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周萱娘讓小黃門找了小半天,這兩樣確實都是好藥材,這剛找出來,就給姚珍珠送了來。
姚珍珠很明白周萱娘為何如此,但這份,還是讓姚珍珠十分。
想了想,道:“剛雖說了,現下還是要再收一遍,多謝姑姑惦念,一會兒中午我這里吃烤,不知姑姑可否愿意過來一同過年。”
如雪微微一愣,隨即便起福了福:“是,謝小主,奴婢這就回去同姑姑說。”
姚珍珠讓聽瀾去送,特地給了新年紅封,然后便用了一顆融養丸。
這一小盒不過十顆,倒也能用上大半年。
聽瀾送了如雪回來,對姚珍珠道:“剛如雪姐姐說,讓小主明日好些了,可以去花園看看景。”
去花園賞景?
姚珍珠略一想,立即明白過來。
抿了抿,淺淺勾起角:“娘娘們的作可真快。”
聽瀾同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不一會兒就到了午時。
小廚房派了幾個面孔,特地給姚珍珠送來紅羅炭和烤爐,還送了剛煮好的青梅果酒,說是讓小主配吃。
姚珍珠讓湯圓把烤爐放在明堂里,三個人一人一個繡墩,圍在烤爐前。
烤爐上面有烤盤和烤網,邊上是擺放整齊的菜品,每一樣都很新鮮。
姚珍珠一看,還發現了魷魚,眼睛立即亮了:“沒想還能吃上這個。”
小廚房自然知道姚珍珠手藝了得,于是給配了二十來種調料,讓自己發揮。
姚珍珠取了蒜蓉辣椒醬,讓湯圓先把魷魚腌制上,然后了手:“開吃!”
話音剛落下,就覺得眼前一道影,遮住了門外的天。
姚珍珠抬起頭,李宿那張嚴肅的俊臉便出現在眼前。
姚珍珠:“……”
為何太孫殿下每次都如此準時?
每當要用膳,他一準過來打擾,難道這是太孫殿下的樂趣?
姚珍珠心里腹誹,臉上卻出歡喜來:“殿下怎麼這會兒過來?可用了午膳?”
李宿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烤爐,又看了一整桌的食材,冷聲道:“沒用。”
姚珍珠:“……”
姚珍珠仰頭看著李宿那張冷臉,從他淡漠的眼神里,竟生生看出些許饞意。
覺得自己可能太,失心瘋了。
“殿下若是不嫌棄,可否賞臉一起用烤?”姚珍珠道。
李宿的目從烤上挪開,落到姚珍珠的臉上。
他不知姚珍珠正來月事,只看臉略有些發白,也不如以往神,一下就想到之前生病。
李宿略皺了眉頭:“不適還用什麼烤。胡鬧!”
姚珍珠:“……”
就是因為不適,才要吃啊!
姚珍珠略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湊上前去,只能用特別小的聲音說:“殿下,臣妾沒有生病,只是……只是來了月事。”
聲音太小了,李宿完全沒聽清:“說話不要吞吞吐吐,何統。”
姚珍珠險些沒撇。
發現同李宿關系親近也有不好之,太孫殿下活得一本正經,看這般散漫,總想教育幾句。
若是尋常人,姚珍珠就湊過去低語幾句,但李宿脾氣實在不好,姚珍珠又不能靠近,也不能大聲嚷嚷,這會兒憋得臉都要紅了。
“這有何不能說?”李宿聲音越發冰冷。
他甚至覺得自己屈尊降貴,過來陪一起用午膳,已經是格外恩寵,怎麼平日里都乖乖巧巧的,今日卻如此別扭。
李宿垂眸看著,不知為何死活不肯說。
兩個人一下子就僵持在那了。
聽瀾和湯圓早就跪在姚珍珠后,此刻都低著頭,著屋里驟降的溫度,覺得脊背發寒。
太孫殿下生氣,確實讓人害怕。
也就賀天來機靈,瞧見他們這般,立即上前兩步,在李宿耳邊說了幾句。
李宿的眉頭漸漸松開,臉卻還不是很好。
他略有些遲疑道:“月事是什麼?”
賀天來:“……”
姚珍珠:“……”
姚珍珠本就心緒不暢,這會兒見李宿這麼明晃晃說出來,后又跟著賀天來和貝有福,外面還有幾個小黃門,臉比剛才還紅。
低下頭,覺得委屈極了。
如此這般,自己也嫌棄自己的,從來不是矯人啊?為何會如此!
李宿:“……”
李宿真的沒關心過子,他即便以前聽過,也從未在意過。
現在賀天來猛然一說,他一時沒弄明白,自然要問出口。
但這話說完,姚珍珠的眼睛就紅了。
站在那,滿臉委屈,眼底通紅,上那種委屈勁兒幾乎撲面而來,讓李宿的心跟著了。
李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怎麼說哭就要哭?
李宿輕咳一聲,又不肯道歉,末了只努力低嗓音,讓自己顯得和善一些。
“你不是了嗎?用膳吧,孤也了。”
李宿話音落下,姚珍珠的肚子很聽話地跟著咕嚕嚕起來。
姚珍珠立即收回來那子莫名其妙的委屈,狠狠盯著肚子:你真沒用!
什麼!