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葦在第二天見到了路,并得到了將要獲得一個隨老師的“好消息”。
柳葦:“老師?我聽說你出門了,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兩天坐了兩趟飛機,相隔千里,路時常在國都產生了時差,有時下飛機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路:“嗯,我昨天回來的。陸哥說要給你找個老師重新教一下。”他轉頭示意唐希他們先出去,在門關上后,他才對柳葦說:“思思,劇本改了。”
他把劇本遞給柳葦讓看。
這個劇本是剛打印出來的,字跡清晰,紙張自帶吸力一樣整齊的合在一起。
翻開默默的讀起來,讀第一幕,沒有,讀第二幕,沒有,第三幕,還是沒有。
的心漸漸提了起來。
一直讀到結尾,都沒有找到的名字。
柳葦的心里已經刮起狂風暴雨,臉上還是努力平靜。
路卻能看出來的臉已經變白了,憤怒與不解凝結著。
柳葦整理了一下語言,問他:“是不需要主角了嗎?”
路沒有瞞,點點頭:“嗯。新劇本里把主角給刪了。”
剛才看劇本時,就已經有準備了,現在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柳葦盡量表現的更好一點。
一張口,才發現嚨有點干,問:“那……我,我去學習是因為暫時用不到我了嗎?”
路起給拿了一瓶礦泉水,讓先冷靜一下。
擰開水瓶一口氣喝了半瓶,冰冷的水進胃里,確實讓冷靜了點,才覺到自己的兩頰火熱,背上也像燒起來一樣。
用手背靠了一下臉,拿不準自己現在的表是不是很難看。
站起來說:“我去洗個臉。”
路:“嗯。”然后目送走進浴室。
他沒有先告訴事已經有了轉機,他已經幫爭取到了加戲,角不會丟。因為走進這一行之后,需要先扔下的就是無謂的期。不管私人關系如何,工作就是工作。哪怕梁平和陸北旌對一直都很好,他們也是基于工作關系才對友善的,同樣的,他們也會因為工作的轉變而放棄,這不是因為自己有問題,僅僅只是工作而已。
他知道是一個很年輕的孩子,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而且別人對好的話,就會自然而然的相信對方了。但并不是什麼老好人,的心里是憎分明的,嘉世的人對不好,就半點也不留的離開。
從這方面,路認為還是一個“小孩子”,還不夠。
的心太過黑白分明,行事做風也帶上了這種“義氣”。對好的就是好人,對不好的就是壞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兩極分化。
所以,假如在后面發現陸北旌和梁平這麼簡單的就放棄朋友,一定會馬上把這兩個人都當壞人看,也就不可能繼續安心的留在公司里了。
為了避免這種結果,他就要提前鋪墊,讓慢慢了解,這只是工作,并不摻雜私人,而且不是工作不友就不存在了,不管是陸北旌還是梁平,在工作的時候他們都是六親不認的。
等到大家再見面的時候,還是好朋友。
柳葦在洗手池的鏡子前看自己,的臉不是紅的,而是白的,額頭倒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這說明很生氣吧。
臉氣白了,脖子紅了,這是準備打架啊。
洗了個臉,用洗面仔細的了一遍,希能給自己的臉降降溫,也借著這樣細致的工作來讓心放松下來。
沒事,只是被刪掉了而已。
這種事很常見,對演員來說。
在片場看到過很多回了。《武王傳》的片中就了很多場景,很多配角演的戲都不見了,他們有的只有這一場戲,這一刪就全沒了。
現在也遇上了這樣的事,必須像個專業人士一樣去理,必須保持冷靜、淡定、。
柳葦做好心理建設才出來,平靜的說:“那好,那我就準備去上課了。需不需要我事先做一點準備?我是不是應該搬出酒店?還是,現在我不必拍戲了,我應該多做點宣傳工作吧。”
路看這副裝大人的樣子就想笑,他搖搖頭,說:“為了保持你的神,你不必多參與宣傳。”保持大眾對的興趣是最重要的,而興趣的來源就是神,換句話說,暴-在大眾眼前的東西越,大眾對就越好奇。
柳葦茫然但堅定的點頭表示聽懂了:“好的。”
路聲道:“給你找老師是因為這個劇本現在刪掉了很多容,其中就有關于你的背景,所以你必須加強表演,才能給觀眾印象。”
柳葦:“???不是已經沒有我了嗎?”
