用陳子明的手機打通了的電話,才想起還有個兒子留在小區里了。
警察對著電話詢問道:“林鳶士,請問您現在在哪里?”
林鳶自從經歷了被告棄養陳子明一事后,就對記者警察法有著本能的防備與敬畏,連忙道:“我現在正在外面買東西,馬上就回去,謝謝您關心我跟我兒子的事,我只是出來買東西,讓我兒子在家門口等一等我,絕對沒有棄養兒子的意思。”
警察:“……那麼還請林鳶士盡快趕回來。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原地是非常危險的事,即使是在小區里面,也難保不會出事。而且你把孩子丟到別人家門口,也給別人帶來了麻煩……”
林鳶被警察教育了一通,連忙去買了一些水果禮品之類的東西,踩著高跟鞋飛快的朝小區里面走去。
氣吁吁的到安樺家門口,見到了警察和陳子明之后,才努力出一個客氣的笑容,對警察們說道:“麻煩你們了,真是麻煩了,我就是為了買東西才耽擱了一會兒,沒想那麼多。”
鄰居妻子瞥了一眼林鳶手上的那些東西,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禮品都是在小區門口的超市里買的,點破道:“你這些禮品是在小區門口買的吧?就這麼點兒距離,你能花幾個小時去買?現在都下午三點多了,這孩子從早上十點開始等起,都等五個小時了,我可沒看見你這個當媽的中途出現過一次。”
林鳶臉有些難看,冷冷的看著鄰居妻子,心中暗罵多管閑事。
林鳶還以為是鄰居妻子打的報警電話,心里把罵了個狗淋頭,表面上卻依舊要擺出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