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帶著新劇本上門,剛好旁觀了一下陸北旌和柳葦是怎麼相的。
在這麼做之前,他確實是有點擔風險的。
但做為陸北旌的朋友,他總覺得陸北旌是越來越自我封閉了,這對他來說并不好。
一方面是他站的足夠高,高不勝寒。在這個地位之上,他需要謹慎的選擇朋友,不然就可能會遭遇意料之外的危機。
假如陸北旌本□□熱鬧,喜歡朋友,那這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但剛好相反!
陸北旌快樂的決定他就不朋友了!
這確實能夠讓他變得更安全,更不容易出事,但一個好漢三個幫,多個朋友多條路,大可不必把朋友當是闖龍潭虎。
在合適的況下,上一個新朋友也未嘗不可。
其實柳葦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太年輕了。三年一個代,的長環境和陸北旌差得太多了,兩人不可能有共同語言,年齡差距也讓他們很難異地而,互相諒,而且他們的別也不同。
別不同,他們就更難互相理解了,很多事上男與的角度都不一樣,當同事還可以,當朋友沒有足夠的同理心很難走得長遠。
路又不是給陸北旌介紹酒朋友,他是希能有一個長期的朋友伴隨在他邊的。
除了自己之外,陸北旌應該再多一個朋友。
路不是第一次給陸北旌介紹朋友了,挑個助理都要考慮跟陸北旌和不和得來,格是不是能對他的胃口,比給皇帝選秀都難。
他覺得柳葦有點對得上陸北旌的腦電波,兩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懶人,都有借著工作來逃避現實的兆頭。
區別是陸北旌做得比柳葦巧妙。
看一看柳葦的夢想吧,想考個大學找個好工作,但對做什麼工作其實是沒有目標和想像的。嘉世讓當秀星,就老老實實的當秀星;他們讓演電影,就老老實實的演電影。
可并不是一個老實聽話的人啊。
要是真的老實聽話,就不會那麼快答應告嘉世。
這表示其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相當堅定。并不留嘉世,對那個公司和公司里的人都沒。
離嘉世在的心中是一個的念頭。只是不能靠自己辦到,但心里可能已經想了很多遍了。
所以在他們提出之后,馬上就同意了。
況且,一個人的真實格在演戲的時候最容易被看出來。
在演戲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富多采的想像力,對導演想法的把握,這都說明的思想是很活躍的。
一個只會聽話的人,是不會有自己的思想的。
可這樣一個人,在生活中又無比的順從。孔澤蘭和梁天南從來沒抱怨過一丁點不好,兩個人都是這樣,這只能說明柳葦真的從來沒有麻煩過他們任何一件事,從不讓人為難,一個同事這樣尚且讓人開心,何況是老板,一個從不提要求還發工資的老板能不讓人喜歡嗎。
所以孔澤蘭和梁天南到了柳葦邊后就再也沒想過要離開了,以前梁天南還想要跟著梁平學一學,現在也不提這件事了。
誰都看得出來柳葦前途明。一個前途明的人偏又非常溫馴,這難道不是最適合經紀人的工作對象嗎。
路當年跟著陸北旌,后來越來越死心踏地,其中也有他覺得陸北旌格單純,永遠不會背叛他的原因。
一個老板,他永遠不會撇下你,他賺錢就是你賺錢,他紅就是你紅,你有什麼理由不跟他綁死。
梁天南和孔澤蘭現在就是想跟柳葦綁死在一起,他們也想當伯樂,也想趁著柳葦還沒發達前先來占位,日后好跟一起飛升。
但是真正跟陸北旌捆綁這麼久的路很想教給后輩們一個經驗教訓,那就是永遠不要小瞧你的老板。
陸北旌看似簡單,那是因為他的心中有一個目標:他的電影事業。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一直在人前扮演“人品優良的大明星”這個角,也可以轉頭就踢掉梁平換導演。
柳葦的目標是什麼?