路笑著說:“剛寫出來的劇本確實是把你刪了。但我知道以后就飛過去找梁導商量了一下,他現在答應把你再加回去了。”
柳葦:“……”
大起大落之下,再也不能保持冷靜、理智、客觀的人設了。
柳葦瞪大眼珠子,張大,表要笑不笑——想笑,但覺得現在就笑好像不太好,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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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肯定的說:“可以開心一下。”
柳葦捂著臉笑起來,兩只手把臉完全捂住的笑法,還把臉埋在膝蓋上。
但路看到的耳朵都紅了,跟剛才相比,現在應該是真開心了。
路此時才表功:“有我在呢,怎麼會他們刪你的戲呢。”
柳葦開心之余就知道欠了路一個大人,除此之外,的心里也升起一對路這個人的喜和依賴,就像以前對姐姐一樣。
——他對我很好,我可以相信他吧,可以依賴他吧。
就算路是出于工作的關系才對好,也覺得他是對最好的人了。
至比梁導和陸哥要強。
路繼續替陸北旌表功:“陸哥在我跟梁導爭的時候站在我這邊,也是陸哥提議給你請老師的,這方面還是陸哥看得準。你要想在這部片子里立足,演技必須要提高才行。”
柳葦在心里再次排了一下位子。
對最好的當然是路,其次是陸哥,陸哥顯然公正得很,是一個很好的大家長,排最后的就是梁導了。
路:“劇本還在繼續改,但應該不會筋骨,加戲也不會加太多,也就是說,你的戲份會有,但最后到底有多不好說,所以你要在演技是多下功夫。”
柳葦中氣十足的說:“好的!”
路:“這樣,我給你請的老師就是你在北影旁聽時的許老師。許老師帶出過許多知名藝人,他的方法是很有效的,讓他來給你突擊一下。”
柳葦:“好的,我會聽老師話的。”
路半點不耽誤,下午就去把許老師請來了,陸北旌親自見了許老師,簽了合同后,才把劇本給許老師看。
許老師一看就知道難度不小,因為柳葦出場的鏡頭很,全算下來也才三幕。
許老師張就說:“不夠,至要加到五幕。我知道柳思思,那就是個新人,演技再怎麼提升也不可能讓坐火箭,除非你加的戲,讓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陸北旌想了想,打開電腦,跟梁平那邊視頻。
梁平聽完就把張編劇給拉過來了。
許老師笑瞇瞇的打招呼:“老張啊,給我的學生加幾幕好戲吧。”
張編劇:“有一出我倒是想加,但梁導不讓啊。”
既然是人販子,那來一出強戲是非常應景的。
梁平一張口就給否了。
路一聽話音就準備說話,許老師在桌子下對他擺擺手,說:“老張,不行,你不能往下-流走,要高雅一點,俗一點,要跟別人不一樣,誰都能想得出來的戲,你要寫了,就俗了,這個本子這麼好,回頭電影上映給你報個獎,那不好嗎?你要是寫下-流了,這獎可就飛了。”
張編劇僵化的腦子被吹進了一清風。
得獎?
張編劇一直是走賺錢,賺錢,賺他-媽-的錢這麼樸實的道路,突然跟他說可以得獎了,好像他突然胎換骨了。
張編劇抹了把臉,眼,把桌上剩的半杯涼茶灌下去,清一清嚨,問許老師:“老許,你看過了?你覺得能得獎?”
許老師鄭重的點了點頭,正道:“有希,老張,你這個本子有希。這是一個現實主義彩很強烈的本子,老實說,國拍這個裁的很多,但除了小說得獎之外,影視方面的獎其實是一個空白,因為很難把這個題裁拍好。你懂原因吧?大家都不準脈,拍太真實了沒辦法上映,拍大團圓了,觀眾大罵,這又不是一個討喜的裁,商業價值很,所以就一直沒什麼市場。”
張編劇點頭,確實是如此。
許老師笑著說:“但我看你這個本子,它好就好在寫了懸疑心理,這是很商業化的套路,是一次很好的融合,而且你寫的反轉是人,善惡、黑白,就是一兩面的東西,這里是可以深挖的。獎項都喜歡人的東西,市場喜歡商業套路,你這兩個都占了,你說,你能不能得獎。”
張編劇這個大餌一釣,頓時不累了。
他深沉道:“那我真要好好改一改了。”
許老師趁機說:“柳思思長得漂亮,這是很討觀眾和市場喜歡的。你不要以為市場就喜歡看人的大白,人們喜歡,但人們也罵,所以你要避開這個雷區。我看,既然這里全是人的翻轉,你也應該給柳思思這個主角設計一個人的翻轉啊。”
張書山完全被說服了,點頭如搗蒜:“有道理!我現在來靈了!”
許老師高興道:“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快點寫啊!”
張書山:“好!”
結束通話,路給許老師點煙,一臉崇拜大佬的神。
陸北旌卻想起許老師的一個傳言。
據說,許老師曾經誤傳銷,不到一星期的功夫,他沒花一分錢,了講課的老師,并功將上下線超過三百多號人都給送進了警察局,哪怕這樣了,那些進去的人都不恨他也不怪他,頭頭腦腦的進去前都握著許老師的手說“我們進去好好改造,等出來了,再一起干!”
以前,他以為這是校園傳說而已。
現在……
許老師了兩口就按熄煙,再牙該變黃就不好看了,他站起來說:“我去見見我的學生,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