路現在還看不出來。因為就像在告嘉世前一直沒對任何人提起過對嘉世的不滿一樣,就像藏在水面下的沉船,在水面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到現在一直聽他們的話拍電影,換角砍戲份都沒有說過什麼。
這讓路特別的不安。
因為這會讓他想起已經為過去時的嘉世。
他怕他們會為第二個嘉世。
假如他們不知何時踩了雷卻一無所知,那估計在柳葦想到辦法離開他們之前,他們都不會察覺。
可這并不是說明柳葦心機重,和陸北旌一樣,都懶得去思考,或是說逃避去思考一些事,只有當這件事讓他到危機,到不安了,他才會像被踩了腳一樣跳起來,在這之前,會一直都是一個好相的人。
路很想嘆氣。他接手的兩個藝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除此之外,他們真是惹人憐。
別墅里,在靠近后花園的客廳里,落地窗映進來了大片大片的,層的遮窗簾收起,外層的白紗窗簾擋住了一點從外面照進來的。
空調的氣溫調在了二十四度,一個很舒適的溫度。
那條從云南帶回來的狗已經離了小時候的可,了一條完完全全的土狗臉,它個子不高,尾圈一朵花,上是黃,肚子是白,臉是黑。
它肚皮朝上,睡在里,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難看,因為從一開始它就深主人的喜。
那條玉米蛇的保溫箱也被搬到了這里,幾片大葉子在箱子里制造出一片涼地,那條仿佛長了一點點的玉米蛇臥在白的砂地上,優閑自在,它已經習慣從人的手中吃條了,對人類友好的它還沒有咬過任何一個人,連陸北旌都覺得它很可——奇跡。
唯四沒被允許進客廳的是外面的孔雀,因為它們會飛到吊燈上,還會隨地拉屎。
屋里的兩個人各占著一條長沙發,各自面前有一個小幾堆滿東西,各自都對著自己手里的平板,吝嗇把眼神給旁邊的人。
路:所以你們是換個地方上網是嗎。
不過看陸北旌的狀態,他也承認這對陸北旌來說是非常放松的了。
柳葦是在寫作業,是很認真的。
陸北旌也在寫作業,他在寫劇本分析,給角寫人小傳。因為柳葦要考北影,王老師和許老師就給送了一些題讓認真會,提前上上課,陸北旌做為中間人,也拿題來寫,寫得比柳葦還認真。
路進來,兩人都抬起頭,兩人的節奏都相似,一模一樣的眼神發亮。
陸北旌:“來了?”
柳葦:“有事?”
路放下手里的公文包。
陸北旌走過來:“有劇本?”
柳葦也過來,“新劇本嗎?”
兩人一起忽略他,先翻包。
路端著家政送來的茶挑了個空沙發坐下,喝。
他發現柳葦的表變了,以前見到他都會笑得很燦爛,就是過年見親戚的那種笑。
剛才雖然也笑,但沒有那種見親戚的覺了,就是自自然然的微笑,是那種不由自主的笑意。
當很熱的時候,其實他也必須表現得很熱。現在放松了,自然了,那他也可以放松一點,自然一點與相。
兩人已經翻到劇本了,正坐在一起看。
柳葦扭頭:“大哥,我讓他們切個西瓜來吃吧,可好吃了,小吊瓜,一個也就一斤兩斤重,吃起來一點也不廢勁。”
陸北旌:“嗯嗯,好。”盯著劇本。
路:看來還是有道行差別的。
不過陸哥還真是夠放得開的。
柳葦去找家政切西瓜,陸北旌得已獨占劇本,很快就看完了。
柳葦吃完西瓜過來接棒,看到第三章就抬頭,奇怪的問:“是給我的劇本嗎?好像沒有陸哥的角啊。”
盯著路,以為不是真的。
路看了一眼陸北旌,笑著點頭:“這個劇本很適合你,公司打算買下來給你拍。陸哥要是想演,可以演那個教,不想演的話我們找新人來演。”
柳葦再去看陸北旌,眼神示意:你演嗎。
陸北旌把劇本給就坐過去吃瓜了,接到的眼神,放下瓜,說:“演不演都行。不過你要是想當主演,獨一無二的那種,那我就不能演。我演了就沒你什麼事了。”
柳葦:“那你要是給我做配呢。”
陸北旌也不嘲笑癡心妄想,而是直白的說:“除非這個本子能拍《羅馬假日》,你在里面能完全制我,不然就別浪費錢了。我一出場,觀眾只會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